她有万千宠爱[快穿]

1.被诬陷至死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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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茜从恍惚中转醒,身周一片草木寂寥,黄土砂石,再睁眼向天看去,乃是一片漆黑深沉的夜色。
    她摸了摸四周,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一条草席卷着,再细看,昏暗暗的视野里也能瞧出不远处就横七竖八立着的坟头。
    这些坟也太过杂乱,拥挤着一处,丝毫没顾忌风水凶吉,每处坟前就堆有大小不一的石子,连块刻有墓主人生卒年月的碑也没有。
    可好歹那些葬于墓中的还有块容身之处,因深埋在地下,风吹不着,雨打不到。而她却只有破破烂烂的草席傍身,若不是醒来的早,估摸着她的身上怕是要爬满爱食腐肉的蝇虫泥蛆了。
    叶茜平素最爱美,可忍不得自己被这些虫儿啃咬,好在这具身子刚被扔在乱葬岗之中没多久,就被自己附了来。
    起身就将身上盖着的席子扔一边,她仔细打量会儿此时的身子,嘴角带血,肤色青白,但无一处有损伤,显然是因中毒而故,现下她体内余毒未清,稍稍有动作就心口生疼,竟又再呕了口黑血出来。
    叶茜曾身受苦楚无数,因一些痴人恶人的过错,她虽自认无辜,却也是导致那些人沉沦堕落的罪魁祸首,其间刀山火海的摧残也没叫她喊过一声疼,想来每一世自己都该受些苦来算赎罪,这小小的剧毒对她而言也不过尔尔了。
    “上坡再行半里地,一棵老槐树下有草药,能解你身上残毒。”
    兀地,一声音缓缓从她耳畔响起,轻声缥缈,非男非女,也不似人声。
    她却心中淡然,一点也不为这忽然出现的声音惊奇。
    “系统,你的兴趣越来越猎奇了,这次居然让我穿到了一个死人身上。”
    系统不管她语气中的促狭,因知道她的本性,若是它被激到了反驳,还得被她转而奚落,于是还是用没有感情的声调说道:“若是黎明之前你余毒未解,等毒发了你就可以尝尝再死一遍的滋味了。”
    叶茜笑了笑,她抹干净嘴角血迹,手指触及脸庞的肌肤柔软滑腻,她摸了摸脸,也就知道这身子的原主定然是个美人,只是不知能不能堪比起自己曾经的容貌来。
    她这一好奇很快得到了满足,当她来到半里外的山坡下,按照系统指引找到草药后直接吞服,草药的根茎带着土腥味,她也不嫌弃。在不远处就有一条河流,冷淡的月色下,河水还算清澈,她印在河面上的影子也清晰可见。
    叶茜身着白色孝服,长发挽了髻,没有任何装饰,就耳畔垂下的两粒细细的珍珠坠子,十分素净。
    原主定是个怯懦又胆小的性子,虽然现在叶茜主导了这具身体,可她眉宇间那股子自怨自艾还未散去。
    她的确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眉眼清艳无匹,娇弱堪怜,可原主那身软弱气质将却这十分美貌也降至了七分,无怪被人如此欺辱至死了。
    当叶茜醒来后,关于原主的记忆也一道赠送于她,她如看电影般浏览了原主仅仅十七年的人生,生为金陵首富的长女,嫁给年过而立的武阳侯为填房,可怎料刚拜完堂成亲,还身着喜服的武阳候就接到圣上急令,帅兵前往塞外抵御外族入侵。
    可怜的新娘盖头还没掀起来,丈夫的面也没见到,洞房花烛夜只好独守空房,不幸的是一年后前线传来侯爷战死沙场的消息,尸体没找到,只送来衣冠冢,新嫁娘成了小寡妇。
    因她年少美貌又身无所依,渐渐风言风语传起,下人们嚼舌根说她不耐寂寞偷了人,婆婆本就不满她商贾出身,听了旁言就把她送进了庄子里,懦弱的她一点没有还手之力,只有默默忍受。
    可即使如此,还是有人不愿放过她,侯爷先前纳的一房宠妾早就嫉恨她久矣,收买了庄子里的下人企图侮辱她清白将罪证落实,她拼力抵抗才没有成功,宠妾恼羞成怒,不再用迂回手段,一包□□混入饭食中要了她的命。
    下人将她暴毙的死讯告知府中,因下人说她是自尽,婆婆嫌她丢人,祖坟也不让她进,交由了宠妾处理,于是就有了刚刚开始的一幕,她连副棺材也没有,被草席卷了丢在了乱葬岗中。
    可谁曾想,几乎她死去的同日里,武阳候居然活着回来了,原来他只是身受重伤被村民所救,昏睡了大半年才醒来,等养好伤恢复了行动能力后,才得以回归。
    “叶茜,她的遗愿有两个,一是向仇人报仇雪恨,二是得到她的丈夫武阳候的真心。”
    “她倒是贪心,我以为只有报仇就行了,不过来一个是一个,两个愿望我都接了。”
    没有出乎叶茜的意料,原主曾在花朝节上偶遇武阳侯并对他一见钟情,自此后拼死拼活都要嫁他,好不容易才如愿以偿了,怎么可能放手。
    “提醒一下你,不要得意忘形,小心栽跟头。”
    “系统你觉得会有人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吗?”
    对付屈屈几个普通人,叶茜觉得自己还是大材小用了。
    无怪她如此自信,叶茜还未遇到系统之前,就是标准的红颜祸水,因她而起的争端数不胜数,男人们对她顶礼膜拜,只愿沦为她裙下之臣,可她多情也是无情,冷漠的看着他们的欲望与痴心,却从没回应过一人。
    “好,就你有办法,那你还不想想现在该怎么回去,可别忘了你别人眼中是个死人了。”
    系统有些忍无可忍,叶茜这恶劣且自恋的脾气越发渐长,明明它让叶茜做宿主的目的是为了改造她,让她明白做祸水是不行的,光靠脸也是不行的!
    叶茜不理睬系统了,她兴致来了才肯逗逗它,现在正事要紧,稍稍思索了下,服用过药草后身子渐渐已经有了些力气,可也许是起死回生的缘故,她虽有心跳脉搏,但体温还是比常人低许多。
    她站在高处,眼看着岸边溪水如一条银带蜿蜒朝下流去,可以直抵山脚下。远处密林中又有隐隐火光闪烁,似是一条长长的车队,有许多人手持火把提防着林中野兽。
    顿时一个主意涌上心头。
    系统总说自己靠着脸,可靠脸有什么不好,她有天生美貌,为何要浪费,这凡人啊谁不爱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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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辆马车扛着满箱货物正过荒野山林,林间杂草遍生,荒木莽莽,十几个身着布衣的精壮汉子,拿着斧头利器劈开荆棘路障,为这车队开路。
    但即使如此,车队的进程还是慢了下来,镖头眼见天色渐暗,却才爬至半山腰,夜间野兽毒虫出没,甚是危险,于是禀告了车队的主人做定夺。
    车队主人坐在那最大也是装饰最为豪奢的马车上,那窗帘子用的珠子都由各色珊瑚珍珠所串。
    年轻公子正倚在一美婢膝上,由她亲手打着香扇,不知他说了什么,引得美婢咯咯直笑。
    镖头仅看一眼就慌地收回视线,美婢很美,娇媚的眼波一横能让人酥了骨头,她却是这位公子的女人,几日前这公子拥着袅袅娜娜的婢女,找上他们镖局为他的货物送镖,公子出手阔绰,又有美人相伴,引得众人艳羡不已,就有一昏了头的,对着婢女油嘴滑舌了一句,当下就被这看似羸弱的公子哥用剑砍了整条胳膊。
    因是他们有错在先,公子才出手狠辣在后,镖头以为他们就因为一人就要蒙受灭顶之灾时,这公子却大方赔了金银,还请了医者,叫这镖局众人都不敢再小觑他,越发恭敬起来。
    “王公子,这天色暗下来,路也不好走,咱们是不是就地扎营生火?”
    这位王公子还在和婢女说笑,闻言侧身坐起来,他撩起珠帘,望了眼天色道:“那便如此了。”
    他挥手就随镖头安排。
    “老老大,前面林子里有个姑娘晕着躺那儿了,但弟兄们不敢靠近,怕是妖精!”
    镖头手下的一个兄弟跑得极快,镖头正要训斥他胡言乱语,却见王公子兴致盎然,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一个姑娘又怎是妖,怕是遭难了的可怜人,快快将她救下吧。”
    “公子不知,姑娘不是普通姑娘,她她”
    “怎么了,难道这姑娘面若夜叉,叫你们这些好汉也胆颤心惊不成?”
    那叫喊的人看了看王公子,低下头苦思冥想,又不言了,似是组织不出能描绘的形容词来,他转身说:“公子来看便是,只是小心这妖这姑娘,似是昏了,但若醒来伤了公子可不好。”
    镖头也被他所言引起了好奇,他这兄弟向来胆大心细,押镖的一把好手,何曾见他如今这么失态过。
    等王公子慢悠悠的赶在众人之后前来,十多个人全簇拥在一条湍急的溪水前,每一个人都想一块木头杵着,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只见一位白衫少女晕躺在岸边,浑身湿透,似是被上流的水冲了下来。
    王公子轻咦一声,丝毫不觉自己挽着美婢的手已然松开,夜色昏暗,他想看清于是向前几步凑近了些,当下细看后竟然猛地呼吸一窒,身子都有一瞬间的僵硬,他不自觉的倒退好几步不倒,随后又急忙快步走去将少女拦腰抱起。
    其他人还是紧紧盯着没有放弃,他恼了这些人的视线,挥手让后面赶来的仆人驱散他们。
    他抱着少女的腰肢,才知道什么叫做纤腰袅袅,再望着女子白如冰雪塑成的容颜,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冰肌玉骨。
    是了,无怪这些粗鲁莽夫将这少女误认为妖精,这深山老林里哪有如此美人!但偏偏少女绵长的呼吸与温热的触觉告诉他,她是人。
    就算是传说中的祸国殃民的狐妖,也不过如此了吧。
    他心中思绪此时如海浪般波涛汹涌,该如何呢,他要如何,此等美人闻所未闻,此等美貌见所未见!
    曾在万花丛中而过的王公子当下就痴了,呆呆的将少女抱至马车上,因衣裙潮湿,少女娇躯上曼妙的曲线被勾勒出来,只一眼他就连忙移开目光,连忙跳下马车,使唤起美婢让她为少女换下干净的衣物,他背过身去,心跳声快如鼓擂,生怕亵渎到她,如此郑重一点也不似平时的他。
    叶茜是本是装作昏睡,掐准好时机后便悠悠转醒。
    婢女正给叶茜梳理一席青丝,她的长发漆黑柔顺,触手冰凉如水,都不需如何打理,令婢女也爱不释手,婢女本因公子冷落了她而心中不服,但真真切切见到了勾了公子神魂的“妖精”时,她才自认远远不及,似云泥之别。
    此时叶茜睁开双眼,婢女望去,只觉是天上万千银河都倾泻于这双明眸中,一时间竟心神晃荡,一声惊呼溢出唇口。
    那王公子听见马车内婢女的呼声,他顾不得男女大防,掀开帘子,叶茜已经坐起,她轻轻靠着软垫,姿态中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美。
    这一双叫婢女惊呼的眼瞧向他,毫不做作,只带着几分好奇,简直让王公子愿意这辈子都沉溺在这双眼睛里。
    “是你救了我?”
    美人轻启朱唇,嗓音轻灵如黄鹂浅唱,婉转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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