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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七日,每夜武阳侯都宿在了叶茜院中,他不过而立之年,正值龙精虎猛的年纪,与娇妻耳鬓厮磨,乐在其中。
只是让叶茜劳累,每夜里都得把情香点上,坐在房里看他与被褥翻滚,还得干熬半宿,喝多少茶水也抵不住困意,等他完事才能入睡。
武阳侯只觉每日醒来后,都格外精神抖擞,却不知是情香妙用,他只当时与妻子温存份外和谐的缘故。
随着他心情舒畅,好感度也终于在第七日突破了80,稳稳当当停在那儿。
这日,武阳侯已去上朝,他官职在身,比不起他人清闲。而叶茜刚用完早膳,婢女们候在一旁,垂眸低眼很是恭顺,特别是叶茜的贴身的四个婢女中,她们的目光崇敬中还带有一丝仰慕。
就因她是侯夫人,侯府正经的女主人,又有侯爷宠爱,日日宿她房中,却不恃宠生娇,待下人都和善,从不打骂,被看到错处也最多斥责一句,可她声音娇软动听,能让人身子都酥软了,婢女们都受不了,谁还能忍心违逆这天仙般的夫人呢?之后不用人家来提醒,再也不犯错。
一个叫柳儿的婢女来到她跟前,恭身行了礼后低头说:“姜姨娘在院子外面候着,想给夫人请安。”
叶茜这几日也早把全府上下的人都了解一遍,这姜姨娘原是通房丫头,并不受武阳侯喜爱,放在侯府里也就是个摆设,李慧娘还在的时候,把她也打压的不行,渐渐的武阳侯也像是忘了她的存在。
但原主在侯府受苦的一年中,她还是算心存善意的,虽没有出手相助,但也没有跟着落井下石过。
叶茜想了想,叫柳儿让她进来。
姜姨娘看着还算年轻,身形苗条,容貌清秀,也有几分韵致。
“给夫人请安。”
叶茜没摆架子,这不符合她的人设,见到了姜姨娘,她浅浅笑了笑,让婢女给她端来张小椅坐下。
姜姨娘像是受宠若惊,她进门时见到叶茜,只匆匆瞧了眼,就不敢再抬头了。
很多人被叶茜美貌所摄,姜姨娘同样如此,她虽知道夫人容貌极美,但却不曾想,这份美之上如今又添了分清艳空灵,宛若九天之上餐风饮露的神女。
叶茜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想起原主曾也是如此,但这姜姨娘可比原主聪明,应该说,她能够在李慧娘作威作福的几年里还能保全自身,就不能小觑。
叶茜心情不错的时候,脾气也一贯好,正好她也觉得无聊,姜姨娘一来,不管她是何目的,便拿她解闷。
说了好一会儿子话,道了些东家长西家短,姜姨娘见叶茜还未问起她,不禁心中焦急。
她深谙内宅之道,当日李慧娘得势,自己的性子也不得侯爷喜欢,索性伏低做小,慢慢让李慧娘不再针对她,如今到了夫人翻身,侯爷夜夜宿在她这儿,可见宠爱非常。她吃不准在夫人眼里自己是什么存在,等了好几日也不见她传唤,便自己来了,这次来请安,一是来试探,二是投诚。
叶茜装着听不懂的样子,让她喝了茶,吃了点心,就道自己乏了,请下人让她出去。
这下姜姨娘真急了,放下茶盏,正药说话时,叶茜淡淡笑道:“姜姨娘年岁也大了,又没有子女傍身,可曾想过以后的出路?”
她有些呆滞,没想到叶茜会说这个。
“夫人的意思是”
叶茜拢了拢发髻,一朵火红色的山茶横插在发间,映她容貌艳若桃李。这是武阳侯今早起来后,见窗外花枝摇曳,格外妖娆,便亲手采摘下一朵来别到她鬓发中,从来不解诗情画意的他还为她吟诗一首,夸赞她人比花娇,尤甚万千。
“我想姜姨娘你也知道,侯爷现在如此爱我,心里再放不下其他女人,你在府中不过如守活寡,你若是愿意出府,我便向侯爷给你讨个恩典,好让你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度日。”
姜姨娘闻言,灰暗的眸中瞬间迸发出一丝光亮。
“夫人,您不要拿妾身开玩笑。”
咽了口口水,她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我从不开玩笑。”
叶茜不会一直待在侯府,她这几日渐渐烦了武阳侯,比不得三皇子美味就算了,给她的爱意还不纯粹,顾忌这个又顾忌那个的,掺杂了许多异物,让她难以下咽。
最多等她拿到他的真心,完成原主遗愿之后她就要离开,但她还舍不得三皇子这块鲜肉,于是想多停留在这个世界一会儿,自己身为臣妻身份敏感,只有和武阳侯脱离了关系,才好正大光明的去好好品尝三皇子。
可按照武阳侯说一不二的性格,想要得到他真心后再和他和离,显然不可能。
那就要向原主的娘家求助了。
宋玉然的娘家远在金陵,如今尚还不知女儿境遇,从宋玉然的记忆里看出,宋家父母待她如掌上明珠,从小宠溺,就算女儿忤逆了他们,拼死拼活要远嫁京城,他们也不曾恼怒,规劝不下,只好为女儿置办下一笔丰厚嫁妆,希望侯府能看在这嫁妆的份上,对女儿好一些。
只是宋家人哪里料到,这嫁妆贵重太过引人垂涎,反倒成了女儿的催命符。
自叶茜回府后,武阳侯对她的百般宠爱,除了好感度高的因素,未必没有补偿她的意思,但代价就是他对宋家封锁下消息,他不愿叶茜被他宠妾老母所欺的事被宋家知晓,大概就是所谓的家丑不可外扬。
京城人只知侯府风言风语,侯府中人也不会冒着触怒侯爷的风险,去什么金陵宋家通风报信。
叶茜在几日里只来得及笼络了她正院中的下人,但短时间里,她也没法培养出个亲信。
所以她想到个法子,放姜姨娘出府,沿途向金陵送信。
女人的心思女人最清楚,叶茜何等聪慧,之前故意和她谈天说地,八卦家长里短,就将她心中最大的愿望套了出来,姜姨娘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底细已被扒光。
“侯爷那儿由我来说,我就问你自己,愿不愿被放出府过自己的日子?”
叶茜话都说成这样了,姜姨娘再是犹疑也得点头。
况且,这也的确是她多年来的祈愿,只是这愿望在她看来太过奢侈,她是侯府侍妾,生来就只是伺候主子的卑微命,哪来的自由身呢?
姜姨娘不蠢,知道叶茜不可能白帮自己,细细想了想后,拿定注意说道:“夫人若能助我出府,我姜秀月必向夫人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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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阳侯下朝后,换下官服,一身绀色衣袍显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他长腿纲迈入正院,只见妻子朝他笑颜如花,已在门口相迎。
他不禁有些惊喜,妻子性子温良顺从,很少有如此主动的时候,大步向前将她搂入怀中,她羞涩的看他一眼,推推他靠近来的胸膛又推不动。
他最爱她这副模样,娇羞俏丽,如花蕊含羞,让他欲罢不能。
夫妻俩你侬我侬的用了晚膳,叶茜适时提了提姜姨娘。
武阳侯愣了愣,他才一杯美酒下肚,可头还清醒着,想了好一会儿才从记忆的哪处犄角旮旯里想起来
“姜姨娘怎么了?”
叶茜说她今日来请安,府中她没什么人说话,就留姜姨娘小坐了会儿,聊天中提到姜姨娘已在府中十多年,无子无女很是清苦。
“玉然有些可怜她,想向侯爷讨个恩典,不如放她出府吧,反正有玉然一人陪着侯爷还不行吗?”
武阳侯见她郑重其事,还以为是何要事,却不想只是件小事罢了。
他都记不清自己何时讨的姜姨娘,自然无半分感情,现在他的心可落在叶茜这儿,有没有其他女人都不打紧。
他拧了下她的翘鼻,调笑道:“我看玉然你不是在可怜她,是在和我吃飞醋呢。”
“侯爷!”她佯装气恼,粉拳捶了捶他,却没半点力气,他笑呵呵的拉过她的手,忙赔罪道:“好玉然,别气我,我答应还不行嘛。”
“真的?”
“我对玉然何曾有过戏言?姜姨娘的确入府十几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既然玉然也为她说话,那就放她出府,今后婚嫁两讫。”
武阳侯再如何防备,也不会防到叶茜在算计他。
她在他眼中,是柔弱美貌,身无所依,只能依靠他,仰仗他。
在这之后,叶茜模仿着原主字迹,写了一封家书,其中没有太过诉苦,只淡淡将宋玉然平生遭遇道来。
隔日,姜姨娘换下丝锻衣裙,穿上农妇布衣,她带着一个包袱从侯府一处偏僻角门慢慢走出。
她回头,看着雕梁画栋的侯府高门,好像在回忆自己的深宅过往。远处长街传来一声声商贩叫卖的声音,她紧了紧包袱里装着的书信,一丝感激划过心头,她知道自己还身有托付,她再也没有犹豫,迎着通向金陵的码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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