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厨师真开心啊[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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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马林梵多的日子过得很快，商店街的店铺被莫川川搞定的同时舒锦辰也用她独特的交际手段拿到了食材供货通道，装修的过程也总算是差不多到了尾声。用舒锦辰的话来说就是“反正是拟态世界，既然是我们的店就应该按照我们最喜欢的风格”，装修了个十成十的原木结构。
    “你和陆岳的品位这么一致，觉得我们食堂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饭馆么！”
    “本来就是啊，这个世界上哪有比尹和食堂更好的饭馆？”
    看着眼前和陆岳同样布置的差不多的小饭馆，莫川川嘴角一抽，感觉这年头尹和学生的审美果然都是一致的。不过尹和的食堂确实好看，虽然不是纯原木结构但是装修和贴纸近乎构成了这种自然的氛围。采光良好通风流畅，窗口明亮而且饭桌并不是那种一群人坐在一起的大长桌。不仅仅有着人数多的长桌，四个人的小方桌，两个人的小桌，甚至于单人座位也有。
    反正在尹和找不到人吃饭就一个人去，并不用担心一个吃饭而遭受什么异样的眼光。
    相对于尹和的食堂，锦川这家小饭店别的不说，高度似乎有近四米。主要还是因为这个世界哪怕是普通人，身高也有很高的——她们认识的布兰登少尉就是个两米多高的海军，舒锦辰有着近170，仰着个头和他说话同样觉得脖子酸。
    “既然全部完成了，第一天开业，想做什么？”
    “什么都好，先别那么快让我就开始做鱼。”
    舒锦辰抖了抖，提到鱼就觉得自己背上一凉：“先顺顺手，一个月了豆瓣酱总算是好了，等到回去的时候问我去霓虹有没有什么要带的，我绝对把郫县豆瓣酱放去第一位。自己做实在是太麻烦了，我宁可用现成的。”
    “……”
    莫川川没忍住拍了拍舒锦辰的肩膀，她很理解这种想法，非常理解。
    两个姑娘的饭店因为舒锦辰是“姐姐”的缘故直接取名叫做锦川，看着自己的名字被挂在上面舒锦辰倒是兴致勃勃，丝毫不顾及莫川川那一脸羞耻的表情特意让人帮她们两个人合了个影。开业的第一天也没有特别的，只不过进来的人在发现这家店没有菜单只有主食材，从头到尾全是厨师做什么就等着吃什么，不由得有些想发火。
    “今天的主食材是鸡，请问您有什么想要的做法？”
    “只有鸡？那吃个……”
    莫川川眯了眯眼睛，眼前仿佛要骂出脏话的客人莫名感觉到脖子有点凉飕飕的感觉，缩了缩头含糊几声之后不说话了。愉快地点了点头，身上系着围裙的少女送上一杯冰麦茶微微一笑：“那么就请客人稍等一下吧。”
    转身进入厨房和舒锦辰对视一眼，莫川川笑了一声点了头：“被你说中了，打脸吧少女。”
    “你放心，别的我不熟，打脸这件事情最乐意干。”
    看着眼前锅碗瓢盆，舒锦辰手指划过一堆材料，最后选择拿过一块鸡胸肉迅速切为了薄片，将鸡蛋蛋清分离出去之后将鸡片放进碗里一拌，稍稍上了一些面粉立刻下了油锅。看着她开始熟练的动作莫川川摇了摇头，今天她就不抢灶台了，当个服务员也挺好。
    火候刚好鲜香可口的炒鸡片，外脆内嫩，咬下去甚至于可以听到外壳咔擦碎裂声的炸鸡块，用手撕开水煮的鸡肉之后加入调料，淋在面上的鸡丝拌面，将鸡肉剁成鸡茸，手打制成丸子的清汤鸡圆……
    舒锦辰将手里的这一份“鸡”真正是做出了花来，她虽然是川菜扛鼎菊下楼的继承者之一，却并不只拘泥于川菜之中。
    被舒四郎养大的孩子手上功夫绝佳，不靠谱的爷爷和靠谱的奶奶让她能够看到更多的东西，在尹和之中学习感悟让她没有上一辈所拥有的门户之见，而是非常坦然地将所有能够用于厨艺的东西全部掌握。
    嗯，除了鱼。
    把托盘上的东西送到饭桌上的时候莫川川看着那位原本想骂脏话，却还是乖乖一口一口把东西全部吃完过后腆着个脸给钱道歉的客人觉得他也挺好玩的。既然有了第一个那么第二第三位客人接踵而来，从开门到打烊都没有重复过的鸡料理给来到“锦川”这家店的客人们一种格外的惊喜，同样也让莫川川莫名有了一种危机感。
    不行，明天必须要舒锦辰做服务员，或者再收一个服务员过来，不然自己只能看着不能动，手都痒了。
    第一天开店只是试营业，等到晚上九点打样，将外面的卷帘门拉下来之后两个姑娘伸了个懒腰相视一笑：“今天怎么样？”
    “做的超爽，不过明天你来吧，我有点累。”
    舒锦辰在空中甩了甩自己的手，然后轻轻捏了两下：“我觉得我们可以上午十一点半开门，然后到两点钟关掉。中间能休息三个小时，也能给晚上做点准备。然后五点再开，到九点关。”
    “我没问题，不过必须再加一个服务员或者两个，你也看到了今天人少才忙得过来，要过两天人太多就不行了。”
    “我知道，回头就贴个招工启事好了。”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马林梵多的夜晚虽然寂静但是也很安全。看着头顶的星空，舒锦辰突然笑了：“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正式开始了？”
    “一天下来盈余也有不少，回头就给你买鱼做任务去。”
    莫川川没忍住笑了起来，舒锦辰的笑容一直都很灿烂，尤其开心的时候会笑到眯起眼睛：“可以呀，话说想吃夜宵么？家里的冰箱里面我记得有冰激凌。”
    “那你给我挖个冰激凌球，我要草莓味的。对了，以后我们关门了就在店里吃点夜宵什么的也不错，放点零食果冻什么的。哦对要记得招洗碗工，这儿没有洗碗机真不方便。”
    “话说我师父以前一直觉得洗碗机洗不干净，然后后来……”
    “后来发现，洗碗机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发明。”
    “没错就是这样，师父恨不得抱着洗碗机睡觉，真是笑死我了。”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过着可以说是平和的日子，舒锦辰和莫川川两个人的小饭店也算是招到了两个洗碗工和一个服务员小姐。在确认已经开始盈利而且也能给人发工资的时候，两个人也不知道是顺利还是不顺利，打烊之后在后厨开始了那一百道鱼的史诗级任务。
    “别，别给我看！啊啊啊啊串儿你拿开！”
    “睁开你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我什么也没干！”
    莫川川分外暴躁地伸手用纱布直接包住了手上这条鲷鱼的鱼尾巴，对着舒锦辰直接喷出一口气：“鱼尾巴已经没有了！好好杀鱼！”
    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眼前显得格外无辜的粉色鲷鱼，舒锦辰讪讪地笑了笑，手里拿着两条钢线迅速而又细致地处理鲷鱼身上的栉鳞。去鳞完成之后把钢丝放在一边，舒锦辰拿了一把方头菜刀用力拍打了两下鱼身，决定立刻开始剖腹拆骨。
    “准备好了？那我开始计时了。”
    “嗯。”
    手微微抖了一下，舒锦辰看着被纱布掩盖着的鱼尾做了个深呼吸，在莫川川说完开始的时候迅速下刀。处理鲷鱼是有最完美的时间限制，同时一旦犹豫的话糟蹋的就是整条鱼。而且在尹和的时候她虽然说有着鱼尾恐惧症，但是该好好考的还是考过的。
    虽然也和现在一样是用白色的纱布包着鱼尾，但是不管如何她通过了，而且成绩还不错。
    “我说了，上学期是因为我没吃早饭的关系才晕的。”
    之前拍的两下舒锦辰运用了巧劲将鱼骨松动，等到她将这条鲷鱼放血同时所有的内脏全部去除，贴着骨面分开的鱼肉晶莹剔透，带着一种惹人喜爱的状态出现在了两个人眼前。莫川川略一点头按下秒表，看着里面的时间有些无奈：“锦辰大小姐，当初的早饭可是我带的，你们一个个都写在便签上面的想吃什么的好么。算了，这一次的鱼处理，优秀。”
    “哼哼，我就说吧。”
    “当然，只要你别在做之前还嚎叫地让别人家以为我们这里是在杀猪，那就更完美了。”
    “……”
    舒锦辰懒得理她，伸出左手直接浸泡在了已经放在一边的冰水之中。鱼肉和体温接触的久了口感也会下降，她手上这把刀虽然不错但是也绝对不可以和自己那一套伪七星刀相比，只能多多注意细节了。
    “我现在要在我的物品清单上加一条，除了郫县豆瓣酱，还要加上我的那套伪七星刀。唉，不是自己的刀用着总觉得别扭。”
    “行行行明白了，回头就给你加上。”
    看着舒锦辰手从冰水里面拿出来按着鱼头，右手一刀直接砍下准备稍微煎一下就炖汤的样子，莫川川看了一眼回过头，对着舒锦辰眨了眨眼：“外面有人在敲门，我先去看看，你注意别把纱布给撩起来。”
    “嗯，当心一点，有情况了叫我。”
    莫川川扫了一眼厨房，选了一把菜刀在手里掂了掂，感觉十分顺手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的武力值虽然不那么高，但是要打起来的话平常三五个人也是近不了身。再加上现在手里还多了一把菜刀，更是如虎添翼。
    再度洗干净手把双手放进冰水准备一会儿切脍的舒锦辰看着莫川川那堪称是欢快的背影，嘴角一抽感觉有些不好。虽然是在马林梵多这种海军本部驻扎的地方，但是她们开店还是会免不了骚扰这种事情的。
    她还记得两个星期前布兰登少尉似乎要去出任务之前来看了她们，结果看到的就是两个在他印象中挺柔弱的姑娘联手把混混直接从店里打出去，拍了拍手还放狠话的样子。说真的，舒锦辰想到当时布兰登少尉那一脸幻灭的表情……
    就莫名有些小愧疚呢。
    锦川这家店虽然说有点小而且两个主厨都是少女，但是一个月下来口碑相当不错——反正在十一点和五点开门之前就开始排队等开门的饭店在整条商业街上也就她们一家。小饭馆也不是没遇到过收保护费的事儿，但是莫川川看着眼前这个黑发老人和他身边一个用兜帽遮着脸的男人，怎么看也不觉得他们是来找茬的。
    “那个，我们已经关门……”
    “小姑娘，老人家有点肚子饿。整条街上只有你们一家店有灯光，随便吃一点东西就可以了，会给钱的哟。”
    大大咧咧身材又相当高大的老人笑容很是爽朗，声音虽然放轻了不少但是也算得上响亮了。看着他脸上的一道伤疤还有他后面莫名给她一种熟悉感的人，莫川川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头：“好吧，身为厨师确实没有把饿肚子的人拒之门外的道理。锦辰，有客人，你行么？”
    “放心吧串儿，吃不死！”
    “……”
    所以亲爱的舒锦辰同学，你这是在回敬我之前说你的鱼是毁天灭地级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