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春风(重生)

24.前夫又来家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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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本你慢慢看,不着急。”冯桢说完,垂下了头,老老实实的坐到对面,翻着桌上的话本,时不时的偷瞄段棠。
    段棠扶额:“有事你就说,每次都要我追问个三四五六遍,找存在感吗?”
    翡翠端着两杯茶走了进来,还有两碗冰糖雪梨水,一同放在桌上,退了下去。
    冯桢撇了眼糖水道:“那个……那个你被退亲了……”
    段棠将一碗糖水又给他推了过去:“你二姐告诉你的?”
    冯桢喝了一口,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我以前看顾纪安人还不错,书读的也好,现在看来也就是会读书,退亲这事,他做的很过分……你那么喜欢他,他怎么能退亲,夫子也说顾家这事做得不好!”
    段棠喝了口糖水,慢悠悠的开口道:“我喜欢他,他就不能退亲了?这逻辑不对呀!有人喜欢你,你不喜欢,人家要和你成亲,你不愿意,你有什么错?”
    冯桢纠结:“你说得不对,既是不喜欢,当初为何要定亲?定亲不是他同意的?”
    段棠不答反问:“你对夫子说这事啦?”
    冯桢忙摇摇头,又点点头:“不是我说的,夫子本来就知道,大家都为你不值。”
    段棠再次扶额:“大家都知道啦?”
    冯桢愣了愣:“也……也不是。”
    段棠咬牙:“是不是你二姐到处说?”
    冯桢摇头连连:“不是!我和我二姐说了,要是她四处乱说,坏了你的名声,你嫁不出去了,我就娶了你进门,我二姐肯定谁也不会说的!”
    段棠忍着笑,拍了拍冯桢的肩膀:“好兄弟!讲义气!”
    冯桢得意的眯眼笑了笑,露出一对肉肉的酒窝:“当然了!我俩什么关系,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你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段棠实在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了,叹息道:“难为你二姐了,到现在还没有憋死。”
    冯桢道:“别说我二姐了!这事不是和你闹着玩,我可是认真的。”
    段棠道:“哎呦!那可不成,怎么能让你牺牲啊!我就是去祸害不认识的人,也不能祸害你啊!咱俩多少年啦!再说,你要是真舍不得我,实在没办法,我就嫁给你爹。”
    冯桢认真的想了一会:“我爹是没什么,就怕你爹你哥不能同意了,你看我俩兄长哪个长得好看些?”
    段棠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你那两个哥哥要是不开口,我都分不出来谁是谁,你觉得他俩的长相有什么对比性吗?”
    冯桢哼了一声:“这事传得那么快,只怕是顾家人干的!我姐都说了,顾家人是打定主意把这事推你身上,说你不娴静什么的,坏了你的名声,全了自己的心……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伤心?”
    段棠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得了吧,让我多伤心?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可是做不出来!姻缘二字,看似简单,不过却要天大的缘分。我与顾纪安能成,自然是上辈子的缘分还没断,我与他若是散了,那便是缘分到头了,我当初算是尽力了,也就没有什么了。”
    冯桢道:“你以前多喜欢他,千依百顺的……”
    段棠笑道:“我的名声也不是他顾家坏的,本来也就什么好名声,你别那么大的怨气了,你怎么知道我以后就没有好姻缘了?”
    冯桢深以为然的点头,将小包袱推了过去:“肯定还会有的,他顾家那是不识货。你……你这些时日,还是别出去了,省得听那些人说酸话。”
    段棠扯过冯桢手侧的小包袱,打开看来:“这是什么?新出的话本吗?”
    冯桢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拽了拽包袱皮,抬眼偷看段棠翻看话本。
    《双飞燕》一共四本,段棠翻看了两页,看了眼名作者名‘清泉书生’抬头看了眼冯桢,福临心智:“你写的!”
    冯桢忙点头:“嗯!书肆里的人说卖的不错,安延府那边卖的最好,四本我现在分了十两银子!等过些时日,我宴请你!”
    段棠翻到最后一本:“还有多少写完?”
    冯桢道:“我那里还有一些存稿,这本书简单,再有四本就写完了,我现在没事就写,估计还要两三个月吧。”
    段棠笑道:“那你来我这做什么,还不回去写去!我这就看!”
    冯桢从怀里拿出来一锭银子:“这是五两,当初说好分你一半!”
    段棠笑呵呵的接过去,扔起来玩:“那我就分这一次,以后就别送来了,当初也是看你写的好,才随口一说,谁成想就给你找到了营生,不过你爹还指望你考状元,你可小心点。”
    冯桢笑呵呵的说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段棠长叹一声:“你现在都能挣钱了,我还整日无所事事,你说,我是不是也该找个营生,或是学个一技之长……我去习医怎样?”
    冯桢思维简单,倒也没有条条框框,拍手道:“好啊!行医救人多好,也适合你!”
    一辆马车,停在段家大门的不远处。
    段家大门大开,冯桢从里面走了出来,翻身上马,很快消失在巷口。
    那马车动了起来,来到了段家大门口,一个人快速跳下车去,前去拍门。
    珍珠快步跑进了院子,可快走到门口的适合踟蹰不前。
    翡翠喂了画眉鸟,见珍珠一直站在门口,想进去又不敢:“怎么了?”
    珍珠小声道:“姑……顾翰林来了。”
    翡翠微微一惊:“怎么突然来了?”
    珍珠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跨进门,翡翠忙跟着进了门。
    段棠正在看书,将外面的话听了个清楚,头也不抬道:“告诉顾纪安,若说退亲的事,便让他的母亲找我的父亲说,若说我俩的私事,那诚如不见。不管如何,我都真心祝他一生安泰,能再遇一段好姻缘。”
    “好嘞!”珍珠干干脆脆的就要朝外走,却被翡翠伸手拽住了。
    翡翠面有难色的看向段棠,小声道:“小姐,真要这般说吗?”
    段棠合上书,抬头看向二人:“你都喊他顾翰林了,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翡翠道:“小姐,我觉得顾翰林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他临走的时候让小姐等他高中回来,上次退亲也是老夫人的意思,他还在京城没有回来……”
    段棠打断道:“我也觉得他不是嫌贫爱富的人,我也知道他当初说得那些话肯定是出于真心,但既然退了亲,也已人尽皆知,还有什么挽回的余地吗?何况,不说我两家门当户对,这自古以来婚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只有寡母,母亲若是不愿,我们还见来作甚?难不成我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当,和他私奔做妾不成?”
    翡翠噎住,珍珠点头连连:“我这便回了他。”
    外院大堂上,顾纪安坐在一侧,胡管家站在他的身侧,常宁站在另一侧,两厢无言,很是尴尬。
    顾纪安喝了两杯茶后,后院依旧不见来人,不禁蹙起了眉头。
    胡管家陪着小心,也有些站不住了,躬身道:“顾翰林先坐,我去催催。”
    顾纪安却抬手阻止了管家:“你家小姐近日去了何处?”
    胡管家微微一愣,笑着遮掩:“我家小姐近日一直在家,不曾出门。”
    常宁却冷哼一声:“如今还想欺瞒?那冯桢与你家小姐交好,这些时日来了数次,都是来了便走,可见你家小姐一直不在。”
    胡管家沉默了片刻:“先前大爷去安延府办事,将小姐带过去散心了。”
    常宁道:“安延府还是许进不许出,你家大爷都没回来,你家小姐怎么回来的?”
    “我段家的事,就没必要处处给你报备了吧?”胡管家本还诚惶诚恐,见常宁这般不客气,顾纪安也没有制止的意思,顿时也生气了,说话也就不那么客气了。胡达当年可是段靖南的左右手,十年前剿匪时右手筋络断了后,拿不起兵器了,这才来段家做了管家,脾气还是一如当年。
    常宁道:“你这……”
    “常宁不可无礼。”顾纪安抬茶盏的手微微一顿,侧目看向胡管家,“这些时日,阿甜过得如何?”
    胡管家本身也不想得罪顾纪安,可也不愿多说:“顾翰林见谅,内院的消息,哪里是我能知道的?”
    虽然胡管家认为摔碎的盆子怎么也不可能黏回去,可全家都怕段棠心里还喜欢着这个人,不敢得罪彻底。
    珍珠快步走进门,规规矩矩的给顾纪安行了礼。
    顾纪安看到珍珠进门,下意识的朝她身后看了眼,可惜空空如也。
    珍珠给顾纪安行了礼,为难道:“顾翰林,我家小姐正忙着,一时出不来。”
    顾纪安看了珍珠一会,端起了茶盏,淡淡的开口道:“她在忙些什么?”
    珍珠垂着脑袋,脆生道:“小姐让奴婢转告顾翰林,婚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中若不同意,便也不好再私下再见。”
    顾纪安将茶盏放在桌上,片刻后,开口道:“你家小姐真这样说?”
    珍珠忙不迟疑的点头:“这般的话,奴婢绝不敢乱说。”
    顾纪安又沉默了片刻:“你家小姐最近可还好?”
    珍珠道:“小姐前些时日去了安延府,近日才回来,大爷极疼小姐的,想也不会委曲小姐。按理说小姐的私事,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也不好与外人多言。顾翰林,还是不要为难奴婢了……”
    顾纪安微微一怔:“你家小姐就没有什么话交代吗?”
    珍珠道:“小姐祝顾翰林一生安泰,再遇好姻缘。”
    顾纪安骤然站起身来,快步朝外走去。
    胡管家忙跟了过去,挡住了去内院的路:“顾翰林,您一个外男怎好去后宅,我家小姐的意思珍珠已经说了……”
    顾纪安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片刻:“常宁,我们走。”
    常宁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哎!”
    顾纪安极快的朝外面走,常宁跟他身后不知道嘀咕些什么,不知为何看起来少了往日的潇洒出尘,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萧瑟。
    珍珠待顾纪安主仆走远,朝门口走了两步:“都没有关系了,还给我摆什么姑爷架子!”
    胡管家笑出声来:“小姐若当真如此说,这个人以后和咱家都没关系了,我们也不用费心逢迎了!”
    珍珠又莫名的心虚:“胡叔,你说刚才顾翰林刚才是不是瞪了我一眼?”
    胡管家道:“没有吧?他都没抬眼。不过,小姐真那么说的,不是你为了解气,自己编的吧?”
    珍珠道:“这话我还敢乱说不成?不过,老爷一直都想着等顾翰林从京城回来说和,若被老爷知道,我会不会被打死?”
    胡管家笑道:“没事儿,老爷就怕小姐不死心啊!你干的好,等老爷回来了,保管赏你!”
    珍珠想起段老爷的俭吝脾气,扑哧笑了出来:“老爷不怪我就好,赏就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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