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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了张韵琳背地里做过的事情,不但心思手段颇多,而且还爆出这种丑闻,做事毫无道德底线,苏沐浅对张韵琳这个人自然是厌恶至极的。
再加上她是权奕琛的妻子,南溪也曾是她的养母,对她很好,她哪里不同情养母,不想她在权家最后的净土被污染。
可苏沐浅想得太简单,权奕琛却是哑然失笑:“傻瓜,静园的确是妈妈住过的,但不止是妈妈一个人住过的。”
“什么意思?”苏沐浅有些茫然,有些不明白权奕琛的话是什么意思。
权奕琛唇瓣微微抿了抿,目光摇摆的望着这座满是灰尘的小楼,问道:“你知道,静园,在权家的历史里,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苏沐浅楞了一下,脑子里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张韵琳得知自己被打发到静园来之后的第一反应,还有权奕琛现在的态度,渐渐的明白过来,她大概是想岔了。
静园,并不是养母曾经在权家的住所,而是,类似于皇宫中冷宫一样的存在吧。
“我大概明白了。”苏沐浅咬了咬唇,有些心酸,也有些感慨。
她厌恶张韵琳,但也悲呛于命运。
作为女人,她知道张韵琳这个人很可怕,是她和权奕琛的仇人,可故事真正的罪魁祸首,何尝又是她呢?“不需要同情她。”仿佛是看穿了苏沐浅心中所想,权奕琛爱怜的揉了揉她头顶的碎发,唇角勾起一抹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弧度:“二三十年前的事情,我们也不好去说是谁对谁错,但张韵琳这个人罪有应得,这是真的!作为豪门阔太,权家的当家主母,她可以厌恶丈夫丈夫在外面有女人,但她应该去想办法管制自己的丈夫,而不是一边对丈夫卑躬屈膝,一边暗地里对这些女人们下手,死在她手上的人命,死在这栋楼里的女人,没有七八个,也有五六个,我妈妈是唯一逃出去的,当然也是最后一个逃出去
的,因为听说,从此以后,这栋楼就开始闹邪了,从此以后父亲就算玩女人,也不会带到家里来,这栋楼也因此而封了。”
权奕琛的语气十分的平静,青天白日的,苏沐浅却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
从嫁进来的第一天,她就知道权家很显赫,很有钱,背景很深厚,她却不知道这显赫雄厚的背后,竟然藏着如此不为人知的过去。
花心的男人,恶毒的女人,不冤,二十多年后,他们在失去了共同的孩子之后,能闹到今天这一步,一点都不冤。
可饶是如此,苏沐浅的心底里还是有些发冷,或许因为她从前的生活还算单纯吧,她根本就不知道,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多的阴暗面。“别害怕!”权奕琛叹了口气,紧紧的将苏沐浅拥在了自己的怀里面,用自己炙热有力的体温包裹着她,承诺道:“浅浅,我答应你,等我们了断了这一切,这些不该存在的
,我就把它全部毁掉,好不好?”
听到这里,苏沐浅才勉强感觉温暖了一点,是啊,这座华丽而又阴森的权家牢笼再可怕,她还有权奕琛啊,她还有她的丈夫啊!
她深信,她不是张韵琳,权奕琛也不是权天君,他们一定能幸福到底,他们一定不会让这一切的阴暗影响他们的未来的。
静园里的尖叫声拍门声越来越小,想必张韵琳在里面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权奕琛抿了抿唇,牵着了苏沐浅的手:“别理她了,我们走吧!”
苏沐浅嗯了一声,朝他点了点头。
两人转身,手牵着手,沐浴在阳光下,在这正午的权家大宅里慢慢的走着。
由于静园在权家大宅的最深处,离外头的主楼很远,两人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到主楼。
大门依旧敞开着,可客厅里却空无一人。
地上的血液已经干了,还有那颗带血的牙齿,分外的恶心。
权奕琛眉头皱了皱,有些抱歉的看了苏沐浅一眼:“浅浅,佣人们都放假了,那就麻烦你和我一起打扫卫生了。”
“客气什么?”苏沐浅笑眯眯的推了权奕琛一把,道:“这一点点,我一个人打扫就够了,你先去找父亲吧,好好的陪陪他。”
见状,权奕琛也没有再拒绝,郑重的对苏沐浅说了谢谢,而后上楼。
苏沐浅杵在原处,看着权奕琛高大的背影,眸光微微的暗了一下,而后颓然的垂下了眼睑。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根本就是应接不暇的,她甚至都没有时间去接受,去消化,却只能跟着权奕琛的节奏走。
她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总体上,她还是高兴的。
她知道无论自己有什么感觉都改变不了此事的进展,她也知道,张韵琳这个人是心头大患,不得不除。
只是,除掉她的手段惨烈了一点而已。叹了口气,苏沐浅慢慢的去工具房拿了扫把和拖把,先将地面仔仔细细的扫了一遍,又拖了一遍,却发现那些血渍很顽固,她足足换了好几次水,才总算将地上的血印全
都去除掉。
做完了这一切,她已经有点累了,身上也出了点薄汗,可她并没有坐下来休息,她站在这空旷而华丽的客厅中央,总感觉有种怪怪的味道。很快,她就意识到了这怪味是从那些血印上传过来的,血印已经除掉了,可味道却并没有除掉,就像张韵琳一样,她虽然已经被关了起来,可她做下的那些恶事导致的余
温,却久久无法消散。苏沐浅叹了口气,又去找了瓶柠檬味的空气清新剂,放在了客厅茶几上,又将主楼的大门还有客厅窗户窗帘全都拉开,让窗外的阳光和清风一起都钻了进来,这才感觉舒
服了些许。
只是,当她孤独一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的时候,她的心,却依然是凉的。
而此时,楼上书房,权天君和权奕琛两人正在进行一桩庄重而严肃的谈话。“我刚让人去查了,徐建斌的女朋友的确怀孕了,但在从茶楼回去以后,他们竟然大吵了一架,他女朋友负气去把孩子打掉了,要求分手。”面对着这最后仅剩的唯一的儿子,一向高高在上宛若天人的权天君,此刻终于老态凸现:“奕琛,此事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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