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起出去吧,与我签订契约的人是院长,我需要确认这个副本的BOOS到底是谁。”卡琳娅对着她伸出了手。
博士微微摇头:“我出不去的,我已经做过无数次的尝试,我无法离开这一片空间。”
卡琳娅晃了晃手里的吊坠:“某个人霸占了BOOS的身份,把真正的BOOS逼到了其他地方,想来还是会有一些BOOS行使的权限的,带一个你离开这里不是问题。”
“你之所以出不去,应该是BOOS潜意识内希望你呆在一个安全的空间里面,所以你就被困在了他认为副本世界中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他的核心处。”
“而外面行动的躯壳也只是给你一个观察或者解梦的投影。”一个投影,又怎么能讲出去一说呢?
博士愣了愣,果断的伸手拉住了卡琳娅的手。
被卡琳娅捏着的吊坠一开始想继续装死,但在卡琳娅面无表情的脸色下还是支棱起来,一股和系统极为相似的能量在博士身边一晃而过。
“我,出来了?”博士有些不适应的走动了一下,身体是实体的感觉让她感觉甚至有些陌生。
而卡琳娅却若有所思于刚才一晃而过的能量。
温景钰的力量怎么和系统的气息混杂在一起,甚至还有一丝主神的气息在?
看来要快点离开副本出去才能去了解这个问题,卡琳娅转头对着博士道:“作为报酬,和我讲讲这病是怎么出现的怎么样?”
博士答应的很干脆:“可以,但是我现在想要先找到我爱人。”
卡琳娅自信摇头:“不用主动去找,你从他的安全区出来了,他肯定很快就会过来。”
而此时,副本内仅有的三个人类正在面临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手臂。
和曲旦会和之后他们匆匆将四楼负责人的房间扫荡了一遍,结合三楼找到的线索迅速推测出了为什么四楼的负责人选择隐瞒了钥匙的存在,让所有人困死在医院中。
医院的存在是很多外界人所知道和关注的,但他们并不清楚这里面的真实情况,以及前因后果,因为三楼的负责人违反保密协议出卖了医院内部的消息,对外一直有半真半假的消息传递来往以获得利益。
在他的引导下,外界对于医院的存在一直是处于负面的看待。
四楼的负责人也同样违背规则偷偷上网在网上冲浪,自然也就看到了网上那些负面的消息,关于病人的,也关于嘲讽他们为了钱来送命的,甚至还有因为博士的爱人而攻击博士的。
长此以往,四楼负责人从一开始迫于保密协议无法诉说真相的愤怒,到无能为力的痛恨,再到对这个病的绝望,他彻底崩溃了。
滕鸿:“所以他认为即便下面楼层的人逃了出去,也会面对外面越演越烈的恶意态度,加上他们一致认为这种病症无法治疗所以他选择决定让所有人都死在这里?”
他又道:“现在是现在时,离开的钥匙已经被销毁。”
任时微微点头,将手里的匕首擦干净放回了腰间:“所以我们需要在过去时才能找到那把钥匙。”
三人躲在负责人房间中坐在一起进行短暂的休息。
曲旦却在这个时候说道:“我有一种预感我们最好不要再往下了。”
“为什么会这么感觉?”滕鸿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林书宁还不是还活着吗?”他们三人之间有一个小道具可以确认对方的生命状态,这也是滕鸿之前一直对于同伴的状态不太担心的原因。
曲旦却摇摇头小声说道:“不,我感觉在他被寄生开始,他就已经逐渐不是他了。”
另外两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任时迅速站起身来到房间的门口,他侧身对着滕鸿两人做了一个离开的手势,一手在打开门的瞬间冰冷的匕首狠狠的刺向前方。
怪异非人的惨叫声响起,顿时引来的大片的骚动声。任时利落的将趴在门口的身影往走廊深处踢去,率先冲了出去。
滕鸿和曲旦紧跟其上,三人疯了一般的往楼梯上冲去,而他们身后扭曲诡异的声音伴随着密集的爬行声正在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向他们靠近。
在冲上楼层的瞬间,曲旦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长满手臂的人形生物正在着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它的身体上所有手心中都长着一颗眼睛,勉强还能看出来面容的额头上,一只被刺伤的眼睛正涌着鲜血。
曲旦寒毛直竖,冷汗顿时就流了下来,他转过头用尽全力向楼上跑去。
在他们跑上来的瞬间,他们终于知道楼下的怪物为什么没有追上来了。
穿着白大褂,衣着纤尘不染的院长正微笑着看着他们。
“来……不对所有活的都上来了。”悠闲的在院长室内守株待兔的卡琳娅转过头,“让你等了十几分钟,这不应该,等会这笔账加上关你的账一起算上。”
博士讲述的来源说来也简单,也就是她的爱人是异能者,作为先锋队的队长前往探索一片充满灰雾的未知区域,里面的诡异气息污染了他们所有人的基因,也就让他们产生了变异。
灰雾?不就是之前医院外面的东西吗?卡琳娅似乎想起来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所有的真相只需要等院长找过来就可以全部知晓了。
院长的身影出现了房间的门口,他率先向博士打了招呼:“博士。”
然后看向卡琳娅:“不干扰我副本的秩序?”
卡琳娅似笑非笑:“你在以什么身份和我说副本的秩序?是以BOOS的身份,还是副怪的身份?”
院长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看向博士:“您终于愿意走出来我们都很高兴。”
博士微微皱眉,神色有几分不确定:“你是说,是我自己不愿意走出来?”
“小六上来想要救您离开,却死在了路上,等我找到你们的时候转化已经彻底结束,您还有一口气在,‘他’接受了我的手臂,恢复了片刻的理智,也接受了导致一切的灰雾。”
院长挽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带有伤口的手臂:“您最后一口气被‘他’强行留下的时候不小心让您看到了医院最后的样子,所以您沉睡之后就将自己困在了结局发生的瞬间。”
“您现在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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