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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朗之不一会看向他,眼底要是震惊,随即惊讶道,“义濂,这视频上的人不是你对不对?”
“你不是那种受贿的人,对不对?”
尚义濂惊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眼底的灰败的神色将他看惊。
他位高权重,谁都巴不得受他提拔从此平步青云,在位没有尽责,日子久了浑身上下就剩急功近利。
时曜浓眉紧蹙,薄唇紧抿,看着屏幕上的视频,关已经来不及了,媒体嗅觉灵敏,已经嗅到别样的味道,多半不可能放过他。
霍朗之看到媒体乌泱泱一片,侧身拍了拍尚义濂的肩膀,“义濂,这事若是国家插手,你插翅难逃,还不快想办法?”
尚霍两家是多年的亲家,关系自然亲切的不得了,除了这种事就算别人会怀疑霍家有染,他也没想过要往外摘。
“我派人立刻封了媒体的路,今儿他们手上的料拿了不少,是应该放点血了。”
霍朗之正准备吩咐手下去办,坐在舞台上的时曜拿起话筒冷漠道,“阿三,把后台的人通通抓上来。”
唏嘘声一片,瞬间爆发了媒体的不满,阿三立即吩咐人将他们的手机和摄影装备通通没收。
除了莫旋和工作室几人之外,外请来技术组几人都被推到舞台下方,莫旋第一时间看到屏幕上放的片段,知道之前修机器的时候肯定被掉包了,她愤愤不平指责是谁干的,可惜沉默声一片,只有调监控了。
吵闹声不断,容纳几百人的展厅里哄声一片,像是菜市场乱糟糟。
阿三维持秩序,所有人忌惮时曜的手段不敢怎么闹,到场的都是知名娱记,纷纷攘攘着想挤破脑袋接近尚义濂,通通被制止。
坐在后排沉默的女人忽而咧嘴轻笑,望着舞台上气定神闲的男人,眸底闪过恨意。
她站起从座位上离开,手里握着早就准备好的麦克风,清咳一声,悠悠道,“这位尚义濂先生好像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是不是应该给出一个说法?还是要我一字一句的往外爆料?”
悦耳的声音动听,却像寒冬里结冰的冰渣,刺穿两人心。
就算早已经预料到,可听到她的声音还是有些惊愕,时曜从沙发上站起,阴翳的眸光看到那道身影缓缓走进,他冷笑一声随即慵懒迈下台阶。
源千雅看到那道身影愣了几秒,手中的话筒抖了抖。
原本纷拥的人群看到她,连连退后几步让出一条通道。
尚义濂全身僵硬,看着那张温婉的面孔,无数次从梦里惊醒想要见到的人,此刻就在眼前…
“尚先生,不知道您还认不认得我?”
“我漂洋过海特地从国外跑回来见你,为此得罪了黑桃会,得罪了我的家族,你是不是很高兴?”
时曜疾步走到她面前,嗓音低沉道,“立刻离开这里。”
“不可能。”透过墨镜她看着眼前英气逼人的男人,心底某跟弦触动,她晃了晃手指,靠近他一字一句道,“你既不认我,从现在开始就没资格管我,我们只当陌生人就好。”
时曜唇角勾起冷笑,“我管你做什么,可你要动尚家,就得先问问我。”
两人无声对峙,源千雅绕过他径直走向舞台。
“阿三——”
阿三立刻会意带人拦截源千雅,尚义濂走到他面前道,“别拦她,让她说。”
时曜双眸清亮如水,定定看着他随即转移视线。
源千雅坐在时曜原先坐过的沙发上,媒体纷纷注视着她,充满好奇。
“想必大家好奇我是谁,今儿我就圆了各位的疑惑,尚先生你觉得呢?”
时曜忽然想起什么,忙从口袋拿出手机准备拨通时源电话,不料身后传来一声甜甜的叫唤,他僵硬转身,小海豚从展厅门口小跑进来扑进他怀里,“爹地——”
时源霍静姝阿墨三人随后走进,想阻拦已经来不及。
“爹地,二叔说那个男孩是我哥哥,真的吗?”
时曜看了眼舞台,在她还未张口前,抱着女儿走出展厅。
除了霍静姝,时源带着阿墨跟他走进后台,想起刚刚现场诡异的气氛,他好奇道,“怎么不见洛洛?”
“她走了。”时曜半蹲下将小海豚放下,一手拉过阿墨的小手,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爹地向你介绍一下,他叫阿墨,从今天开始他是你的哥哥。”
虽然都是五岁,可阿墨自小性格稳重,当小海豚的哥哥为此不是一件坏事。
时源疑惑看了眼舞台前方,正准备带着阿墨小海豚出去,时曜手臂一挡,冷淡道,“带着他们去找芷洛,她在御景华府,去了给阿辰打电话。”
“今天不是她的发布会?”
时曜冷淡瞟向他,转身头也不回走出后台。
时源摸不着头脑,却还是乖乖把两人带离展厅。
驾车离开,数辆警车和他擦肩而过,时源没有多想迅速离开原地。
“谁能想到人人敬畏的尚家原来只是一个空壳?这段视频仅仅是尚义濂受贿的开始,在你们想不到的时候,他滥用职权,只手遮天,光是这些罪名还远远不够,最关键的事我还没有曝光。”
时曜目光冷淡看向舞台,尚义濂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肩膀被人一拍,他转眸看向他,目光如炬。
“不用想办法解决,纸包不住火,走到今天我认了。”
源千雅愤恨看向他,在场所有媒体已经炸开锅。
“这位尚先生不光在位期间受贿,更是在当兵时和我相识后,骗取我的信任将我强暴!”
轰——
现场已经凌乱,时曜身形晃了晃,脚步差点不稳。
这一切如果都是真的,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才让她陷入困境,为什么她当初不告诉时政海…要自己承受?
时曜单手紧握,听着她在舞台声泪俱下的讲解当时的情景,霍静姝早就呆滞在原地,连连摇头,忽而冲上台将源千雅的话筒夺过,一改往日的温和,“你这是诬陷!尚家有权告你这是诽谤!”
“诽谤?”
源千雅使出全力将她推开,双眸瞠圆狠狠瞪着她,“如果不是那件事,我会跟我的儿子这么多年如同生人吗!如果不是那件事让我患了抑郁症,你以为我这么多年活下来的信念是什么?”
“我要他尚义濂付出惨重的代价!我要尚家完蛋!”
源千雅狰狞的脸上满是怒意,她看着霍静姝蓦然大笑,声音猖狂。
“你的女儿,两年前让我毁了容,原以为她会一蹶不振,没想到她整了容以后还敢当导演?”
尚义濂听她这么说瞬间怒气冲冲,推开眼前的保镖就要冲到台上。
媒体瞬间纷拥而上,慌乱中冲破防线向尚义濂扑去。
时曜将人护在身后,阿三刚要拔出腰间的抢,转念想了想怕误伤到人,只好跟保镖迅速围成圈,紧紧护着时曜。
源千雅离霍静姝很近,看到她紧张看着台下,心生一计,掏出腰间的瑞士军刀迅速将她纤细的脖颈掐住,时曜心中漏跳一拍,猛地掏出短枪向空中开了一枪。
砰——
声音震耳欲聋,人群迅速恢复安静。
展厅的大门被人踹开,身穿防爆服的警队迅速纷拥走进,短枪指向人群。
栾弈站在门口第一眼先看到时曜,眼神向他递去询问的意味,不料被他直接无视。
警局早上接到人报案,说尚家乃名门望族,却干着偷鸡摸狗的勾当,受贿不说,利用职权干了许多非法的事。
栾弈刚开始还不信,直到信箱收到了匿名检举的证据,光偷拍视频就多达百余个。
这就是个无底洞,却牵连一发而动全身,躲在尚家背后的数多喽啰都纷纷露面承认违法行为,一时间尚家引起国家重视,下令彻查。
时曜拿着黑色喇叭,外侧贴了警察二字。
“安静——”
媒体看到警察瞬间有了安全感,毕竟是人民警察,可以保护他们不被欺负。
出来办公事他不能和时曜表现的太亲近,圈里除了他们几个,没有谁知道他们的关系那么铁。
栾弈看到时曜身旁的尚义濂脸呈怒意,忙上前道,“尚老先生,请您配合我们去警局一趟。”
这事儿没法压,国家派人彻查这件事,没查出个好歹根本不可能就此作罢,他能做的就是恭恭敬敬的请人去。
尚义濂伸手指着台上,怒道,“源千雅,你放了静姝!”
时曜疾步走向舞台,和她对视间正准备和她谈条件,源千雅一手扣着她的脖颈,一手挥舞着短刀,直直冲向他,“我要你,跪下来跟我磕头谢罪。”
“你想问为什么也可以,你认贼当了岳母,反倒把我这个亲生母亲晾在一旁,你对得起我吗!”
声音不大不小,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
栾弈脸色瞬间苍白,迅速指挥将所有媒体带回局里,一个都不准跑。
空荡荡的展厅只剩下四人。
他守在门外,时曜一天不出来他就站两天。
绝对给他足他兄弟时间空间处理家事。
时曜十三岁回国,那会栾弈和连城霍晨他们走的近,年龄相仿。
只因某天晚上去酒吧买醉,碰到了走错包间门的时曜,丫喝醉脾气还贼大,他们推他出去,不料被他打的屁滚尿流,三人硬是没能打过他。
因此结识,很多年后他们才懂了为什么他每年的某天就会不高兴。
时曜说了,每年十一月初七是他母亲的祭日。
可谁知道今天走到这步田地,他想念的母亲在变着法的逼他,让他下跪。
气氛萧条,霍朗之担心自己的宝贝女儿出个什么差错,向源千雅说尽了好话,却没逼时曜为她下跪。
他体会不到时曜的心情,可是他真的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家的孩子对待,这种威逼利诱的事情,也是为人父母能说出的话?
时曜看道霍静姝眼里的惊慌,几乎没有犹豫,他丢了手中的枪利索下跪。
“我道歉,你放了她。”
砰砰砰,三个响头,他机械弯腰,只在意霍静姝的情绪。
源千雅看到他竟然真的下跪,心底某种嫉妒将她的理智吞没,她冷笑几声道,“让你跪你就跪了,在你心里,那个女人和我比起来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一声喉叫震的厅内回声不停,他漆黑的眸清冷幽深,性感薄唇自嘲笑起,“你心底的怨恨早就将我和阿源抛掷,你有什么资格和她相比?”
“就凭我怀胎十月生了你!给了你时家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阿源还小我不逼他做选择,我只想将我身上的痛苦千百万倍的加注于你!”
“可以。”时曜走到她身前,看到被劫持的霍静姝,冷漠的脸上漾起笑意,那笑让她心安。
“妈,别害怕,我会带你回家。”
一声妈震的源千雅惊在原地,她讽刺大笑,将墨镜摘下扔下舞台,大声喉叫道,“时曜!我才是你的母亲,你凭什么叫这个贱人!”
“就凭她真心爱和我芷洛。”
时曜缓缓向前走近,将准备好的措辞一股脑翻出。
“我这辈子最不幸的事便是生在时家,有一双算计我谋害我的父母,这是无法改变的事。”
“幸好,老天给了我另一个极端便是我遇到了世上最爱我的女人,尚芷洛。”
“尚家有万千个不好,都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懂吗?”
他冷静淡然,甚至没有任何不甘的情绪,只淡淡讲述这些话,就足够摧毁她的理智。
源千雅听完这席话瞬间发了飙,抬手欲刺向霍静姝,电光火石间,他疾步上前伸手将霍静姝拽进自己怀里,活生生挨了那一刀。
左臂从上往下,活生生拉出了十五厘米的伤口。
他面色淡然,唇角似乎还带着笑,心里一颗重石落地。
洛洛,还好我们的母亲没事…
“阿曜!”霍静姝从他怀里抽身查看伤势,他穿着黑色上衣,哪怕鲜血淋漓都看不出任何不妥。
这衣服,他今天穿对了。
她双手小心翼翼触碰他的伤口,衣袖湿淋淋一片,浓重的血腥味传来,霍静姝落泪,向台下咆哮道,“爸,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救护车!”
霍朗之点头,慌忙走向出口,留下尚义濂源千雅她四目相对。
他疾步走上舞台将时曜护在身后,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短刀,递给源千雅。
“尚家欠你的,今天我就会还清,你要杀了我还是剁了我都随意,哪怕尚家至此败落,我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可你别想动我的家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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