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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盛西鼻血止住,两人出去。
她不敢消失太久,被他一闹,什么酒意都散了。
还是要现实点,目前先别把魏亨惹怒。
两人一前一后踏入宴会厅。
与刚才其乐融融相比,此时宴会厅里气氛诡异得很。
虽然音乐依旧,但底下的欢乐却不同刚才。
厅里其中一片气氛像被凝固起来,众人都不敢靠近,集体自发给他们腾出一片地,防止自己惹火上身。
圈里的人,正是魏亨,以及……
魏母?!!
祝阳惊,没想到魏母竟会在这出现!
是来逮魏亨回家的?
难道魏亨这次回来,不是征求他们同意?
“魏亨,你不能这么任性!”魏母身体轻轻的颤抖,看的出来很愤怒,估计已经吵过一回了。
魏亨遏制怒意,突然冲出来破坏现场气氛就算了,还不顾大体直接在厅里与他吵起来。开口闭口就是他不为公司着想,要他真不为公司想,那公司里几千人早就失业了!他不想再留下来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大步向魏母跨去,接着紧握魏母的右臂,将她拖出宴会厅!
魏母在经过祝阳时,立刻将自己身上的怒火转移到她身上,谩骂:“婊子!”肯定是祝阳怂恿她儿子,不然她一向听话懂事的好儿子,不会那么任性,不会不顾全大局跑回来!
祝太爷恰好站在祝阳身边,听到魏母那句谩骂后,气的拉上祝阳的手,跟上魏亨脚步!
趁着人齐,他要好好的问问魏家人,他这小辈到底有哪一点配不上他们的!
狗眼看人低!
祝阳不想去,但被她爷拉着,她不能反抗。
她离开宴会厅前回头看了一眼盛西,还没来得及读清他眼中的担心,下一秒就被拉远了。
祝阳跟着他们的脚步进入一间休息室。
魏亨早就甩开了魏母的手,背对魏母站在沙发前,看的出来,魏亨同样很怒。
“你敢反我了!你为了这个婊子,你还要反我多少回!”魏母见祝阳随后跟进来,抬手指向祝阳,声嘶力竭的问!
“我说过,发布会完成,我会回国几天,我已经向你们打过招呼了,别把我说成不辞而别!”魏亨真是服了,他的家人,呵……
压根不配当他的家人!
让他去赚钱时,什么都答应,结果呢,等他顺利把一件又一件的事完成 后,他们就能反口不认账!
对待外人就算了,可他是他们的儿子!
他简直为自己有这样的家人,感到羞辱!
“停,婊子,你骂谁呢你!”祝太爷听不下去,向前一步。
他们的家事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但现在魏母指着他祝阳骂,他咽不下这口气!
还骂的这么难听!
魏母气在头上,魏亨跟她吵已经够她心烦了,现在又来一个老的,魏母转身面向祝太爷,昂着下巴:“我骂谁您不清楚吗?我指谁就骂谁呗!!”
“你!”祝太爷扬手,怒极,正要往魏母脸上拍下一巴掌!
但手还没有落下,手腕便被一只大手掌用力握住。
那只大手掌的主人,自然是魏亨。
“祝太爷,这是我的家事。”魏亨将老人的手拿离魏母。
虽然他内心以有这样的家人为耻,可不代表他的家人能任人欺负!
祝阳向前,扶住她爷。
同时恼视魏亨!
“呵,你的家事?”祝太爷冷冷的笑,刚才那一挡……算了,他本来就不满意魏亨,又何来失望一说:“年轻人,我祝阳是我的,关你家屁事?!现在被你妈骂,你不维护,就别挡着我维护!!”祝太阳怒火攻心,气的身子向后踉跄一步。
祝阳忙扶稳她爷,恨不得眼前两人立刻在她眼前消失!
魏母见魏亨始终护着她,还不惜对那臭女人的太爷出手,心里得意,更口不择言:“老人家,都这把岁数了,我要是您就趁早歇。您这身子搁这确实受人敬重,所有人看在您的面子上都称赞您曾孙,可您也别把这称赞当真啊,是不是谎话听多了就分不出真话?我骂她婊子已经算轻了,我一个不在国内生活的人都知道她风评不好……等哪天您归西了,您再看看您曾孙……”
啪的一声。
是巴掌声。
魏母捂着脸,脸色突变,看向祝阳,眼珠子突出,骇人!
祝阳收回手,如果可以,她想扇够十巴掌:“你死也轮不到我爷!贱人!”
骂她她可以忍,但骂她爷不行!还诅咒她爷死,呵呵呵,就没见过嘴这么脏的!
“啊!!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魏母哪受得了这种刺激,一向都养尊处优的人,平常佣人给她梳头都不敢用力,现在她竟然被她最恨的婊子给扇了!魏母双手向前向鬼一样要掐祝阳!
祝阳连连后退,倒不是不敢动手,只是她爷在身边,要是动手怕伤及她爷,她得退后些。但她忽略这间房本来就不大,没退几步,背撞到酒柜,哐当一声,她背痛。
就是这瞬间,魏母双手毫无章法的死死抓着她,一手抓住她衣服,一手扯她头发,典型的泼妇!
祝阳落了下风,上半身不敢乱动,头皮痛的很,她抽出双手去解救自己的头发,同时伸脚去踹魏母的膝盖!魏母红了眼睛,被她越踹越勇,揪着她越用力!
两人打闹,酒柜顶端上的酒杯架子摇摇欲坠,渐渐的从里面被颠到外面来,下一秒,从高空坠落。
架酒杯的是个金属铁架,质感看起来很厚重,而且体积不小。
祝阳和魏母同时抬头看……
“呲!”
两秒后,祝阳被砸到脑袋,跌坐地上,同时额上传来一道尖锐的痛。
她抬头捂着额头。
“有没有头晕!”祝太爷忙走近祝阳,问。
“没有。”祝阳回答,抬头。
有一串串的血珠从她眼帘划滑。
这感觉,跟她赛车那晚很相似。
而眼前的景象是,魏母毫发无损,和魏亨站在一起,魏亨正抓着魏母的手臂。虽然刚才情况危急她没有精力去看,可现在看他的动作,也知道在千钧一发之际,他选择拉开魏母。
祝阳突然想起上次过马路,那小车不按规章制度走,盛西下意识就是拉她……
呵。
祝阳失笑,倒不是为魏亨的举动感到心凉。
而是才知道,原来对一个人失望透顶,是不管他做什么,都再也没有感觉。
她只是为盛西的举动感到窝心,也为他秉直的性子感到好笑,他们才认识大半年,他就对她那么上心,真不怕她是骗财骗色的?
她几乎可以笃定,如果是盛西在现场,她一定不会受伤。
祝阳从地上站起,对着酒柜的玻璃照了照,发现是自己的额头被划出一道四五厘米长的伤口,幸好不深。刚才还在滴血,此时已经止住了。再低头看一眼地上的酒架,有一角沾着血迹。
算是万幸了,被划伤一点痕,总比整个对准砸下来好,她一定会脑震荡。
“走,爷带你去包扎。”祝太爷懒的多说一个字,魏亨三番两次维护家人的举动,他真的不能忍受。这样的魏亨,幸好祝阳还小,领不了结婚证,不然冲动把自己嫁去那样的家庭,有她后悔的。
两人出了休息室,祝太爷频频问她是不是真不晕,让她有事别逞强。
祝阳说真不晕,也不痛,祝太爷才渐渐消声。
在走廊里,遇到正在找东西的盛西。
看他在每个房门前摸索偷听的模样,祝阳觉得好笑,他肯定是来找她的。
她站定:“喂!”
盛西立刻循声望去。
当看见祝阳额头有一道长长的伤口时,大惊,走向她:“怎么受伤了?!”
“好痛哦。”祝阳故意道。
祝太爷轻咳,好提醒一下身旁的人,刚才到底是谁说不痛来着?但他也识趣,自动给两人腾出空间, 没有再打扰:“找个休息室呆着吧,问服务员拿药涂一下。”
盛西立刻将祝阳带去安置,同时已经向工作人员要了药箱,给她处理伤口。
祝阳坐在沙发上,他弯腰看她的伤口,见不是很伤,松了口气:“真的不晕?”
“不晕。”祝阳摇头。
“晕了要说,怕是脑震荡。”盛西叮嘱。
后将所需的工具都拿出来,逐个摆好,之后开始给她处理。
酒精有点刺激,她皱眉:“会不会留疤啊。”
“听我的就不会。”
“那我要做什么?”她颇是好奇的问。
“先别说话。”盛西无奈,她一动一动的,说话表情丰富,老是扯到额头。以前觉得她酷酷的,在一起的时间越久,真觉得她不过是个小女孩。
酷酷的样子,通通是装出来而已。
“哦。”祝阳听话,闭嘴。她这小伤口,处理起来也很快,没几分钟就搞定了,见他开始收拾工具,祝阳忍不住问:“我和你娘掉水里了,你救哪个!”
盛西噙笑:“千古难题啊。”
“你答!”她非要答案!
刚才千钧一发之际,魏亨能毫不犹豫立刻选择救魏母,看来她在魏亨心底,没那么重要。
也不知道魏亨在执着什么,明明他也没那么爱她了,不是吗?
难道因为她给他带了绿帽,他就要抓着自己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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