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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回家,祝阳吃完盛西煮的面后,盘腿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陷入深思中。盛西洗完碗出去,见她一副思考的模样,忙问她怎么了。
他最怕她想事情了。
祝阳打字,将今天听到的事跟他复述。
盛西看完,瞬间明白,汗颜:“这是真的?”
祝阳翻白眼,一副还会骗他不成的样子,后又打:我真是纳闷了,那些人咋不说我呢,我最喜欢跟人对着干了,他们要是说我,我就敢心安理得,但他们说的是你。
“我没关系,反正也不敢在我面前说。”盛西安慰她。
然这安慰一落音,他手机就传入恒山的电话,立刻被啪啪打脸。
盛西接听。
恒山的声音忒大,从手机传出:“阿西弟弟啊,哥劝你一句,有病真的要治,不能逃避啊!哥女人老家那边有个大师治这个很有效,哥马上安排……”
盛西将电话掐断。
一室两人,陷入安静之中。
纵使有流言,但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祝阳每天的日子没变,虽说日日都在重复,但更多的是乐趣。
现在一睁眼起来,不再像以前一样,会觉得空虚。现在全是充实,因为醒来做的是自己喜欢的事,晚上回的,是有家人的家。
兄弟们的孩子陆陆续续出生,盛西那边也是,梨子将猪脚醋文化带给他们这群人,众人一听寓意觉得好,纷纷效仿,反正煮这个也不费时。
因此祝阳这一个月吃醋吃的胃酸倒流,满月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轮,红包一个个封出去。每次她和盛西站在一块,那些人都会问几时轮到他们,盛西每次都笑笑不说话,她想说话也说不出。
十一月,天气转冷。
祝阳重新穿上大衣,整天热水袋不离手。
流言依然在继续,自上次恒山女朋友说介绍大师后,那群准妈妈团的人也纷纷给她出谋划策,说平常可以多买某些菜让盛西吃,说对那方面有帮助。
还有人说反正盛西太奶有个很相熟的风水大师,不如就请那大师办一场法事,驱驱邪,还说不能让盛家毁在盛西这一代。
祝阳起初听到这话,为了不让流言深入,她会用手机打字,示意这是她的问题,是她不想要,与盛西无关。但那些人看了当作没看见一样,反而觉得是她为了盛西,将这责任揽上身,看她时纷纷多了些觉得她伟大的眼神。
祝阳见越描越黑,到后来干脆不说了。
有一天她心血来潮想去买东西,但梨子的肚子特别大,走起来难受,容易抽筋,她不好叫。于是自己打车去商场,打算买完就去找盛西吃饭。逛了半小时,买了一套护肤品她就收手了,修车厂那群崽子最近特修身养性,连酒吧也不去,她化妆品都用不上。
祝阳再一次感慨。
离开商场,正往马路边准备打车去盛氏时,没想到,竟与梦儿不期而遇!
虽说梦儿用粉色的大衣裹住身体,脸上有帽子口罩墨镜,浑身上下没露出一块皮肤。但好歹当过她的情敌,并且最近和一群准妈妈呆多了,练了一双火眼金睛,祝阳现在一眼看去,就知道对方有没有怀上。当看见梦儿那一刹,祝阳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去说话的。
她总算知道了,当初盛西和梦儿在一起,完全就是盛西他爹搞的鬼。其实盛西的处境没有寸头说的那么可怜,是盛西他爹想让盛西成长,才用的一计。之前盛西知道这真相后,当场没说什么,但接下来有三个月对他爹避而不见。
祝阳知道,盛西这是恼了。
也是,毕竟她当时也挺死去活来的。
但她想的开。
幸好有那一段,才知道盛西对她这么重要。
有些事情,还是早些发现好,越早发现越早珍重,省的自己糊里糊涂弄丢了。
但万万没想到,梦儿竟主动朝她走来。
祝阳自然不避,站着等她。见梦儿走到自己跟前,第一件事就是将墨镜下拉,赤果果的扫视自己的肚子,她郁闷的想打人。
为啥最近大家都爱看她的肚子?
“呵,那事我已经听说了,不近女色倒是说的好听,其实是他自己功能残缺,用这来掩饰。”梦儿不屑的道。
“!!!”
祝阳恼!
靠,有病啊,一上来就开枪!
“瞪我也没用啊,你肯定想说他器大活好,反正我又没试过,你想怎么说都说。就算器真大活真好又怎么样,又生不了,有个屁用。”梦儿勾唇冷笑。
“!!!!!!”祝阳憋的满脸通红。
她最近都在为这件事揪心,因为她发现自己不管怎么解释都没用,外人都只看结果。
她真的不忍心她的小奶狗被人这样说啊!
“真是可怜你,通常这种事外人都只会怪女人,到时候可别受不住压力哦。”梦儿将墨镜上托,重新戴回。
“你放屁!”祝阳蹦出三个字,她一愣,见自己竟然能说话了,忙道:“他才没问题,是我不想要!”
梦儿也一愣,不是说祝阳哑了吗,怎么能说话了?
但很快,梦儿重新恢复那副冷嘲的模样:“切,你爱怎么说都行,不跟你吹了,我约了广告商。”
说完,梦儿摇曳着离开。走到一处拐角时,梦儿停下,回头看祝阳站在原地用力跺脚,一副被气的不轻的样子,梦儿看着却是满心羡慕。
多幸福啊。
就算是被算计又如何,有个男人知道她不想做,便依着她的性子,不惜费时间诋毁自己的名誉,搞这么大一场戏,为的只是让她自愿去做。
如果祝阳遇上的不是盛西,而是别个的话,早就两败俱伤了。
梦儿觉得,祝阳终究太年轻太自私,不知道与爱的人在一起,其实是要等价交换的。
她能开修车厂,还能和一群看似是混混的男人交朋友,这些,其实身为盛太太都是不允许的,但她都做了。想必盛西在背后没少替她挡刀。
梦儿掏出手机,给盛西发去短信,说她已经把话和祝阳说了,祝阳被她气的不轻,问他什么时候把证据删了。
梦儿不等回信,将手机放好,她倒相信盛西的为人,不会将她的秘密乱用。同时心里也有些郁闷,没想到她和小白脸在一起的事会被盛西知道,那家伙竟然拿这件事作为要挟,不然就爆到她干爹那里去,但幸好,盛西只是让她适时对祝阳说两句话,当作推动剂。
祝阳在原地把脚底都跺痛后,打车去盛氏。她上车,当惯性掏出手机想打字时,意识到自己已经能说话了,她靠了一声将手机放好,直接朝司机报地名。
盛氏。
她没少去,但也不敢多去。
她知道盛西太奶平常没事也爱去他办公室溜达,她怕遇上盛西太奶。
祝阳直上他办公室,推门,看见他正在听电话。见他朝自己勾勾手,她顺从走到他身边,走近了,腰被他一搂,她坐到他腿上。祝阳抬头看向他的喉结处,男人的领结与整齐的领口,一直是她的最爱。
她觉得那个地方特别有吸引力。
系开了就是禽兽,系上了就是衣冠禽兽。
“中午吃什么?”祝阳冷不丁开口问他。
盛西以为自己听岔了,震惊的低下头看她。
“我想吃炸鸡翅。”祝阳朝他眨眼,示意自己真能说话了。
盛西啪一声将电话盖上,双手搂着她:“你能说话了!”
这段时间已经带她换了几个医生,但每个医生的诊断结果都差不多,说是需要靠时间。
“对啊,对了,我今天遇到你前女友。”祝阳故意板起脸。
盛西心虚,摸摸鼻子,低声反驳:“不是前女友。”
那是个骗局,是他爹一个骗局!
哎,想到自己那段时间跟梦儿在一起所受到的屈辱,他又想半年不见他爹了。
“是前女友,不是女友的话,能说把你的舌头放进我嘴……唔!”祝阳的手被他捂住,见他反应那么大,她笑的眉眼弯弯。
盛西头痛,早知道当初就不把这句话告诉她了,省的她总是拿来揶揄他:“别说,真的。”
“好了不说了,”祝阳握着他的大掌,又问:“但如果这话句是我说的,你还觉得恶心吗。换作之前的话,我可是分分钟能说出来。”
盛西盯着她的小脸看,被他养了几个月,她精神气色都好了许多,脸上的肉肉也回来了,看着更好看。隔了几秒,启嗓:“乐意至极。”
祝阳噙笑,感觉心里甜蜜蜜。
“不过她是来嘲笑你的,说你生不出,”祝阳郁闷:“你说那些人咋就不说我呢,反正我脸皮厚,特喜欢跟人对着干,他们说你,我不高兴。”
她的小奶狗如此完美,她不允许别人说半点不是。
“没关系。”盛西下巴搭在她脑袋上,同时眼神往桌上的手机看一眼。刚才梦儿已经发短信告诉他了,他能预料她会来找他,但没想到被梦儿气一气,她竟然能说话了。
祝阳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肯定没关系。
就好比如果那些人说的是她,她也觉得没关系,但她相信,他一定觉得有关系。人啊,就是奇怪。没有遇上爱的人之前,最爱的是自己,但遇上爱的人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可以爱一个人,多于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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