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爱错了,那可是哥哥呀

第九章 岭北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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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芷琼铮心道一声不好,这白芷琼岚做事向来随心随性,当年更是因为杀人不长眼闻名江湖的。他向来都不把白芷家族放在眼里,更别提为能为家族做些什么。可奈何他盖世武功和江湖恶名,白芷家族也只能嘱咐族人在江湖上要躲着他走,白芷家家大业大,唯这一人是惹不得的。
    而这卿暮母女两个,更是他唯一的逆鳞。当年他发起火来,连白芷家族的老族长都镇不住他的杀意,唯独这白芷琼倾,也就是卿暮的母亲能劝服住他。后来白芷琼岚也是因为大部分时间跟着白芷琼倾,才渐渐沉寂下来少在江湖上惹事,这恶名也渐渐止住了。
    在白芷琼倾因病去世后,白芷家族就再也无人奈何得了他了。可白芷施琪却偏偏伤了卿暮,今日这事,必是不得善了了。
    “这,我只是让施琪去询问卿暮些事情,并未下令伤她。怕是这孩子回错了意,再加之她跟卿暮不甚熟识,可能是把她当成了白芷家的叛徒对待了。”白芷琼铮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怎的,感觉他越说白芷琼岚的杀意就越重,赶忙改口“不如,二哥把她交予你处置,你看如何?”
    白芷施琪在一旁听到他这话,心里凉了半截,二叔这是为了自保,把自己的命给送了出去。心里恐惧万分,第一次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后悔起来。
    “二哥”白芷琼岚说话依旧冷冽的不近人情“你手下的人能愚蠢至此,你用人之前,真的应当多考虑考虑。卿暮这个白芷家嫡系你都敢这样不放在心上,还有什么你不敢的?”
    说完也不听白芷琼铮答话便站了起来,走向白芷施琪。他每走一步,白芷施琪的心就又下沉一分,她眼神躲闪,连求饶的胆子都没有了。
    “啊……”叫声凄厉,闻者心惊。
    白芷施琪能感觉到她的真气在一点一点流失,似是能听到自己根基破碎的声音。白芷琼岚没有杀了她,却以比死更残忍的方式毁了她。
    武功被废了可以在学,真气没了可以再练,可这根基已毁,就是彻底绝了她再习武的念想。她从小就是白芷家的天之娇女,被捧在神坛上的人物,骄傲如她,从小到大不知道仗着自己武功超群得罪了多少人。武功全无的她,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回去以后会被怎样对待。
    白芷琼岚这方收手,转身回去跟白芷琼铮交代道“姐姐告诉我,同门同族不可杀,我留这贱人一命给二哥,不必谢。”
    白芷琼铮被他气的嘴角发抖“哈哈,还是多谢二弟手下留情。”
    白芷琼岚抬头,环绕四周,单手一扬,数道真气打过。“二哥,告辞了。还有你这岭北分部也太破旧了,是时候该重建,小弟帮你一把,送你个顺水人情。”边说着边向外走去,每走一步,这似是祭坛一般的大殿,便向外坍塌一尺。烟尘滚滚,响声阵阵。
    白芷琼岚从血色而来,从风尘中走。
    白芷琼铮无奈的抬头,看着自己头顶的天空不断变大,看着自己管理二十年的岭北分部变成废墟,他虽悲愤不止,却也是无可奈何。怪不得别人,自己手下御人不严,惹了这活阎王。
    白芷琼岚安分守己也有快三十年了,自从他跟在白芷琼倾身边开始,就再没在江湖上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他知道白芷施琪跟卿暮不对付,可自己当时也是忽略了这点,没交代清楚。
    他从白芷琼岚进来便知道,岭北分部所有人,都已经死于白芷琼岚之手。否则这巨门被破,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被惊动过来探查。
    他一路走一路杀,整个岭北分部上上下下一百来号人啊,人间修罗也不过如此吧。
    唉,悔不该当初啊,岭北被毁,施琪被废,都怪我啊。
    走过去,把已经破败成泥的白芷施琪背了起来,一步一步从废墟中踏出去。
    来,二叔带你回家。
    话说这厢水冉和重圆刚刚照顾卿暮一口一口,艰难地喝完一碗粥,镜花就上来了,在门口站着,说道。“小姐,枫牧来找您,说有要事。”
    水冉对枫牧本无恶意,只是卿暮在自己眼前受伤,自己也是心惊胆战了一整天,此时必然口气不好,还没等卿暮开口,便喊道“要什么事,在急得事也让他给我等着。”
    卿暮却一手摁住了水冉,开口道“叫他在楼下等一会,我换身衣服就下去。”
    镜花听着水冉和卿暮的话,一时不知道该听谁的。水冉看着卿暮坚持的样子,只得妥协“罢了,镜花,你下去吧。”
    水冉一直把卿暮当妹妹疼爱,实在不忍心她如此辛苦。“我等过几天你好些了再来,别太劳累了。”
    “冉冉姐,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有数。”卿暮脸色还是很苍白,却竭力的笑着,安慰着水冉。
    水冉知道自己劝不动她,便下去交代给她送了洗澡水上来。
    卿暮简单沐浴更衣,换去带血的衣裳,便下楼去见枫牧。她似乎早就料到枫牧会来找她,所以并无丝毫惊讶之色。
    明医黯毒一门人丁衰弱,每一代的明医黯毒双使加上徒弟也不过四人。从古至今那些闻名天下的医术毒术,向来是仅有这师兄妹二人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多年师门,卿暮和枫牧二人之间,并无什么大恩大情,但二人所学脉脉相传,点滴相通,情谊也如岁月流逝,涓涓溪流般渗透,倒是有点亲人间相依为命的意思。此时说他们心意相通也并不为过,卿暮知道,枫牧定是察觉到自己身体有恙,才在安顿好祁玄朗以后,便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
    更最重要的是,自己那个死脑筋的师兄啊,如今怕是不知道钻进了哪个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枫牧在把祁玄朗接回来别院以后,可谓是不遗余力的照顾他,煎药诊脉大事小事都亲力亲为,还不知道从哪弄了些药膳的方子给厨房,为了帮祁玄朗恢复身体,忙的脚都恨不得不沾地。据莫澜平日的观察,就只能看到院子里有一个青蓝色的影子到处在飞,一到晚上还找不到人。莫澜在给祁玄朗递简报的过程中也把这件事禀报了上去,还顺便问了一嘴,这枫牧先生不是不会轻功的吗?
    其实不必莫澜说,祁玄朗也看出来枫牧最近一直都闷闷不乐的,脸色也眼见的一天比一天的差。但祁玄朗自中毒开始,手里就压了不少的军务等着处理,如今身体稍微好一点了,虽是不能下地,但手和脑子可是一刻也没闲着。虽一直没得空问问枫牧最近是怎么回事,但却是把枫牧这段时间的反常记在了心里。
    直到第七日了,枫牧在为他诊脉的时候,祁玄朗看着枫牧青黑的双眼,开口问道“枫牧,你最近是在忙什么呢,脸色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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