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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卿暮离去后,枫牧才问道“中部有什么?”
祁玄朗没有说话,倒是明初犹豫了一会开口说道“是朝廷的战马场。”
枫牧听到这话,吓的手里的杯子直接就给扔出去了。
马瘟源自马,可更重要的原因是草场的草,若能确定是马瘟,这万里草场的草便都有可能已经出现了问题。
战马招灾,这仗还怎么打。
卿暮在自己和重圆的房间都熏了防止瘟疫的药草后就回了房间休息。她自己内伤未愈,数日奔波再加上今日的突发之事,身体极为虚弱,赶了重圆回房后,又服了枫牧给的药才有了些许力气。摘下了戴了一天的医布,闭着眼睛轻轻的拍了拍胸膛,缓了缓神。
正闭着眼睛,卿暮就听到窗子开闭的声音,一抬眼,就见到祁玄朗站在窗子旁,她也不惊讶,就听到祁玄朗说“跟本王来。”严肃而深沉。
说完便推窗跳了出去,半点不在乎卿暮的反应。
卿暮用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咬了咬唇强打起精神,双手拍了拍腰间,理了理衣服,顺手拿起挂在身后衣架上的深色大氅披在了身上。
月色如水,虽然此时已是夏季,北部的柳阳城一到夜间还是凉风劲劲。
卿暮走到窗前,反手撑窗,轻轻一跃便落了地,落地无声。
卿暮住在柳阳城最大的酒楼中,房间在三层,祁玄朗看着卿暮的身手,虽全无内力,可这轻功的功法却是出神入化。
内行看门道,卿暮从三层一跃飘然而落,感觉不到丝毫的重量,真的如同落叶随风飘下来一般。
二人一前一后行至暗处无人之地,祁玄朗才停了脚步。卿暮一路来都是默默地跟着,也不多问一句,就等着祁玄朗先开口。
祁玄朗转身低头盯着卿暮,神色愤怒“黯毒使作为江湖人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些?”
当时卿暮并不是没有说话,而是单独冲着他摆了口型,“战马”。看到这二字祁玄朗面色无变心里却万分震惊,众所周知的皇家战马场位于西北,而这柳阳外草原的战马是秘密饲养的,这事除了陛下,太子和他自己外,便只有一位兵部的小官知道。
那小官本是皇家影卫出身,被安排到兵部单独负责战马一事,根本不可能背叛皇家,他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问题把战马场的事情传了出去。
“王爷此话,是否有些太看不起江湖人了。”卿暮半句不让,抬眼看着他,不见半分心虚。
二人谁都不让谁,祁玄朗率先发难,右手先握住了她惯用的左手,左手握住了她的脖子,转身把卿暮推着摁到了墙上。
忽略脖子上的禁锢,卿暮感觉自己是被摔倒墙上的,内伤感觉都要复发了,强忍着把血气压了下去。
祁玄朗刚要发力就感觉左腹部一阵寒气。
低头一看,卿暮右手夹着四根寒冰针,寒气已经透过了衣服顶上了自己的皮肤,不过转眼的时间自己的胃部就开始发寒的痛了起来。
他毫不怀疑,只要他的手敢发力,卿暮便会毫不犹豫地马上把这四根冰针插入他的体内。
据莫澜回禀,上次莫雨不过膝盖中了半根,短短从屋内抬上马车的几步路的时间里,膝盖加上半截小腿就已经成了透明的冰柱,若非枫牧及时用药以明医独门的火蕊抽走了寒气,她半根腿都要砍掉。
即便是腿保住了,莫雨也在床上躺了十天腿才渐渐恢复知觉,就连这次来柳阳,都是跛了一条腿,恐怕以后腿都不会完全好。
寒冰火蕊,明医黯毒唯一的自保之法,相生相克。
可想而知若是被四根寒冰真所伤,哪怕他内功属的是火系纯阳,也根本来不及抵御这寒毒。
卿暮拿着寒冰针的手微微颤抖,内腑疼的眉头紧皱,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可即便如此,哪怕她心有惧意,却依旧仰头坚定的看着祁玄朗,半步不退。
祁玄朗看着卿暮渐渐发白的唇色,眼底极力掩饰的惧意,他愣住了。
她怕他,从第二次他们二人相认开始他就感觉到有些奇怪,却说不出来具体。
直到刚才,看着她颤抖的手,混乱的呼吸,他忍不住质问自己刚才都干了些什么。
怎么可以让她,怕。
祁玄朗突然如惊醒般的收回了手,退了一步,满眼的歉意,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
卿暮脖子突然被放开得了空气,靠着墙,松了一口气,喘息不止,而后开始剧烈的咳嗽。
祁玄朗看着卿暮脖子上的红印,自己只是握了一下并未使力,她的脖子却能看到清晰的五个指印。
他内心懊恼不已,双手忽然又握住了她的脖子,如同捧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轻轻的护在她脖子周围,甚至连皮肤都不敢再碰到,只是如此,却把卿暮吓得浑身一抖,已经收回的寒冰针又亮了出来,又顶到了祁玄朗的左腹。
祁玄朗却恍若未觉,用内力一点一点从脖子灌输进血脉,似是想抚平那五道红印。
卿暮不解的看着祁玄朗,像是见鬼了一般,可他却不觉得两人此时动作有多暧昧,喃喃自语一般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卿暮甚至觉得,他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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