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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么几句话,花如瘦便觉得此人十分危险,江遐仿佛可以窥探她的内心,那双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落在她身上,让她打了一个冷颤,她许久没有这样一种警觉的感觉了。
“那你想要什么?”
“滔天的权势?我不在乎。绝世的武功?我不需要?但凡能带给人想要的东西,总会令人趋之若鹜,不顾一切去争抢,为观绝世之城,为救绝境之门,为解血脉奇蛊,我呢?倒是想看看锁骨花格是何等神奇的宝物,但凡能令我感兴趣的东西,我都想得到,包括你。”江遐非常直接,不屑拐弯抹角。但对花如瘦来说,这是比霁蚺、花无倾更为危险的人物。
花如瘦凝眸,拿着画,不由得后退一步。
江遐忽地一笑,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他的笑容比他的表象更为蛊惑人心,他说:“不必警惕我,我有那么可怕吗?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阿瘦竟也有怕的时候?”
“不必激我。你找我是为了找寻锁骨花格,它很难找吧,与我又有什么联系?”
“只有花神能凭借心灵感应找到它,它太过神奇了。”江遐坐在身后的梨花椅上,眼中带笑,看着她。
“那为什么身在机关城的上一代花神没有成功,她可没有死,就在那里!”
江遐却是一挑眉,慵懒笑道:“看来你并不知道那么多,除了已故的万花门花主,天底下再没有人能如我知道的这般多了。机关城每隔二十年才会开启,它其实是沉于一个水泉的巨大石城,而且开启时间有限,只有七月十五中元那日才会出现十二个时辰,浮出泉面,届时可真是要争分夺秒。当时时间已过,上一代花神并没有找到,外围机关她最终也没突围出去,就在了那里。我们再去她更不会相助我们,只能看你了,你愿与我们合作吗?”
“你能给我什么好处?让我心动呢?”花如瘦抱胸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江遐说道:“你现在仇也算报了,大事也了了,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能让你心动。锁骨花格还得靠你找,共同破解。若说真有,便是能够暂时压制你体内疯意的绿琇丸,你大概知道冥衣圣手的乾灵丹虽能治愈百毒,但对奇蛊却是毫无作用的,上一代花神的绿琇丸和丸方就在江家堡,这两样都给你拿去,你现在情绪波动不大,不会有事,当功力增长,年岁也长了,就愈发难以控制了,这便是我的诚意了。”
江遐笑容温和,一点也看不出别的,但房中气氛依旧十分压抑。
花如瘦眉头不舒,抿了抿嘴唇:“我能信你吗?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坐在椅子上的江遐手随意拨弄桌上的玉石悬珠,他对此毫不在意,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当然会信,因为我这里有机关城最全的资料。当年我父亲从机关城受伤归来,忍者痛苦写下了《机关城志》,之后便疯魔离世,也不曾说过行踪,那里到底充满了什么,我很好奇。”
他又起身从身后的木柜中取出一个小檀盒,打开看,是稀零的三颗绿色珠丸,颜色仿佛是从绿叶中淬炼得到的精华,十分通亮明透晶莹,花如瘦见此不得不信了,因为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绿色,像玉石一般漂亮,散发着奇妙的香味。江遐走到她面前,放入她手中。
“这的确是绿琇丸,我在书上看到过。”
“绿琇丸先给你,丸方在锁骨花格拿到后再给你。”
“嗯。”花如瘦点头,脸上才有点笑意。
因着这点最初的信任,两人又聊了少许,还算欢畅,江遐提出送她回去,花如瘦也并没有拒绝,她明白现在双方是合作关系,不能恶化。
送至门口,江遐对她说:“早点休息,今晚本是我叨扰你了。”
“我确实不爽,现在倒没那么多想法了,江公子也早些休息。还有,我林妈他们也请尽快放还。”
“嗯。”
今夜平静却又在不平静中悄悄度过。
又是新的一日,各人用过早膳,后便到江家堡的大厅中商议进入机关城事宜,招待他们的是江遐江迩两兄弟,他们不少人都为两兄弟的气质所折服,江迩轻快,江遐沉稳似玉,江遐身上有股掌家人的天然风范。几人拿出残图拼接最终得出机关城具体位置,在随州深林中,同时机关城内的详细地图也完整地展现在他们面前,江遐也同他们说了机关城几处险要地方,但没有说到锁骨花格,只说哪几处为宝藏,刀兵之处,同样吸引人。
商谈半日,略有口渴,江遐令人上茶,数位侍女捧来鲜茶,另有一个艳丽的女子,打扮与其他侍女颇为不同,雪肤花貌,为花如瘦奉上茶,动作轻巧,媚眼一抬花如瘦看过来的目光,女子红唇一弯,下一瞬一柄短刀从她手中向花如瘦刺来,众人俱惊,但花如瘦两手两指一夹,接着她用力一踩女子的脚,手肘一撞,女子顺势被摔倒在地上,这女子的刀也被花如瘦扔在地上,仍旧被她踩住脚。
花如瘦也不看她,冷哼一声:“呦,这哪来的泼妇呀?这么粗鲁无礼,这刀,也太钝了吧!”
女子疼得直呼,狠狠地瞪着花如瘦,又向江遐求救,“我是堡主侍妾,你敢动我!堡主救我!”她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但现在一点也不惹人怜爱。
却听江遐冷言冷语:“一个小小侍妾,杀了便杀了,阿瘦尽管动手,我不介意!”花如瘦反而松开脚,任这女子爬向江遐求饶:“堡主,你就饶了芸儿这次吧,芸儿再也不敢了。”陆芸被江遐一脚踹开:“你,求错人了!花如瘦是我堡贵客,你冒犯了她,你这条命就掌握在她手中!”
陆芸一咬牙爬向花如瘦向她求饶,花如瘦扬眉道:“任我处置吗?我最不喜欢别人对我暗中出手,你便为此付出代价吧!”陆芸本还愣在原地,只见眼前一茫,喉咙一片冰冷,花如瘦轻轻一抹,陆芸便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血也未曾流出一滴。
死了人,侍女惊慌后才稍稍镇定抬出作花肥埋了,其余人都噤声不语,面面相觑。花如瘦算是立了一威,告诉别人她不是个好欺负的主。萧皓庭凝眉不展,他几时见过自己的小师妹这般狠决,一时心塞说不出话,虽然他有想过。倒是江遐笑盈盈地看着她,欣赏她的狠决,丝毫不为自己的侍妾被杀而有任何伤怀。
他道:“七月十五才是机关城开启之日,倒不如过了七月初七才去随州也不迟,在我江家堡玩耍几天,准备几天吧。”
众人应和,此时也便应了下来。
住在江家堡数日,各人也逛遍了渝州大小地方,小江郎领着花如瘦去吃各路美食,她也并不在意,和他胡搅蛮缠也很欢快,鱼令姝和宋之筌玩的很欢快,只是不知纪源衣怎么回事,大约是醋着,越发清冷,脸色也有时黑着,还和江迩过了招,直至七夕那日乞巧节,花如瘦亲自给他备礼道歉,纪源衣脸色才稍霁,两人挽着手,同游大街小巷,看烟花才灯谜,倒真真像个夫妻般恩爱,一对俊男靓女,璧人无双,惹人无数艳羡,花如瘦更不为江遐当晚所说而苦恼,因为她本不在意,从今以后,她只想和这个身边人长长久久地过下去。
渝州至随州有数百里之遥,他们总共有二十几任,均都轻装上阵,但还有几件重物,他们是秘密行动的,行踪少为人知,更是走了偏僻小路绕行开人口重镇,在七月十四日下午深入林丛绿翳中。
静林绿僻,幽径无人。少有人踪,鸟兽飞驰。山峦连绵起伏,直至一个节点断开,又再起伏,他们才确定此处进入可以到达机关城。
拨开一簇绿丛,才发现一个隐秘的山口,已是十四日深夜,他们打起火把深入山窟秘廊中,这是人工凿砌的痕迹,年代久远,青苔印痕,碧草延生,脚下碎石众多,头顶还滴着水,每个人的呼吸都十分沉重。不知前进蜿蜒多久,火把因水的滴漏欲闪欲灭,愈往里走湿气愈饿,他们拜稍稍确定那地方便是了。
忽挤入一条滑道,众人沿道滑下,时有惊叫,盘旋数周才均到底,奇聚在一起,他们商讨,还没有进入机关城的外围。倒是依着微弱的光亮,此处实地十分广阔,是一个容得下数万人的场地,碎石错落,更有人骨缠藤,虫豸爬地。
“大家小心!”江遐呼道。
花如瘦蹲下身抚摸地面,对众人道:“我们往边上站,中间是一个巨型机关,通往冷泉,万一机关打开就可能落在巨泉里了。江堡主,你略熟此地,不如为我们开启机关吧。”众人退至边上。
反听江遐笑道:“我这个门外汉怎知机关奥妙,倒不如我说给木公子听,他听了便知。中心机关只开半轮,我们要从左侧进入才不会落入万丈冷泉。”江遐走近说与木啓筠听,他按照五行乾坤位,以小石子击落移动机关,果然有所动静,先是预险杀人的数千支羽箭往中心攒射,又是一团火往中心围去,数道机关后中央穹顶落下几颗石块嵌落石盘之上,倏地巨石盘的左侧在他们面前打开。
犹如昙花一现,湖底万丈幽光射出,竟比夜明珠还要幽亮,穹顶也漏出几缕光往中央射去,照向穹顶的大明珠,将这里照亮。巨石盘只开了半轮,足够他们入内了,不想洞里乾坤,比外头更大了无数倍,他们依着石梯细细往下移。
洞里石壁缀上数百颗不同种类的夜明珠,将这里照亮,潭边生着幽花碧草,奇树琼枝,只在古书上出现的药材在这里长满,无限的诱惑从这里开始。
还未有机关城浮出水面的时辰,感受此地的冷意,花如瘦感觉这里和九伏的伏魔山的冰潭十分相似,莫非两地连贯不成?
忽有一阵狂风席卷,朝花如瘦袭来,甩开了那些普通随人,她另跃至一处空地,她确定朝她袭来的便是上一代花神了。花如瘦拔剑相持,数落风流,和她不相上下,逼近时分,花如瘦一股恼意顿生,一种天然的牵引迫使她极力想斩杀此人,她知道这个人也是一样,她略看清这个人的模样,她哪里还有什么模样,乌头蓬发,面目全非,脸已经划伤,她已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十分吓人,衣衫褴褛,身上算是恐怖的伤疤,除去额头上的红色神印,还有颈下的一朵杜鹃花鲜艳欲滴,花如瘦瞳孔一缩,这愣住的片刻她被打退数步,她脑海中的那朵杜鹃花愈加清晰,她终于知道江遐的碧云天书轩里挂着的花神神像是谁了。
花如瘦对要来帮忙的纪源衣等人喝止:“你们别可来,我自有办法!”她轻移身形,巧闪攻击,又以清晰可闻的声音叫住那个花神:“姑姑,姑姑,是我!我是阿瘦,花如瘦啊!”
说起缘由,不过是她很小时候随荼雪枝亡命天涯是得花映鹃所救,花如瘦已经不记得花如瘦的样子,只有花映鹃颈下的杜鹃花胎记印在脑海里,后来她才知道花映鹃是花空缘之妹,她的亲姑姑,只是她不知道她是花神罢了,从那之后她再也没见过花映鹃,渐渐淡忘了人与这段记忆,但杜鹃花的胎记却是忘不了的。
花映鹃听到有人唤她,顿住身形,依稀想起那个粉妆玉砌的小女娃,眼中露出片刻的清明,转瞬又疯狂攻击,嘴里嘶嚎着:“你们花家没一个好人!这世上没有一个好人,都给我去死!”
花如瘦无心反攻,自然不敌,只能稍稍抵抗,她明白花映鹃的出事也是花空缘和江家等人所导致,事隔多年,那种恨依然不减半点。
她一咬牙,提剑旋风劲斩,使出破云式,赢得些时间她道:“姑姑,花空缘死了,上一代江家家主也死了!我知道姑姑你在这里受了很多苦,记恨他们,恨这世间的一切,你体内的疯念控制了你,我们停下来好不好,我们一定有办法帮你重新开始的,我有办法可以救你!”
“救?”花映鹃笑出了泪,“我在这里二十载,每天盼着有人能救我出去,现在我已经绝望了,我要杀光你们所有人!”
花映鹃横来一掌,劈向花如瘦,她已然不顾一切了。
剑出化生,花如瘦再破。但花映鹃功力深厚,比花如瘦强大数倍。
花如瘦几番苦劝,花映鹃也无动于衷,她疯念时有发作,露出癫狂之相,身体发颤,眼珠鼓大,撕咬自己,不堪承受:“阿瘦,杀了我,杀了我!我受不了了!”
花如瘦才明白她身上的伤痕怎么来的,疯念带来的更多的是更多的是自我摧残,压制不住的情况便会伤害自己,一想自己将来有可能是这副模样,看到花映鹃便不忍。
“姑姑,对不住了!”
花如瘦剑风划来,她凌空点穴,本欲制住花映鹃稍后再说,但花映鹃又岂能看不出她的用意,花映鹃身体承受剑风,往前一撞,抓住胭脂剑往腹部刺去,剑穿腹部,血流不止,花映鹃才有了一刻解脱的痛快,她想着自己就要死了,露出久违的微笑,她曾想过自杀的念头,但花蛊却能制住她,控制她的心神,使她疯狂自残,偏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定要解除花神诅咒,解开花家的诅咒!”
花映鹃抽出剑,身体往潭水倒去。
任花如瘦目眦尽裂去抓住她也扑了个空。
倒入冷泉中的花映鹃血染潭水,很快引来怪鱼撕咬花映鹃的尸体。
花如瘦想扑入其中捞出,若不是纪源衣死命拦着,花如瘦可能也会被食人鱼掏尽血肉。
花映鹃所剩无几的骨体也沉入水中,不复存在,岸上只剩花如瘦哭嚎涕泗,只见她额头伤显露花神神印,除非她死,否则永远无法抹去。其他人缄默不语。
花如瘦被纪源衣抱在怀中,泪止不住流,再一次经历亲人死亡她却束手无策的时刻,她已是撕心裂肺,难以忍受,只是体内功力疯长,她没有半刻欢喜。此时此刻,无尽的悲痛缠绞她的心。这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
纪源衣与她感同身受,拍着花如瘦的背抚慰道:“阿瘦,不哭。你姑姑的遗志继承在你身上,你不能就此止步!你要代她去解开花神诅咒,你也要救自己!阿瘦,别陷入心瘴,这不是你的错,她不会怪你的。”
他柔声轻语,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只有他是最适合陪在她身边的人。
很快,花如瘦也沉定下来,稳定心神,她拿出绿琇丸吃下,打坐运功,稍许片刻,她已恢复平常,只是更加沉默不语。
宋之筌看着她说:“阿瘦,你真没事了?”
“说没事你会信吗?只是暂时无碍,我承袭她的功力和疯念,现在只能稍作压制。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后来花神越强大越疯狂了,她们都吸收了前花神的功力和疯念,无法控制了。我原有的功力再加上绿琇丸还能克制一段时间,必须尽快找到解开的办法。”花如瘦一如既往冷静分析。
鱼令姝凑过来道:“花姐姐一向福缘好,一定会没事的!”纪源衣牵起花如瘦的手俯身一吻,足尽风流,看得周遭人都面红耳赤,不由得移开脸,他道:“有我在,不会让阿瘦有事的!”
听着他这一番诚挚的话,花如瘦浅莞,早已心花怒放。
在岸边等待,忽见冷泉中冒出几个气泡,一道光亮从最顶上的穹顶穿过巨石盘照在水面,正是子时,巨大的水声涌动,机关城横空出世,从水茧中破水而出,时隔二十年重现世间,再次令他们惊艳无比,踏是木族先祖倾尽毕生之力打造出来的,满占全池,巨石的城堡无比威严,沥尽水光,木啓筠念念有词,眼中闪烁,对先祖无比崇敬,便在机关城面前一拜。
巨城显露全身,其上的火云珠将机关城外围照得通亮,鬼斧神工的雕刻和铸造令他们赞叹不已,尤其是可见的花神神像矗立在机关城中央,无比庄严神圣,但他们却还不敢前进半步,紧闭的机关城门渐渐开启,不同方向的门中许多真人机关人偶穿着密不通风的盔甲在外围守护着,仅仅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睛,从这里看着这些机关人偶完好无损,丝毫不逊色于一个军团。
江遐高声说:“破开外围机关就可以进入其中,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张大略的地图,按图索骥去找想要的东西,记住,当火云珠愈发黯淡直至无光时便是撤离之时,丝毫留恋不得!这是一座凶城凶险无数,我给大家准备了木哨,危急时吹起,如有隔音壁,大家就得小心了!”江遐考虑周到给每个人备下了木哨。
他们齐齐破开外围的机关人偶进入,机关城里的墙壁地面并不滑,因着火云珠才不至于太暗。
他们分作几队,花如瘦纪源衣他们几人一队,江家一队,木啓筠与萧皓庭等人走在一起,萧皓庭已知他要找的东西方位在哪里,是储藏秘笈的一处密室,他带人一同前往,披荆斩棘。
机关城非常玄妙,其中死亡的机关比比皆是,他们头顶的花神巨像宛若神明在睥睨他们。在寻找过程中他们遭遇了机关人偶,一批批斩杀后,仍是寻找无果。花如瘦内心十分紊乱,她感受那种牵引波动处处都有,且十分均匀,让她毫无办法。
纪源衣宽慰她:“没事的,还有时间!”花如瘦点头。
机关城大小房间数千间,随时变动,最终花如瘦也落了单,不知身处何处,她目扫四周,谨慎前行,有些抵挡是人骨,奇特的虫子爬出,恶臭难闻,她更加避的远了。忽有一道罡风破风而来,花如瘦提剑点破,轻移一旁,她眸光深沉,深知此处的傀儡难以偷袭人,这必定是真正的人。
来者不善,那人头罩黑袍,看不清相貌,只有右手的袖管空空荡荡,左手提剑,身形似鬼魅,花如瘦目光紧锁,她早知这人没那么容易死,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顿道:“沈——念——深!”
“你居然没死?我早该想到的,你是如何进入这里的?”花如瘦瞪着沈念深,他左手撩开袍子,现出真容,一抹残忍的笑挂在嘴边。
沈念深声声幽厉:“你都没死,我怎么能死!今日我便要报断臂杀兄之仇,将你斩杀于此!”
花如瘦冷笑道:“你一直以来都不是我的对手,当时要不是我没防你,又岂会被你得手,哼!狂傲只有实力强的人才有资格!”
沈念深不再多废话,一剑揕来,万钧劲风,花如瘦目一紧,踏壁旋身一斩划开,“你竟学会了伤云剑的所有招式?不过,这还不够!”
花如瘦剑招一拂,幻化无数两人都是荼家外族人,当以天下第一剑术伤云剑比拼,一较高下。她这一拂,凝出一条风龙卷向沈念深,他不紧不慢,竟能轻巧化之,功力之深让人质疑,似乎是揠苗助长,一时得势,但对付花如瘦,他认为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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