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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了马车叶荌年还在生气,一张圆脸涨的鼓鼓的,任谁叫她也不理,由着自己在那边生闷气。苍瑶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吩咐马夫赶车离开。
叶荌年自己静了一会儿,才知道自己一怒之下都做了什么。苍瑶闭着眼睛在马车里小憩一会儿,刚刚情急之下只能和叶荌年上了一辆马车,把那胆战心惊的刘嬷嬷劝上了自己的马车先送回相府。
不一会儿就感觉有人拽自己的衣袖,睁开眼睛就看见叶荌年一张羞得通红的脸,半现着懊恼之色小声的问道:“苍瑶姐姐,我……我刚刚都干了什么啊!”
苍瑶看她这个样子不禁觉得十分可爱,装作严肃的样子问道:“如今倒是知道羞了?”
叶荌年清咳了两声,连忙正襟危坐,垂着个脑袋等着苍瑶的训斥。
“你这一番话可得罪了汴京上下大半的世家小姐啊。”苍瑶吓着她道:“你还问人家何家小姐胆子大不大,我看你胆子倒是不小!”
“苍瑶姐姐,年儿知错了……”叶荌年抬起头,面上一副恳求之色,轻捻着苍瑶的袖子,讨好的摇了摇:“你别生气了,我也是……我也是气不过,她们……她们那么说黎王,黎王那么好的人……”
苍瑶也知道黎王那就是叶荌年的心尖尖,平时挺温和可爱的一个女子,碰上黎王的事情,一点就炸。她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叶荌年的头顶:“行了,没生气……”
“真的?我就知道苍瑶姐姐你最好了!”叶荌年整个人瞬间放松了下来,刚刚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见了,过了一会儿又涨得面脸通红:“苍瑶姐姐,我刚刚的话……是不是太大胆了?”
“大胆大胆,你是真大胆!”苍瑶好气又好笑:“你见京中有哪个女子向你这般大庭广众向男子表白心意的?你还真是倾慕黎王倾慕的脑子都没了!”
叶荌年吐了吐舌头,讨好的冲着苍瑶笑了笑。
苍瑶叹了口气,也冲着叶荌年笑了一下:“罢了,好在你表白心意的是黎王,你马上就嫁给他,京中也传不出什么风言风语。有了你这一席话,那几个将门出身的女子,对你也能多几分的好感,也能绝了那些心怀不轨想在你身上打主意之人的心。”
叶荌年听了这话愣了一下,沉思了片刻才犹豫的问道:“苍瑶姐姐,我一直不在京中,你能跟我说说,黎王……黎王殿下,如何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他……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苍瑶看着叶荌年的眼睛,月光微微的从马车外打了进来,就罩在叶荌年的脸上,她一双灵动的杏眼中一片疼惜之色,仿佛韩子珩所遭受的一切都发生在她自己的身上。
苍瑶微微愣神,想想韩子珩这两年的遭遇,又想了想面前这个丫头的心思,若是三年前自己能推她一把,两个人现在也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叶荌年难过,她也难过。
她微微平复心中的自责之意,才郑重的冲着叶荌年问道:“你真想知道?”
“想!”叶荌年认真的点了点头,她想知道他做过的事,想知道他受过的伤,想知道他吃的苦,她想知道他所有她没有参与过的日子里发生的一切。
“这本不该我说的,你要知道,也应该由叶丞相或者黎王殿下亲口说给你听。”苍瑶叹了口气:“你既然坚持,我便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听了,就把它忘掉,不许因为这些事找什么人,也不许因为这些事去做什么事。”
叶荌年点了点头,苍瑶知道这小丫头平日里虽然顽劣了些,但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才放心的把三年前的故事说给她听。
“三年前,黎王自西北边境整兵而归,那时西堰在黎王手下大败,和谈书被黎王随身带回京城,陛下大悦,不仅赐下良田万亩,黄金万两,还将当时京城中第一美女赐给黎王做妃。黎王虽常年征战沙场,但毕竟不是冷情冷性之人,迎娶杜如秋,两人确实也恩爱了一段日子,黎王那段时间在京中炙手可热,很多人都猜测他会是朝堂中除了太子和康王中第三个备储之人。”
“后不久,冀州闹匪……”
“京中备军甚多,良将也不少,更何况刚刚打了胜仗,国库充盈。但陛下偏偏要派黎王领旨前往,圣命不可违,黎王殿下只能领旨前往冀州,却没想到,在冀州被匪军算计,将人生擒,黎王武功高超,一般人根本不能将其制度,只听太子含糊提起过当时的黎王身中奇毒,武功施展不得。匪军挟持黎王与朝廷交涉,但朝廷这边迟迟未派人前往,后来老将杨将军率领手下部队,连夜自靖西赶来,一场恶战,才将黎王救出,但黎王在匪军被擒的日子里,不仅被废了一身武功,更是被人生生挑断了四肢的筋脉,当时黎王在床上躺了整整四个月,动弹不得,形同废人。”
“后来太子四处寻医,也只能将其四肢筋脉重新接起,但身上的毒和伤,却是束手无策。黎王能下床后,第一件事,便是秘密处死了当时的黎王妃杜如秋,对外只是声称王妃突染恶疾,病发暴毙,奇怪的是杜尚书家对此竟从未提出质疑,只由得自家女儿葬礼草草了事。而后便是一年后,陛下将黎王你二人赐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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