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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着头皮往他怀里伸出手去,只是触摸到他胸膛的时候楚沐笙的呼吸明显加快了许多,看她的眼神也越发炙热。
好容易才从他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看样子倒像是装胭脂水粉的。
楚沐笙眼神示意清羽打开看,请羽也不客气,打开一看果然是胭脂。
清羽给了楚沐笙一个颇为怀疑的眼神,他一个大男人随身带着胭脂,也太诡异了吧!
“咳咳,你若是觉得…在脸上作画…是一种情趣,我愿意让你画…”楚沐笙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尴尬,但看着清羽的脸色好了许多,也觉得值了。
他们二人原本都是冷静稳重之人,奈何一旦在一处总是会为了不同的事怄气,不过这日子倒是精彩了许多,不在了无生趣。
清羽看着手里的胭脂盒,又看了一眼身下的男子,原以为不见便可不相思,不遇便可不相聚。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的呢,记得当年初见,两重心字罗衣,许下了那个幼稚却让彼此真的等待了十年的约定,还是五年前七夕的怀中相望,一眼便印入心上,成了心底的柔软。
月浅灯深,回首寸寸相思,竟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她终于还是不曾忍心留他一人在红尘,茫茫碧落,天上人间情一诺。
初见时的楚沐笙,风流不羁,性子张扬却又不失文雅,总是戏谑的话语却偏偏一次次击中她的心事,让她不得不正视他的存在,而今的楚沐笙,眉宇间总像有一团化不开的忧郁,令她心疼,令她神伤。
她眼角滑落一滴泪,却像是滴在了他的心上。
似是没想到她会落泪,楚沐笙修长的手指有些颤抖,却是极为轻柔的拂去她脸上的泪水,这是他见过她第几次落泪了,她不是爱哭的人,可每次落泪都是与自己有关。
清羽的泪水并没有就此止住,反倒是汹涌了起来,楚沐笙看的十分心痛,将她抱入怀中,任她在自己的肩膀上肆无忌惮的哭泣,她这五年来过得实在是太辛苦了,她不是圣人,她只是个女子,她需要一个肩膀,卸下所有的伪装。
清羽脸上挂着泪珠的模样看着很是揪心,楚沐笙轻轻吻干她的泪珠,柔声安抚,“没事了,我在。”
执你之手,共你一世情长,吻你之眸,免你一生哀愁。
抚你之面,慰你半世哀伤,携你之心,融你半世冰霜。
“相爷,夫人,咱们去哪?”驾车的侍卫在一次不死心的问道。
“慕容府。”清羽这才回过神,一把推开楚沐笙,楚沐笙的头重重的撞在了板子上,疼的龇牙咧嘴。
“好疼啊,羽儿,你谋杀亲夫啊,快给我吹吹,还有上次在古月,你可还欠着我呢。”
“我不记得了。”清羽将手里的胭脂盒扔回给他,颇为嫌弃,“无聊。”
楚沐笙接住胭脂盒,也不龇牙咧嘴了,想着方才对侍卫喊她夫人并没有察觉到不妥,此时他心情大好,清羽这是默认了自己的身份了吗,默认了夫人这个称呼了吗。
清羽终于后知后觉察觉到不太对劲,为何方才外面的侍卫会喊她夫人,她虽然不拒绝和楚沐笙的床帏之事,但也只是因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对于此事本就不是太在意,喜欢了就在一处,人生苦短,本就该及时行乐,她虽不拒绝楚沐笙的碰触,但还没答应和楚沐笙确定夫妻关系,至少,他们不会拜堂的。
“我怎么不知道我何时成了你的夫人。”
“收了我楚家媳妇的信物,可是抵赖不得。”
“原是如此。”
楚沐笙还在奇怪清羽这话是何意思,只见清羽伸出手想要将手腕上套着的镯子摘下,楚沐笙才明白方才自己的话定是让清羽误会了。
楚沐笙眼疾手快的按住她的手,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想摘,除非我死,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跟我两清。”
清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停车。”
马车停下,清羽撩开帘子跳了下来,转身向着慕容府的方向就走。
“主子,这夫人怎么又走了?”身后的侍卫一脸疑惑。
“你先回去吧,不必跟着了。”楚沐笙打发了侍卫,快步跟上了清羽。
清羽也不直接回府,反倒是在街上转悠起来,楚沐笙就这样跟着她,她快他快,她慢他慢。
这五年来清羽常常浪迹于市井之中,倒也是轻车熟路,走到了卖菜的摊子前,翻来翻去,一边挑一边问道,“这菜多少钱。”
“三文。”
“便宜些。”
“那就两文,不能在便宜了。”
楚沐笙看着清羽走来走去的挑菜讲价,有些吃惊,清羽以前可是相府的嫡小姐,不愁吃穿,这种事从来不会做,这几年她回了血鸢门,难道要事必躬亲到这种程度吗?
看着清羽毫无顾忌的买菜,砍价,楚沐笙眼中化开一抹温柔,其实想想,若是有一间茅草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打打猎耕耕田,清羽织布做饭,也挺不错的。
他答应过清羽,带她远离权政纠葛,去看天地浩荡,游四海八荒,这五年来,他一个人走过了大江南北,实在是走累了,若不是接到清悠的消息知道清羽尚在人世,他大概已经去陪她了吧!
这里人来人往,什么人都有,但楚沐笙这身官服打扮处在其中还是有些扎眼,人们对他指指点点,还有胆大的姑娘盯着他一直看,甚至掷出了手里的绢帕。
前面的人群中有一阵骚乱,不知从何处跑来一只通体白色的狐狸。
那狐狸横冲直撞,竟然撞到了楚沐笙,那狐狸被这么一撞,也不逃,反倒是抬起头看了楚沐笙半晌,楚沐笙面色温润,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狐狸也不认生,就这样与他对视着。
清羽本来正在挑拣菜,听着身后似有骚动,一回头就看见楚沐笙和一只狐狸相看两不厌,其实他们哪里知道,狐狸不动是因为被撞得有些懵,楚沐笙不动是因为他怕狐狸啊~
一群人围着这一人一狐指指点点,身后的人群中传来嘈杂的声音,似乎是要抓这只狐狸。
“看见了,看见了,那狐狸在那。”
“抓住它,咱们吃喝就不用愁了。”
那小狐狸突然跳入了楚沐笙的怀里,楚沐笙被这小狐狸吓了一跳,面色变得有些难看,扔了也不是,抱着也不是。
人群中的清羽看着这一幕有些好笑,她记得帝桀当年曾被澈安的原身九尾狐抓伤过,这可是跟随了他多年的阴影,纵然他成为了天地共主,但每每见到澈安还是有些发怵,所以对带爪子的东西尤其害怕,看来纵然是投生为人,这弱点还是没有改变。
好事的路人道,“这肯定是只灵狐,你看这毛色,多好看。”
“要被人抓去还不定会如何呢。”
“扒皮抽筋呗,这还用想。”
“这位大人,这狐狸是我们的,还请大人归还。”为首的大汉倒是懂些礼节,看楚沐笙穿着朝服,虽猜不出官职,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言语交涉比较好。
楚沐笙面色很是严肃,“如何证明这是你们的。”
“这本就是我们抓来的,是要送到云国公府去的,方才一个没看住才让它逃了出来。”
“原来是云家的狐狸,只是我看这狐狸很是怕你们,不如你让云末亲自来找楚相府我讨要。”楚沐笙的声音与往常一般无二,只是若不细看,也无法轻易发觉,他的手在一直在发抖。
“这…大人莫要为难我们了…”
那小狐狸似乎觉得楚沐笙可以保护它,往他怀里又钻了钻,楚沐笙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躲在人群里的清羽差点笑出声来。
楚沐笙可是人们敬仰的战神啊,竟然会怕一只小小的狐狸,还是在这种场景之下,既扔不得又不能做出害怕的举动,还要就这只狐狸进行救助,真是难为他了。
“云公子爱狐如命,这只狐狸腿上却受了伤,一看便是捕兽夹所致,你们把这只狐狸送去只怕是拿不到赏钱还会被杖责出门。”清羽眼尖心细,那狐狸通体雪白,纵然脚上沾染了泥污掩住了血迹,但若仔细看并不难察觉。
这狐狸也很是眼熟,额间的银色毛发不细看害人不出来呢,不就是那天从宫里自己跑出来的白小七么。
楚沐神僵硬的扭头,和清羽视线相交,可是不过那么一瞬,清羽就低下头去,伸手去抱他怀里的狐狸,那狐狸倒也不认生,在清羽怀里呜呜的叫了起来,很是亲昵的翻了个滚。
清羽给他顺了顺毛,微微一笑,柔声道,“别怕!”
“还请夫人给个方便,把狐狸还给我们。”那为首的人皱着眉头道。
清羽听着“夫人”这两字很是不爽,抬起头,眉角抽了抽,“这狐狸,我要了。”
“那就别怪我们无礼了。”那人见商谈无果,便想要动粗。
楚沐笙还没回过神来,清羽也不打算指望他,那大汉一拳头就要打过来,清羽飞起一脚便把他踢翻在地。
“看什么看,还不上。”大汗有些恼羞成怒,对着身后的人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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