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踪

第八十八章 纠魂(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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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刚才我魂都吓没了!”西西一边按着自己的心脏,一边说着,她还心有余悸:“要不是那个色阿宝,我们也不会这么匆匆地朝黑夜里面跑,也许我就到你那里住去了,省得吓得我魂都掉了。”西西搂着“妖精”,觉得她身上这股狐骚味道,就跟她在穿越做凝晖时闻到的昭训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的味道,她透着迷朦的月光,再次看了一眼“妖精”。
    “妖精”以为西西还在胆颤心惊,就在她背上拍了几下:“没事没事!”,以示抚慰。
    “那个傻宝,怎么这么色得胡作非为?”恐惧刚刚过去,西西就想起她被阿宝性侵的事,余气未消,她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一样。
    她们快到海神庙山脚下了,又在海堤边坐下喘口气。
    “妖精”怪怪的样子叹道:“唉,在我们这岛上,男人都珍贵,所以他们都肆无忌惮的,就是性侵了谁,也很正常,从没人去找麻烦的。”
    “怎么能这样啊!”
    “就这样!”
    “村长她不管?”
    “村长?”妖精轻声一笑:“习已为常了!说不定她自己还乐意着呢!”
    “可我们没有安全感呀!”
    “安全感?嘿嘿,你们来岛后,她不是给你们都上过课,还叮嘱你们不要随便乱跑吗?”
    “可我刚才没有乱跑,在他们学校里呢!”
    “那也是一回事。”
    “为什么?”
    “因为那是他们的学校。”
    “他们?”
    “对,那所学校就是村长与傻宝合伙投资的,你没看见岛上人叫阿宝叫什么?”
    “叫什么?”
    “叫阿董!就是董事长呀!”
    “他能投资?”西西越来越惊讶。
    “他父亲原来是岛上的一个半死不活海产养殖户,积了点钱就对孤儿院慈善了点也投了点资。后来他父亲死了,这阿宝不也就是学校股东的继承人了?”
    “这样啊!唉——”西西叹了声长气,觉得很懊恼。
    妖精却轻描淡写地说:“这有什么,很正常!”
    “不正常!”西西气愤地说。
    “好啦!我们别自找烦恼了。”“妖精”又拍了拍西西的肩膀说:“我们要快走,好象投胎鬼并没有离我们多远。”
    “是吗?”西西的神情一下又紧张起来,紧紧地拉住了“妖精”的手,她又发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真的,也不能怪他们,他们要抢在鸡叫前去投胎,时间紧迫啊!”“妖精”再次说着。
    话刚落音,就听见后面又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西西回头一看,天哪!月亮突然隐去了,海面上仅有的一点亮光都被沉沉的乌云沉重工业地盖住了,整个海天没有一丝亮光,却突然看见这沉沉的黑暗中,有几个朦胧的白点闪过来,一晃一晃的,带着哭喊声。
    西西顿时觉得一身都吓得麻木了,她紧紧地抓着“妖精”的手摇晃着说:“晶晶,我怕,我的裤子已经吓得湿了,我们怎么办办哪?”
    “跑!我们只有跑,朝前跑!”“妖精”说着拉起西西就跑。
    可是刚一起身朝前跑,却发现前面也有了白色的影子朝她们跑过来。
    “投胎鬼!投胎鬼!”西西吓得大声地喊叫着。
    那白色的影子却一下不动了,就悬浮在前面半空中,一边“哇哇”地叫,一边时远时近,时左时右地飘移不定,象一个个张牙舞爪的人头光影在晃动。
    西西吓得大声地哭起来,一边哭着紧紧攥着“妖精”的手一边喊:“投胎鬼呀!你要去就去吧!为什么要吓我呀!”
    “妖精”却一下立住,然后拿出《聊斋》书来,一下握在手中,趁着那个晃动的影子过来时,将《聊斋》书一下就从手中砸了出去,只见一道强光一闪。
    前面那白色光影“呜哇”一声,一晃就不见了。
    可是后面的影子又来了,嚎哭得更加厉害地飘过来,就要扑到了西西和“妖精”的身上。
    “西西,你快念你的《西风颂》经!”“妖精”说着冲过去,立刻捡起了地上的《聊斋》回来,紧紧握住西西的手,趁她正大声念头着:“跟我们一起走吧!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哦,狂暴的西风,秋之生命的呼吸!你无形,但枯死的落叶被你横扫,有如鬼魅碰到了巫师,纷纷逃避:黄的,黑的,灰的,红得像患肺痨,呵,重染疫病的一群:西风呵,是你以车驾把有翼的种子摧送,黑暗的冬床上,它们就躺在那里,像是墓中的死尸,冰冷,深藏,低贱,直等到春天,你碧空的姊妹吹起她的喇叭,在沉睡的大地,将色和香充满了山峰和平原:不羁的精灵呵,你无处不运行;破坏者兼保护者:听吧,你且聆听!没入你的急流,当高空一片混乱,流云像大地的枯叶一样被撕扯,脱离天空和海洋的纠缠的枝干。成为雨和电的使者:它们飘落在你的磅礴之气的蔚蓝的波面,有如狂女的飘扬的头发在闪烁,从天穹最遥远而模糊的边沿直抵九霄的中天,到处都在摇曳欲来雷雨的卷发。对濒死的一年你唱出了葬歌,而这密集的黑夜将成为它广大墓陵的一座圆顶,里面正有你的万钧之力在凝结;那是你的浑然之气,从它会迸涌黑色的雨,冰雹和火焰:哦,你听!”进入高潮时,“妖精”再次将《聊斋》一书对着白影砸了出去。
    象一道火光似炉中喷出,象一把利剑从天上劈下,那群白影“呜哇”一声,一团烟雾一冒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西西突然记起刚才“妖精“要问的话,就说:“哎,不管怎样,晶晶同学,我今天还是要感谢你!你刚才要问我什么就问吧!”
    “啊,我是问英国老雪和中国老蒲是不是同时代的人?”“妖精”很诚实地说。
    “你说的是英国浪漫主义大诗人雪莱和中国现实主义小说家蒲松龄?”西西惊讶地说:“你是艺校生问这做什么?”
    “妖精”反唇相讥:“那你是学舞蹈的,为什么喜欢雪老板?还不是爱好!”
    西西笑笑:“刀子嘴!告诉你,他们两人所处时代前后差不远的。”
    “那他们为什么一个浪漫主义一个现实主义?一个浪诗飞扬,一个鬼里鬼怪?”
    “这我就说不清了,你还是去问罗教授吧!”
    妖精扮了个鬼脸:“唉,可我还想创作一个鬼舞蹈。”
    “什么鬼舞蹈?”
    “《聊斋》里的白狐!”
    “你要跳那个为爱而死鬼舞蹈?”西西更为惊讶。
    “嗯!”说着,“妖精”突然从身上抽出那本《聊斋》来,一边唱一边手舞足蹈地跳起来:“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顿时,书的那金灿灿的封面放射出一道霞光来,照得眼前一片亮堂。
    “天哪!这么漂亮的书是哪来的?”西西惊叫道。她又想起了她刚才穿越过去在武成帝皇宫遇到的昭训妃,那个白色狐狸精,自称就是狐狸变身来对付高湛皇的昭训妃,她立时一惊。
    “海边捡的。”“妖精”答道。
    “啊啊!海边捡的?”西西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妖精”却兴致勃勃地说:“对呀!我父亲出海打渔翻了船,全部家当打了水飘,我母亲差点疯了。父亲气得要投海时,却在岸边的崖壁下,捡到了这本书!翻开看过后,就奇怪地不想投海了。后来南岛市博物馆说这本书是一个清朝的富商的随葬品,属古籍,要收到馆里去,我父亲偷偷把它藏在海边的一个悬棺墓坑里,保存了下来。”
    “啊呀!这书来路好诡异哟!”西西恐惧的样子。
    “诡异吗?”“妖精”说:“不就跟你那书封面差不多吗?”
    “可比我那本《雪莱诗集》的书豪华精致多了,你看!”西西就从自己的随身包中拿出《雪莱诗集》来。
    相比聊斋的纯金装封面,《雪莱诗集》封面要简洁得多,就是光白厚底板页上一枝鹅毛笔。
    西西拿过《聊斋》书去,顺便将它朝《雪莱诗集》书上一合,刚翻开一页,“唰”地一道雪亮的光照亮了她们。
    然而,所有的天空的一点点微光却都彻底“唰”地熄灭了。
    书页雪亮的光照中,西西忽然看见“妖精”真的变成了白狐,那一头青丝忽然变成了白毛,洁白的毛,两眼忽然没了眼珠,只有空洞里面发出幽蓝色的光,金钗玉佩,水袖长裙,都成了博物馆里古尸身上一样颜色。
    她疯狂地手舞足蹈,飘飘忽忽,就象先前那个晚上,她在海神大庙中见过的那个飘忽的白影。
    西西看着手中的《聊斋》大叫:“冥书!天哪冥书!”
    白影舞蹈着,向她一下扑来,她“妈呀!”一声,就倒了下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们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打手机,不通,回音:对不起对方已关机。
    眼看夜越来越深,天上还起了黑云,恐惧越来越重。
    海堤那里,海风送来的一阵阵嚎叫声,不知是冥界千足虫与食人鱼的搏杀的嚎叫,还是又有别的什么怪物侵略者来了。
    那叫声直逼心脏,悸颤心房。
    “晶晶,我实在很怕,怕!”西西紧紧地抓住小可的手,浑身的哆嗦,让牙齿叩得象打铁一样响了。
    小可其实心里也怕,只是现在只有两个女人在这里,而自己平时又是以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男性化示人,才装得男人味一点,其实这会儿她的心里比西西还怕。
    “那我们先回去吧!”小可提议说。
    “不!我要等他!”西西一口否决。
    “可是,他没有音信,手机又关了机,这怎么办呢?”小可原地踏着步子,心里被滚油浇着。
    “再等等吧!他一定会来的!那个死妖婆,色妈咪,肯定把小文收拾在了床上!”西西骂起来了。
    “扑哧!”小可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西西推了她一把。
    “你这么爱他,却对他一点相信都没有,这算什么爱?”
    “爱是另一回事,性是另一回事,男人哪有见了腥不吃的,那除非他有问题!”西西的一套爱情的理论,已经研究很深了。
    但是小可却叹了口气说:“你说的嘛——,我也赞同,男人大多确实是见腥就来!”
    “嘿嘿”西西轻声一笑:“我就知道你赞成我这个观点,不然你怎么跟那个罗教授成了同志!”西西马上来了一句点穴的话。
    但小可只是一笑:“其实我跟罗教授,只是师生关系好,结的姊妹,不象别人想象的是什么同性恋之类。”
    “我不相信!”又推了小可一下。
    小可说:“好,不说了,只说现在该怎么办。”她岔开话题。
    “等等,我再打下文哥的手机试试。”
    西西一打,通了,可嘟了几声没回音。
    正准备关机,突然里面传来一句喊:“我不是小偷!”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不管再怎么打,也都是盲音了。
    西西急了:“文哥一定遇险了,那个老妖婆,我看她就不是好东西!我们冲过去吧!”西西突然有了很大的勇气。
    爱情的力量真是巨大啊!
    “好吧!”小可说着,也站了起来,并拉了一把趴在地下的藏獒。
    突然,对面一群黑影爬过来了,又是那个纹皇冠的大黑影,它大声喊:“你们走不了了!”
    “又是你们?”小可知道又是那个冥界千足虫的虫王,就说:“不是说好了,你们不害我们,我们也不管你们吗?怎么又来找麻烦了?也太不够信用吧!是不是要对你们进行信用评级下调呀!”
    “不是我们失信,而是你们!”
    “我们?”
    “是的,是你们,你们支持皇家土蟞虫军团向我们进攻。我们好不容易才战胜食人鱼族,又同皇家土蟞虫军团进行疲劳作战!弄得我们差点断送胜利成果!”
    “我们?我们一直到现在都在这没动呀!怎么会无事找事去支持什么皇家土蟞虫军团呢?”小可理直气壮地说:“我都不知道什么叫皇家土蟞虫军团。”
    “那就奇了怪了!明明皇家土蟞虫军团那个头领说是你们,是两个母人!”那条冥界千足虫王习惯用冥界虫的称呼叫一切,所以只知道公、母,不知道男、女。它把正要吐出的明胶毒白液吞了回去后这样说。
    旁边一个喽罗说:“是的,那个皇家土蟞虫军团他妈的就是这样说的!现在这里的母人只有你们两个呀!”
    “可是我们真的就在这没挪一下屁股!也真的不知道什么皇家土蟞虫军团。”
    冥界千足王突然醒悟了,指着她们身后说:“你们身后的土堆是不是小了?”
    小可、西西往后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坐的地方是一个皇家土蟞虫的窝,刚才看见好高大一个土堆,现在真的小了许多,难道就是这个皇家土蟞虫窝里的皇家土蟞虫在作怪?
    “我们后面是有一个土堆,可我不知道是什么。”
    “它们就是皇家土蟞虫军团。”黑影肯定地说:“这么说它们是诈骗,冒你们的牌子,以为我们会上当,他妈的我们照杀不误。”
    “不就一堆在地下爬的土蟞虫吗?怎么又皇家了?”小可、西西同时问。
    “啊,好久以前你们人类一个什么皇帝来过这里,住了一晚。”
    另一个喽罗说:“是康熙皇帝下江南时候。”
    “对对,他们丢了一些香木器具和官靴在这,结果第二天就被这里当地的土蟞虫吃得精光,并还有虫躲在器具中被带到了京城,它们在京城再繁殖了后代,又与这里的土蟞虫连姻,于是它们就在这里建了老巢,并自称皇家血统,所以就叫皇家土蟞虫军团。”
    “啊!是这样的皇家军!”小可说:“反正你们打赢了,也就无所谓了!”
    冥界千足虫王哈哈一笑:“嗨!其实不过是一帮小茅贼,比当年八旗子弟兵还怂!信不信?”冥界千足虫王高兴地说:“全都踩死了!跟我斗!嫩着呢!”
    小可连忙巴结说:“那我们祝你们胜利!”
    “好啦好啦!你们回去吧!夜好深了!我们也要打扫战场,准备打道回府了!”说着,冥界千足虫王脚一挥,喽罗们跟着就回头走。
    可是,冥界千足虫王看见两位母人还没有走的意思,就说:“你们怎么还不走,难道等着大海怪或者那个学校的妖怪来吃了你们吗?”
    “我们要等一个人!”小可和西西解释说。
    冥界千足虫王一声冷笑:“等谁?是不是开始去的那个公人?”
    “就是呀!”
    “嘿嘿,他早回去了!”
    “回去了?”
    “不信你们回去看。”
    “怎么回去的?我们怎么没看见?”西西、小可感到不可思议。
    “你们看不见,他是被妖人弄了送去的。”
    “啊这样!他妈的!这个小文!”小可、西西同时愤怒地骂了一句,转身就跑。
    突然,一个窗户口传来了很重的血腥味,他探头一看,一个不大的房间里,地面上一堆白布包裹着一堆树筒子样的东西。旁边还有许多黑影子在围着转圈,“喵喵喵”地叫着,企图扒开那树筒样的白包裹。
    再细看,就是刚才那搅事的黑玫瑰,它正带着他的喽罗们,准备攻下那堆白物。
    心急的小文推门,门被扣上了。
    再一拧门锁,打不开。
    妈的为难我,小意思难不倒我!小文从口袋掏出一根小别针,对着锁孔轻轻一钩,再一拧,门就吱扭一声开了。
    更作呕的一股臭腥味冲来。
    “爹爹的什么鬼东西这么臭!”小文骂了一句。
    正在包裹前忙碌着准备折包的黑影子,“哇”了一声,那是猫哨兵的信号。
    “小的们快跑!胖妈来了!”白包裹前的总指挥黑玫瑰一声招呼,喽罗们立刻作鸟畜散。
    “喵喵喵”后窗口一顿碰铁乱撞乱叫。
    奶奶的,算你们不是笨小孩腿功好,要不我真会抓住你们去搞化验,看你们刚才围着那白包在要吃什么。小文想着,就急步走到那堆白色的包裹前,仔细观察了好久,他想解开包裹绳子看一看。
    但是,绳子被冰了,这是一个被冰冻的白色包裹。怪不得黑玫瑰指挥喽罗在这忙呼,原来冰冻了的包裹就象铁布衫一样硬梆梆的,根本解不开。
    包裹外面看上去象个人形,有头有身子有手,但白布包得很厚很亚实,因此不能完全确定是什么。
    正在纠结着,里面另一间房传来了机器轰鸣声,小文跑过去看,是一个大冰柜。正要打开门看里面的东西时,突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小文连忙闪到一个角落里躲了起来。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正是刚才那两个学校巡逻值班的。
    瘦高个打电筒一顿乱照:“妈的,这死猫子到处乱蹿,喵喵喵,差点还把那具冻肉叼开,抓住了杀了它。”
    胖矮墩说:“那是今天要跑的那小子吧?怎么弄回来了?”
    “是呀!进了这里就别想跑出去!这家伙!”瘦根筋回答。
    “那周觉楞是怎么跑出去了的?”矮胖墩说。
    “还不也没跑脱。”
    “可据说是被那桃花洞的蟒吃了吧?”矮胖墩很神秘。
    “什么蟒吃了,还不是我们船老板的高深妖术弄的!这个村长可是厉害,千万别栽她手上了。”瘦根筋的声音里明显的很虚。
    胖矮墩颤抖着身子说:“大哥,你这一说我浑身也打冷颤,我怕!”
    “你怕什么?你又不是问题少年儿童,嫩心脏!”
    好久,胖矮墩没作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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