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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你真的要跟这些鬼斗?”“妖精”非常认真地问。
“当然!我们已经跑不动了,我们不跟她们斗已经不行了,不跟她们斗也是要被她们吸血而死啊!”西西叹道。
可是,那些血糊鬼似乎越来越近,连血腥味也能闻到了,很呛人的。
“可是恐怕不行!”“妖精”无力地说。
“为什么?”西西问。
“就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太小了,她们起码有四五个。”“妖精”说。
“我们不是有你的《聊斋》冥书吗?那里面有鬼判官,血糊鬼怕他的!”西西说。
“不错!判官是有,可是他只在子时到来,现在辰时快来了,判官恐怕请不动。”“妖精”担心地说。
“我们可以试试呀!也许能请到他呢!”西西说:“再说还有我的《西风颂》。”
“妖精”看了看西西,又说:“我们人太少!”
“不要紧!晶晶妹,我们两人合起来,团结紧一点就不怕这些个阳气大伤的血糊鬼的!”西西不知一下哪来的精气神了。
“妖精”再次看了看她说:“好!要斗就斗!我们两人合力斗她们,不然她们会真的追上我们,我们也只有跟她们斗这条路了,因为我们离海神庙还有最后一级台阶,逃是逃不掉的。”
“是呀!那就只有斗!不斗被她们追上也是死,斗也是死不如就跟她们斗了,说不定还能死中求活呢!”西西忽然信心满满起来。
“那就斗吧!反正开亮也快了,说不定天一亮,这此血糊鬼也就跑了!”说着“妖精”真的就把《聊斋》拿了出来举在手中。
这时候,忽然风停雨住了,天边露出了一点红云来了。
“妖精”说着对着天空晃着《聊斋》大声喊道:“判官快来!”然后就舞之蹈之唱了起来:“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唱完后“妖精”马上说:“判官你听我唱歌了,赶快为我驱除血糊鬼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聊斋》一道金光一闪,里面一个头戴判官帽,手拿短金剑的黑脸人闪了出来,在空中围绕“妖精”飘起来,飘了一圈后,就举着剑化着一道金光向血糊鬼杀将过去。
与此同时,西西也大声地朗诵起《西风颂》:“跟我们一起走吧!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哦,狂暴的西风,秋之生命的呼吸!你无形,但枯死的落叶被你横扫,有如鬼魅碰到了巫师,纷纷逃避:黄的,黑的,灰的,红得像患肺痨,呵,重染疫病的一群:西风呵,是你以车驾把有翼的种子摧送,黑暗的冬床上,它们就躺在那里,像是墓中的死尸,冰冷,深藏,低贱,直等到春天,你碧空的姊妹吹起她的喇叭,在沉睡的大地,将色和香充满了山峰和平原:不羁的精灵呵,你无处不运行;破坏者兼保护者:听吧,你且聆听!没入你的急流,当高空一片混乱,流云像大地的枯叶一样被撕扯,脱离天空和海洋的纠缠的枝干。成为雨和电的使者:它们飘落在你的磅礴之气的蔚蓝的波面,有如狂女的飘扬的头发在闪烁,从天穹最遥远而模糊的边沿直抵九霄的中天,到处都在摇曳欲来雷雨的卷发。对濒死的一年你唱出了葬歌,而这密集的黑夜将成为它广大墓陵的一座圆顶,里面正有你的万钧之力在凝结;那是你的浑然之气,从它会迸涌黑色的雨,冰雹和火焰:哦,你听!”西西的朗诵声象海浪一样,一潮一潮地掀起来。
突然,真的起风了,是西风,驱鬼扫魔的风,片刻就越刮越大。
一阵风过去后,天边就突然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光,透过黎明前地坪红上的浓云沉雾,一下就穿透过来。
这道光直射在海神庙这片山崖上,顿时,天就完全亮了。
“呜哇呜哇”的,那些鬼忽然大声地哭起来,然后再一道光一闪,烟雾一喷,只闻到一股血腥味,然后那些鬼就全不见了,只有山崖的石台阶上,还有一片片的血水在淌着。
西西望着“妖精”长嘘了一口气,走向山崖边远看着天边升起的太阳,会心地一笑。
“妖精”突然说:“我们快回庙去,我干爹昨晚我给他喝了水,画了避符,不知拘魂鬼放了他名字没有。”
“是呀!小文和小可是不是真的象村长说的去了大森林去了!”说着,两人手拉着手就赶快朝上爬起来。
走到大庙时,刚一抬头,却看见老和尚正立在那儿,望着“妖精”怪怪地笑着。
“妖精”和西西同时一惊。
“妖精”立刻说:“干爹,你吓死我们了!”然后关心地问:“你好了?不发烧了?”
“你不陪我,我就不好了?”老和尚似笑非笑的样子。
西西望着老和尚的样子心里又在想,他们这岛上的原住民为什么总都是这样怪怪的?难道他们都是那个悬崖上的九十九座悬棺中出来的阴魂吗?
“呵呵,我不是给你求了避符吗?我知道那些拘魂鬼要拘的不是你呀!”“妖精”说。
“拘魂鬼不拘我拘谁?”西西忽然担心地问。
“妖精”严肃地说:“我也不知道,这岛上的怪太多了!”
西西的心马上又悬了起来,她又想到了小文,然后又想到了小可、罗教授和释然大师,他们都是好人,可是这些个拘魂鬼,下一个到底又要拘谁呢?
想着,西西和“妖精”他们就一起走进大庙四合院里面,一边走西西一边问老和尚:“你看见小文还在房间吗?”
“小文?”老和尚做了个怪笑:“他呀!嘿嘿!”
“老爹爹,他怎么啦?不在房间了?”西西着急起来。
“当然!你们年青人哪!哪象我们这样的和尚守规矩呢?”老和尚仍然阴阳怪气地说。
“哎呀!老爹爹,小文到底在不在房间嘛?”西西摇着老和尚的手臂急得脸上冒汗地问。
老和尚严肃地说:“他早就和你那个好姐妹双双进了原始林去了!”
“什么?真的进了原始林?”西西如五雷轰顶般一下僵直了,只觉得耳朵里“嗡”声一片。
老和尚却还在一边吊冷句子:“我那时发着烧,好想他们给我喂一口水,可是他们两个眼神一对上,就手牵手跑了呀!你看看,要不是后来我的晶晶来,我不会拘魂鬼拘去,也真会被干烧死去哟!唉,还是我的干女儿好啊!”
黎明的海神庙内,安静得有点连蚂蚁的爬走声都可听见。
西西忽然大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伤心地喊着:“文哥啊!你去哪里了?”
没有人答应,只有空庙的回声。
西西焦急地再一次大声喊道:“文哥,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真的抛下了我去浪漫去了?”然后她咬着牙骂道:“小可,你这个狐狸精,你一定就是那个昭训一样的狐狸精!”
“妖精”眼睛直直地望着西西,觉得她不可思议,怎么骂起了自己来了?
他们三个人在院子里站了片刻,西西看着“妖精”与老和尚走进他们的房间后,自己也只好无助地一边哭着,朝自己房间走去。
可是刚一推门,却听见里面一阵笑声传来,她吓得一个后退,从房里退了出来。
“别怕!是我!”磨盘打着哈哈说。
“是村长啊!”西西惊讶地问。
“你个傻妹,我没有说错吧!你的小文和那个狐狸精一起邀着昨夜就进大森林却了吧!”磨盘一磨一磨地走到门口。
西西原本伤心地哭着,却突然把脸上的泪水一抹说:“他们是去救罗教授的!肯定那里很急了!”
“哈哈!什么救罗教授?那是一个借口啊!我的傻妹妹啊!”磨盘又一个哈哈。
“不!我相信我的小文哥哥,他一定是去救罗教授和释然大师去了!”西西故意这样咬着说,其实她也知道小文肯定是被小可拉着走的,肯定也是有目的去的,但是她在嘴巴里就是要这样强持着,目的就是为了压一压村长勿冷嘲。
“好啦好啦!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反正人是不在这里的!”磨盘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心里其实也相信我说的话,只是口里不承认罢了对不对?”
“我,我……”西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两眼泪汪汪地看着磨盘。
磨盘轻轻地拉了拉她的手一把说:“你再不该防着我,吃我的醋了吧?该防的应该就是那个小可啊!”
“狐狸精!”西西随口愤怒地冒出了一句!
磨盘望着她窃窃地一个笑。
她们一定要找小文这家伙去算账,去发泄,这一晚,这一切,都是他惹的祸,全是帅哥惹的火。
这时候的小文在干什么?爹爹的!
小文刚醒过来,发现外面天亮了,太阳的红颜正投在窗口。
他很高兴,因为他昨晚的觉睡得很香,很沉,是上岛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晚。
突然想起来,他要去给小可副领队商量一下,布置一下工作,要去村长那里咨询岛上的情况吗?
外面突然传来哭声。
刚出房门,就见西西、小可和狗已冲他而来。
他立定,笑脸相迎,然后准备再细作商讨。
第一个冲过来的就是西西,“啪”就是一巴掌给了小文。
小文还在摸着脸时质问:“做什么?死西西!”
“啪”小可又一巴掌摔过来:“你知道的,你做畜生了!”
然后,西西就朝四合院的台阶上一座,哭,哭,大声地哭,敞开喉咙哭,把一晚上的委屈都哭出来,一边哭一边骂,有点象诗朗诵。
“死小文,你嫖娼到外岛去了呀!”
小可则严肃地在一边推搡着他,推一下,质问一句。
“你这人,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为什么把我们俩个女生丢在那里,自己一个人跑回来?”声音一声比一声大,最后是吼出来的。
西西指着小文的鼻子大骂:“你是我今生的耻辱!”
小文半天才抬起头,突然问:“你们发这么大的火,到底是为神马?我晕!”
小可说:“看看,又装蒜了!”
“我被你们一人一个耳光打胡涂了,可是你们得告诉我事件的原因呀!”小文一双手挥舞着,非常严肃地说。
“你是真的装蒜还是得了健忘症呀?”西西走过来也推了他一把。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什么良心被狗吃,什么丢下你们我一人跑了!”小文拍着头说:“我只知道我们要去找野生稻原种啊!昨晚我根本没有出去呀!”
西西骂道:“你这人简直到了不可理愈的程度了!”
这时候,小可却突然冷静了,说:“看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了,这背后肯定有什么蹊跷。”
西西说:“我们还是把老和尚叫来吧!或许他会知道一些什么。”
老和尚很快来了。
他看了看小文铁青的脸色,又探了探小文很强跳的脉搏,惊讶地说:“唉,这后生得了短暂失忆症呀!”
“什么?失忆症?”西西和小可同时恐慌地望着老和尚。
“是的,他把昨天发生的事全部从记忆中删除了。”老和尚严肃地说。
“真的?”西西要哭了。
“那不是中了病毒,就象计算机。”小可转着圈。
小文瞪了她们一眼:“乱说,我哪里中了病毒,我好好的!”
小可望着小文事不关己的木纳相,更加着急,她在一边去流泪了。
她回想来到小岛后,时间虽然不长,却发生了这么多奇怪的事,一开始西西疯了,接着自己又困阴床,这回小文又突然失忆。天哪!到底后面还有什么事要发生?她突然对着院子外面疯狂地大叫:“来吧!还有什么怪招,使出来吧!”
小文望着她傻笑。
西西望着小文却只想哭。
老和尚看了看她们说:“也别太担忧,我们来设坛,设法事祭坛,做场法事就可把这些个孤魂野妖的嚣张气焰压一压。”
“还要什么法事祭坛的?”小可不解:“什么病?”
“妖缠身是妖病。”
“那要设坛除魔呀!”
“对,当然,其实就是设一个擂台,与妖魔公开斗法打擂,只要战妖魔胜,这帅哥自然就会恢复原状!”这自学成材的老和尚好象博妖通邪。
西西却担心地问:“这要斗不赢又怎么办哪?”
“不好说!”老和尚丢砣了,是一个铁称砣,很重很重,简直压得西西和小可喘不过气来。
“不是我吓!因为他现在是被那附身傻宝老板的妖术控制着”老和尚一把道帚扫来扫去,最后叹道:“傻老板又与村长那黑骷颅联营,这样他们的力量就太强大了。不过……”
“老和尚,你有什么只管说。”
我们要想斗赢他们也不是没有把握,只要借助外力就行!”
“什么外力?”
“就是到南岛市金梵庙请释然老道仙,他是我的老师,正版的,专业级别很高。”
“专业法师?”
“对,黑骷颅和化骨妖都怕专业法师。”老和尚很严肃地说:“特别他还有一把千年镇妖剑,那是金梵大庙的镇庙之剑哪!”
“可是,到南岛市去,这要多久?”小可着急地说。
“来回最快也要四五天,还要不遇险台风。”
“遇上台风那不要上十天?”小可着急地说。
老和尚掐指一算:“差不多!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们相信你,你也从事这个和尚工作多年了,就你自己来玩一盘不行吗?”小可和西西肯求。
老和尚道帚一摔,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是业余和尚,只跟老师学了点皮毛,根本不能跟那些孤魂野鬼斗法,强行搞的话,那会害死人的!”
听老道这么一说,西西马上说:“天哪!那可要小心哪!”
小可也感到事情复杂,须谨慎行事,于是说:“那还是请正版大师释然驱鬼道仙来吧!可时间要拖这么久,只怕会出大事呀!”
老和尚也叹道:“是呀!我也就是担心拖不起啊!”
突然,小文在一边神叨叨地大声朗诵起了高尔基的《海燕》,那是西西去年在学校文艺联欢晚会上朗诵过的:
“在苍茫的海面上,风,聚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高傲地飞翔……飞翔……”
小文正望着从海上飞来海神庙的几只海鸟在发神经。
小可望了他一眼,却突然想到了父亲的飞机。
于是,小可对老和尚高兴地说:“有办法了,只要你打一个电话,联系好南岛市金梵庙的释然老道仙,他就会很快来到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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