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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武植刚入睡,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他猛的站起,叫来亲兵问道:“怎么回事?”
那亲兵摇头道:“禀大帅,我也不知,好象是值夜的陈将军那边!”
就在此时,陈家强冲了进来,见到武植道:“大帅,有偷营的夜袭!”
武植大惊,打开帐门一看,周围黑漆漆的却没动静,疑惑的瞧向陈家强!
陈家强嘿嘿一笑道:“他们还没到,不过快了,我已经通知各营戒备了!”
武植更加疑虑,问道:“家强你怎么未卜先知的?”
陈家强忍住笑意,将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原来,今夜是陈家强当值,整营的大军经过白天的车马劳顿后,全都安歇了,陈家强领着几个哨兵来回巡视,忽然高塔上的哨兵禀告,说八里外有人放羊!
陈家强被气的哭笑不得,“你小子眼花了吧。现在寒冬腊月,又是深夜,而且这里是太原,哪里能有放羊的?”
那哨兵却十分坚持!陈家强一听,也觉得事有蹊跷,立刻上高塔一观,立刻被笑乐了!
原来,八里外,有一群契丹人,在牵着马悄然而行!现在是寒冬腊月,契丹人都穿着白羊皮大袄,加上他们又刻意的压低身子,远远看去,还真象一大群洋队,陈家强数了数,怕是最少有两万个!
他立刻让各营把士兵叫醒,自己亲自来武植这里禀告!
武植一听也是哑然失笑,他道:“我们就好好欢迎一下这晚上吃草的羊群吧!”
忽然,营门方向忽然响起马蹄声,契丹人已经冲了进来!
武植问道:“家强,给契丹朋友准备好礼物了吗?”
陈家强笑道:“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耶律文光今夜得到命令,偷袭宋军援兵的大寨,尽量拖出这活宋军!接到命令后,耶律文光等到二更,自认为很聪明的让所有士兵将马蹄上裹上麻布,立刻就出发了!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在看到宋军寨门后,耶律文光叫三千人进去先骚扰一下,反正他的任务是牵制这股宋军,一向谨慎的他,到也没贪功,想全歼宋军!
正是这点,救了他一命!
那三千骑兵进去以后,忽然整个营寨的灯火大盛,如同白昼一般,将那三千人团团围住,喊杀声立刻震天!
就算是骁勇善战的契丹人,也只不过在这数十倍于己的宋兵面前,坚持了不到半个时辰!
耶律文光面色大变,他没有派人去增援那三千骑兵,他明白,那三千人全完了,他让剩下的一万七千人,牢牢的守在营寨口!
宋军中走出一位将军,正是武植,他也有些呆住,显然不明白辽军的意图,他回望下陈家强,发现陈家强眼中也全是不解!
该死!武植心中暗骂一句,想道:“这辽军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要说他们想偷营吧,却不派全数上,现在事情都已经败露了,他们也不离开!”
望了望营房外黑漆漆的一片,武植打消了带兵冲过去的打算,鬼知道契丹人会不会有埋伏!
对面忽然跑出一个契丹骑兵,他跑前两步,冲宋军大喊道:“我家耶律文光将军请贵军元帅在阵前续话!”
武植一愣,看了陈家强一眼,陈家强也满肚子的疑惑!
“去看看这些辽狗搞什么鬼!”武植说完,提马朝前而去,陈家强连忙跟上,而林冲则带着三百亲兵跟在三丈外!
营门外,耶律文光和武植遥隔着数十丈,虽然夜里看不清对方,耶律文光还是一抱拳道:“在下辽国大万骑长耶律文光,不知对面将军如何称呼啊?”
武植知道辽国的大万骑长统兵两万的将军,虽然耶律文光和他说话还有些不够格,但还是一抱拳道:“在下大宋破彝大将军张问心!”
耶律文光道:“久仰久仰,将军张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当真是宋朝军人的楷模也!”
武植差点没晕过去,他暗道:“你隔着我这么远,估计连我是男是女都没有看不清楚,何来的英俊之说!再说了,长相不凡,和军中楷模又有么关系?”
心中这么想,可武植毕竟伸手不大笑脸人,嘴上道:“哪里哪里,耶律将军夸大了!”
耶律文光又问道:“将军,你年纪轻轻就能做到如此地位,当真是年少有为啊!”
就这样,武植皱着眉头和耶律文光寒暄着,最后当耶律文光都问出了“你妈贵姓啊”“你贵庚啊?还没娶亲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啊”等无聊问题后,武植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吼道:“你这辽狗到底有何企图,快说!”
也难怪武植心烦,他刚才已经暗中派出斥候,在周围查看了一翻,发现这方圆十里内,就只有这么一股辽军!
耶律文光笑道:“将军何必这么心急呢,你马上就知道了!”
武植和陈家强心中皆是一动,齐声大呼道:“不好!太原城!”
果然,就在此时,太原城内火光冲天,城内喊杀声响彻云霄!
武植面色大变,大声喝道:“辽狗莫跑!”旁边的陈家强早已快马冲出,弯弓搭箭冲耶律文光射去,耶律文光打马急退,抢先一步跑回军中!
“冲,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太原城”武植说完,看向已经红透了半片天的太原城的方向,明白太原城已经凶多吉少了!
耶律文光此人在辽国军中也算的上是头脑灵活的将才了,他手下的兵将自然不差,一万七千契丹铁骑在这个时刻终于发挥出了威力!
武植的十几万大军,在这夜里却很难冲破这道契丹人用铁和血筑成的铁血长城!
只杀到东方泛白武植才率军将他们击溃,等武植等赶到太原城时,那城墙上高高飘扬着的旌旗已经由“宋”变成了“辽”!
“不可能,不可能”陈家强小声的喃喃自语道,“太原城高达三丈,城中又有这么二十多万将士,怎么可能短短一夜就被攻占下来!”
武植叹了口气道:“如果城内有官职不小的内奸呢?”
陈家强浑身一颤,已经明白过来,他忍住流下的泪水,自语道:“看来这次契丹人都是计算好了的,包括这次派兵趁夜偷袭我们,也只是想拖住我们这股突如其来的援兵罢了!”
武植苦笑了一声,狠狠的捶了自己一拳道:“我自诩聪明,当真是可笑啊,居然被一个契丹人用那么卑劣的拖住了!”
一旁的刘宗昌却嚷嚷道:“大帅,老陈,你们说什么呢,我们该如何做?不行现在就把太原城抢回来就是了!”
武植和陈家强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
没有攻城工具,要攻下里面有四五十万辽军驻扎的太原,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退后五十里,安营扎寨!”武植下命令后,闭上了双眼。重镇太原落入了契丹人的手中,契丹人占据了绝对的主动,这仗要怎么打呢?
一个月过去了,武植的大军就和太原城这么遥遥相望!
辽军一直在忙着治理太原城,要把它治理成进攻大宋的前方基地,所以一直没有时间顾及武植!
而武植也就地整合了一下部队,那夜,江南步兵共有七千二百三十一人亡,二千四百五十一人伤重不能参战。而武植的南大营精锐,也最少死了三千二十七人,九百六十八人重伤,当然那夜来袭的两万契丹人,也只有千数人跑了回去!
这些日子,陆续有太原城的溃兵来投,最少有八万多东北边防军,和七千多太原守军!
武植计算了下,以前他带来的部队还剩下五万多点的南大营禁军,九万江南步兵,又投来接近九万的溃军。现在武植的部队不少反多,又二十三万了!
不过武植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没了太原城,他就成为整个北方,辽军唯一的目标了!
不过,有一点武植没有料到,那八万东北边防军的首领,赫然是他安插到军中二十个好兄弟之一的龚镇,最少那八万东北边防军的军心不用愁了!
武植将龚镇拉入大帐,急忙问道:“阿镇,告诉我,太原城到底是怎么丢的?”
龚镇双眼中射出一丝恨意,大声道:“李儒林,都是李儒林这个狗娘样的,十几万,十几万兄弟就这样………”
说道这里,龚镇无声的哭泣起来,他忽然抱住武植,泣不成声道:“武大哥,你一定要为我东北边防军的兄弟们报仇啊!”
武植点了点头,道:“阿镇,你跟我这么多年,我是怎么样的人,你最清楚!放心吧,这个仇一定会讨回来的!”
龚镇稳了稳情绪,断断续续说出哪天晚上的经历!
原来太原太守李儒林,暗中早就投靠了契丹人,那天夜里,李儒林在城中偷偷放了几把大火,趁着混乱把城门打开,将契丹人放了进来!很多还在睡梦中东北边防军就这样丢了脑袋!
那夜恰好论到龚镇当值,他慌忙组织起一批边防军,和辽军撕杀,但终因寡不敌众,带着尚存的边防军们逃了出来!
武植问道:“东北边防军的大统领秦剑秦将军呢?“
龚镇双眼含泪的道:“以死殉国了!”
整合完军队后,接连几日,武植都和军中诸将在中军大帐中商议军情,众将乱糟糟的嚷嚷,主意到出了不少,只是却没有一个能对下步怎么办说出个所以然的!
忽然,武植听的大帐前马蹄声响,微一皱眉,还未说话,一名亲兵急跑进来,跪禀道:“大帅,京城来的钦差大臣到了!”
钦差大臣?武植微微一惊,心中暗道:“怕是宋徽宗得到太原失守的消息,派人来训责了,别有什么事才好!”
“快快有请!”
那名钦差进来后,武植心下一松,暗道:“宋徽宗派他来,应该不想真的责罚自己!”
“王公公,别来无恙啊!这兵荒马乱的,劳烦你跑这么大老远,麻烦您了!”
进来那人赫然正是和武植素有交情的皇城八大太监之一的王富贵,他也不客气,寻个凳子一屁股坐下,“呵呵,张将军和杂家客气什么!我也是为圣上办事罢了!一路走来,兵荒马乱到没看到,只是这天寒地冻的,好象受了些风寒!”
武植连忙道:“快,给王公公上一大碗姜汤去去寒意!”
不多时,亲兵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王富贵一口气喝下,又在大帐中烤了好久的火,脸色这才慢慢恢复!
军中诸将知道钦差来的必有大事,都一个个识趣的退下了!此刻,帐中就武植和王富贵二人,武植道:“王公公,圣上派你来我军中有何要事啊!”
“太原失守,现在京城中都吵翻天了,圣上更是龙颜震怒,大发雷霆!”王富贵眯着眼睛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圣旨,递给武植道:“张将军,你自己看看吧!”
这王富贵和武植交好,此刻帐中又无他人,他也不欲行那罗嗦的宣旨之事,弄的他和武植互相间尴尬!
武植接过圣旨,仔细一看,上面写道:
奉天乘运,皇帝诏曰,东北边防军大统领秦剑,御敌不严,又失守太原,原本应该擒拿回京问罪,不过念他以死殉国,也算忠义,不惩不罚!另破彝大将军张问心,对辽数场大胜,鼓舞军心,特令他节制剩余东北边防军,钦此!
武植看完心中一松,笑道:“王公公,圣上也没怎么生气,不知京城现在怎么样了?”
王富贵瞪眼道:“还没怎么生气?圣上知道太原失守后,将满朝的文武大臣骂了边,就连高俅高大人和张哲张老将军都未能幸免!”
武植略一沉思,心中已经有数,暗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宋徽宗虽然昏庸,但应该也明白这般道理,他也怕一翻责骂惩罚,伤了前方将士们的心,到时谁帮他阻挡五十万辽国大军!”
王富贵站了起来,走近武植,小声道:“张将军,皇上还有一句话让我带给将军,圣上说,务必将辽军阻在大名城以北,万一抵抗不住,早派人给京城送个话,圣上好准备迁都避祸!还有战区中的各级官员,张将军都可便宜行事!”
武植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想道:“昏君果然就是昏君,只丢了一个太原城,他就要迁都,当真是伤了千万将士的心啊!”
他转念又一想:“战区内便宜行事嘛,这不相当于给了自己先斩后奏的权力,看来这次宋徽宗真的害怕了,惟恐丢了他的大宋江山和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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