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武大郎

第十二章 京城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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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行山重山竣岭,山高林密,此刻已是寒冬时分,但太行山上大片大片的傲寒青松,仍然矗立山间。
    绵绵流长的一条山间小溪,此刻到也没有结兵,在这天寒地冬之时,留下了一丝生气。
    小溪旁,散落着三五十个帐篷,现在已是夜间,中间最大的一处帐篷却依然烛火明亮。
    帐篷中,武植禁闭双眼,双手轻轻敲打帅案,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门口的亲兵快步跑入,使个军礼,小声道:“大帅,陈家强将军来了。”
    “请”武植慢慢的张开眼睛。
    片刻后,陈家强一袭戎装走了进来,寻个地方坐下后,问道:“大帅,不知深夜叫家强来此,有何事啊。”
    武植轻轻一笑,道:“家强,转眼间我们进入太行山已经一月有余,不知我军和契丹人现在的形势如何了?”
    陈家强微微一愣,暗道:“大帅今天怎么了?要知这一个多月来的所有军事安排,都是大帅定下的,他又为何明知故问呢?”
    不过长时间戎马生涯养成的良好习惯,并没让陈家强问出来,他微微一沉思,恭声道:“大帅,自进入太行山后,我军按照部署,化整为零,已校尉所领千人所基本战斗单位,藏兵与群山中,采用大帅‘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驻我打’的方针,一个月来收获颇丰,加上契丹人不惯于山林中作战,我们最少消灭了五万契丹大军。”
    “那我们伤亡又有多少呢?”
    陈家强脸上一滞,神情复杂的道:“我们最少也有三万将士长眠于地下了,不过”他把话锋一转道:“大帅,最少我们已经成功的拖住契丹人,此刻就算契丹人想抽军撤出太行山,嘿嘿,只怕也没那么简单。”
    武植赞赏的看了陈家强一眼,又问道:“最近冯卯那边怎么样了?”
    一提起冯卯,陈家强满脸兴奋,大声道:“这冯将军当真是百年一出的骑兵帅才,他将骑兵的高机动性发挥到了最佳,短短一月,他那支骑兵营神出鬼没,在太行山外,最少斩断了五成以上的粮草物资补给。”
    “那以将军所见,契丹人在这太行山内,还能支撑多久?”
    陈家强一抱拳,大声道:“依家强所见,少则一月,多则两月,契丹人必然承受不住补给和伤亡的压力,必然退兵!”
    还要一个多月吗?武植良久未语,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最多一个多月,这还有四十余万的辽军,必然尽数退兵呢。
    可惜啊,武植长叹一声,缓缓道:“传令下去,让个营部明天集合,晚上大军撤出太行山。”
    陈家强一愣,忍不住问道:“大帅,我们去那?”
    “回京!”
    “回京?”陈家强失声叫出,“末将不明白为什么?”
    武植苦笑一声,道:“今天皇上秘传圣旨过来了,要我们火速回京勤王。山东失守了,辽国十万大军马上就要剑指开封了。”
    陈家强浑身一震,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说出来了,“可在京城最少还有二十六万禁军,尉迟将军此等虎将啊!”
    武植复杂的看着陈家强,他又怎能不知道这必然是高俅担心张哲,尉迟良等掌握京城大权后,铲除自己而下的决定了,但现在还不是和高俅翻脸的时候,更何况这旨意还是宋徽宗亲自下的。
    “撤军吧,让冯卯的骑兵部队断后。”武植说完这句话,竟然苍老了不少。
    三日后,距离小溪五十里处,太行山的一处山峰下。
    锦旗飘扬,远远望去,军帐难见边际,中间最大的一处军帐旁,树立着一杆大旗,上面写着“耶律”两个大字。
    大帐中,耶律威利面色发青,坐在一旁的牛利讲瞧的也有些心惊胆战。
    良久,耶律威利的面色缓和下来,叹了口气,道:“这张问心当真是南人军中的帅才也,老夫不及他。”
    牛利江忙道:“大帅何必谦虚呢,张问心小儿不过占了太行山地势之要,而我军又不惯山间作战,想大帅驰骋草原,威震天下时,这小子还在娘胎里吃奶呢。”
    耶律威利苦笑着摇了摇头,“老了,当真是老了。”
    就在此时,忽然帐外闯入一名斥候,他冲二人使礼后,道:“禀大帅,南……人…人,他们大军撤出太行山了。”
    “什么”耶律威利和牛利讲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消息确切吗?”牛利江急声问道。
    那斥候点了点头,“我们最少三十个在太行山外的斥候兄弟瞧见了,怕是最少有二十万大军的队伍。”
    “再探,务必看清楚。”耶律威利沉声道。
    三个时辰后,斥候又传来消息,北宋大军出了太行山后,一路向东,朝北宋京城开封去了。
    耶律威利闭目沉思半晌,问道:“军师,你觉得这张问心唱的是哪出戏?”
    牛利江笑道:“大帅,必然是我们山东那路大军,兵指开封了。”
    耶律威利摇了摇头,道:“可是山东那路大军只有十万人,宋人京城最少还有二三十万大军啊。”
    牛利江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必然是他们京城出了问题,大帅别忘了,我朝早已在南人中设下了棋子!”
    耶律威利沉吟了一会,大声道:“传我命令下去,大军跟住宋军,撤出太行山,兵发宋人京城!”
    牛利江应声正待退去,耶律威利忽然又想起一事,忙将他拉住,问道:“大国师那边现在有消息了吗?”
    牛利江摇了摇头,“算算日子,大国师也应该到了,只是一直没有和我们联系,莫非有什么变故不成?”
    耶律威利沉默了一会,道:“大国师学究天人,一身武艺更是天下无双,他言出必柬,说好前来帮忙,断无反悔的道理,我想,他有可能提前去探探宋军的虚实了!”
    “快点,快点“宋军中一个校尉在大声的督促士卒。
    此时,在去开封的官道上,黄沙烟尘滚滚,少说有尽二十万宋朝大军在赶路。
    武植站在一侧,沉默半晌,问向旁边的陈家强:“家强,耶律威利的大军此刻在何处。”
    “后面二百里,冯卯将军的骑兵营正远远吊着他们,让他们发挥不出骑兵的优势!”陈家强道。
    二百里吗?武植心中暗道:“之前用空城计骗了他们三天,现在还是让他们追至二百里了,契丹人果然是惯于征战的部队啊。”
    他转头望缓缓前进的宋军大部,苦笑着摇了摇头,喃喃道:“哎,我军已步兵为主,能这么快速已属不易,本想早一天赶到,现在看来,和耶律威利最多前后脚啊!”
    忽然,武植浑身一震,他感觉到有股异样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让他浑身发毛,猛一回头,周围都是赶路的宋军,连个路人都难以见到。
    “怎么了?大帅。”陈家强在一旁小声的呼唤。
    武植回过头来,淡淡笑道:“没什么?”那发毛的感觉此刻也已经消失。
    会是谁呢?武植心中暗思:“刚才那窥视之人的功力怕是丝毫不逊自己,还隐隐高过自己一头!”
    大军又前行了尽百里,武植命令全军不卸甲的就地休息四个时辰,他自己坐在大帐中,暗自沉思白天那道诡秘的窥视目光。
    忽然,他耳朵动了几下,大帐外传来轻微的破空声,面上一变,暗自想道:“这人潜到自己帐前,自己才发觉,难道是白天那道窥视的目光?”
    武植还未发话,耳边忽然响起淡淡的笑声,“没想到南人的统帅居然是个化境的高手,小子,你有没有胆子出来一会?”
    南人?武植微一皱眉,立刻明白来人必是契丹高手,他哈哈一笑,身子化做游龙,飘然追了出去。
    前面一道灰忽忽的影子,在前面飘然而行,武植也不答话,跟了上去。
    此刻宋军连日赶路,疲惫至极,多已睡下,两人武功又高,到也没被别人瞧见。
    出了宋军营帐,两人一路向西,武植此刻也发了性,好久没显露武功的压抑,此刻全然爆发出来,足下用了十成功力,当真是快如闪电,可是却怎么也无法追上前面那人半丈。
    前面那人也惊讶的“咦”了一声,跑了数里后,猛然停下,转身道:“小子,你武功奇高,莫非是南朝第一高手。”
    武植见他停下,也止住脚步,暗暗打量那人,一身灰衣,脸上蒙面,借着微弱的月光,能看到来人两鬓花白的头发,显示此人年纪不小。
    “老头,你武功也不低,莫非是契丹第一高手吗?”武植反问道。
    那人哈哈狂笑,“契丹第一高手吗?老夫二十年前就不屑于这个称呼了!哈哈哈哈”
    武植只觉浑身一震,那人的笑声不大,却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向他袭来,连忙运起太极心法,半晌后,武植面色恢复正常,浅笑道:“阁下今夜暗探我军营,恐怕居心不良吧”
    那人见武植不受影响,又吃了一惊,听到武植发问,晒笑道:“你这娃娃倒也有趣,明知道我心怀叵测,还敢追来,瞧不起老夫吗?”
    “不敢。”武植踏前一步道:“阁下武功高强,实是我生平仅见,不过,嘿嘿,想要伤我,却也不易。”
    “小子,你够狂!”那人笑道:“不过,老夫喜欢,从二十年前,就无一人敢在老夫面前这般说话了!”
    “你叫我出来,不会就是想说这些吧。”
    “呵呵,前些日子听耶律威利讲,宋军中出了一名猛将,手中一杆亮银枪,就连萧蛛炎都败在他一招之下,听的我心中痒痒,本想暗中来试探下,没想到,”说道这里,那人眼中发出一丝精光,在暗夜中都如此闪亮,“却碰上了你,那猛将武功如何我不知道,但想来应该不如你!”
    武植听的心中大震,此人果然是辽国派来的,夜探二十万大军营寨,当真是狂傲豪气无双,辽国中居然会此等人物,会是谁呢?
    “小子,接招吧!”那人说完,忽然向前一窜,十丈距离转瞬即到,双掌平推,普通的一招“排山倒海”,此刻却象有无穷的威力,仿佛一座高山,压的武植无处可逃。
    武植淡淡一笑,双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圆,看似软绵无力,实际却暗藏杀机,轻轻将这两掌卸去。
    那人又是一惊,不过随即哈哈一笑:“小子,你果然有趣,这招似慢实快,隐隐有些后发制人的道理。”说完,两掌变一掌,竟然看似比武植刚才那招还慢。
    武植一扫刚才的轻松,满脸凝重,连退三步,双手在胸前连划三个太级圆,才将这平凡的一掌卸去,他心中讶道:“这人短短一招间,就看透了太极心法的奥妙,以奇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难不成他武功还要高过自己一筹?”
    想到这里,他更不敢怠慢,将心潜入太极的至境中去,再无一分杂念,双手随意出招,无论那人变幻何种功法,都淡然视之。
    两人打斗良久,按理说,高手过招,当劲风横飞,漫天尘土才是,可两人周围竟然没有一片烟尘扫起,没有一丝劲风外泄。
    慢慢的,武植竟然闭上了眼睛,双手随意而出,意所到,招既出,全然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只有见招诉招。
    这是武植武功大成后,第一次顷尽全力,加上周围幽静的环境,还有他毫无杂念的心境,居然发挥出本身的十二成功力。但饶是这样,竟然不能伤到那蒙面人的丝毫。
    忽然,那蒙面人双拳一横,将武植逼开,跳将出去,哈哈大笑:“痛快,痛快,老夫二十年来,第一次打的这么痛快!”
    武植轻轻的睁开眼睛,默然无语,良久道:“阁下更加高明,你到底是谁?”
    蒙面人却不回答,“小子,在过三年,老夫恐怕都不是你的对手了。不过,今夜你我是不打了。”
    “为什么?”武植一愣,“杀了我,不更利于你们契丹人的侵略吗?”
    “哈哈,第一,老夫没有十成的把握杀你!”蒙面人笑道,“第二,杀了你,谁把这二十多万的南朝精锐带到开封去,让我们一举将南朝所有的抵抗力量抹杀掉。”
    “不过,小子,下次相见,就是你我生死相搏之时!”那人说完,身子猛然窜起,片刻后就消失在黑夜中。
    武植没有阻拦,知道就算阻拦也阻拦不住,他叹了口气,喃喃道:“将这二十万精锐带回去,难道真的给契丹人一块击破的机会吗?”
    京城中,一片混乱,时不时的有一队队的禁军在城中巡逻,城墙已经被加固了三层,而此时自山东来的辽国十万大军距离京城不过百里了。
    这日早朝上,一片肃静,往日互相攻击的文官大臣们,此刻鸦雀无声,早没有往日的奢躁。
    忽然,朝臣中站出一人,是礼部侍郎耿秋,他跪奏道:“圣上,此次辽国大举入侵,江北之地几乎尽失,江南就成了重中之重,臣认为朝廷应当派遣若干大臣,去江南安抚民众,以免我朝失了南方的根本啊!”
    宋徽宗微微一愣,不过转瞬想道:“这耿秋所言,也确是实情,现在江北战事难以预料,就算击退辽人,也少不了割地赔偿,以后江北怕是不能居住了。现在派些人去安抚下江南官员百姓,到时不论什么情况,朕迁都江南,也方便些。”
    想到这里,宋徽宗轻抚三寸短须,道:“爱卿所言及是,那爱卿自六部中各挑一人,朕亲封爱卿为钦差大臣,去江南安抚百姓吧。“
    高俅大惊,大声道:“圣上,此事万万不可!臣认为此次去江南一事,应该另选一德高望重之人,耿秋只是礼部侍郎,不堪当此大任。”
    狡诈如高俅,早已感到耿秋的不对劲,虽然他不知道耿秋去江南的目的,但也知道绝不能让耿秋去江南!
    宋徽宗却会错了高俅的意思,他看了高俅一眼,心道:“好啊,高俅高俅,枉朕平日里对你恩宠有加,此刻大难临头,你居然想跑去江南,朕就算城破架蹦,也必然要带上你!”
    想到这里,宋徽宗冷冷的道:“高卿家,朕意已决,就这么办吧!”他说完,狠狠的一甩袖子,径直返回内宫了。
    高俅一脸茫然,想不明白,平素一直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宋徽宗,此刻怎会这般。
    耳边传来武将们的晒笑声,高俅一急,拉住耿球,大声道:“耿秋,你这无耻小人……,你…你…你…!”
    耿秋却猛的将高俅的手打下,大声道:“耿秋傲然于世,却也知不能和高大人你这种祸国殃民的败类接触!”他说完,猛的朝地上连吐三口浓痰,拂袖而去。
    独留下高俅愣在当场,脸上阴晴不定,他实在难以想象,平日里对自己恭敬的很的耿秋,此刻怎么会突然反了自己?
    自这天后,天下盛传,清吏耿秋在大殿上怒斥奸臣高俅,耿秋正直之名传于天下,反倒帮助他去江南后的威望。
    其实这也是高俅自作自受,平日里他和耿秋在朝野上,故意在小事上争执,演给宋徽宗和一干大臣看,证明两人是水火不容的政敌,好方便私下里行事,知道耿秋是高俅心腹的,只有寥寥几人,谁又能想到这耿秋前几日还以高俅马首是鞍呢?
    忽然,高俅长叹一声,他已经隐隐明白了什么,心中暗道:“耿秋,就容你张狂几日,等张问心带兵回来,我必然兵发江南,取你狗命!”
    长江口,浩瀚碧波的江水绵绵东去,太阳西下,映的江面上金黄一片。
    一行数人,站在长江口岸,当中一人正是耿秋,他在岸边来回渡着四方步,面色颇为焦急,一旁有一胖子,他小声安慰着:“耿大人切末焦急,圣主大人很快就派人开接大人了。”
    耿秋点了点头,“现在江南局势可好?”
    “恩”胖子自信道:“上次趁北方战乱,倒卖次等军械,很是赚了一笔,又倒了一批上等的武器送予圣主,想来现在江南二十万教众,都已是带甲装备精良的战士了。”
    耿秋大为满意,笑道:“那就好,张老弟,这次为兄去后,必然在圣主面前给老弟美言几句,等我教大计成后,老弟就是开国元勋。”
    “谢大人栽培!”胖子微一躬身,满脸媚笑。
    “不过。”耿秋话锋一转,“老弟你也要看清楚了,军械倒卖一事,虽然暴利,但危险颇大,现在我教大部分资金都靠老弟支持。望老弟慎重啊!”
    “大人放心。”胖子自信满满的道,“我做这生意,上面和军中红人张问心合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张问心?”耿秋一愣,暗思:“这张问心也会干这种事?在这战乱之时,他横插一手,分明是想让这局势乱上更乱,平日里见他对高俅忠心耿耿,没想到也有些私下的勾当,难不成他也有什么贰心?”
    未待他细想,忽然旁边的刑部侍郎王天大声道:“耿大人,看,江面上来船了。”
    浩瀚的水波中,一艘大船破浪而来,船上站着一个中年人,正遥遥相这招手。
    耿秋眉毛忍不住上仰了下,心中一阵感动,暗道:“居然是圣主亲来,当真是天大的面子。”
    想到这里,他转首朝后看去,其他五部侍郎也一脸激动,心中更加得意:“自己在高俅下面暗中经营多年,终于也有了这么几名亲信,凭他们,很快就能得到教主的重用,不出三月,必然能超越在江南的其他人,成为教主的心腹。”
    第七集
    `《异界水浒》 第七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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