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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开封,高俅府邸。
“来了?”
高俅闲闲的把玩着一件官瓷,头也不回的说道。
“来了!”
身后一个矮个子向高俅背影行了一礼。
“好好好,来了就好!这些年在南大营算是辛苦你了。”
高俅轻笑着抚摩着手中瓷器。他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可眼中总是暗藏着一丝忧虑。
“能为太尉效劳,为国家出力,宋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要是武植在这里,他一定会发现这个身材矮矮,皮肤黝黑的男人正是当初在南大营里与他擦肩而过的人。
“嗯,不错!现在方腊在江南造反,老夫希望你能带兵平定。”
提到方腊这个名字,高俅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毒。
“属下从命!”
宋江面色坚毅的行了一礼。
第二日早朝。
勤政殿上。
“各位大臣,有事早奏,无本退朝!”
“臣,高俅有本!”
高俅率先走出。
“陛下,今有南方方腊造反!贼兵势大,攻陷大小城池十余座。还定陛下定夺!”
高俅此言一出,勤政殿上一片哗然。宋徽宗更是差点从龙椅上跌下来。
“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
宋徽宗急得双手直搓,象只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
“高爱卿啊,这该如何是好啊?”
高俅早就等着宋徽宗这句话了。
“陛下,臣认为该派大军前往剿灭!”
“派大军前往剿灭?可是现在朝中何处还有兵有调啊?对了…对了,马上传诏,让张问心张爱卿回师剿贼!”
慌了神的宋徽宗不但忘了追究责任,更是把一朝文臣武将都看成了木头人。
“陛下,万万不可!江南匪患不过是区区小疾,然后西北生番却要命之毒啊,万万不可弃大而抓小,舍本逐末。”
高俅一言惊醒慌乱中的宋徽宗。
“那依高爱卿看来,该当如何啊?”
“杀鸡焉用宰牛刀?区区流寇而已,臣保举一人,定可马到成功。”
“哦?高爱卿,究竟是何人?”
宋徽宗来了精神。
“西大营,副将宋江!”
在将宋江调回西大营之后,高俅在一个月之内给原本只是校尉的宋江连升数级。
高俅的包举才出口,立即就受到满朝大臣的非议,不少军队的将领更是直接跳出来大投反对票。
有些说此人亟亟无名,难当大任,有的说官卑职微,难以服众。整个朝堂上是说什么的都有,反正就是一个字,此人不行。
高俅冷冷的看着众臣,等他们吵够了,他才对宋徽宋进言。
“陛下,此人虽然官卑职微,毫无名气,可臣愿以顶上乌纱担保此人必然能剿灭江南匪患。”
高俅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众人都不好在说什么了,徽宗更是大笔一挥,批下圣旨。
百里之外,征西大军营地。
经过一天劳累急行军,营地里一片宁静。
中军大帐中,武植虽然端坐在大帅太师椅上,两眼却痴痴的看着帐外,脑海里满是离别时,云颜那泪眼迷离的可怜模样。
唉,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自啊!
武植正因离愁别绪而感叹的时候,帐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这么晚了?该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武植一惊,蓦的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与此同时,一个声音在帐门处响起。
“京城来人,求见大帅。”
“快快让他进来。”
武植话音才落,帐门处一个身影急闪而至。
“末将拜见元帅!”
“你?俊哥?”
武植发现来人竟然是这次他让陈家强安插进西大营的李俊。
“俊哥,你怎么来了?难道东京有变?”
“啊大,不——大帅,江南叛匪做乱,陛下让宋江征讨!”
李俊将连日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武植。
“好一个高俅,真有你的!居然把宋江藏得如此之深!”
“大帅,你认识这个宋江?”
李俊有些好奇的追问。
武植不置可否的摆了摆手,接着便快速的拿出笔墨纸砚,飞快的写下几个字,然后封好交给李俊。
“速速回京,交给大内总管王公公!”
说着,武植顺手递了一个银色令牌给李俊,“拿上这个,别人问你,你就说是我西征军的人就好了。”
勤政殿上早朝。
“众官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王公公尖细的嗓音才在大殿里响了一遍,文官之首的高俅转了出来。
“陛下,臣有事奏报。”
“准奏。”
“陛下,南征大军业已整装待发。不过其兵力似乎尚有不足,以微臣看,是不是可以从东大营调集一些兵卒补充?”
“这个——高爱卿就不必操心了。朕思前想后,此事关系国家命运安危,还是必须由平北王张爱卿前往,朕才安心。”
高俅一愣,突然之间的变故,让他这老狐狸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武植虽然是高俅一直倚重的人,可是武植势力的快速膨胀让他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他深恐养虎为患。这也正是他要培植宋江的主要原因。
“可是——陛下,平北王身负征西重任,岂能说回就回?”
徽宗嘴巴微张,正想说什么,殿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喊:“平北王,天下兵马大元帅张问心到!”
在古代君王大殿上不是允许臣子乱走的,可是谁叫上次武植保卫开封有功,徽宗给了他皇城行走的特权。
“微臣得陛下急诏,连夜赶回。”
“回得好,回得好!南方叛贼作乱,张爱卿能及时赶回来,朕就放心了。”
宋江坐在自己的军帐中,两眼盯着帐外忙碌的军士们,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激情,十几年总算是熬过来了。
回想起过去岁月的点点滴滴,往日情景又浮现眼前。
十几年前,宋江只是个随着难民涌入东京开封的流浪儿。凄苦无依的童年造就了他坚韧无畏的性格。正是因为他拥有这样的性格,再加上他清奇的体质,这才被高俅的贴身侍卫看上,收入高俅专门为自己训练侍卫的精兵营中。
在精兵营里整整三年的残酷训练,把宋江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流浪儿训练成了一个一流的高手。
也就在这个时候,高俅开始了对军队的渗透。宋江是他最早放入军队的,因为宋江不但在武功方面表现优秀,而且军事才能也非常突出,所以高俅特意让他以平民的身份加入南大营,在进行了渗透的同时,也能得到更好的锻炼。
十几年的潜伏生涯,宋江每一步都要按着别人的意思去做,就算是升迁立功都必须按着上面的意思来,因此无论在战场上有多优秀的表现,他也总只是一个校尉。眼看着那些同一起入伍的伙伴都有人爬到了将级的位置上,他的心中充满不平衡与无力无处使的感觉,因为这十几年的历练让足可以指挥一支十万人以上的军队作战。
熬了十几年才爬到校尉的他终于熬出头了,这如同坐直升飞机般升迁速度,让以往的同僚都是瞠目结舌。
而现在,他的愿望也得到满足了,成为独挡一面的领兵大将,建功沙场,铸就万世不灭的功业。
哼哼——张问心,你算什么?我宋江总有一天能超过你!
“宋江接旨!”
宋江正沉浸在对往日的回忆中,帐门处一声高喊,才把从他给拉了回来。
“臣,宋江接旨!”
“奉天承运,江南匪盗横行,日益猖獗。朕虑及宋爱卿领兵时日尚短,恐有疏虞,特命平北王张问心替代。至于宋爱卿可随军出征,望早立军功,朕日后必有重用。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江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把这几个字说出来的,反正他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即便是世事如棋,他却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变得这样快,刚才还在做着元帅美梦,现在却已是泡影一个。
“起来吧!钦差已经走了。”
武植看着这个满脸木然的宋江,心中暗暗一叹。在东京混了这么多年,武植的根系已经深深的扎入这块地盘,因此要查到宋江的身世不会是件难事。不过令他想不到在这个世界的宋江居然如此落魄如此可怜。
宋江闻言,茫然的抬起头。当他发现眼前的人居然是武植的时候,眼中怨毒之色一闪而过。
“末将参见平北王!”
宋江这一拜倒是把给武植给吓了一跳。
平心而论,要是换了自己被人抢了饭碗,武植自问一定就算不会暴跳如雷,但至少也会怀恨在心。可眼前这个名为宋江的男人竟然能应付得如此自如得体!这太不简单了。
“免礼!你就是宋江吧?”
武植尽量压住心头讶异。
“末将正是。”
宋江不卑不亢的回道。
“我看你也是个人才。这样吧,跟我做个副帅,怎么样?”
“要我做副帅?!”
宋江身形一震,看着武植的目光复杂无比,“末将,资历浅薄,只怕会辜负王爷期望。”
“这算不得什么。没有谁天生能征惯战,更没有谁天生是大将之材。宋江兄弟,跟着我干吧!”
武植豪爽的拍了拍宋江的肩膀。
“既然平北王看得起末将,末将愿意追随王爷。”
宋江淡淡的朝武植行了一礼。
“什么张问心让你做他的副帅?”
高俅一惊,转过头,两眼死死盯着前来汇报的宋江。
“是的。”
“那你答应下来了?”
高俅连上的肌肉生硬的牵动了一下,看似不经意的随口问道。
“恩!卑职擅做主张,请太尉责罚。”
宋江跪地请罪。
“算了算了,既然答应下来就算了。不过这样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高俅嘴角泛起一丝冷冷的笑意。
“太尉的意思是?”
“给我把张问心看好喽!千万不要让他有什么不轨的行为。如果万一,你管不住他了!就给我——”
高俅面色阴冷的做了下切的动作。
“杀张问心!?”
宋江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抽搐,他虽然一直以张问心为目标,想超越他,却从没想过要他的命。这就正如现代人崇拜偶像一样,虽然各方面都会有意识的模仿偶像,可绝对不会有毁掉偶像想法。
“可是这张问心武力非凡,属下只怕不是他的对手。”
高俅哈哈一笑,双手一拍。两个黑衣人犹如鬼魅般出现在宋江面前。
“以张问心今时今日的武功,世上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不过有了这两位做你的帮手,而你则从中见机行事,要杀一个张问心,又有什么为难的?”
说着,高俅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
“这瓶子里的是无色无味的毒药,只要一滴便可以化掉一身的功力。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一声长长的号角声久久回荡,无数身着玄黄服色的士兵冲进建康城,战火浓烟之中鲜血挥洒,尸横满地。这座有着近千年历史的古都因为无耻的出卖而陷入无边的苦难之中。
“建康,这个江南重镇就这样落入了我们手中?看来当初在朝廷中安插自己人,确实是走对了。”
方腊笑着用鞭鞘指着战火风烟中的建康古城,心中那份胜利者的得意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在方腊占领的这些城池中,绝对大部分都是被安插过内应的,所以当奏报发往朝廷的时候,方腊手下已经占领了十余座城池了。
当初武松就截获过关于方腊势力在朝廷科举中动手脚的证据,可惜武植没一追到底,以至造成今日的局面。
“呵呵——是啊,确实是不错,不费吹灰之力便占领就占领十多座城池,真是前无古人啊。”
耿秋惬意的拍了拍座马儿。
“以这样的速度,不出三个月,整个南方就会落入我们的手中。”
方腊信心满满的冲着南方一划,那种雄心壮志令人不禁热血沸腾。
“可是……圣主,要三个月占领南方不难,但首先必须得攻下庐州才行啊!”
一听到庐州这两个字,方腊的脸色一沉,眼中凶光一闪而过。
“传我的命令,让刘宗山三日之内攻下庐州,否则让他提头来见!”
武植带着五万由东西两营禁卫军组成的军队,星夜驰援。不过当他们勉强度过长江之后,一路过来都哀鸿遍野,无数的灾民死于战乱中。
“难道整个南方都已经陷落!?那我们还渡江做什么?”
鲁智深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中军大帐中转来转去,又是抓耳又是扰腮的,非常焦躁。
“智深,冷静点!”
因为征西大军必须前往增援西北军,所以这次武植只是带着鲁智深回京。
“大帅,都渡江这么久了,一路上只撞上些流寇,都经不了几下砍。那些大城里的叛贼又任凭洒家叫破了喉咙都闭门不出,要洒家怎么冷静得下来?”
鲁智深连红脖子粗的拉过在静立一旁的李逵,“李逵兄弟,你说是不是窝火得很拉?”
李逵是武植随手从西大营里要来的。武植向高俅要人的时候,高俅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于他来说这么一个莽汉,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
与李逵接触多了,武植发现这个世界的李逵与水浒里的李逵相差很大,虽然同样个莽夫,可这个世界的李逵能做参军,还是有一定的水准的。反倒是这个世界的鲁智深象极了水浒中的黑旋风李逵。
李逵冲着武植抱拳道:“大帅,虽然智深说得确实有些道理。要是再这样下去,只怕是匪患没除,我们自己就要先粮草尽绝了。”
武植正沉吟之间,帐外传来卫兵的喊声:“副元帅到!”
“末将参见大帅。”
宋江面无表情,中规中矩的向武植行了礼。
“宋将军,你那路有什么发现么?”
“托元帅的福,末将在难民之中发现了一个人。”
说着宋江让部下带了个衣裳褴褛,形似乞丐的人进来。
“这个人是?”
“他是以前这一带的衙役捕头,对附近非常熟悉。”
“哦?你真在衙门做捕头的?”
武植有些急切的问道。
也许是饿得太久了,那人有些呆滞的点了点头。
“回元帅大人的话,小人确实是这一带的捕头,对此方圆百里也颇为熟悉。”
“那现在方圆百里内各州县的情况怎么样?”
大帐里四双眼睛都死死的盯着他,直接把这人盯得心里发毛。
“大——大帅,这附近都已经是方腊叛贼的地盘。我们实在无处可去啊!”
那人说着说着,竟然号啕大哭起来,似乎满腹的委屈只有在此时才敢发泄出来。
这男人一哭起来,把在场所有人都弄得大眼瞪小眼,一时不知所措。
“兄弟,别哭了!看来这段时间,你们确实是受了不少委屈吧?”
“方腊起兵以来,整个江南都乱了。男人除了做流寇,就只能投靠方腊,否则只有死路一条,而女人,稍有姿色便被抓入军中,供那帮混蛋淫乐。”
那人恨得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听着那男人的倾诉,武植轻叹一声。
“如果在江南不能先打下一座城池作为根据地,即使空有五万人马也是无济于事啊!”
“他娘的,方腊这混蛋真不死人!大帅,给我两万人马,我去打下一座城池来!”
天生侠义心肠的鲁智深把手中的禅杖砸得震天响。
“智深,别冲动!现在我们深入敌人腹地,绝不能强行攻城,要是万一打不下来,我们这五万人马便要葬送在这里。”
“这位大帅,要是你们真的想拯救江南百姓的话,现在赶去庐州,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庐州位于庐山地界,太守吕风行忠于宋朝,诛杀了方腊安插在城中的官吏之后,仗着庐山的地形优势,与方腊的五万教众相持数月。
此时的庐州城下,狼烟滚滚,遮天蔽日,城下尸横遍地,高耸在城头的垛口都已经是被鲜血染成了紫黑色。
“给我冲!都快着点!他妈的!今天要是还打不下庐州,老子掉脑袋之前,一定先要了你们的脑袋!”
一个小小的庐州城,刘宗山带着五万人马打了将近三个月了,五万人马死的伤的,就剩下不到三万人,害得他是进则不能克,退又不能向方腊交代。
昨天方腊的飞鸽传书到了后,刘宗山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亲自带着两万人上了前线。
这战打得太久,刘宗山都跟个野人差不多了,一头蓬头乱发,满脸的胡须,两眼通红,现在更是光着膀子的在前线督战。
庐州城头上一个神色憔悴,身着戎装的男人指挥着城头上的士兵努力反击。这个人便是庐州太守吕风行。他率领着城内一万步卒死守庐州近两个月,而他从一个手无缚鸡的文弱书生变成了现在能砍能射的领军将领。
现在庐州城里也是好不到哪去,近两个月的围困,城里虽然还没有完全断粮,但存水存粮都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最初防守的一万步卒也已经剩下不到千数,面对这两万人的进攻,实在是难以为继。
“柳大人,守不住了!你快走吧,我们掩护你。”
一个负责柳风行的衙役一边抽出随身朴刀砍杀正从垛口往上涌的敌人,一边催促着柳风行。
“我身为太守,却不能守出此地,还有何面目见人?!”
看着那些如蚂蚁般爬上城头的敌人,柳风行长叹一声,正要抽出自己的佩刀自刎殉城,却突听到有人喊道:“快看快看,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绝望中的柳风行蓦然回首,正北方隐然可见一面面宋军的旗帜。
“援军来了!大家跟我杀敌啊!”
柳风行大喊一声,撤回放到了喉咙上的佩刀,率领着残存的数百步卒衙役杀入了滚滚而入的敌群中。
“离庐州还有多远?”
当隐约可见庐州城墙发出的滚滚狼烟的时候,武植急切问身边的乡导官——就是那个被宋江救下的捕头。
当武植得知只有庐州还未来失守的时候,便亲自率领五千精骑,火速前往。
“将军,大概还有三里左右!”
“全速前进,一定要在庐州失陷前赶到!”
武植狠狠的一拍座下战马,猛的冲到骑队的最前面。
见大帅发狠了,这些骑兵也纷纷打马,紧跟在宋江身后。
当武植赶到庐州城下的时候,架在城墙的云梯上已经爬满了敌人,而更有不少敌人已经冲上城楼。
给我冲!
武植低吼一声,一挥马鞭,带着五千骑兵直杀向那个正光着膀子四处吆喝的“野人”。
那正在指挥攻城部队做战的刘宗山哪里会料到在这深入江南腹地的庐州竟然会突然钻出一支宋军骑兵。
仓皇之间,刘宗山拿起一根驱干士兵的马鞭应战。
武植双腿紧夹着马腹,手上放开缰绳,单手提刀,一手持枪,冲着刘宗山就是一个冲刺。
仓促应战的刘宗山一个侧身躲过了宋江那凌厉的一枪,却不料到在错身而过的那一刹那,武植使出马上绝技,下身不动,上身来了个九十度的大转身,同时左手上的马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了下来。
刘宗山哪里会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宋军骑兵竟然在战马错身而过的电光火石之间来个第二次攻击。
情急之下,刘宗山只得拉紧了手中的那根马鞭,硬着头皮往上一顶。
一声闷响,马鞭应声而断。不过好在马鞭为刘宗山争取了一点缓冲的时候,在马刀劈下来的那一刹那,他机敏的脑袋一偏,才躲多这致命的一刀。不过命虽然是保下来了,可马刀的长度不是一般钢刀可比,刀尖还是深深的砍进了刘宗山的肩膀里。
见自己一刀砍中了对方头领,武植哪里肯放过?右手把长枪一扔,双手紧握马刀,几乎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到了马刀上。
啊!
双眼赤红的刘宗山惨呼一声,如铁石般黝黑的双手抓住马刀,努力往上顶。
好一个莽汉!
武植轻喝一声,猛的一抽马刀,高高举起,然后再全力劈下。
借着武植这个抽刀的机会,刘宗山狼狈一滚,从武植的马下过去。
哈哈——
看着在地上狼狈滚动的刘宗山,武植长笑一声。
“看你也算条汉子,去,拿出兵器来与你宋江爷爷大战上三百回合!”
“哪里钻出来的鸟人,敢在这里撒野?”
刘宗山接过部下递来的送过来的大刀,“爷爷我来了,休走!”
武植将马刀回鞘,从地上拔起长枪,舞了枪花。
“来吧!”
这刘宗山也是方腊手下大将,功夫非凡,刚才虽然是仓促应战,竟能凭着一双手臂的力量生生挡住宋江的全力施压,这才引起了武植的爱才之心,不忍轻易伤害。
刘宗山骑匹劣马,挥舞着长刀直取武植,一个长刀如风,一个银枪如电,在这庐州城下杀成一团。
武植缠住了刘宗山,那五千骑兵也不需要宋江的命令。列起冲锋阵形直杀进那些攻到城下的步兵中。
原本攻城就是非常艰苦的事,何况是座一连攻了两个月的城,现在好不容易要成功了,攻城部队的士气总算有些提升,可现在却突然撞出一彪凶悍的骑兵。
在地面上的部队在没主将的指挥下虽然也能组织起一定抵抗,可是毕竟人家是善于冲锋的骑兵,还有五千之众人,攻城部队一共就两万人,死一些,伤了一些,上了城一些,还在云梯上挂着一些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七除八扣,地面上的步兵最多也就是七八千了,在这五千生力骑兵面前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眼前没有了后续部队,那些攻上了城楼的士兵门也都慌了神,尤其是他们发现那些原本已经绝望的宋兵在看到援兵的影子之后,一个个都变成了下山的老虎,不要命的乱砍乱杀。
一时间整个战场乱成了一团。原本两万整编的攻城部队,一下子死的死伤的伤,剩下也被宋军骑兵给得抱头鼠窜。
见自己的部下一下便被击溃了,刘宗山气得满脸通红,满脸的胡须都跟着抖动起来,朝着武植猛砍一顿后,打马便跑。
看着远去的敌人,武植没有让部下追杀,毕竟庐州一带地形复杂,要是一不小心容易中埋伏。再说这初战告捷,战果已经足够武植骄傲一番了,没必要贪大喜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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