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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我接触的男子其实并不多,这当中又从未有过如眼前人般温润的,即便是戴着面具我也能感受到他的翩翩君子气质。
我正自幻想就感觉他面具下神色一变,转眼间已经到我背后,我转身一看便觉得后怕,我的侧后方不知何时来了一只凶兽,这凶兽貌似老虎又有点牛的影子背后长着一对大翅膀身上长满了刺,怎一个丑字了得。
我心里暗自庆幸,若不是他刚刚反应及时我此刻已经成了那凶兽的腹中餐了。
这凶兽我也叫不出名字似乎在哪本书上见过,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只怪平日不用功。
那凶兽似乎是冲着我来的,因为它并不着力于攻击墨衣恩公而是一直想过来扑我,无奈恩公一直阻拦它,估计它的耐心也是被耗尽了,一双巨眼变得血红,仰天长嚎一声就向恩公喷出一团黑色的烟雾,与此同时扑面而来是一股恶臭,我捂住鼻子在心里叫苦,这家伙是多久没有漱口了。
想来前面的恩公更是难受,而且这雾喷出后周围一片黑什么都看不清,我隐约觉得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就听见恩公急促的呼声:“小心!”
此时那头凶兽已经到了我身前,眼见着我就要被它一掌拍成平面了,身后一只手将我抱到一旁,恩公已经再次挡在了我身前,这凶兽着实难缠,也不知道恩公一个人能不能战胜它,我现在已经是上仙了,功力自然今时不同往日,一定要想办法帮一帮他。既然这凶兽是冲着我来的那我便去引它一引,恩公就能趁它不备反攻一招。
我忍不住要夸一夸自己的妙计,即刻用意念传话给他,没想到他听了之后马上否决了我,说这样太危险了,他自己一个人可以驱走这凶兽,让我切莫轻举妄动,末了还腾出只手给我下了定身咒。
我心里及其不服气,也太看不起我了吧居然还将我定在这里,你就自己去斗吧斗出个好歹我可不管你,哼!在我腹诽之际,恩公已经奋力一击伤了那凶兽,它可能是见情况不妙,就飞身逃走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凶兽逃走后,他就给我解了定身咒,然后摇摇晃晃用剑支撑着自己才勉强站稳,我赶紧跑过去,见他背后被那凶兽生生扯下来一块肉,我才想到应该是刚刚凶兽绕到我身旁他将我抱开时被挠的,心里既心疼又惭愧,奇怪的是那伤口居然发紫,流出的血也是紫黑的,沾在他的墨色衣服上却看不出什么,不知道的人凑近看只会以为是沾了些水弄湿了衣服。
可能是我一直盯着他的背又不说话显得奇怪,他稍稍动了动:“我没事。”
我心里却更加难过了:“怎么会没事,那穷奇的爪子肯定是有毒的,你这伤口都黑了。”
我将他扶着坐下来:“不过你放心,我肯定能治好你。虽然我法术和功力上较弱,但是我的医术,司命那个最不爱夸人的家伙都说过,我要是去天庭,就没司医神君什么事了。”
其实我跟司命真正建立起铁的友谊是因为我救了她一命,那时我们认识还没有太久,照例去幽冥司聚会,可是却始终不见司命,还以为她是放我们鸽子了,正骂她时,一个阴官急急来报,原来司命不知怎的掉进了忘川。
那忘川可不是普通的河水,凡人掉进去顷刻间化为飞灰,骨头渣渣都不剩,神仙虽能拖得一时半刻,但若是时间久了灵力精血就会被吸干,捞得早的还有具干尸,晚了的可能就是副骨头架子,不过这忘川水只在幽冥司有这种效用,所以没构成什么大威胁,但千万年来在忘川飞灰的人神妖鬼也不少,好在司命劲大掉下去使劲扑腾闹出很大的动静,不久就被路过的阴官发现然后捞上来了。
我们闻言赶紧赶了过去,纵是时间早,司命此刻也有些油尽灯枯之兆,阿瑾担心得脸都变了色,桑七纵然知道我的医术也不甚放心,这样的气氛搞得我也很紧张,不过最后还是凭我高超的医术将她救了过来并且时间证明一点后遗症都没有,最后桑七又渡了许多灵力给她。
司命不出片刻就又活蹦乱跳了,然后就感谢并夸了我一番,还建议阿瑾请精卫来将这忘川填了,这当然只是笑话了。
后来我思及至此,觉得司命对桑七情根深种应当就是在此时,救命之恩往往能让一个对另一个人或者某件事生出独特的感情,司命当时清醒过来就是在桑七怀里,可不就是她常常写的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故事,只不过套在她身上时,这开头和结尾中的过程都艰辛了许多。如果她那时第一眼见到的是我,不知又是什么效果,光想想我就是一身疙瘩。
我觉得在医药方面我真是生来就有天赋的,不过我觉得也离不开我后天努力的因素,藏书阁里的医书没有我没翻过的。
其实最开始看它是因为我还没有分清楚它和画册子的能力,藏书阁里大都是些心法和史籍,厚重无比不说还生硬难懂,密密麻麻都是字看一眼就觉得脑袋发麻,唯有那医书都是薄薄的一本还配有图画,像极了师兄平日里偷偷给我看的画册子,所以我就将藏书阁里这样的书全找出来日日翻看。
师父当时一直以为我在攻读心法了解三界历史,十分欣慰看我的眼神都比往日里多了许多欣赏,搞得我十分亏心看书的时候都跟做贼一般,但越是如此我对这些书越是上心,也更愿意花心思去琢磨里面的东西,待我后来发现这其实并不是什么画册子的时候,已经彻底迷上了医术,觉得以后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神也是很不错的,唯一不同的是我看书的时候不再躲躲藏藏了。
更让我引以为豪的是我可以将任意事物转化为我所知道所需要的药材,我一开始以为大家都能如此直到我发现桑七他们不会就连在我看来最厉害的师父也不会时,我才明白这是我的一项独门绝技,又觉得日后如果修行不出头,也可以去开个铺子卖药,生计不是问题,所以练功时偷懒也偷得理直气壮了。
眼前恩公的伤口又加重了些,可是我虽然知道这是毒,却不知道是何种毒,实在不确定如何下药,我只好问问看他知不知道,如果他也不知道,那我就只能依靠经验和直觉赌一把了,好在恩公见多识广:“那是穷奇。”
原来是穷奇,难怪如此凶恶,穷奇的毒不比寻常,曾在我看的一本医书上单独有一章描写如何解此毒,此时我万分庆幸自己也不是所有事都那么懒散,旋即变出我曾在书上看到的用于解毒的子松枝和荏虚草,将二者磨碎混合,一半以我自己研制的雪露酿化成汤汁给他服下,另一半用来敷在伤口上。服下药后,他便自己运功调息,气色很快就好转了。
他睁开眼向我道谢:“多谢仙子相救。”“诶不用谢不用的,恩公你救了我又因为我而受伤这都是应该的。”我连忙摆摆手。
“你既已救了我,我们之间的恩情便抵消了,也不必再叫我恩公了。”
“没有啊,我算给你看,你替我挡雷劫又为奄奄一息的我调息疗伤这姑且算一命吧,今日若不是你我肯定就被穷奇吞了,这又是一命,还有后来那穷奇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若不是你及时挡开我就不能坐在这里跟你算了,这又是一命,而且你还因此受了伤。师父从小教导我们要知恩图报,这恩情我是一定要还的!”我掰着手指一条条算,自认为我的表情十分严肃,没想到他却突然一笑:“既然仙子说得如此有道理,那在下也不好推辞,不知仙子打算如何还?”
他莫不是故意挖了坑等我去跳吧,那话本子上有个词怎么讲来着,欲迎还拒?我只知道要报恩却着实没想好:“如何报…如何…诶?”
我纠结得不知如何是好,两只手绞在一起,袖口却突然掉出个东西,捡起来一看,原来是迷谷树枝,一拍额头,心里暗道不好在这里耗费了许久竟把正事忘了:“完了完了。”
“怎么了?”“我…对不起恩公,你的恩情我现在一时还不了了,还有件大事情要办,你告诉我你仙居何处,等我办完这件事,就一定来报恩,你放心,我们可以拉钩!”我有点着急,又怕他以为我是忘恩负义之徒因为不想报恩就借口开溜,情急之下才伸出小拇指。
他先是一怔然后笑了笑也伸出手和我做了约定:“不如仙子你告诉我你的居处,届时我登门拜访,你这恩再报也不迟。”
我想了想,觉得他讲的很有道理,将我安身立命之处都告诉他了,也可以表示我报恩的决心:“我住在轩辕山上,轩辕清上神就是我的师父。来,这个给你。”我取下我自小带在身边的月牙吊坠,“这是从小我就带在身边的,你只需带上它来轩辕山,到时候就可以找到我啦。对了,我叫素清梓,嗯大家都叫我清梓或者阿梓,不知恩公你叫什么?”
“君河,你以后就直接叫我君河吧。”“嗯!那我先走了,君……河你要好好保重身体,这是药还有我自己酿的雪露酿,配在一起服用三次,余毒就可以全部清了。”我点点头,又变出一些药材和之前留下的雪露酿一并交给他。
“多谢,你也保重。”他向我拱了拱手,两人就此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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