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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你们快去学校吧。”
刘洵将两人放在校门口外的街边,今天他约好花鸟市场的老板,急着要去拿一盆早就预定好的兰花,话音也带了催促。
祁天拿起编织袋推开车门率先就要下车。
“我、自己、来。”邵一点想将袋子夺过来,自己拿,被祁天撩过来的眼光一看,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收回了手,蹑手蹑脚地跟在他后面下了车。
“谢谢刘叔。”邵一点九十度弯腰朝着刘洵鞠了个躬。
“哎,别这样……”
被行这么大礼,刘洵脸皮子臊得慌,鹿青巷里没人不知邵一点的事,虽然心痛归心痛,但邵家夫妻一个泼一个蛮,一般人不敢惹,为了不引祸上身,都采取冷眼旁观的态度。
他也是其中一个。
如果不是祁天横插一脚,他应该依然是那些唏嘘邵一点命运人中的一个。
邵一点这个躬维持了将近十秒,消失多年的正义感,突然复苏,刘洵感到了久违的热血,他从驾驶实伸手指着祁天,中气十足的喊:“臭小子,你在学校可要好好照顾小邵啊。”
盯着刘洵,祁天嗤了一声,将编织袋换到了另一只手上,转身就走了,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刘洵。
“臭小子,你越发嚣张了啊。”刘洵觉得自己的热血被祁天的态度浇灭了,恼羞成怒。
邵一点愣了愣,冲刘洵说了声再见,就迈开腿,跟着祁天身后朝二中大门跑去。
本来就是一个一起上学的小小插曲,邵一点没想到自己就这么红了。
课间时,四班教室门口,三不五时有人佯装无意经过,目光却止不住地往邵一点身上瞟。并不小声的窃窃私语,一字不漏地钻进趴在桌上装隐形人的邵一点耳里。
编织袋还放在书桌下。
“就是那个女生吧,今早上和二班祁天一起来的学校,祁天还帮她拿东西了。”
“你说他们不是那种关系吧。”
“怎么可能,听说最近祁天和顾维琪打得火热,怎么可能……”
“也是‘祁琪’组合,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邵一点默默将编制袋朝墙角挪了挪,试图将之藏起来。
早上祁天亲自将编制袋提到了四班,才离开的。那时候幸好人不多,所以骚动不算太大,没想到两节课的时间,就闹得整个年级都知道了。
“邵一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和那猴儿是什么关系?”
周明岑敲了敲邵一点的书桌。
邵一点气息奄奄地抬起头,翻着死鱼眼,一脸生无可恋,“没什么关系,就是普通的邻居。”顿了顿,轻轻叹气,“明岑,你以后别叫他猴儿了,他有名字的。”
“我操,你和他才认识多久,你就向着他了?” 周明岑瞪大眼,脸上的肉因为气愤抖了抖。
邵一点头痛,只得将昨晚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祁天帮了我,不然我昨天不可能这么容易脱身的。”
周明岑张大的嘴,好半天才合上,咬着牙低咒,“打得好!那老东西怎么还不去死啊,活着他妈的都是污染空气。”
“所以,你以后别叫祁天猴了。”邵一点说:“他真的不像猴。”
本来还义愤填膺,觉得胸中一口恶气横冲直闯无处发泄,听邵一点这句话,顿时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他妈的,他像个老父亲似的操碎了心,邵一点想的只是为那只猴正名。
“呵呵。”周明岑扯着嘴角,“我就说你怎么事事都向着那个猴儿,原来是见过家长,还一起过过夜的关系了。”
邵一点脸皮发烫,下意识地抠着指甲,“别胡说。”
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躁动声,一个窈窕的人影,站在了四班门口。
“邵一点,你过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顾维琪站在门口,笑眯眯地冲邵一点打招呼。不愧是校花,脸蛋娇俏身材玲珑,麻袋一样的校服套在她身上,都是清纯无邪的好看。
“哇,这是什么情况,顾维琪来了,要pk了吗?”
“什么pk,这叫实力碾压,不用pk都输了。”
“笑得真好看,命都想给她。”
……
邵一点警惕地望着她,方才哀哀戚戚的表情,一瞬间收得干干净净,眼神犀利,抿唇盯着顾维琪,屁股没有挪开椅子半分。
“喂,邵一点,顾校花在叫你,快过去。”
周明岑用胳膊肘捅了捅不动如山的邵一点,紧绷的脸,一瞬笑得春暖花开,特别和煦。
邵一点冷着脸整理书桌:“我为什么要过去,我和她又不熟,要去你自己去。”
周明岑诧异地看了邵一点一眼,这满脸敌意,真不是邵一点平常待人温厚的风格。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
不等邵一点回答,周明岑就屁颠屁颠地跑向了门口的顾维琪,难得和校花近距离接触,机不可失。
路过玻璃窗时,他还顺带理了理自己的刘海。
邵一点暗自呵呵两声,这就是十多年的友谊,太不靠谱了,想绝交!
她拿起一本高二数学,挡在脸前,隔绝了四面探寻的目光。
站在门口,和顾维琪说了几句话,周明岑回来时,一屁股坐在了邵一点对面,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周明岑一把抽开邵一点手上的书,“你不想知道我和顾校花说了什么吗?”
邵一点抢回书:“不想。”
“你不想知道,我也要说。毕竟受人之托,不能失言。”周明岑清了清嗓子,胖脸上端着浩然正气,“顾校花说,这周末他们要去爬山,邀请你一起去。当然,作为你最好朋友的我,也在受邀之列。”
“大热天爬山,怕不是有病吧,不去。”
“啧啧啧,邵一点我觉得你怎么越来越尖酸刻薄了,虽然你们是情敌,但是你能不能考虑考虑你朋友我的幸福。”
“情敌”两字,像一记重锤,敲得邵一点六神无主。
旋即又觉得有点心酸,她和顾维琪哪里有资格并肩而立,她只敢默默喜欢祁天,可顾维琪可是祁天的心头宝。
“不去。”邵一点坚持,她不想听周明岑叨逼了,捂着耳朵,“你想去你就自己去,我再奉劝你一句,你和顾维琪根本没戏。”
周明岑语塞,其实他对顾维琪的喜欢并不是很深,与其说喜欢,倒不如说炫耀,如果能拿下顾维琪当女朋友,那是多有面儿的一件事啊。
过了两秒,他咬了咬牙,拿出了杀手锏,“听顾校花说那猴儿也会去。”
邵一点:“……”
祁天要去?
这才多久啊,他就和顾维琪这么熟了?难道历史就不能扭转?
不行,为了不让悲剧重演,绝对不能让祁天和顾维琪有过多接触。
邵一点磨了磨牙,“我去!”
说好的要好好学习当个学霸的的,这一整天邵一点脑海中翻来覆去都是各种智斗小妖精的片段,哪里还听的清老师讲了什么。
这天,老王又不负众望地拖堂了。
邵一点望穿秋水地不时朝窗外张望,早上祁天就说了,晚上再帮她搬东西去宿舍。
这次老王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拖堂的时间比以往还要长,他收拾教案才走出教室时,天边都笼上了一层灰影。
邵一点蹦起来提着编织袋就想朝外走,周明岑先她一步走过来,城墙似的身材挡在了邵一点面前。
不等邵一点反应,他一把提过她手中的编织袋扛在肩上,豪气万丈地拍了拍邵一点的肩,“走,周爷亲自护送你去宿舍。”
“哎,那个……我自己来吧。”
邵一点想去抢,周明岑闪开,“说的什么话啊,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我不帮你,谁帮你?看你那细胳膊细腿的,我怕折了。”
邵一点脸色发黯,欲哭无泪。
她现在真的不需要“好朋友”的帮忙啊。
可周明岑却误会了邵一点的意思,啧了一声,摸了摸邵一点毛绒绒的脑袋,“多大点事啊,看你感动的。”
邵一点:“……”
感动你妹啊。
步履沉重地跟着周明岑走出教室后,邵一点在空荡荡的走廊和楼梯间里张望了一番,并没有看到祁天的影子,看来他已经等得不耐烦走了,或者是,他根本就忘记了。
明明知道不该奢望太多,莫名的还是有些失落。
邵一点住的宿舍在四楼。
才刷了油漆的墙,散着一股难闻的异味。好多住宿生都推迟了搬进来的时间,宿舍楼人不太多。
周明岑扛着编织袋,气喘吁吁爬上四楼都快虚脱了。
401在楼梯边,宿舍是个四人间,比其他宿舍都小。因为这学期住宿紧张,这是储物间改出来的。
宿舍里两架上下铺的床,一个带锁的储物柜,一张大书桌,其他就什么都没了,连卫生间都要走廊尽头的公共厕所。
小虽小,所幸窗户还挺大的,采光通气都很好。
邵一点到的时候,其他几个床铺都是有人了,只有左边的上铺还空着。
邵一点脱了鞋爬上上铺擦灰时,累成狗的周明岑就拖出一条凳子坐在一旁催促,拿出手机倒计时:“邵一点快点,只有七分钟十六秒了。”
他们说好了一起吃晚饭,庆祝邵一点的“乔迁”。现在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而且他进女生宿舍时,好说歹说宿管阿姨才同意他进来十分钟。
想想那宿管阿姨拿着扫帚的彪悍模样,周明岑觉得浑身的肉都有规律的为之一抖,又催道:“快快快。”
就在这时,其他室友回来了。
邵一点探出头想打招呼,顿时愣住了,老王在签住宿同意书是就说了,这学期住宿紧张,可能要和其他班的女生混住。那时邵一点觉得这没什么,毕竟她和同班同学都不太熟,和谁住都一样的效果,都是陌生人。
看到走进来的两人,邵一点觉得问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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