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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晨面部扭曲,痛苦的哀嚎着,更恐怖的是,她能感觉到,来自小腹出力量的流失。
她动动手指头,却连一点冰渣都无法凝结。
宋澜歌起身,来回拍拍手,拍掉冰锥带来的污渍,轻声说:“好了,玩够了。”
她双眼微阖,口中念叨着什么,无形的指令抵达丧尸们的大脑。
街道上,商场里,漫无目的游荡的丧尸突然脚步一顿,浑浊的眼珠微微一缩。像是受到了某种控制。摇摇晃晃的往同一个方向赶去。
周围的丧尸越来越多,商厦里的堆聚在门后,外面的丧尸现在商厦的广场处。
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入眼全是腐烂的脸和身体。
他们到了门口附近都不再走动,规规矩矩,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位置不同,面向却出奇的一致,统统对着门口的三个人。
尤肃头皮发麻,他望着里外三层的丧尸海,想起了那些被他扔下的人,被丧尸一块块的撕扯成没有血肉骨架。
恐惧凝成实质,一寸一寸的敲打着他的身体。
他突然嚎啕大哭:“澜歌,对不起,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鼻涕眼泪横流。
宋澜歌依旧在笑,她像一个循循善诱的魔鬼:“想起来了吗?”
“我想起来了,对不起对不起。”尤肃惊恐的尖叫着。
“那就好。”笑容瞬间收回,宋澜歌面无表情的说到:“吃了他。”
丧尸们动了。
他们蜂拥而上,将两个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惨叫声不绝于耳,越来越弱,最后消失不见了。
有血沫溅了出来。
宋澜歌嫌恶的避开。
她转过身准备离开,却发现广场上还停留着一小批丧尸。
从宋澜歌到这里开始,她一直释放威压,掩盖了两个人类的气息。
一旦威压收回,诱人的人类气息会让丧尸门前赴后继。
可是,那些丧尸没有动。他们抵御住了本能,没有对人肉表现出向往。
一只丧尸缓缓的超宋澜歌走来,他的四肢十分僵硬,瞳孔混浊泛黄,面部皮肤脱落,露出血肉,脖子上有一个巨大外翻的牙印,黑紫色的肉裸露在外。
可是他穿的整整齐齐,长袖长裤,十分干净,像是新换上的。
宋澜歌粗粗扫了一眼,停留在广场上的丧尸们几乎所有都穿戴整齐,望着宋澜歌。
那只丧尸已经步履蹒跚的走到宋澜歌面前:“大人,我们可以走了吗。”
他没有开口,但是宋澜歌确实听到了他的声音。
是一只普通的低阶丧尸,不属于高阶丧尸对大脑的修复。
宋澜歌一指那边的尸山尸海:“你不喜欢?”
丧尸摇摇头,一块血皮从他的脖子上掉下来,沾在衣服上,他伸出手拈掉它,却在衣服上蹭到了更多的血水。
他看起来有些懊恼:“他们曾是我的同胞。”
宋澜歌点醒事实:“你们现在不是了。”
“我下不了手。”丧尸反问道:“大人,你觉得你是人还是丧尸。”
宋澜歌沉默了。
这只丧尸问住她了。
她只是把丧尸王当成自己的一个外壳,从未认为自己就是一只丧尸。
那那些恢复了生前记忆的丧尸们呢,他们已经死了,可又想起了生前,依旧存活于世,那么究竟是人是鬼。
宋澜歌说:“我是人类吧。”
那丧尸接道:“我觉得我也是。”
宋澜歌点点头表示理解:“你们可以走了。”
丧尸说:“谢谢大人。”
他转头冲身后站着的丧尸低吼一声。待在原地的丧尸们动了,他们一个接一个,蹒跚着从宋澜歌面前经过,说了句,大人再见。
他们的方向迎着光,走的很慢,最后消失在拐角处。
宋澜歌在心里犯嘀咕:“这是个什么情况。”
系统说:“很明显,像你一样回复记忆的丧尸越来越多。”
“那接下来会怎么样?”
系统说,不知道。只知道过去,不知道未来。
宋澜歌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h城,城门。
傅翟鸠占鹊巢,抢了薛海的位置坐着。
又矮又旧的老式单人课桌,不过一米,让傅翟的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
至于薛海,被挤到了检测门的门槛上,此时正伸着脖子东张西望:“她真的会回来吗?没骗你吧。”
太阳已经偏西了,城门口的大道上空无一人,薛海一开手表,已经三点多了。
薛海心想:老大说,那个小姑娘昨天二点出的城,现在都快四点了,老大不会被放鸽子了吧。
傅翟却异常笃定:“她会。”
傅翟明天周旋在异能者与政府之间,调和矛盾,剩下一点时间全出城搜索物资。
此时,他自己在这里枯坐两个小时了。
薛海不由感到好奇,那个女孩真的有那么厉害,值得傅翟等了两个小时。
“头儿,她有这么厉害。”
傅翟说:“她一拳击碎了萧晨的冰墙。”
“嘶。”薛海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萧晨两口子拉普通人出城垫背的行为十分令人不齿,但是萧晨一手出神入化的冰系异能,加上城内不许内斗,也没有人能奈他如何。
可是傅翟说宋澜歌,一圈打碎了萧晨的冰盾。
薛海感叹道:“真不愧是在基地外生存了五年的强者。”
“不是五年。”宋澜歌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坐在了桌子上,疯起来连自己都杠。
她换了一件崭新的白色连衣裙,一脸天真的看着薛海:“是二十五年哦。”
薛海哐当从门槛上掉了下来。
宋澜歌笑出了声,把手翻过来一个透明的玻璃小球出现在他的手心:“还你,很好用。”
傅翟伸手在她掌心上方拂过,小球分崩离析,散做烟尘消失不见了。
“考虑的怎么样了。”傅翟问道。
“不就是a城吗,去了。”宋澜歌眼睛双眼弯弯,豪放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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