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阵

第十章 白衣胜雪月华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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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剑园开园之日,那在寻剑盛典上讲话的长老模样的归云山庄之人此时正镇守园中。他的心神冥想天外,突觉天地灵气大变,瞬间往一处聚集而去,心神大震之下,急忙寻找那灵气去向,但终究是晚了一步。
    那长老神思归体,疑惑道:“是什么缘由扰乱了灵气运转?”正思考间,藏剑园后方灵气躁动异常,他正要派人查看,就听见一位弟子飞奔道:“姜师叔,不好了,后园不知怎么回事,灵气突然加剧了!”
    那被叫姜师叔的暗叫不好,不管什么人在后园,既然搞出了这等动静,那所图自然非同小可。
    急道:“速跟我来!”
    说罢,提剑一路疾行。
    苏铂维本来以五星聚灵阵引动天地灵气,来壮大自身感知,不会闹出如此动静,但他隐隐感知到名剑存在后,为了继续扩大感知氛围,不惜一切后果运转心法,同时催动何流气血流出,使阵法之力更盛以往,这种种作用之下,终于使后园的天地灵气如爆炸一般皆被园中之人感应。即使他有后招,在感知名剑所在之后,能迅速撤去,以求达到浑水摸鱼之机,但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就在他以为功成那一刻,终于被何流抓住了机会,暴起反杀。
    这只能说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那姜长老赶到之后,看到的却是后园一片狼藉之象。
    后园周围之地如经历狂风骤雨一般,已经被摧残的面目全非。而最让人震惊的是倒地的那两人。
    其中一位明显是长者模样,但其满脸鲜血,并且喉间一柄利剑穿透而过,这人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那位少年模样的人,倒在一处阵法之中,周围阵器散落无章。心口附近同样鲜血直流,不知是死是活。
    那姜长老将周围之弟子避退,孤身一人走到何流身前。他用手搭脉,发现这少年脉象虽然微弱,但仍有可救之机,于是手指连点其人身上几处大穴,又掏出归云山庄秘制金疮药涂抹于伤口之处。
    他又转回头看那尸体喉间所插之宝剑,心中突现强烈的熟悉之感,于是凑近了去瞧,失声惊呼了出来:“月华!这是月华剑!”
    其余众弟子皆心惊不已,面面相觑。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姜长老不知月华剑为何会出现于此,而这园中诡异景象又是怎么一会事,又回头看着那少年思忖道:“看来要想解开这个谜团,怕是要着落在这少年身上了。”
    于是吩咐众人将那尸体抬走,又将何流移入园中一处客房之内。之后又命人将阵器全部收走,以便他能细细研究这阵器作何用处。
    “速去禀报庄主与各位长老前来藏剑园。”那长老又命弟子请了庄内主事之人来藏剑园,之后进入一处名为归知堂的所在。
    这归知堂为归云山庄收纳各种剑谱以及江湖中秘闻所在,姜长老进去之后径直去了整理有各种奇门八卦阵法咒语的书架旁。
    查询片刻后,姜老头抽出了一本《阵法精要》研读了起来。这本书中载有一篇对五星聚灵阵的介绍,其中说道,五星聚灵阵有聚天地灵气,破经脉壁障,夺功天造化,转阴阳乾坤之神效。其布阵所用之器为五行灵气之精髓,又被称为五行灵晶的仙物。
    说是仙物是因为这五行灵晶实际上是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究其原因是其成型太过复杂,不仅要在洞天福地灵气充裕之地经过万年转化才可成为灵晶。但其中多有杂质,虽然对天地灵气的亲和仍远超其他天地造化之物,但用来成阵却是微乎其微了。况且灵晶也有种类,五星聚灵阵所用五行灵晶是天地五行灵气所化,五种晶石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其质地纯净可见一斑。所以那灵晶本以难觅,再加上五行属性,就更是犹如仙物一般。
    姜长老回想起那被收起来的五块灵晶,却不像是书中所记载的五行灵晶。于是继续看下去,又见书中继续讲道,五星聚灵阵只存在于设想之中,是因为这五行灵晶太过难寻。不过凡事总有例外,有人在海外仙岛发现了一种通灵血晶的产物,虽同样是灵晶,但其性质却与其完全不同。这通灵血晶与血液的亲和远远大于天地灵气,所以用它成阵自然需要阵中之人血气激发。由此这五星聚灵阵所用之五行灵晶逐渐被通灵血晶代替。
    但用血气激发引来天地灵气,远远没有五行灵晶自身所带属性吸引来的天地灵气容易被吸收,说到底还是因为五行灵晶因其天生与灵气亲和,所以成阵之后所聚集灵气如细雨润物循序渐进般改造人体之经脉,祛除人体之污垢。相比之下,通灵血晶成阵之后就要粗暴的多,阵中之人往往因其功力地下,经脉反而承受不住灵气的横冲直撞。
    姜长老深以为然,这用血气激发阵法已属魔道手段。说中还说道,两者虽都有聚灵气之妙用,但根本上完全不同,所以用五行灵晶布阵而成的阵法是正统的五星聚灵阵,而用通灵血晶成阵的却是更应该被称为五星灵煞阵了。
    那姜长老有了计较,正合上手中之书欲放回原处,又听见堂外有人禀报道:“长老,庄主和一应长老等已到藏剑园。”姜长老道:“我知道了。”又将那本《阵法精要》重新拿起,出了归知堂。
    姜长老直奔何流所在客房,庄主等已在那客厅之中等候。那庄主穿了一身白衣白衫,身形匀称,慈眉善目,其眼中精光内敛,一副寻常老者模样。但他知道眼前这人,实在是已经登顶江湖,功力非同寻常,能与之匹敌之人还不超过一手之数。
    “庄主。”姜长老行了个礼,正要回禀今天之事,却见那庄主道:“不用说了,事情我已知晓,死去那人可查出了什么来路?”
    姜长老道:“那人早先在庄内备案的是江湖一落魄剑客,姓苏名铂维。不过就今天发生的事来看,这人定不是一般人物。”
    庄主道:“为何?”
    姜长老道:“因为那人所布阵法为五星聚灵阵。”说罢,将手中那本精要递了过去,同时吩咐弟子取了布阵所用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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