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已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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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黄秋石拉着明风眩进了包间。“大明。你这是怎么了？”
    “秋子……没事。就是刚回来，可能有些不大适应。再加上最近事情比较多，有些烦。”
    “哈哈哈，大明。明天生日，今个咱好好喝一杯。明个咱开开心心开个聚会。也为新的事业干杯。”黄秋石直接用酒瓶喝，把杯子阁下了。
    “小曼不回来？”黄秋石冷不丁的一句话，显然明风眩有些轻微的皱了皱眉目。
    “嗯。调到别的区了。”这下黄秋石就明白了原因所在。
    这可是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明风眩过生日的时候，杨小曼没有陪在他身边。明风眩自然是心里百味陈杂。
    黄秋石就琢磨着，不只是这么简单吧。今晚明风眩没有留在香瞿玲那里，显然杨小曼没回来，而明风眩又不在那个女人那里。这不就说明杨小曼调去的部队，就是秦曙所在的队？
    分析完，黄秋石也无奈的看了明风眩两眼。看来明风眩还是看不清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这么多年，看来是习惯了。呵，没事。秦曙的事她不弄个明白是不会轻易离开的。”明风眩继续喝酒。
    “那就随着她？”
    “不随着她又能如何？”明风眩喝下一杯酒。“我答应了杨义德不是，要照顾她一辈子。”
    “责任？还是什么？大明，你分的清？”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黄秋石就是不明白，看来有些时候爱也是可以让聪明的人变成蠢材。
    翌日之后。明风眩托着有些昏沉的头，看着周围似乎并不是自己的家。这才想起来昨晚和黄秋石喝酒去了。具体最后发生什么事情，他是不大记得了。
    明风眩还是第一次喝醉。想起来黄秋石就很有成就感。虽然自己喝的少，但是明风眩很少这样喝酒，也是第一次醉。怎么能让他不开心。
    “生日快乐！给你的。”黄秋石将一份资料，作为生日礼物，递到刚醒来的明风眩的面前。
    “呵，秋子，我是说你会送呢？还是会送呢？”显然这是借花献佛。
    明风眩看着关于明崇刚的资料，无声的笑了。看来是该时候去见见自己的大伯了。都说他是他的义子。有谁知道其实他是他的亲侄子。
    “还有一份。如果不想收的话，可以。我扔了。”黄秋石慢悠悠的从兜里拿出一个盒子。
    明风眩大步上前，一把将礼物夺过去。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只录音音乐盒。小小的很精致。
    明风眩顾不得洗漱，直接打开。
    “明风眩！你个小气鬼，不能记仇哈！看在你给我带礼物的份上，我就勉强给你唱首歌吧。唱的不好你就多鼓掌。唱得好你就多开心。不管好不好，必须笑！”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奔三的人了。笑一笑十年少。稍息、立正、敬礼！礼毕！”
    一段录音听下来，明风眩心情豁然开朗，一扫之前的阴霾。黄秋石汗颜，看来再多的喜讯，也抵不上杨小曼的一句话。
    黄秋石坐在桌子上吃着叫来的早点。等待着洗漱完毕的明风眩。
    “怎么？我家的洗漱间不如你家的宽敞？这么老半天。”
    “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哈哈哈！大明。这下是不是精神抖擞啊？”
    “看来你是舒服过头了？”
    “没。就是最近好事特别多。多的我有点居安思危了。”
    “阿虎的事情怎么样？”明风眩简短的喝了碗粥。
    只是随口的一句话，黄秋石就知道明风眩想问的是什么。
    “该去的地方都去了。”
    “阿彪去的？”
    “在那里你猜发现了什么？不过大明，你怎么知道那里肯定能查出些什么？”黄秋石不解。
    “他的家人。没有惊扰到？”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阿彪开车，黄秋石和明风眩坐到后排座上。阿彪很自觉的将前座和后座之间的挡牌拉下去。这样他们的谈话自己就不会窥听到。
    “她的母亲。”
    “有母亲的感觉应该很好。”明风眩和黄秋石都沉默了。
    好一会，明风眩才问。“阿虎现在怎么样？回来都没见到过他。”
    “他母亲去世了。”黄秋石有些感触的想起之前的事情。
    “去祭奠一下。”明风眩按下按钮。“阿彪，改道，去阿虎家。”
    阿彪听明风眩这样说，也是吃了一惊。阿虎出卖过他们。原本以为明风眩是不会去，可是却没想到，他放弃今天去找明崇刚，而改道去拜祭阿虎的母亲。
    “不管怎么样，他依旧是我们的兄弟。”明风眩的一句话，让阿彪更加的佩服。他这才明白为什么黄秋石和阿虎都心甘情愿的原意跟随在他的左右。
    阿虎就在那片林子中，母亲最喜欢住的房子里摆上了灵位。黄秋石说，阿虎的母亲走的时候很欣慰。因为自己的儿子没有做违背良心的事情，虽然母亲有错，在很久之前抛弃过他，但是她一直都很懊悔，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听阿虎喊一声“妈妈”。
    说起当时的情景，黄秋石的心里也不好受。到底多少的爱，才能让一位母亲，为了守住儿子最后的尊严和良心，竟然用自己的命去赎罪。
    明风眩心里也不好受。他只是觉得那位老婆婆应该是和阿虎有关系，却不曾想到，曾经救了香瞿玲的那位老婆婆，竟然是阿虎的母亲。
    想想那天阿虎的表情，明风眩什么都明白了。也不足为奇，香瞿玲能好好的走出那片迷宫一般的树林。
    “阿虎。还是做到了。”
    “最后，阿虎的母亲是含着泪，带着微笑离开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就是不知道明崇刚那个老狐狸心里怎么想的。这么多年也该是得到报应的时候了。”黄秋石一提起明崇刚就有些愤愤然。
    阿虎、黄秋石，明风眩三个人，推开“咯吱咯吱”响的木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阿虎的左胳膊带着黑色孝字。阿虎显然没想到明风眩能来。
    明风眩上前，拍了拍阿虎的肩膀。拿过香，给阿虎的母亲拜了几拜。黄秋石和阿彪也都一一上过香。
    “虎子。我们等你回来。”明风眩拍着阿虎的肩膀说。
    阿虎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嗓子像是卡住了，硬是说不出话。眼里有点滴闪烁着的光。
    明风眩转身离开。黄秋石上前。“好好照顾好自己。我们等你回来。”
    阿虎感激的看着黄秋石。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谢谢。”
    “都过去了。别辜负了你母亲的一片心。”黄秋石说着也转身离开了。
    阿彪上前拥抱了好兄弟一下。他说，虎子。其实你很幸运，幸运的是你跟在明风眩和黄秋石的身边。他说因为虎子你，明风眩亲自去了趟瑞士，其实在去瑞士之前似乎什么都知道了。
    阿虎在阿彪离开之后，眼泪落下来。他懂了。其实大明什么都知道，但是却没有揭穿自己，他依然把自己当兄弟。所以他宁愿自己亲自走一趟。难怪这么长时间没见过他。
    阿虎的眼泪不断的落下，面对着面前的灵位。阿虎觉得无地自容。他发誓，这辈子都会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帮助明风眩。就算上刀山、下油锅的活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明风眩甚至没有问任何关于阿虎和明崇刚的事情，因为他觉得没必要，不是不在乎，而是太了解阿虎的性子了。
    明风眩安排好公司的事情之后，第二天一大早便出发前往精神病医院去“看望”明崇刚。
    明崇刚在看见明风眩的时候，眼里布满血丝，挣扎着如同魔鬼一般，他恨不得掐死眼前的这个自己白养了这么多年的人。简直就是白眼狼。
    明风眩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明崇刚是装疯，也不会单独想要和他谈谈。黄阿彪看着眼前曾经意气风发的那个明崇刚早就不见了，可能是环境和公司的变故，加上自己的的冥顽不灵，更加的沧桑。
    阿彪上前一步，将想要上前对明风眩不利的，早已过半百的明崇刚拉到一旁，按倒在椅子上。动作太过于快速，明崇刚一个站立不稳，显然是摔倒在椅子上的。
    面前一张掉了皮的破旧桌子，上面放着一张很干净的白纸。似乎和这里的环境很是不搭调。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明崇刚似乎很生气，眼睛凸出，瞪得老大。一眨不眨眼的盯着他的“好儿子”。
    阿彪应声在门外守着。似乎对明崇刚很是不放心，不忘回头眼神警告，哪想到明崇刚眼睛死盯着明风眩。阿彪是一百个不放心。
    但是明风眩转身朝阿彪点了点头，阿彪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出去了。留下明崇刚和明风眩两个人单独谈谈。
    “你说，我是该叫你一声父亲呢？还是大伯？”明风眩逆着阳光眯着眼睛盯眼前和自己的父亲有七分相像的明崇刚。
    阳光不是很刺眼，却是很毒。转眼秋天了。“秋老虎”似乎就是这样。
    明崇刚在听到明风眩的这句话的时候，身体抖得厉害。两片干瘪瘪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被堵到嗓子眼，怎么也发不出一个声音。
    手指颤抖着指向明风眩。“你……你，没失忆？”明崇刚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么多年在自己身边，被自己使唤的明风眩，竟然没有失忆。那么……他突然就暴跳起来。
    “我要掐死你这个白眼狼……我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