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已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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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是当不久之后，赵瑀踏上意大利的那片土地的时候，有种久违的幸福感。他也不知道那种幸福感来自何物。只知道，他就那样爱上了这座文艺复兴时代的城市。
    如烟雨也静静的听着。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反正在自己的印象中，爱情就是“麻烦”的代言词。就是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选择。她宁愿自己逍遥自在的过，也不愿意嫁做他人妻。
    秦曙和香瞿玲的爱情似乎已经白日化。只是这让杨小曼的心中百感交集。她希望他会幸福。可是这份幸福为什么不是自己。这样的秦曙，她该情何以堪？
    杨小曼的心情不好。明风眩看着心里也不舒坦。可是再多的话语，也改变不了什么。
    “你希望的是她幸福，还是她幸福？”黄秋石实在看不下去。
    “什么意思？”明风眩斜睨着看着面前的黄秋石。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唉，真别扭。这藏着掖着，还真不是我黄秋石的个性。可是，我说了，你也不承认不是？”黄秋石倒显得有些无从开口。
    “说！”明风眩不知道黄秋石在说什么。本来就郁结的心，更加的烦躁。
    “既然小小不开心，不幸福，你也不开心、不幸福。何不把她想要的幸福直接给她？”黄秋石观察着明风眩的表情，以为明风眩听见去了。
    “想要的幸福？直接给她？”明风眩低声的说了一边。眼睛里有着危险的气息流窜。
    黄秋石看着心底直呼：不好！感情，是明风眩没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不就是想让他明白自己的心，也看清自己的心。作为旁观者，黄秋石看的清秦，不代表杨小曼和明风眩就看的明白。
    “秋子。既然早就决定要那么做了，何必再有顾虑？前怕狼、后怕虎。着实不像我一贯的风格不是？”明风眩低沉的嗓音，说明他很在意。
    黄秋石无语。怎么听都觉得自己说了还不如不说的好。可是眼下能有什么办法。要做，就放手去做。算是给他们彼此一个机会。
    只是他明白，这置之死地，不一定能后生。有可能是一辈子两不相认。可是不这样又怎么能真正的让明风眩知道他，究竟为何要如此。
    这般的良苦用心。很多年后，明风眩依然记得明白。藏在心底。
    翌日清晨。明风眩早早的坐在桌边，喝着咖啡。咖啡的浓烈香味，却掩盖不住他身体所散发出来的寒冷气息。
    “他已经得手。估计不多久就会出现骚动。”黄秋石昨晚一夜没睡，一大早又得知了好消息，迫不及待的要向明风眩报告。
    “让他谨慎些。想必现在花有泽毫不知情。”明风眩依旧云淡风轻的说着。好像这样的事情不过是家常便饭。
    “就是知道也晚了。他现在人在罗马。那边好像有什么事情。”黄秋石说。
    “不能掉以轻心。要让上官家和夜家都无法插手，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明风眩望着杯中已空的曼特宁，又随手帮自己斟上一杯。
    “放心。段英豪那老头，现在正在气头上。因为赵瑀的固执，想必也无暇分心。夜家的大小姐夜倾城，似乎正在外游山玩水，玩的不亦乐乎。唯一要警惕的就是秦曙这个人！”黄秋石分析着，想来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嗯！秦曙现在人在罗马。那些事情够他忙一阵子的了。不过……秦曙呢？”明风眩低沉的声音在提到秦曙的时候，更加的低沉。
    “回去了。”
    “也别让他闲着。多施加些压力。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明风眩幽幽的说道。
    其实明风眩不知道，在他着手的时候，秦曙已经是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他连死的心都有。他被诊断，得了脑瘤。
    因为杨小曼，明风眩对不夜城出手。致使上官家、夜家、段家都不能干涉甚至帮助到秦曙。也不知道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了解。只是……”黄秋石犹豫了一下，转而又说，“你确定不再考虑……或许事情可以换一种角度去解决。”
    “秋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干脆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明风眩继续喝着咖啡。
    咖啡的苦涩，早已在心底蔓延，如树藤一般的缠绕，紧勒的他差点喘不过气来。可是他明风眩想要做的事情。不会留给他人阻碍他的机会。
    “大明。你知道，你的这一决定意味着什么吗？其实只要你一句话，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为什么你宁可付出比一句话‘贵重’千百倍的代价，也不愿意……”黄秋石是真的不明白。
    “够了！秋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让他尽快动手。”明风眩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开着车行驶在高速路上的明风眩，烦躁的，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将车开得飞快，连杨小曼打电话过来，都没听见。
    只听见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海边春天的风很毒。力度很猛。可是这样的风和日丽已经很不错了。海边岩石猛烈的拍打着。
    明风眩将车急速停下，车轱辘摩擦着地面，在地面上留下一排黑色的印记。由于急切的想要靠边停下来，随着惯性，头撞在车玻璃上。
    明风眩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停止。他将车往海边靠了一下。张开手臂，昂起头颅。闭上眼睛。竟这样静静的站在海浪不断敲击的海岸上。鼻息之间闻着带着咸咸的海水的味道的海风。
    只是天公偏偏不作美。绵绵细雨洒落在海水之中。激起无数水泡。明风眩似乎并没有那般的闲情逸致去欣赏。他此刻的心情异常的烦躁。
    或许只有在雨水和海风的洗礼之中，才能让自己的大脑处于运转的状态。不想去想，可是却管不住自己的脑海，管不住自己非要去想的心。
    夜晚，一场雨扬扬洒洒的落入人间。到处笼罩着湿朦朦的一片潮气。明风眩却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聆听着那般悦耳的声响，这就是他想要的片刻的安宁。
    “你去干什么？”坐在车中的黄秋石询问着想要下车的阿虎。
    “秋子……”阿虎不明白，怎么一个想要折腾自己，一个却忍心就那样的观望着。
    车内一遍遍播放着优雅的小提琴的声响。黄秋石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着烟。烟雾缭绕中，望着不远处的身影。他也无可奈何。“随他吧！这个时间，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顶不上个屁用。别瞎操心了！”
    虽是这样说，可是黄秋石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如若真像他说的那样，还守在这里做什么。
    “那边。今晚上就是最好的下手的时机。不要让机会就这样匆匆溜走。他妈的。既然要下地狱，兄弟我陪你。”黄秋石拧灭最后一根烟，发狠的说着。
    “放心吧。阿彪老早就过去了。”阿虎如实的说。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什么远观着来着？妈的。真扫么人。让他管好自己就成，别没事瞎插手。看情况，没事最好。有事，各自保命。”黄秋石也是一铁铮铮的汉子。
    商场如战场。尔虞我诈是常有的事情。可是这次却要使出这样的手段，并不是自己的本意。可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黄秋石也是豁上去了。
    “为了他的幸福，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黄秋石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没有他这样折磨自己的。哎……”黄秋石看着明风眩的身影，心里也难受。
    “多情自古空余恨！他一直都爱着，只是自己将自己的那颗唯一能够爱人的心，封锁在记忆的深处。不愿去触碰罢了。”
    “秋子，雨越下越大了。怎么办？”阿虎免不了为明风眩担忧。毕竟自己在明风眩既往不咎的那一刻，就许诺，今生今世，愿意为他鞍前马后。
    “打电话让医生准备着。随时待命！”黄秋石不从正面回答，倒是将后续的工作安排妥当。
    由于下雨，原本朦胧的街道，随着黑夜的深入，越来越暗。路边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身影，打着一把灰色的伞，三两步一停顿的走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呢。
    这个在街角转悠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不夜城监控室的主事的……董瑞。一个小时以前。他独自一个人在监控室内。调出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录像。
    而这些不为人知的录像，却在下一秒，被送到了各个录像的主角手中。总监控录像出现了短暂的模糊。而后恢复正常。
    让人意想不到的却是，就是在这短暂的“模糊”中，很多数据莫名其妙的流露出去。不夜城旗下的凤城机场对面的，中心大酒店，却已经躁动了。
    “啊……你是谁啊？你怎么出现在我的房间内？啊……不要碰我，混蛋……走开啊！”
    “贱人。今天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想不到在这里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