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已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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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你真有钱。说实在的，你傻吗？你自己去买，自己去买那得多少钱啊？你不是找个认识的人，能给她便宜吗？既然能便宜就让她买了手机马上把你的给你寄过来不就行啦。”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万一她就是不想给，我又能怎么办。”
    “你那都给了一千五，加上卖旧手机的钱就是两千块钱了，找熟悉的人，顶多再出个一千撑死了，她每个月发的工资绰绰有余，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嗯，她一个月拿的和我差不多多。”
    “那就得了。等着吧，我就不信了，这年头还有吃霸王餐，想着不给钱的。以为天上都是金窟窿么？”
    “……”长久的沉默，阳阳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接着要，指不定像香瞿玲这样的人，会真的不耐烦，然后把手机给寄回去。
    期望如此。
    阳阳最先打破寂静，她说：“别想那么多，现在起码把话说出来能好受些，那就行了。一会儿该睡觉睡觉，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会还给你的。”
    “但愿吧。”秦曙是没有信心了。
    “嘿嘿，凡事只要想，就一定可以的。坚信着。”阳阳替秦曙打气。
    挂上电话之后，秦曙想想也是，还是坚信着，那样有希望，就会存在着期望吧。
    有时候失望也是一种幸福，只是这种幸福来得比较痛。开不开心，难不难过都得过。秦曙是这样说的，有谁会不希望爱情一旦开始，就坚持到最后。因为只有坚持了，才会有希望。
    秦曙几天都有些提不起精神，领导说：“秦曙，你最近都瘦了。”
    秦曙的心一下子就热乎了。他照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自语：“我真的是瘦了吧。看起来憔悴了，对我好的人一辈子也遇不到几个，可是真正对我好的人，真的很感谢你们。那个十分钟的等待，就会是很久很久之后吧。”
    秦曙这样说完，竟然忍不住猝然泪下。有时候究竟是自己太过于执着，还是自己真的是太贱了？他也不知道，想着香瞿玲说的话，秦曙就想要笑，笑着笑着，眼角还是有泪水划过。
    有些时候越是容易得到，越是不会去珍惜，但是越是得不到的，似乎就是最好的。
    回想起几天之前，秦曙给香瞿玲打电话的情形，现在开来，秦曙的心碎的稀里哗啦的，却不愿意去拾起。不是不愿意，是已经拾不起来来了。
    “电话什么时候能还给我。”秦曙说的是还，而不是寄。只是简单的一个字的差别，足以让香瞿玲抓狂。
    “秦曙，你真他妈的孬种。真不知道当初那会怎么看上你了。”香瞿玲咆哮的声音响彻在电话中。
    秦曙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当初？想当初是她看上他，还是他看上她？他说：“当初，你真的有爱过我吗？”
    一句话戳中话点，香瞿玲脸被憋得通红，可是却还是死鸭子嘴硬。“不是因为看上你，这会咱俩还能说得上话吗？”
    “是吗？哪怕一丁点的真心，我就会用我所有的全部去换取，可是这一丁点的爱，我守候了足足几个年头。”
    “你这是在翻旧账吗？当初的那些事？如果真的可以选择，我还是希望能遇见。”
    秦曙知道，香瞿玲嘴中的“他”，并不是自己，而是香瞿玲心甘情愿，愿意为他改变，为他愿意付出一切的人。可是明知道是这样，秦曙还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付出了这么多，连一毫米的真情都测量不出来。
    这种话，都秦曙来说是多么的残忍。他说：“他依然还是在你心中？不管我怎么样为你付出，你始终看不见是吗？”
    “我没有让你付出不是？”香瞿玲有些无奈，无奈的是秦曙总是纠结这样的问题，可是这样的谎话，说了这么多年，多一秒少一秒又能怎么样？
    “是啊。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是我自己犯贱。呵、呵……我怎么就这么贱，明知道是这样，却还是期待着你能……呵……就连一滴眼泪的重量都不如是吗？”秦曙用手按住自己的胸腔，那里仿佛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
    香瞿玲说：“秦曙，你真的想要回手机？那就不要用以前那样的事情来作为筹码。你不觉得你这样做真的很令人不耻吗？”
    “不耻？还是不齿？呵……”秦曙笑的连呼吸都有些麻木。他说：“既然说出口了，就要做到，即便是遇到再大的阻挠也不要放弃。手机请还给我吧。那毕竟是我爸爸给我买的。”
    香瞿玲冷笑着说：“你确定？”
    “我确定，以及肯定。原因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秦了。”秦曙说。
    香瞿玲捂住因为气愤而不断上涌的血气。发狠的说：“好、好、好。秦曙，你真行，不是一般的能耐。今天你要是想要回手机，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秦曙有些摸不着思绪。他说：“你这话说的很莫名其妙，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就因为一个手机啊？就因为我想要回我的手机？”
    “对，就因为这个，你会后悔的。”
    “我倒是想要知道，我究竟有什么好后悔的？你说这句话不觉得好笑吗？”秦曙哭笑不得。
    “没什么好说的。之前让我见识到你真不是男人，是男人没有做像你这样的事情。现在又开始了，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香瞿玲说。
    “你说的真的很好笑，你自己不觉得吗？现在是你拿的我的手机，而不是我拿的你的手机。能为你做的，我秦曙自问问心无愧。只要我说出的话，就一样没落下的全部做到了。我秦曙有什么好后悔的？”
    “哼，说的好听。现在这是在干什么？后悔了？后悔你可以不做啊，没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这样做不是吗？”香瞿玲不屑的盯着手机屏幕，淡淡的说着云淡风轻的话。
    “是缘分让我遇见了你，可是就不能让你在我心中留下些美好吗？”
    “缘分？哼，是在错的时间遇见的吧？你后悔可以不承诺啊。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说出去的话，就会认真去履行？”
    “是我说的，可是我也做到了不是吗？”
    香瞿玲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是在责怪秦曙，还是在害怕些什么。可是说不在乎，可是听见秦曙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她还是有些慌乱。
    她说：“秦曙，你还能说点别的吗？总是说这些，你觉得有意思吗？”
    “那我该说些什么？说我爱你？爱你爱到连我自己都分不清了？说我是多么的犯贱，非要你不娶？还是说哪怕你说的千百万句话都是假的，我依然想要相信你，依然愿意继续爱你？”
    在秦曙说到千百句话，都是假话的时候，香瞿玲险些没有拿住手中的电话。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她连自己在惊慌些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秦曙究竟知道些什么。
    “你说什么？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我什么也没说。”
    “什么都没说，就不用说了。”
    “手机什么时候能去买？买了之后尽快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呵，说白了，就是为了手机打电话来不是吗？”
    “是。”
    “呵……怎么现在连假话都懒得说了？”
    “不是懒得说假话，是我一直都在说真话，只是你一直都不愿意去仔细听罢了。”
    “或许吧。等我十分钟吧。我有点事。”香瞿玲将电话挂断，然后开始洗脸刷牙，忙起来自己的事情。
    电话另一端的秦曙却还是在痴痴地傻傻的等待着十分钟。这看似短暂的十分钟，却足足等了一个晚上。秦曙无奈的笑了，早知道这样的话不是一次两次，可是他还是想要选择去相信她。
    之后的几天，每次秦曙一打电话，香瞿玲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枭兽一般，总是会提醒秦曙：“你会后悔将手机要回去的。”
    两人的争吵像一个永不休眠的大摆钟一样，越吵越烈。或许这就是缘分到头了。平息几日之后，秦曙接到秦爸爸的电话。
    秦爸爸说：“到时候记得请假回来一趟。”
    “老爸，什么事情这般的着急？”
    “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吗？那个女孩子不错，她父亲和爸爸都是老朋友了，咱两家一直是世交。女孩的人品各方面素质都不错，回来见见人，等见了面之后再说。”秦爸爸说。
    秦曙有些不大想回去的想法，他知道说了也白搭，秦爸爸是不会同意的。“知道了。到时候请假看看，能回去就回去。”
    “嗯。你妈妈老说想你，怕你有什么事情，你和她说几句吧。”秦杨将电话递给季燕青。
    “小天？最近怎么都不给妈妈打电话？”秦妈妈有些慎怪的说，但是话语间却充满着慈爱。
    “最近有点忙，都没抽出时间。妈妈，最近还好吗？”秦曙撒了谎，要知道秦曙心里也不好受，从来最心疼的就是妈妈，怕妈妈会担心自己，可是因为手机的事情，最近和香瞿玲闹得有些晕乎，以至于连给妈妈打电话这样的事情都忘记，真的不应该，秦曙有些懊恼。
    “只要你好，妈妈就一切都好。呵呵，怎么样，最近有没有瘦？有没有想念妈妈做的饭菜？在外面不像是在家里，你要照顾好自己，好好表现。”秦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