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秋目送阮莹莹和田从梦出门,然后问道:“书雪,我碰到梅鹤青了。”
“哦?他在做什么?”秋书雪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只是问问寒云秋,好印证自己的猜想。
“好像也在调查什么,估计是迫害孩童的那事儿。”
“我就知道,他不会袖手旁观的。”秋书雪似乎心情不错,不知是因为事情有了进展,还是因为自己没有看错人。
寒云秋见她要出门,便问道:“你去哪里?”
“宗内派人来查了,我去接应,把已知的情况尽数告诉他们,这样能尽早解决,少些孩子受苦。”
寒云秋点点头,喝完杯子里的茶吃罢手中糕点后伸了个懒腰,道:“我去睡会儿,没事的话就不用叫我了,累死了~~~哈……”
他边打着哈欠边进屋,院子内剩下左焕白、草映霜和松元风面面相觑百无聊赖,若按秋书雪的计划,目前尚且处在侦查阶段,轮不到他们出手,多了容易打草惊蛇。
人一闲着啊,就容易想东想西,没事找事。这不,秋书雪前脚刚走,草映霜就带起头来说道:“书雪和鹤青到底怎么个意思啊,他们是成是不成啊?”
“人家的感情,外人最好别插手。”松元风劝诫道,不让他多谈论二人的感情。
左焕白没那么在意,随口答道:“如果不出意外,鹤青是会放弃了,等他放弃后,书雪估计也就放下了。”
“如果出了意外呢?”草映霜追问道。
“出了意外?出了意外就不好说了,如果是生死关头,或许他们会坦诚相见的。”
左焕白上下打量着草映霜,劝道:“故意的可不算,书雪和鹤青都看得出来。而且那个周家小姐,只要不傻,对于情敌肯定有天生的直觉感应,不定做出什么傻事来呢。”
草映霜“嘿嘿”笑着说:“没事,我多留意留意。”
“别留意了,收好本分即可。姻缘天注定,若是有缘,自会成双。”
梅鹤青打开小竹筒,抽出藏在里面的纸条,上面写到——新荣巷、石狮红木门。
新荣巷处在云歌城西南部分偏靠梅家的地方,他敢在那儿住着?
梅鹤青把纸揉成一团,聚拢灵力召出一团火焰将其烧成灰烬后随手丢出,便快马奔向新荣巷。
云歌城内一般不许御剑,灵兽又较为稀少,大多数人赶路的方式还是步行和骑马。
梅家的马均为千里马,未出一个时辰就赶到了新荣巷。
按理来说,这一个巷子内大多都是权贵,司马余在此出没极易被梅家逮到,他怎么有胆在这里居住?
梅鹤青翻身下马,一家一户地路过检查。
石狮红木门,应该是面前这一户宅邸了。
他轻扣辅首门环,叫到:“有人吗?”
梅鹤青喊得声音大,却是无人应答,他俯身贴耳靠在门上,试图探知里面的动静,也是一无所获。
奇了怪了,主人不在,下人总有吧?这偌大的宅邸只有司马余一人居住打理?
他左右看看,并无行人来往,后撤两步就要踏着墙面跃进府邸,可前脚刚立在墙上,后脚下人就开了门。
二者对视,好不尴尬。
梅鹤青赶忙飞身过去捂住他的嘴,道:“老实点,不要出声,我保你无事。”
“唔唔唔……嗯嗯!”
被控制住的下人连连点头,扒拉下来梅鹤青的手大口大口喘着气。
原来刚才梅鹤青捂嘴的时候不小心堵住了他的鼻子,若回答慢点估计就要憋死了。
“你家大人在家吗?”
“在家,在家。”
梅鹤青心道:好啊,真是过河碰上摆渡的——赶巧了!
“领我过去!”
“这……”
下人有些难做,司马余不是什么善茬,见了面会不会先把他杀了都不一定,让他带路?怕是走上黄泉路了。
梅鹤青可不管他,此刻化身活阎罗,掐住他的脖子威胁道:“去不去?”
“去!去!去!”下人忙不迭地点头,比起考虑见到司马余之后的事情,不如先过了眼前这关,哪怕左右逃不过死,能多活一阵总归好些。
新荣巷的宅邸均是雍容华贵,内置小桥流水、花园假山等等既富景致又彰显气派的摆设。
下人被架着脖子领路,见到人还得撒谎说是司马余的客人,因为相熟才会“不羁”地架着他前行。
梅鹤青边走边问道:“你知道你们家主人是做什么的吗?”
“小的不知,但小的猜这些勾当见不得人,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下人颤颤巍巍地答道。
“他残害孩童并将其贩卖,杀一千次都不为过。”
“而且我已经发过誓了,这两天不会杀人,所以你不用担心见血。”
梅鹤青嘴上说的温和,实际行动却是雷厉风行,说着话就押着下人来到了书房门前。
“就在里面?”
“主人一般都待在里面。”说完这话,他赶忙从梅鹤青手里挣脱,跑到一边揉脖子去了。
当然,在梅鹤青开门之前还不忘赶紧离开,免得被司马余看到,罚他一顿。
梅鹤青推开门踏进去,司马余正在桌前不知写着什么,看到不速之客,第一反应不是慌乱,而是无聊、不耐烦。
“我说了多少次,不准在我作画的时候进门打扰!去管家那里领二十杖,否则被我抓住就不是这么简单事了。”
司马余并未抬眼看梅鹤青,还以为是端茶送水的下人,使唤惯了。
梅鹤青觉得好笑,大难临头了还不知道怕,非得见了棺材才落泪,何必呢?
他掏出青藤剑,只一瞬就闪身过去架在司马余头上,这才逼得他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回来,认出眼前这人并不是他的亲信。
“你是?”
“你不用管我是谁,只需回答问题。”
司马余笑了,暂且搁置笔墨,说道:“好大的口气,你问我就答,我的面子往哪里搁?别说你拿着剑架在我头上,就是戳进胸口也白搭!”
噗~~~呲!
“是吗?”
梅鹤青把剑猛地戳进去拔出来,速度之快让司马余来不及阻拦,等他反应过来时胸口已然被捅出一个大洞。
“你!……”
梅鹤青重新把剑架在司马余脖子上,笑道:“你让我捅,我就捅喽,怎么,还不乐意?用不用再来一剑?”
“别别别……”
司马余赶忙求饶,伸手捂住伤口,小心翼翼地问道:“好汉,我包扎一下不碍事吧?”
梅鹤青不耐烦,随手贴出一张治愈类符箓,替他止住血,然后开口说道:“看到我使符箓,就该知道为什么事情来的吧?”
司马余的冷汗唰的冒出,顷刻间就浸湿了内衬,他哆哆嗦嗦地提起画笔,想要分散注意,怎不料没捉稳“啪”的一声将那画笔摔在地上。
“那孩子做实验算什么伟大!”
梅鹤青目眦欲裂,恨不得马上砍了这家伙。
“哼,你们还不清楚,自然能想当然说着高尚的话。为了保护大部分人,自然要有些牺牲。”司马余说的振振有词,甚至不忘端起茶杯喝水,好似身边站的不是敌人,而是朋友。
梅鹤青一剑斩碎茶杯,滚烫的茶水洒在司马余身上,他却默不作声。
“你以为禁术为什么被列为禁术,是它们太过强了吗?是它们缺陷太大!”
“所以我们在弥补,等有朝一日修复成功,天下都有的救了。”
“那些送往黑市的孩子们呢?”
“他们是失败品,我们没有多余的钱财赡养,自然要给他们找一个买主,还能用赚来的钱继续实验。”
“畜生!”
梅鹤青强压下怒火,要把这人带走审问,如果搁置太长时间,恐生变故。
司马余被拽起来,站直的那一刻突然出手攻向梅鹤青:“别忘了,我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俗人!”
梅鹤青以剑对掌二者相撞竟如砍在铁石之上,梅鹤青瞬间就分辨出他是寂派炼体一途,怪不得境界只堪堪到达玉清境。
炼体者,弱点在于神魂。
八门八法,运阴转阳,申为神门,寅为鬼路,辰为天罗,戌为地网,丑字黄泉杀,鬼斩!
梅鹤青默念口诀,甩手丢出御魂符,双目逐渐空洞宛如厉鬼。
他没有叫那些厉鬼出来助阵,反而留着符箓大部分力量维持自身这特殊的状态。
“你说常规手段不能挡,我偏叫你看看实力有多强!”
梅鹤青伸手在青藤剑上覆上一层鬼火,专烧人神魂,甩也甩不掉。
“你不是寂派的,生派也开始插手了?”
农华宗内解决滥用禁术、秘术者均派寂派成员捉拿,此时冒出一个生派的自然不合常规。
梅鹤青没有回答,而是发起迅猛的攻势,打得司马余连连后退,招招避让。
农华宗内的生派并无动静,怎么会突然捉他?
司马余瞬间反应过来,大喊道:“你是梅鹤青!”
“正是!”
梅鹤青冷哼一声,并未否认,反正他会把司马余掳走,待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杀掉,他知或不知都没关系。
十仪掌!
司马余不肯坐以待毙,双掌覆上一层紫光轰然击出。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