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问心

第一百八十三章 失火

    
    寒云秋很是疑惑,谁能在周家层层严密的监控下出手伤人,要知道,饶是他们都只会挑监守薄弱时出动,动手?那是天方夜谭!
    梅鹤青暂时没有心情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虽然他不爱周婉儿,可即便当做一个妹妹也无法轻易了却此事。
    他抬手贴出两道青绿符箓,口中念念有词,灵眸初启,那符箓变化作两根青绿藤蔓缠在周婉儿伤口处,一道幻光之后便消失不见。
    梅鹤青此时又从储物玉佩中拿出个小小玉瓶,小心翼翼地倒出枚棕红色丹药,送进周婉儿嘴里。
    “复灵丹?还真是舍得啊!”寒云秋看出这是梅鹤青自己能炼出的最好的丹药,之所以用小玉瓶承装,是因为他总共才炼出五颗,吞咽下去不说活死人肉白骨,最起码周婉儿的伤已从重转轻,再歇息几天就可痊愈。
    梅鹤青将怀中的人儿放下,快步走到烧成废墟的灵堂前,双手掐诀,紧闭双眼。
    “用神生者生,用神死者死。”
    语毕,废墟竟层层飞起重叠重塑回灵堂完好无损的模样,只不过如镜花水月,虚幻一时而非真的重塑。
    梅鹤青顶着发光的第三只眼解释道:“这是视灵咒,可以让我们再看一遍刚才发生的变故。如果那人没有掩藏踪迹的话,我想足够揪出他来了。”
    二人眼见周婉儿从灵堂内走出,只是未见任何打斗,其肩膀和小腹处就自燃起熊熊烈火,那火焰初始是橙红,不大一会儿就变为黑色,随着火焰颜色的变化,周婉儿的脸色也越来越惨白。
    轰隆!
    灵堂倒塌,周婉儿的肩膀被撕开一个大口子,鲜血顺着其嫩白的手腕滴下。
    周婉儿缓步走出大门,踉踉跄跄地走出十几步,突然折了腿,跪倒在地上。
    寒云秋道:“那灵堂里有人?”
    “不像,除了婉儿,没人从里面出来。”
    寒云秋想到一种可能,但是……又怎么会呢?周家先祖的灵体为何会攻击自家后辈?即使她马上要嫁出去,可她仍是周家的人不是吗?
    砰!
    建好的灵堂轰然倒塌,寒云秋关切地看向梅鹤青,问道:“还好吗?”
    “还行,虽然视灵咒的副作用很大,但是我目前的实力也不算弱,回头休息休息就好了。”
    “鹤青哥哥。”
    周婉儿经过梅鹤青的一系列治疗已经苏醒,她的身子还很虚弱,站起来就够消耗掉相当一部分的精力了。
    梅鹤青赶忙去扶,问道:“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还好,还好。”周婉儿看向自己的肩膀,用手摸了摸小腹处,道:“鹤青哥哥的治疗很有效果,我已经不疼了。”
    寒云秋双手抱胸,审视着周婉儿。
    他没必要给这姑娘留面子,尤其是目前疑点重重的情况下。
    “先回屋吧。来,我搀着你!”梅鹤青双手扶在周婉儿小臂下面,给她借力。
    正在这时,周府的那些下人匆匆忙忙赶来,见到梅鹤青三人,先是一愣,随后将矛头一下子指向梅鹤青和寒云秋身上。
    “你们怎么敢烧毁我周家的庙堂!”
    寒云秋紧皱眉头,从这些下人的反应中隐约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我们,烧毁?”梅鹤青提高音调把关键词再次强调了一遍,道:“若是我烧的,又何必救起婉儿?还请你们让开道路,否则我不
    介意替周家主管管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东西!”
    “让开!”
    周婉儿扶着心口,怒喝道。
    寒云秋出声提醒道:“如果再不救火,这灵堂可就真烧的渣都不剩了。”
    先前的刺头听见这话,不得不放弃继续纠缠的打算,转而号召人去救火。
    可诡异的是,当有人使水系灵技唤出道道水柱泼上去的时候,那火势却半点不小。
    “业火不灭。”
    寒云秋小声嘟囔了句,似是猜到了这火焰的来历,嗤笑地看着手忙脚乱的众人,与搀着周婉儿的梅鹤青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等到走远了,梅鹤青问道:“云秋,你方才说的是什么业火?”
    寒云秋看了一眼周婉儿,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业火,反正普通的水浇不灭,兴许是什么大人物使了三昧真火也说不定啊!”
    梅鹤青没信他后面这些故意逗乐的话,仔细地在脑海中搜索有关业火的信息。
    灵堂、业火、看不见的攻击。
    若说其中一定有什么能够串起来的线的话,那便是在灵堂中供奉的诸位列祖列宗了。
    “鹤青哥哥,我到了。”
    周婉儿柔弱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梅鹤青匆忙应了声,推开门。
    入眼是极其素净的屋子,要不是周婉儿指的路,他们死都想不到这是周家最受宠爱小姐的闺房。
    寒云秋本来不遵俗世礼法的,但此刻不知为何却突然装起了正人君子,在门口驻足,还贴心地给他俩关上门。
    梅鹤青扶着周婉儿平躺在床上,轻声问她:“你见到伤你的人了吗?”
    周婉儿摇摇头,道:“我只感觉有一只手在我的肩膀和肚子这儿重重拍了两下,然后就钻心得痛,我就跑出来了。”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晚要去那里吗?”没错,这才是梅鹤青真正关心的问题,别的疑点他都有所猜测,唯独这一点让人想不通。
    周婉儿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弱弱地道:“趁着今天你在家,我就想着和爷爷太爷爷们说一声,又怕打扰到人休息,就特意挑了这个时间去祭奠,哪里会想到发生这种事。”
    说着说着,她竟低头小声啜泣起来:“都怪我,庙堂塌了!呜呜呜——”
    梅鹤青最见不得女人哭,他轻拍周婉儿的肩膀,柔声道:“这不是你的错,即便今天你不去,可能幕后之人也会动手,只不过你的存在影响到他们,这才攻击你。不要把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不是咱们的不能认。”
    寒云秋无聊地靠在门口,忽然察觉到什么,眯眼看着从远方疾驰而来的周安邦。
    “这老头子,看上去心情不大好啊!”
    他轻轻敲了敲房门,道:“谈完了吗,我觉得可能有人要打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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