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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一次来是要做什么?”
顾姜看着无花,正色道。
“能有什么事呢?是母亲让我来见见你。”无花给顾姜添了一碗汤。这一次他煮的是竹笋汤。竹笋新鲜细嫩,约摸手指粗细。
汤的卖相很好,热气腾腾,滋滋有味。
“她说最近你不必回去找她了……”无花说,“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果然,她去当劳什子国的王妃了……】系统郁闷吐槽道。
“好,我也要去见一个人。”顾姜说。
“谁?”
“楚留香。”顾姜又说,“香帅的大名听了许久了,只是还未见其人。倒想去一观风采。”
无花微微一笑。
“楚留香是个很有趣的人。”他说,“他和舍弟倒是有些交情。”
顾姜点头称是。“无花大师要去吗?”
无花摇摇头。
“我前些日子去神水宫讲了经,下面还要到别的地方去。”
无花说起假话面不改色。他的眉目秀气,姣好的眼睛看着坦荡。他望了望窗外。
雨淅淅沥沥在下,啪啦啦打出水泡,水泡又很快破裂。江面上波涛翻涌,船舫在中起伏。
舫里立着戴草帽的姑娘,瘦高个,裹着花布衣服。她忙收着船上的东西,一抬眼,就看见个俊俏和尚在窗口微笑。
眉目如画。倒真像菩萨转世。
姑娘羞着脸笑笑。忙别过脸去。
【和尚魅力不减当年啊……为什么女施主都喜欢和尚呢?怪不得女妖精们都喜欢拐了唐三藏。】
——和尚当然好看。唐三藏的母亲是被强占了的良家女,无花的母亲是李琦。重点是,她们都很漂亮。
【再漂亮也不干你的事情。】
顾姜叹口气。
——我就想知道李琦当年有多漂亮。
【没你漂亮……】
——……
说骚话的本领是一年强过一年了,系统也许有些犯傻。
顾姜坐的很直。
他的脸像一块白玉,风仪非凡。他看着姑娘的窘态,终于笑起来了。
顾姜的笑容看起来并不和谐,无花却觉得看起来舒坦多了。
顾姜不笑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吓人。就像是布了寒霜一样,眉眼疏冷。
一个从来不笑的人忽然笑了。
这就是顾姜给无花的感觉。
无花终于找到了最贴切的形容。
楚留香安葬了小连之后,不再呆在他那艘大船上了。还在那艘船上呆着,总让人慎得慌。他下了船去市上逛。
他给自己易了容,尖嘴猴腮,下巴上一绺胡子看着跟算命先生似的。
一辆普通的马车迎面而来。
车夫很年轻,也很俊秀,穿着黑衣裳。他看去不像是赶马的人,更像是坐车的人。
他神情冷然,目光并不留给两旁的人。他的眼睛只在楚留香身上停留了一瞬。
马车忽然停下了。
帘子掀开,白衣公子端坐于内。剑眉星目,面若冠玉。他用扇子拨开帘子。
他看着楚留香,露出了一个微笑。
“要一起喝杯酒吗?”
不必多言,楚留香已经知晓对方看穿他的身份。
“好啊。”
楚留香倒是想知道这是何方神圣。
毕竟第一眼对方就看出了他的身份。他对自己的易容还是有些自信的,苏蓉蓉也夸过他有几分悟性。
楚留香慢吞吞爬上马车。看着和他的外表无异,瘦弱的算命先生。
他坐下来。慢吞吞问:“请问阁下是?”
白衣公子叠好扇子,看着楚留香的眼睛。“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香帅。”
这下再也装不下去了。
他摸了摸鼻子。
楚留香的声音恢复了清朗。
“的确是在下。阁下是如何看出的?”
“你的气味。”顾姜指了指自己,“我的鼻子一向很灵。”
“虽然味道很淡。可没有哪个算命先生用香包,何况还说郁金香味道的。”
【真的么?】
——假的。我唬他的。他的手腕露出的颜色和手背不同,虽然脖子也易容了,但还是看得出痕迹。这是海边晒出来的。
——算命先生去海边做什么呢?假的不能再假。
——海边的渔民穷的发紧,算命先生去那是赚不了钱的。
“倒是我疏忽了。让阁下见笑了。”楚留香说,“阁下的鼻子倒是真的灵。”
其实他已经去过身上的气味了,寻常人是闻不见的。
眼前这位的嗅觉灵敏的可怕。
楚留香暗忖着眼前这人的身份。他可以肯定,对方绝不是什么成名久已的天骄。他认得几乎所有的年轻角色,独独没有谁符合这样的特征。
也许是最近出现的厉害角色,或者来偏远的关外。楚留香这段时问都在海上度过的,有些消息他是不知道的。
“我这样的小角色,比不得香帅名满天下。”顾姜向楚留香举起了手里的茶杯。“香帅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在下顾姜。孟姜女的姜。”
楚留香接过顾姜递来的杯子。
“孟姜女?怕不是哭倒长城的那位奇女子。顾兄的名字倒也怪。”
姜是大姓。两个姓作名,听着拗口。
顾姜笑着不言语。
这个疑问他并不打算回答。
“香帅要喝酒么?”
楚留香正要回答。
就听见呼的一道啸声。寒光刺破顶篷。杀气腾腾。
他定睛一看,乃一枚寸许长的银针。
顾姜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袖子,拨身而起,撞开马车顶篷。
更多的寒光刺来。
从四面八方,偏成一张大网。
他目光一凝,挥袖拂去。只听得叮叮当当,撞击声不绝于耳。
数十枚银针散落。
楚留香转首看看四周。朱红色的楼阁,挂着一串串红艳艳的灯笼。灯笼很轻,被吹得左摇右晃。什么都有,有桌子,有围栏,有食客。
唯独看不见下手的人。
顾姜立在车顶,目光掠过惊惶四散的人群,放开楚留香的袖子。
他的反应太快了,楚留香的袖子险些被撕坏。
他转身面对楚留香。
“你招惹什么人?”
楚留香哪里知道呢?小连刚死不久,还没告诉他许多事情。他不确定那个组织的目标是否有他。
宁愿当真不当假。
他苦笑道:“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很厉害。”
“的确厉害。”
顾姜指了指四面的挂串灯笼。
“那暗器不是人放的。是这里边装了机簧。”
“他们算好了时间。分毫不差。的确很有本事。”
“顾兄还懂暗器?”
楚留香觉看惊异,竟把刚刚的凶险抛之脑后。
顾姜说,“略通一二。”
“以前听闻过一种类似的手法。用蜡封住机簧,点燃,当蜡熔化之后,机簧便被触动。”
“兴许刚刚便是这般手段。”
“不过这法子太死。这算不得杀手锏。只是开端罢了。”
楚留香心下一惊。暗叹于这布置的精巧。要知道,方才的时间卡的相当准确。
他倒是面上不显。
“顾兄不是说要喝酒么?我看这家酒楼不错。”
他指指正对门的楼子。
一家酒楼,挂着六只灯笼,门前守着小厮。
小厮被方才的阵仗吓得面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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