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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将军,我知道你年少心气高,可这不是儿戏,你倒是说说如何渗透?”
刚刚那位说话的将军话刚落下就被萧乐反驳了,面子上难免有些过不去,是以此时口气也不很好。
萧乐倒是不在乎这位将军话中的刺,她坦坦荡荡的与之对视
“陈将军,我问你,我们一路攻城掠地,最终的目的地是在哪?”
“那还用问,自然是剑指平京!”
“你也知道我们是剑指平京,连日以来我军势如破竹,外面早有传言说我军要乘胜追击,也是因为武军连连溃败,武帝才着急要和南越联姻。如果连你都这么想,那武帝又岂会想到我们会在此时潜入他的后方?我们只需绕过临近平京的几个严防死守的关卡,其他地方,要想混入进去,真是不要太容易了,这,就叫灯下黑。”
萧乐话音一落,几位将军都开始斟酌起她这番话来,何严也被萧乐这番豪言壮语吓了一跳,不过细细想来,还是很有道理的。
“灯下黑这个说法倒是新奇,萧将军总能想出一些奇策,大帅,我看此计可行。”一旦有了第一个人开口,那么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到了最后,就连被萧乐驳了面子的陈将军,也无话可说了。
“确实是个可行的奇策,那依诸位所言,此次该派谁去才好。”何严此话一出,大家都静默了下来,说跟做是两码事,到底是要实打实的潜入敌后,危险指数不可谓不高。“依我看就萧将军去吧,大帅,这个计策是萧将军提出来的,自然由他执行更为稳妥,而且我相信若是以萧将军的能力,完成这件事必然不在话下。”刚刚那位陈将军此刻又跳出来对萧乐一顿吹捧,当然,目的是要她骑虎难下。
何严有些为难,毕竟萧乐是他很欣赏的后辈,但是这样耀眼的一颗将星,让他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万一就此陨落可是这个任务,对整个大局也是无比重要,何严不由得左右为难。
萧乐睨了那个陈将军一眼,之前这个人就跟她有些不对付,萧乐还以为是自己锋芒太露惹人妒忌。后来她让刘裕去查这个人,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跟齐家有关系,难怪横竖都看她不顺眼了
“大帅,我去!”萧乐上前一步,拱手道。她也瞧出了何严的左右为难,又不是龙潭虎穴,有什么去不得的?
“萧将军果然是少年英才!”
“有此猛将大武何愁不破!”
萧乐一站出来,大家的夸赞声就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听在萧乐耳中,甚是讽刺。何严又岂非不知自己这些老部下心中的想法,萧乐到底还是太年轻,墙推众人倒,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你去吧,军内人马任你挑,不过人数太多容易起疑,依我看不要超过五百人最好。”他对萧乐说完又无比严肃的帐内众人道“今日之事,出了这个帐子我希望不要有任何人提起,不然诸位应该知道本帅的规矩。”
萧乐出了帐子以后直奔校场,何严说全军任她挑选,她也没准备大费周章的去挑选,她直接把杜飞和萧凯叫过来,让他们各挑两百人出来一起前去。众人听说要跟萧将军一起前去执行秘密任务,都卯足了劲想争这个名额,萧乐在她带的这群将士面前,简直就是神祗一般的存在。
废了大半天的劲,杜飞他们终于筛出了四百将士,刘裕也在其中。
萧乐决定当天晚上就出发,她派人去跟何严说了一声,没想到何严亲自过来相送。看到何严的时候萧乐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大帅,你怎么还来了。”
“你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说。”萧乐不敢托大,她赶忙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朝何严走去。元帅有事要秘密交代将军,这种事大家也已习以为常,默默的在旁等候。
“我记住了,大帅这个,烦请大帅差人帮我送给郡主好吗”
萧乐犹豫半天,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封已经写好的信,上面写着郡主亲启。这是她称着萧凯他们选人之时回帐临时写的一封信,其实分别的大半年时间,她与苏洛阳时常也会有书信往来,这次的行动也不知道要去几个月,她还是想知会一声苏洛阳。
何严乐呵呵的收下了信封,表示一定会帮萧乐送到。
萧乐翻身上马,再次郑重的道别了何严,带着她的队伍扬长而去。
七日后,邯县的街边摊上,坐着三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人。这三人正是七天前从军中出发往河原而去的萧乐,杜飞,刘裕。原来他们与萧凯仔细商议过,四百人虽然已经是将人数缩减到极致,但是仍然很打眼,如果就这样贸贸然大摇大摆的往河原去,恐怕刚进大武的州郡就被扣下了,思来想去还是需要一个较为正式的掩护。
而这时刘裕提出了可以以他家的名义,将这队人马套上商队的名头,运送药材前往河原。他家世代经营药材,全国往来的生意也不乏,但是早在几年前恐怕他们在大家的眼里就是死人了,所以他们这次先行来邯县,由刘裕出面与他家里商议,拿到刘家商队的通关文牒。萧凯则带着人马留在邯县郊外藏起来,只待拿到了文牒,就可以尽数入内启程。
“小二哥,能不能跟你打听点事?”
小二把三人点的阳春面端上来之后,刚要去别桌就被叫住了,刘裕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粒碎银子,放在桌上。小二哥立马会意,谄笑着拿走了桌上那粒碎银子“三位客官,想问什么,只管说,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杜飞装作无所谓的摆摆手,随意道“嗨,也没什么,只是我兄弟三人来此想做点生意,我们听说本地有个世代经营药材生意的大家,就是想问问此家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可能合作一番。”
“哦!你说的是刘员外吧,他们家确实是世代经营药材生意的,刘员外人挺好的,他夫人也是个心善的人,以前还经常给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施粥赠药,不过近几年来刘家也不太景气”小二面色有些为难,但想着自己又拿了人家的银子,不好有所隐瞒“我悄悄跟你们说,咱们县的县太爷,跟这个刘家不太对付,这几年一直打压着,不久前刘员外大病一场,至今还未痊愈,家里的生意就都交给刘家小少爷了,不过这个小少爷自小纨绔,没学到什么东西,所以现在刘家的生意也只是勉强维持诶,真是可怜,大儿子死了,小儿子也不争气,人家都说好人有好报,这刘员外怎么这么命苦呢客官要做生意的话,我还是建议客官还是好好考虑下你们慢用,我先去忙了。”
刘裕面色阴沉,双手握得死死的,蹭的一下就从座位上站起来,四周的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都朝这里看了过来,萧乐和杜飞又赶紧将他按下。
“你急什么,你没听那小二说,你爹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如此沉不住气,叫人认出来了不仅完不成任务,反而连累家人!”萧乐知道刘裕心中此时一定很不好受,可是事关重大,刘裕此时必须冷静下来。
杜飞心里也是百味杂陈,刚刚小二口中所言的刘家小少爷,想必就是刘丰。
当年几人在吴家酒肆痛殴张乔的事情恍如昨日,历历在目,可能也正是那件事情,弄得两家和县令结下了不小的梁子,年少轻狂种下的因,却让家里人替自己承担这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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