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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放抢了林与乐的内衣, 一点也不觉得没脸没皮, 径自坐在床头替林与乐擦药。
裴霜带来的药膏没什么颜色, 只是味道有些刺鼻,涂完药以后整个房间里都是清冽的草药味。
这种淤青好的不怎么快, 加上林与乐本身就长得白, 晚上看起来似乎比白天的时候还要严重一些。
权放一整天都没有提跟郁城或者是沈明之相关的话题, 当然也没有因为手腕上的淤青对林与乐道过歉, 只不过擦药的动作尤其小心,轻手轻脚的样子,生怕一不小心就把林与乐脆弱的手腕给弄折了。
林与乐倒是不觉得手腕上的伤有什么, 反正也不会留疤, 只是这个味道她有些不太习惯。
“先生,要不要弄些纱布什么的把这里裹起来?我怕晚上睡觉蹭到被子上。”
权放一边替她按摩一边道:“家里的被套很多。”
家里……权放好像真的是把她当未婚妻在养啊。
“那你的房间在哪?隔壁吗?”林与乐说着动了动手腕,权放的动作轻得不像话,不像是按摩,更像是挠痒痒, 林与乐严重怀疑这么按摩究竟能不能起作用。
“别乱动,”权放拍了一下林与乐的手背让她安分点, “我跟你住一个房间。”
“什么?!”
林与乐被权放的话吓了一跳, 右手自然地往回缩, 淤青撞在旁边的桌角上, 疼得她直抽抽。
权放瞪了林与乐一眼, 把她抖得跟筛糠似的手腕捉回去, 对着被撞到的地方轻轻吹了两口气, 接着说了四个字:“痛痛飞走。”
林与乐震惊,权少,你知道你ooc了吗!
权放这个样子让林与乐很不习惯,她不着痕迹地把自己手腕抽回来:“那个,权先生,其实我的手也不是很痛。”
权放的脸色又红又黑难看至极,他明明记得自己小时候受了伤,裴姨就是这么哄他的,怎么到了这个女人面前就不管用了?
女人就是麻烦。
他把药瓶子放到一边,不再管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在林与乐的注目下走进了这个房间里的一个小隔间。
林与乐白天没来得及观察,没想到这间屋子看起来不大,里面居然还有别的房间。
权放在隔间里待得不久,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米白色的睡衣。
林与乐有种不好的预感:“先生,你是真的要跟我,一起睡?”
“我不喜欢跟人开玩笑。”
权放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自顾自地往床边走,他的睡衣没有扣扣子,露出一片纹理分明的胸肌。
林与乐慌了,抱起被子往床下跑:“那床还是给先生睡吧,我睡沙发,要不然,要不然睡地上也行。”
权放没理她,直接上了床。
林与乐以为有戏,试探道:“先生的意思是,我其实可以睡隔壁?”
权放拿起床头的一本书翻了翻,林与乐才发现这间屋子的装扮其实早就透露出了讯息,床是双人床,枕头也是两只,连拖鞋都是同色不同号的情侣款。
怪不得裴姨要说权放花了不少心思准备,看来真的是蓄谋已久。
权放见林与乐迟迟未动,挑眉看她:“你如果不喜欢这个房间,我们可以再换一个,几百个房间你想换哪一间都行。”
林与乐不笨,知道这句话翻译过来的意思是——一个人住,你想都不要想。
磨磨蹭蹭地回到床上,林与乐开始挺尸。她手脚并拢睡成一条直线,硕大一张双人床硬是只睡了一个小角落,坚决不往床中间多睡一分一毫。
这次权放倒没管她,只是拉了拉被子,把林与乐露在外面的肩膀严严实实盖了起来,很快就关灯睡觉了。
权放看起来很规矩,一直到关灯很久了也没有动手动脚,换做是郁城或者陆子遇,恐怕早就忍不住扑上来了。
这个男人连睡觉的姿势都非常端庄挺拔,既不抢被子也不打呼噜,睡相简直乖巧得惊人。
不过权放睡得着,林与乐可睡不着,跟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同床共枕,怎么可能说睡就睡,况且一个姿势躺得太久,她手脚都有点酸麻了。
林与乐想动动手脚换个姿势失眠,没想到权放在这个时候突然转身,由平躺换为侧躺,不知不觉就凑了过来,整张脸距离林与乐的距离不到十厘米。
林与乐以为权放醒了,吓得一动不动大气也不敢出,却见权放闭着眼睛睡相平和,一点也不像是要醒过来的样子。
她突然就有点想不通。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真的什么也不会发生?都睡在一张床上了,连看都不带看一眼的,难道是权放对她的好感度有所下降?她就这么没有女人味吗?
林与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些气鼓鼓,但不知不觉呼吸都重了许多。
“你还不睡觉,想折腾我到什么时候?”
权放不知究竟是被吵醒了还是一直都在装睡,林与乐刚对上他的目光,就被人拦腰一把搂了过去。
男人的体温要比她高出许多,林与乐背靠在他怀里,就像挨着一枚发烫的火炉,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权放除了放在她腰上的手,别的地方都没有碰到,但两个人穿的衣服都不多,为了避免更多的肌肤之亲,林与乐实在不敢乱动。
“先生,我,我,我没有要故意折腾你。”
权放不想听林与乐说话,因为她软软糯糯的声音,不论说什么,听起来都像是在邀请自己品尝她。
他知道林与乐一晚上都睡得很乖,但这只兔子即使躺在旁边什么也不做,就已经勾得他心猿意马睡不着觉了。
林与乐感觉到权放手收紧了许多,男人的脸也肆无忌惮地埋在她的颈窝里,顺着脖颈的线条从锁骨一路往上蹭到她耳根后面,浓烈的雄性气息就像有意识地藤蔓一样迅速把林与乐裹了起来。
她惊得绷直了身子,没想到却让权放有机可乘,飞快地把她的大腿夹到了两腿之间,这样一来她几乎整个人都被权放钳制住,一点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先生!”
“我在。”
权放回答得从善如流,手上的动作也一刻不停,顺着林与乐的腰肢来回摩挲,虽然尽力克制住不碰到其他的地方,仍然激得林与乐一阵颤栗。
“唔——”
男人在她耳后吻了一阵,林与乐浑身发热不由自主地呻吟出来,却被权放蓦地捂住了嘴巴。
“不许说话,不许发出声音,不然我会控制不住。”
权放说完,林与乐就感觉到男人身下明显的变化,她被人捂住了嘴巴发不出声音,只听男人在她耳边道:
“那种事,我会等到结婚再做,但是你要乖,不许反抗我。”
林与乐想说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被权放拉着这样过来又那样过去,能摸能亲的地方全都没躲过,即使没有做,但酿酿酱酱一晚上,好几次差点擦枪走火,她早上醒来浑身就像被车碾过一样,骨头都快散架了。
作息时间一向准时得要死的权放,今天居然也睡懒觉了,有林与乐陪睡的床似乎都要舒服许多,林与乐醒过来的时候他还在睡梦里,但搂着人不撒手的姿势却一成不变。
林与乐发现自己居然从权放的左边睡到了他的右边,也不知道男人昨晚上趁她累极睡着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但她的睡裙因为男人的动作已经跑到了腰肢附近,裸露的大腿跟身边的男人纠缠在一起,简直羞死个人了。
她想把权放的手臂往后挪开脱离男人的魔掌,但越弄这个人的手指就扣得越紧,林与乐只能撑着上半身与男人隔开一点,偏头却看到床头柜上放了一只粉色的手机。
屋外的阳光很大,透过窗帘隐隐照射进来,因为角度的问题,林与乐发现那只手机背后右下角,好像有一片不易察觉的水印。
她抻长了脖子想看清楚些,背后的男人就用力把她带回了怀里。
男人醒了过来,眼睛还没睁开,动作却很到位:“你又想往哪里跑?”
林与乐回头看着他:“那只粉色的手机,我记得你说过要送给别人,那为什么手机后面,好像是印着一个‘乐’字?”
权放一愣,似乎不想跟她对视,闭着眼睛又往林与乐颈窝里埋:“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有,就是对于权少爷居然会用少女粉手机表示一下惊讶。”权放的发梢弄得林与乐有点痒痒,她把男人的脑袋往外拨了一拨。
少女两个字让权放顿了一下,不管林与乐的动作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
林与乐拗不过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等等,难道我的手机背后也印了字。”
那个像水印一样的小字不仔细看一般察觉不到,林与乐从来没有注意过。
小兔子的后知后觉让权放很不高兴:“你用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手机后面有字?”
“咳,那个,我马上去拿过来看看!”
林与乐说着就要下床,权放哪里会给她溜走的机会,她还没坐起来,就被人重重捞回怀里。
“不知道就算了,你人在就行。”
权放闷闷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林与乐听着,居然听出了一丝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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