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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春馆内,浓郁的脂粉香气劈头盖脸的砸过来,朱颜绿鬓,粉面含春,二八丽姝,窈窕绰约,一个个身着仅二两的轻纱,满室的燕燕莺莺。
风流安坐在二楼,脸色酡红,身前横七竖八的摆了好几个酒瓶子,楼下的歌女咿咿呀呀的唱着香艳曲调,有微微的娇喘声此起彼伏,几个靓丽的女子依偎在风流安身边,都露出了雪白轻绵的香肌。
其中一个偎在风流安怀里,吐气如幽兰道:“世子好久没来见妾身了,莫不是另结了新欢,不要云锦了?”
另一个咬着丝绢哧哧地笑,跟着附和道:“是啊,云锦姐姐说的可都是事实啊,云瑟这几日都没见到世子踏入品春馆一步了,哪怕是品春馆花魁亲自来,世子也不会来了,莫不是在陪那位世子妃?”
风流安正想应答,却听云瑟又道:“云瑟前几日可是听闻西街上的那家品红楼的茗萱妹妹说,世子妃曾是他们品红楼的花魁,唤作云昭训。”
品红楼花魁?京城有三家青楼,品春馆,品红楼和天香坊,如果云昭训真的曾经是花楼中人,那……
风流安捂了捂额头,又猛的灌下了一口酒,揽过了云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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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远嫁南朝,但皇上还是吩咐了一件一件用心制作,绫罗绸缎细细裁剪,凤冠霞披密密铸成,景棠漓静静的坐在床榻上,等待着侍女为自己披上嫁衣,她的神情淡得几乎没有,好像一个木偶,任人摆弄。
皇后身边的嬷嬷为她抹上了海棠色的胭脂,涂上了殷红色的唇脂,穿上了一身八团龙凤双喜正红色锦绣长衣,那长衣用的是触肌生寒的真珠锦,轻薄柔软,乃上上的佳品,袖口处以金线穿雪白的珍珠密密绣出碧霞云纹潇湘竹和金云鸾纹芍药花,裙摆处捻了银丝和宝石做出云水潇湘纹,显出蔚蓝迷离的变幻之色,两肩和前后的下摆都绣着金龙凤同合纹,以千叶海棠和牡丹簇拥,点缀在每片花瓣上是饱满的海明珠。
通身绣遍吉祥纹样,碎珠流苏如星光闪烁,透着繁迷贵气,锦袍下是质地轻柔的罗裙,浑然一体的郁金香色,泛着浅淡的金银色泽,仿佛日出时浅浅的辉光,光艳如流霞。
如雾云鬓间是一支九转连珠赤金双鸾镶玉嵌宝石金步摇,尾坠是三缕细长的翡翠镶珍珠,深碧色的玉辉璀璨,映得她眉目间仿佛有波光流转,两边各点缀一支流苏钗子,衔着三串流云珍珠红宝石长穗,都以红珊瑚精心雕琢的双喜图案,垂落至肩头,点缀的零星珠花也是依着景棠漓最爱的红梅为题,散落其中。
皇后亲手为景棠漓在耳边别了一朵红艳欲滴的玫瑰,如红云初绽,妩媚娇艳。
待景棠漓全部收拾好准备向帝后辞行时,六扇紫檀木门启开之时,所有人都被这绮艳的一幕震慑住,景棠漓无视了众人震惊的眼神,缓缓地行至帝后身前,跪下俯首,郑重三拜,复又悠悠地提起裙摆,往她的銮驾走去,她在路过风流安之时,低低的,不屑地轻笑了一声。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我是很想知道公主那一声轻笑是什么意思的分割线——
南朝太子府,叶罗双手恭敬地递上一卷明黄色的圣旨,“殿下,还有三个时辰太子妃殿下就要到了,殿下先准备准备吧。”
几案前男子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一身内敛的墨色,眉宇间是一股与生俱来的真龙气势,他薄唇轻启:“哦?不是还有三个时辰吗,今日父皇送来的奏折比往日多了些,等本太子阅完了这些奏折再议吧。”
“殿下…其实您大可以不接受这门婚事,陛下的皇子占多…没必要必须要殿下来…”
“叶罗,这个公主是景朝敬帝唯一的女儿,这一代的景朝君王女嗣稀薄,只诞下了景棠漓一个,从小宝贝的紧,若是本太子不挺身出来,景敬帝怕是要不乐意了,无碍,多个太子妃,不过就是多了个安枕之人,多了副碗筷罢了。”
“皇上很是看重这位公主,听说,若不是这位公主自愿,敬帝都打算随便封个宫女了事了。”
“自愿?”
“是啊,都传闻北安笙南裳容,这位太子妃自小博学多才,又为景朝第一美人,名动中原,深得景朝周边各个小国敬重,几乎奉若神明。”
北冥夜寒眉紧锁,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庞看不出有任何的情感波动,半晌,叶罗只听见头顶一道十分无奈的叹气声:“罢了罢了,先唤喜娘进来,先更换喜袍吧……”
“裳容公主到——”
八扇杨杉木一开一合,一个清婉女子莲步姗姗而入,她穿了一身全新的桃花红宝莲花纹华服洁白耳垂下挂着二寸长的金坠子和鬓际的浮花银镀金嵌碧玺珠翠钗子上垂落的寸许珍珠流苏微微轻颤,如点点光溢。
十公主北昭月,八皇子北凌轩同太子北冥夜都是中宫嫡出,这一代的皇帝女儿十分少,四十多岁才得了五公主北汉玉和十公主北昭月两个女儿,从小十分宝贝,特别是自从北汉玉嫁去宋国之后,北昭月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皇帝对她几乎唯命是从。
“九哥哥,月儿还是第一回见你穿红色呢,真好看,只是不知道,我的这位皇嫂……。”
叶罗嘴快,“公主,这位太子妃可是名动中原的第一美人,出了名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若不是此次联姻,恐怕我们是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位公主的真容。”
“本宫哪里是担心她的容貌啊,只不过,听闻她也是从小被宠着长大的,南朝的皇室不比景朝,如果本宫的这位皇嫂是个单纯无知的,那还不是任人宰割?”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月儿,你想不想知道现在黑道上正在以黑马之势发展壮大的千机阁的幕后主人是谁?”
“不是说,是那个青梅吗?”
“不,青梅只是个替人做事的,他们还有一个幕后主人,千机阁上下都遵循这位主子的意愿。”
“这个月儿真不知道,月儿在黑道上从来都是跟随九哥哥的。”
“你可能真的想象不到,就连我刚知道的时候,也有些惊讶,他们的幕后主人号称璇玑公主,此人便是我的这位太子妃,安笙懿公主景棠漓。”
“啊!”北昭月瞪大了眼,一脸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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銮驾内,景棠漓无聊的摆弄着手腕上一串翡翠珠缠丝赤金莲花镯,那样的翠色生生,如碧水清明,衬着她白腻的手腕泛上了一层柔泽。
“青竹,还有多久才到啊,本宫被这一身衣服热的心烦。”
“公主,您今后可要注意言行了,从此以后,您可就是南朝的太子妃了,奴婢听说,这南朝的皇室可不太平。”
“青竹,本宫看是不是该让你去接替青梅了,本宫向来遵循一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诶呦公主啊,青竹就是想让您不要用从前的手段做事了,那是南朝的皇室,不是黑道…”
“如果一个皇室里只有表面上的亲情,那内里也没有比黑道好到哪去。”
“砰——”
景棠漓只听见一声大喊:“有刺客!保护太子妃!”
接着,是青竹沉稳略带得意的笑声,“公主您真厉害,他们果然沉不住气了。”
金漆八团龙凤双喜的銮驾被吊起,明黄重锦团福帘在扬起的时候,叶枫似乎看到了景棠漓唇畔一丝笃定的笑意,带着绝对的自信和微微的嘲弄。
景棠漓安稳的斜倚在榻上,如葱白般的纤纤细指一下一下地在榻上有规律的敲着,殷唇微启。
“一…二…三…四…”
叶枫本想去将銮驾放下来,可惜身旁有许多人牵制,使他无力脱身,正分神间,有名杀手看准了他的弱处,扬剑正欲刺去,一枚小巧的柳叶刀却更加凌冽的划过他的喉结,鲜血淋漓,叶枫转头望去,只见柳叶刀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飞入了两根莹白如玉的纤指中。
景棠漓从袖口里掏出了一方白帕,细细地擦拭着柳叶刀上的血痕,淡淡的出声提醒道:“别再走神了,这次有本宫救你,下次可能就直接去见阎王爷了。”
叶枫惊诧于景棠漓的武功,忽然见她身后有人持剑正欲行刺,叶枫与景棠漓相距太远,救她已经来不及了,刚想喊话,却见一抹殷红以残影移动,手起刀落,杀手死状极其残忍,而景棠漓身上却未沾染上一丝一毫的血液。
“大多时候呢,本宫是个慈悲为怀的人,但若是在某些时候呢,本宫就是个慈悲为怀的很有限度的人。”
霎时间,殷红的身影穿梭在杀手之间,转眼就倒下去了一片,景棠漓一身殷红亭亭立在染血的地面上,有种妖异得近乎诡艳的美。
天地间静极了,仿佛是被这一刻艳丽震住。
“废物,居然还敢来不自量力的行刺本宫?本宫练武的时候你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呢。”
景棠漓不屑地轻笑了一声,銮驾已经在刚才的打斗中不成样子了,她一朝公主,怎么能走路过去?
半晌无言,叶枫先单膝跪下,“太子妃殿下,此次是微臣护驾不利,请太子妃责罚。”
“罢了罢了,本宫也没什么事,免罪。”景棠漓捂了捂额头,叹了一口气,仿佛决定了什么,“你们这一干王府的侍卫,都会轻功吗?”
叶枫愣了半晌,才答道:“是的,王府侍卫最基本的就是要会轻功。”
“那就好办了,你们看,銮驾已经成这个样了,本宫是不可能走路过去的,如果要是再等,指不定要有第二波暗杀,所以,用轻功从这里到王府,应该很快的。”
说完,她不再看众人的神色,运起绝顶的轻功便消失在了树影中,青竹转身朝他们喝了一声:“愣什么?都赶紧跟上!公主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们都等着去吃牢饭吧!”
叶枫默默翻了个白眼,喝了一声“走”,众人赶紧跟上。
没人发现,有一抹青色在树林中摇曳,有人咬牙切齿的说:“一群没用的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小姐要你们何用!”
青竹疑惑地往后望了一眼,确认无事后,强压下心底那一点疑惑,才跟着叶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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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各位小哥哥小姐姐,枯月良心保证每一篇文章都有三千字,敲得我累死了,留下你们的小红花和收藏再走好不好……
哦,对了差点忘说了,下一章甜宠模式正式开启,而且有罕见的鸳鸯浴情节…(大家都要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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