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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你离开黑泽家并不是件坏事?”
“嗯,不过话虽这么说,当时单枪匹马外出打天下,也让我吃了不少苦头。”他摇摇头,一口气喝干半杯酒,“算了,今晚还是别提那些不愉快的事。”
风影喝着柳橙汁,一边思索德哥的话。
“可是……玄他身为黑泽集团会长,我觉得他其实并不因此快乐。”
“是吗?怎么会?”
“他不是那种喜欢财富和地位的人。”
“也许你无法体会,但权力对于男人来说可是一种强力春药,”永德笑道,“让人享受得很。”
风影皱起眉,试图将她平日对于玄的感受描述得清楚一点。
“他虽然得到很多,但我觉得他也失去很多。虽然他总表现出不以为意的样子,其实私底下他承受了许多一般人无法体会的压力,说不定他会希望自己是个普通人就好了。我真的这么觉得。”
“你怎么会这么清楚?”永德的笑看似有些不怀好意。
“那个……”她结巴起来。
“悲伤又身不由己的王子……会长真的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吧?”
“咦?不是,你别误会,他不是那种装模作样的人──”
“关于会长的话题就到此为止吧。让单独相处的女孩老是对别的男人念念不忘,我也太失败了点。”
风影表情尴尬,“你误会了,不是这样──”
“如果他会因为这么顺遂的人生感到痛苦,那我早应该举枪自尽了。”
“什么?他哪里顺遂……?”
“没人料想得到前会长死得那么早,位置就这么被他接收。虽然外界总传言会长不过是二爷手中的棋子,但我不认为他是那种甘于让人操弄的男人,光看他们之间的互动就知道了。”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玄的父亲去世对他打击一定很大。”
“是吗?他这么说过吗?你怎么知道?”
“就算他这么说,你也一定会认为他不过是故作姿态罢了,不是吗?”
“看来在你心目中,我是个对会长很有成见的人啊。”
“的确是这样没错。你为什么不能试着去体会他的处境?他必须担负的责任真的是很沉重,要是你能了解的话,你一定也会为他感到不风影心的。”
看着愈说愈激动的风影,永德嘴角拉出一个笑,“你真是个体贴的女孩。那你一定也很能体会我的感受吧?”
“我……”
“其实过了这么多年,我对黑泽家的兴趣早已消磨殆尽得差不多,让我最在意的不过就是……”他的侧脸又出现那种无以名状的哀伤,“被自己家人当成是外人、甚至是敌人。”
“怎么会?你现在事业这么成功,回来也算是扬眉吐气了。”风影反驳,但却有点心虚。
永德也察觉到她的心思,淡淡笑道,“我的表现确实让一些想看好戏的人失望,也堵住了一些人的嘴。总之这里已经没有让我留恋的事。就算一辈子都回不来,那就算了。”
“别说这种话……”风影无法认同如此消极的想法,“伯父伯母还有莲华阿乐是你的家人,这可是切也切不断的关系啊。”
“是吗?我早已失去了根,换个角度想,也许是我主动舍弃的吧。只希望他们不会被我连累了。”
“?”
他对于风影的疑惑笑而不答。
风影望着永德凝视窗外的侧脸,无意识地玩弄着手中已喝干的玻璃杯。
她当然能够理解德哥的感受,因为她和理香也同样被赤羽家当作外人及麻烦人物,他们之间那种既是家人却又不亲近的微妙关系,静心思索不免令人神伤……
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模糊,风影扶住桌子,摇摇头。
但头反而晕了起来。
“我、我有点不舒服。”
“还好吧?”
“奇怪……怎么会……你到底想做什么?”她迷迷糊糊地问。
“别那么急。到时你就知道了。”
风影似乎听见德哥的声音这么回答,但下一秒她就失去意识,身体往桌子倒去,趴在桌上。
“不对,说错了,”永德站起身,“你不会知道。”
他拿起方才被风影翻倒的玻璃杯走进浴室,冲洗干净后拿到吧台放回原位,然后走近已不醒人事的风影,伸手抱起她,来到卧室床铺轻轻放下。他用遥控器打开空调,设定室内光线。然后为她脱去脚上的高跟鞋,再盖上薄被。
风影的睡脸相当平静详和。
永德俯身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晚安,我的睡美人。”
他慢慢踱回窗旁的圆桌坐下。摘下左腕上的表,松开衬衫领口,将酒杯斟满,独自喝了起来。
二爷的寿宴圆满结束,除了黑泽家相关人员并没有其它人发觉有两人不见踪影,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历经不眠的一夜,对于原本失踪的两人可能会主动连络的希望已经越见渺茫。
用早饭时,黑泽家族难得地全聚集一堂。除了二爷仍在房间休息外,黑泽诚夫妻神情疲惫、缄默不语,平日聒噪的莲华也是少见的安静模样,阿乐则是望着风影的空座位发呆。因丈夫有要事回家一趟,白原筑与黑泽清并肩而坐,小棘则坐在理香旁边,不时担忧地望着她。
玄放下刀叉,用餐巾擦擦手,“你们慢用。”然后起身就走。
武长看他餐盘中还留下大半的餐点,不禁皱起眉头,接着也放下刀叉,对其它人点头示意后也起身离去。
“我吃饱了。”理香小声说了一句,无精打采地站起身,靠上座椅,脚步不太稳地朝餐厅门口走去。
“喂!”小棘喊她不住,顾不了母亲的眼光,放下吃了一半的早餐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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