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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画没有递手给云照,径自起身:“云照,如果你有事要忙,我自己走就好,不用特意浪费你宝贵的工作时间陪我的。”
“错了,单纯的工作时间我一点都不觉得宝贵,和你在一起,时间才是最宝贵的。”
从云照口中说出的话甜美得就像诗歌似的,依画有些适应不来的移开目光:“谢谢你,我只是想回剧院训练。”
“那就走吧。”云照主动牵过她的手,向外走。
依画望着云照牵着她的手,想要抽回,但见云照如此开心,终究不忍,就任凭他牵着走了出去。
到了剧院的舞房,郁衣衣从储物柜里拿出跳舞的服装换上,在云照的注视下开始训练。开始,她还有些扭捏,跳着跳着,她就将云照置之度外,全身心的投入舞蹈中,跃动、旋转,如一只白天鹅。
一曲舞毕,她对着镜子陷入沉思,在刚才的舞蹈中,她总觉缺少了些什么,云照见了不由走过来问她怎么了,她就将她的疑惑告诉了云照。
云照听了,沉吟了一会就说:“舞姿一定是无与伦比的,但就是少了些新意,感觉和其他人跳的,没什么两样。”
依画听了,脸色变了变,更垂头不语,陷入更深的思索。云照却以为他刚才的话太过直接,刺伤了依画,不由着急的解释说:“依画,我刚才说的,你可千万别当真,我只是一个不专业的观众而已……”
“不,云照,你说的很对,我跳的确欠缺新意,谢谢你,谢谢!”依画激动的抓着云照的手说道。
云照瞥了一眼依画抓着他的手,眼里满是笑意,话语却强压下心头的喜悦,淡然的回道:“能帮到你就好,不用谢。”
“那行,我也不和你客气了。假若我参加比赛得了奖,我再好好感谢你!”话落,依画继续练习,只是这一次,她在舞动的过程中,开始尝试一些高难度的动作,如挑战享誉盛名的“32圈鞭转”。
只是,每每旋转十多次,她就明显觉得双腿的乏力,无法继续。一连试了十多遍,她最多也只能成功转过十八转,并保持结尾动作的平稳,这让她有些气馁,云照见状,上前安慰,并劝她休息一会再练。
她听从云照的话,休息一阵,又再开始挑战,这次她已成功转到二十圈,或许,能再多一圈,再多一圈,怀着这样的想法,她努力忽略双腿的疲乏,继续旋转,当她转到二十五圈,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依画!”云照着紧的跑了过去,将她扶起,让她躺在他的怀中。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她喘着粗气安慰云照,勉力对云照笑了笑。云照却不放心,半拥半扶的想要将她扶到一旁休息,转身就看到舞房门口站着的轩辕墨。
依画一愣,下意识的想要推开扶着她的云照,云照的脸色却瞬即阴沉下来,越发拥紧她,不让她推开。
轩辕墨一阵风冲了过来,一把扯开拥着她的云照,一拳挥到云照脸上,怒吼着:“云照,我警告过你,她是我的女人,你是将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云照被他打得一个趔趄,郁衣衣尖叫着要去扶起云照,却被轩辕墨拉住。回身望向轩辕墨。
以前,就算轩辕墨再恶劣,她也觉得他是一个好看的男子。
如今,他如画的眉眼扭曲,抓着她的手快要将她的骨头握碎,如同一头暴躁的野兽,浑身散发出让人恐惧的气息,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更像是要将她撕碎一样可怕!
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往后躲开,但她还没有躲开,就被他狠劲的推倒在地,一声痛呼自她口中滑出,一旁的云照痛惜的唤了她一声,着紧的向她走来,却被轩辕墨拦住,又一拳重重擂在他腹部,痛得他浑身痉挛扭曲,直不起腰来。
“不要,求求你了,墨,不要打他!”
依画伏在地上抱着他的脚哀求,轩辕墨俯首看着哭泣哀求的郁衣衣,想要将她甩开,可她抱得那样紧,就为了给他面前这个男人求情!
轩辕墨一张俊脸越发扭曲,俯身拉开她的手,再度将她甩到地上。
“轩辕墨,你该死!你若是想撒气就冲我来,你对一个女人动手,你还是男人吗?”
云照看到轩辕墨将依画甩到地上,不由焦急呼喊。
轩辕墨一声冷笑,冷冷的凝视身下的女人,亏他辛辛苦苦的寻觅,她却在和另一个男人在这里搂搂抱抱!
听到他的冷笑声,依画打了个冷战,抬首惊恐的望着轩辕墨,却见他再度俯身下来,她以为轩辕墨会对她动手,骇得尖叫着闭上了眼。
只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反倒是双脚一松,睁开眼,就看到轩辕墨强行扯脱了她的舞鞋,然后拿着她的舞鞋走到舞房的窗边,愤怒的将她的舞鞋扔了出去!
“不要……”
那是她最心爱的舞鞋,是她的妈咪送给她最特别的一份生日礼物,就这样被轩辕墨扔到了窗外!
面对她的呼喊,轩辕墨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她却顾不得换回鞋子,也跟着冲了出去,云照以为她要去追轩辕墨,神色死寂,但她却不过是要去找回她的舞鞋。
可当她走到舞房外,天空却忽然变了颜色,瞬间阴沉下来,不一会,更轰隆一声,下起了瓢泼大雨,等她找到她的舞鞋,舞鞋早已被往来的车俩碾压得体无完肤。
她抱着她的舞鞋,呜呜的哭,她身上还穿着芭蕾舞服,经过的行人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疯子。
她赤着脚,在大雨里穿行,马路上的沙子划破她的脚板,渗出丝丝血痕,融进雨水里,无影无踪。
她却因为心疼她怀中被压烂的舞鞋,想念远去他国的母亲,丝毫无感。
风雨中,一辆电动车自她身边经过,司机因为穿了羽衣,阻挡了视线,没能及时发现她,等他发现已来不及躲开,擦中她的身体,将她碰跌在地,司机怕她纠缠不休,没有停下,飞快开走。
她的舞鞋脱手落在了马路上,一辆又一辆车子再度从舞鞋上碾压而过,她的心也像被车子碾压过一样,痛得说不出话来。她想要爬起去捡回舞鞋,但马路上的车辆络绎不绝,她只得放弃,赤脚往前,抱着受伤的肩膀,一步一步的走回了家。
看到那扇紧锁的门,轩辕墨还没有回来,伤痕累累的她忍痛打开门。刚打开门,她就看到一地乱起八糟的酒瓶,秀眉蹙了蹙,走了进去,就看到喝醉了的轩辕墨正烂泥一样躺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他手里还拿着一瓶没喝完的酒。
俯身收拾散落在地的酒瓶,收拾完毕,又将他手中的酒瓶拿开,依画就进了冲凉房,想将身上的疲惫和泥水冲掉。
哇啦啦的水声中,想着这一路走来,她眼泪涌流。正在这时,冲凉房门却嘭的一声轩辕墨被推开,她以为轩辕墨已睡着,并没有真正锁上。
看着跌跌撞撞进来的轩辕墨,她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拉过浴巾遮盖身体,尖叫着让轩辕墨出去。
轩辕墨却仿若未闻,一步步向她逼近。酒醉的眼盯在她身上,让她浑身颤抖,她一步步后退,缩到角落里。轩辕墨却扑了过来,将她困在他怀中,他粗鲁的要吻她,她慌乱躲开,却激恼了轩辕墨,轩辕墨用力的捏着她的下颔,捏得她生痛,下意识的伸手推开了他,酒醉的轩辕墨被她推得往后退了数步,她趁机冲了出去。
看了一眼敞开的房门,她想也没想的冲过去,刚想关上门,轩辕墨却整个人撞了过来,撞得她往后退去,房门被撞开。下一秒,她就整个人被他抱起,扔在榻上,她想逃,一阵阴影覆来,他的身体就将她压得动弹不得。
他的手,他的唇,就像一场压抑已久的风雨,将她席卷,她欲反抗,却无法抗拒那样狂烈的一场风暴。
时间,又仿佛回到了那间小木屋,她内心被恐惧填满,这个男人像那晚一样进入她的身体。她仿佛一片飘零的树叶,在风暴中无力的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散去,制造风暴的人这会已经疲倦入睡,她耳边响起平静的呼吸声。
而她,这片被风暴蹂躏过的叶,浑身伤痕。眼泪无声的滑落,她曾千万次想过和他在一起之后,会是何种美好,却绝对没有想过会是那个恐怖夜晚的重播。眼泪无声的滚落,泪眼朦胧中,她问自己真的爱这个男人吗?
刹那间,她整颗心都惘然起来,无法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下了榻,拿了衣衫穿上,就出了卧室,整个人像刺猬般蜷缩在沙发一边,紧紧拥着膝盖,眼泪仍旧止不住的落下,她一夜无法入眠,直到长夜将尽才昏昏沉沉的合上了眼睛。
轩辕墨醒来,醉酒后的头昏沉沉的,昏沉中,昨夜的一些镜头依稀掠过他的脑海,他浑身一个激灵,从榻上坐起。
侧身看了看旁边,却没有依画的身影,他担心的跳下榻,抚着昏沉的头冲出卧室,看到卷缩在沙发上熟睡的依画,他怔了怔,确认沙发上躺的真的是昨晚被他折腾的女人,他骤然放缓脚步,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旁坐下,满眼怜惜的打量着这个女人。
当他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脚上时,他脸上一片惊愕,她脚上竟那么多红色的伤痕,昨晚她……她到底是怎样回来的?
轩辕墨越发心疼怜惜,起身找来药水和棉签为她细心擦拭伤口,但药水的刺激让郁衣衣醒来。当看到轩辕墨在为她擦拭伤口,她下意识的缩回了脚,声音沙哑淡漠的对轩辕墨说:“别碰我!”
轩辕墨又是一怔,却沉下脸来:“怎么,你是在为昨晚的事生气?难道你忘了我们是夫妻,我那样也不过是行使一个丈夫的权力!你为什么要生气?莫不是你心里渴望碰你的不是我这个丈夫,而是别的男人!”
轩辕墨的话说到最后,嘲讽且刺耳。她抬头望向他,目光里尽是难以置信,难以置信这么伤人的话会从这个俊美如画的男人口中说出。
他却并不理会她的目光,用力抓着她的脚踝为她继续擦拭伤口。她再次试图抽回她的脚都不能,最终只得任由他擦拭。目光不经意划过他彷如刀削的脸,她看到他凝在她脚上的目光那样专注,她的心颤了颤,但想到昨夜,想到刚才他说的那些刻薄的话,她抿了抿唇,扭转了头。
轩辕墨刚为她擦完药水,他就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像是出了什么急事,他神色暗沉的换了衣服就匆匆出门。
尽管她好奇电话会是谁打过来的?但她却忍住了,没有问,就连轩辕墨拉开门出去,她也没和他告别。却是轩辕墨,冲出去之后,又绕回来,用一种冰冷的语调警告她说:“你要是再去找云照,我不介意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轩辕墨,你不要太过分了!”
明白过来他的恐吓与威胁,她愤怒的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扔了出去,但抱枕并没有砸中轩辕墨,只是砸在轩辕墨猛然拉上的门。
望着再度关闭的门,她气得再次拿起另一个抱枕扔向门上。
因为脚板被沙石划破,她去不了训练,只能一个呆在房间里。想要打电话给云照,问问他昨天有没有伤到,但想到轩辕墨临出门时的那句话,她还是忍住了。经过昨夜,她明白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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