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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韩再城也看到笛梵了,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你认识笛总?”杨总颇为一惊。
笛梵替胜远打响了第一仗,在中国商圈一时出了名,国内企业老总,对笛梵这个女人的资料以及在国外的成果,那是掘地三尺。
韩再城轻点头,绅士一笑,“杨总,失陪一会儿。”
“师傅,有个帅哥正往我们的方向来。”安东尼眨了眨笛梵一双充满好奇的眼睛。
“我过去打声招呼。”笛梵端着酒杯淡笑。
安东尼还想跟上去看看热闹,被利拉拉住。
韩再城端着红酒杯淡笑的走向笛梵,绅士的和笛梵碰了碰杯,“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笛梵手肘随意搭在吧台上,举止优雅又利落,她嘴边含着笑。
之后,两人静静靠在吧台,各看所处,没什么话讲,毕竟以前也不是特别熟。
这么多年过去,韩再城依稀记得第一次见笛梵的场景,那个时候裴守易刚接下濒临倒闭的易盛,韩再城跟着裴守易跑项目,雪大封了路,他们没法下山,只能在就近村里借宿。
早上下山时,正巧听到她的豪情壮语:【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遥遥望去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巍峨的山峰上,双手反剪身后,背影挺直到让这个世界都无法忽视她。
她发现了他们,并没有露出丝毫那种被人抓包的羞涩,反倒眼神里透露着不屑与孤傲。
她这双眼睛韩再城一直记得,犀利又野心勃勃。
后来,不知道裴守易从哪里把这个小姑娘弄到公司来了,放在身边手把手的教,不管去哪里都把这么个小姑娘带在了身边,尤为照顾。
韩再城和裴守易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又在一起共事,后来裴守易回归家族企业,韩再城和裴守易打拼的小公司卖了,融资到易盛。
韩再城从来没见过裴守易对哪个人,这么好,这么有耐心过。
笛梵就是个例外,裴守易的例外。
那时候,韩再城笑裴守易是把这个小姑娘当女朋友在培养,裴守易没回他。
任谁也没想到笛梵在裴守易身边仅一年不到的时间,就辞职了。
辞职报告是裴守易亲自签的。
笛梵出国后,裴守易在应酬上喝醉过一次,韩再城借机问他,当时把笛梵留在身边的原因。
裴守易当时久久没吱声,韩再城以为没影了,谁知半会儿过去,裴守易回了,他抽烟过度的嗓音沙沙哑哑的,“第一眼,就确定她是我女人。”
韩再城拉回那些陈谷八百年的思绪,目光在笛梵身上打量一番,比七八年前哪个执拗又偏激的小姑娘稳重不止一点啊,白净不少,褪去当年的稚嫩,周身的职场强者的气息浓而烈。
韩再城抿了口酒,嘴边泛着浅笑,“终于舍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某人怕是要孤老终生了。”说便往头往裴守易的方向点了点。
笛梵咧了咧嘴,没怎么把韩再城这句话记在心上,倒是一点不矫情的随着韩再城下颌点的方向看去。
扎堆的商界人士中,裴守易从来都是掌控主权的那个。
笛梵看向裴守易,裴守易也向笛梵的方向看来。
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深不可测,笛梵心头一紧,不知道自己心虚个什么,随即恢复如常。
笛梵冲他微点头。
裴守易眉心皱了下,还是礼貌点头回应她,随即裴守易回头和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大概是失陪之类的。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裴守易大步过来,锋利的目光直逼笛梵。
笛梵早已不是二十来岁的小女孩,而是经过商界厮杀的战士,即便心中千层浪起,面子上依旧谈笑风生的问候,“裴总,好。”
“回来了?”裴守易直接忽略笛梵这句‘裴总,好。’的客套话,开口像是在问候一个离开多时且一定会回来的朋友。
“……嗯,回来了。”裴守易都这么问了,笛梵再客套就矫情,她顺他扯了扯嘴角。
笛梵回完裴守易的话,蒋方朔便过来和裴守易了声打招呼,他又看了看裴守易又看了看笛梵,一张老谋深算的脸笑得那是相当开心,“你们比我熟,都不用介绍了。裴总、韩总,台上的事情还等着笛总和鄙人收个尾,先失陪一下。”
裴守易和韩再城微笑的轻颔首。
“搞什么?”韩再城郁闷,撇开两人曾经那些到底有没有的关系不说,好歹也师徒一场,至于搞得比陌生人还陌生?
“你瞎?她不想搭理我。”侍应生经过裴守易换了一杯红酒,优雅的抿了下口。
韩再城也换了杯,续问,“所以了?你准备好孤独终生?”
裴守易锁着笛梵纤瘦又有力量的身影,“谁告诉你,我要孤独终生?”
“不然呢?想通了?接受裴妈妈准备的大家闺秀的相亲队伍了?”韩再城笑他。
裴守易又抿了口酒,眯起的目光透着猛虎捕食的欲望,“追啊,她不理我,没人规定我不能下手。”
“……”韩再城竖起大拇指,不愧是饥渴多年的老男人,没脸没皮。
不过有好戏看了,饿透的猛虎即将扑食的对方也是头难搞又倔强的狮子,谁能胜过谁还不一定呢。
蒋方朔用十分钟介绍了笛梵的身份以及接下来她在胜远担任的职务,还有他在接下来的一年之内暂时不参与胜远任何经营。
接着舞台交给笛梵。
笛梵调了下麦,将胜远目前的状况以及将来的前景介绍一遍,关于商业技术问题笛梵一笔带过,最后展现一个职业微笑,客套的说了句,欢迎各位前辈督察与指导。
“她变了不少。”韩再城目光从台上收回,和身边的裴守易碰了碰杯说。
“是吗?”裴守易薄唇轻勾,他盯着台上面对媒体提问,她侃侃而谈。是变了不少,更有魅力,更好了,裴守易勾了勾唇,“我觉得刚刚好。”
韩再城‘嘁’了一声,一杯红酒下肚。
裴守易这样的笑,正巧和台上的笛梵的目光撞在一起。
笛梵刹那毛骨悚然啊。
裴守易表现的则不要太自然,甚至更为明目张胆的看她。
笛梵扭头,浅咳一声,继续回答记者提的问题。
裴守易刚刚眼底那股子宠溺被韩再城全数收紧眼底,鸡皮疙瘩掉一身,心里默默吐槽:求欲心切的老男人。
一场酒会下来,近凌晨,笛梵今晚喝了不少。
多少有些时差后遗症的笛梵,头昏脑胀,笛梵拍了拍镜子的自己,吐了口气,整理好妆容。
笛梵从洗手间,经过大厅,侍应生礼貌迎上,“笛小姐,这个是前面那位先生让我转交您的。”
笛梵依顺侍应生示意的大门口看去,侍应生口中的‘先生’不是别人,正是裴守易。
此时裴守易把西装外套搭在他的臂弯处,衬衫领扣解了一颗,优雅中增了几分慵懒的贵气。
裴守易在讲电话,神情严肃。
笛梵的目光投去,裴守易第一时间回应她,目光在笛梵脸上定格数秒,指了指她手上的醒酒汤,意思很明显:让她赶紧喝。
笛梵用口型说了声谢谢,客套又不失礼貌。
对裴守易,笛梵到底是尊重,不论如何,当年是他领她入门,教会了她很多东西。
裴守易眉心不着痕迹皱下,他收回放在笛梵身上的目光,讲完电话,并没过来,回头看了笛梵一眼,便矮身进车。随后,他的车在大门口缓缓离开。
一杯热腾腾的醒酒汤,笛梵捧在手中,思维有些跟不上,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耸了耸肩朝裴守易相反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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