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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昊的豪言壮语也有一点向凌千羽叫板的意味,但他有这样非沈苓不娶的态度, 自然也是凌千羽所乐见的。
他用内力为程青昊调理了一阵内功, 三人便启程出山,凌千羽交代他:“分说自是由你去分说, 不过如何措辞你可要想好, 别叫人家以为是我凌千羽的女儿嫁不出去了,倒贴给你的。”
程青昊这会儿也对他很恭敬,点头道:“那是自然,其实江凝能够与您相认,也是一大幸事,这趟回去,就让她随您回三阳教去,来日我再上门恭敬求亲迎娶。”
沈苓一听眼就睁圆了:“啊?你说什么呢?谁让你拿这种主意了?谁要回什么三阳教去!我今天起就要时刻都跟着你,你一步也休想甩开我!”
程青昊听她当着凌千羽的面就说出这种话, 一时满面通红无言以对。凌千羽哑然失笑, 连连摇头:“女生外向,果不其然!”
沈苓也不吃他的话头,哂笑道:“嘁,当年我娘若非女生外向, 就能跟您混到一处去?”
“……”凌千羽没想到他刚为女婿供完内力, 女儿就换了脸色。
程青昊觉得刚得了岳父的好处就幸灾乐祸很不应该,但心里真的很想笑。
他们往山外又走了不多时, 遇见了几个三阳教教众, 凌千羽叫他们分头去传令, 说已经找到了大小姐和程掌门,让所有人都回黄山下的徽州城里聚首。
他们先那些人一步回到徽州城里,去到三阳教一方落脚的客店,程青昊让他们暂且歇息,自己先一步去迎候巫山派门人就他们的事说和。沈苓却不答应。
她还清晰记得那一夜在宫女所与诚王分开,才不足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就阴阳两隔,这次再与他分开,谁知他会不会自己怎么一胡思乱想就达到了满足感100,然后她又莫名其妙地死了?她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他。
看着她就像生离死别一般,眼神殷殷,难舍难离,程青昊心弦颤动,轻叹安慰:“听话,只需片刻我便回来,到时再没人会反对咱们的婚事。”说完也不等沈苓多言,就匆匆离去。
沈苓看着他身影消失,就像心也随着他飞了出去。其实她也明白,只是这一会儿工夫都舍不得是太风声鹤唳了,另也不禁疑惑:他为什么那么有把握说服那些老头子?难道被他骂上一通,师叔们就没意见了?
凌千羽似乎很想跟她沟通一下感情,但又不得要领,素日的教主威严在女儿面前一点都用不上,只能问问她这些年怎么过的,如何结识的程青昊之类话题。
父女二人尬聊了大约半个时辰,就等来了一大群人。除了巫山派的人之外,其他门派的掌门与大弟子们之类有头脸的人物也都跟来了一堆,一时间客店里人满为患,凌千羽只得把接待地点从客房换到楼下大堂。父女俩都不明白,只为了商定她和程青昊的婚事,为什么要来这么多人凑热闹。
“凌教主,令千金与程掌门的婚事我等都已听说了,值此我们众门派与三阳教刚刚握手言和之际,两方便能出了他们这样一对璧人鸳侣,实乃大幸!倘若你们双方已然商定无疑,咱们便尽快定下日子,为他二人大办婚礼,正好作为咱们双方和解的一次庆典,教主意下如何?”
巫山派资格最老的师叔姜九阳说出这番话后,周遭同辈甚至高一辈的正派侠士们都纷纷点头应和,个个儿语气坦诚,目光殷切,就好像生怕凌千羽变卦不答应嫁女儿、害他们白高兴了一场似的。
这些人的态度怎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呢?父女俩都是满心疑惑,凌千羽摸着胡子装高冷:“这……既然程掌门与诸位同道都如此有诚意,我也便答应了吧。”
一众正派前辈们都喜形于色,纷纷拱手道贺,客套话说了一箩筐,给足了凌教主面子,闹得凌千羽都很不适应。
沈苓已经溜走,找到了躲在角落里装低调的程青昊,问他:“你是怎么说服这些人的?”
程青昊笑道:“其实没什么难的,若非廖宁山他们蓄意挑拨,其实这些前辈没人真心想和三阳教开战,如今双方和好,避免了一场浩劫,他们也很庆幸,我就为他们讲,在这当口,我若能娶成凌教主的女儿,不是正好为双方的言和更加上一重保障吗?又有什么不好的呢?于是他们也便转过这个弯来了。”
沈苓深知那些长辈们大多顽固守旧,一向以正派人士自居,对三阳教之类门派素有成见,才不会那么容易被说服,他必是费了一番心血和口舌才说动了他们,不会像他描述得这么轻易。
他原来就是个口才好的人吗?沈苓不禁想起了诚王说服皇帝答应娶她为妃那件事。
周围很多人需要应酬,程青昊不及多说便去应付长辈们了。
许瑛瑛和阳春晖也过来了。许瑛瑛眼眶红红的,显见是为师兄终于平安回来哭了一场,见到沈苓,她又掉了金豆子,直说以为再也看不见她了。
诉过了别情,沈苓问她:“你有没有觉得师兄和原来有什么变化?”
许瑛瑛懵懂道:“没有啊。”
这个迟钝姑娘是感觉不出来,沈苓又去问阳春晖:“你有没有发现程师兄和原来有什么变化。”
阳春晖看着人群中顶着一头花白头发的程青昊:“变化……显而易见啊。”
“我不是说外貌,是说性情、言语什么的。”
阳春晖想了一下,笑道:“经历大起大落,有点变化也属正常吧。”
是这样么?等到程青昊又闲下来,沈苓索性直言道:“我总觉得,你和原来不大一样了。”
“是么?”程青昊不自觉抬手摸了下头发,“那你觉得是现在的我好,还是原来的好?”
沈苓笑了:“都很好,非常非常的好。”忽然觉得自己是庸人自扰了,不管他是不是被诚王附体,她对他的感觉总是不会变的。
忽然想起阳春晖和许瑛瑛来,她扯了一下程青昊的衣袖问:“你觉得,阳春晖与瑛瑛之间可有情意?”
程青昊万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愕然道:“他和瑛瑛?有么?”他可一丁点都没察觉。
就是因为没有才奇怪啊,沈苓心下嘀咕:我可别一不小心,真把男女主的cp给拆了。
现在从剧情上来看,所有原文该解决的矛盾都已经解决了,就差男女主的爱情问题。虽说这问题不解决也不影响什么,沈苓却难免有点负疚,毕竟是她插进来,让好好的一对儿没成。
忽然心头一动,她恍然想起:原文里褚江凝曾经做过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却还没做过呢……
*
别看阳春晖对别人的事品头论足起来头头是道,轮到他自己的事儿上,他一样理不清楚。
他清楚自己对许瑛瑛有着好感,只是许瑛瑛一直懵懵懂懂,似乎对他毫无兴趣。许瑛瑛是巫山派的大小姐,她的婚事现今该是由程青昊来做主,但阳春晖猜得到,要是她自己不愿意,程青昊一定不会勉强她。
他如今已经很珍视与程青昊的交情,如果对人家师妹贸然表白,最终遭拒,以后还怎么跟程青昊自如来往?有此顾虑,他就也不敢轻易表露。
说到底,就是一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脑子就变笨了,什么手段都觉得不合适。
眼下风波已止,聚在黄山一带的其他门派中人逐渐四散归去,沈苓不愿跟凌千羽回三阳教,坚持要跟着程青昊,凌千羽不敢用强,只能由着她去,自己带着教众回家,等待婚期到了再去巫山派嫁女。
阳春晖最初是以跟着来见识武林大会为名与程青昊他们一路同行的,现今已经没了再缠着人家的理由,只能看在人家不会赶他走的份上,混一天算一天,面对许瑛瑛毫无态度的态度,他也很挠头。
“瑛瑛,眼看你师兄就快成亲了,你有没有想过,将来找个什么样的如意郎君啊?”这天傍晚,与巫山派一行人在长江边一处小镇歇宿之时,阳春晖终于鼓起勇气,来探许瑛瑛的口风。
许瑛瑛背对着一片斜阳光芒坐在窗台上,轻轻晃荡着两脚,听后认真想了想道:“我还真没想过,不过,应该总不能找个比师兄差的吧?”
看着她都没有一点娇羞之意,阳春晖颇觉失望,暗暗为自己鼓了鼓劲,他又问:“那你觉得,我比你师兄如何?”
一听这话,许瑛瑛立刻撇了嘴,睨着他道:“你呀,怎么能跟我师兄相比?”
阳春晖更觉无趣,想来自己往日也曾被不少姑娘青睐过呢,走在街上几乎会被所有女性瞩目,就连这回来到武林大会,也有不少门派的女弟子曾经寻些借口来与他搭讪,可偏偏他看中的这一个对他不感冒。
这会儿才有点体会到,那时程青昊不明白沈苓心意的时候是何其惶惑无奈。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才短短多少时日,曾经给程青昊出谋划策的他就沦落到相同境地了。
许瑛瑛闲坐窗台望着窗外,发觉阳春晖不出声了,回头看见他蔫头耷脑,她也反应到好像自己方才的话说得太不好听。其实仔细想想,他这人除了有时嘴贫了点,还真没有什么地方真比师兄差的,甚至嘴贫也不算是缺点,有时跟他说话也蛮有趣味,比跟师兄说话还要好玩,她也挺喜欢和他凑在一处。这会儿见他好像被自己说伤心了,许瑛瑛也有点赧然。
她从窗台上跳下来,坐到阳春晖所坐的罗汉椅上问他:“怎么,生气了?”
阳春晖含糊地答了声:“不是。”
见他一手扶额,深深地低着头,呼吸声又十分粗重,许瑛瑛感觉到了特异,欠身问道:“你不舒服么?是不是病了?江凝的医术很好,我叫她来为你看一看如何?”
阳春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方才突然一阵眩晕,身体内似乎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一根根血脉就像被点燃的热油,迅速将灼热蔓延到全身,意识都含混模糊了起来。
耳边听见许瑛瑛说话,那声音似乎格外悦耳,一听见心弦就随之颤动,一瞥眼间望见她的俏丽脸庞近在咫尺,嫣红小巧的唇那般诱人……
许瑛瑛正关切地望着他,不料阳春晖竟忽然欺身过来,揽过她的肩膀吻上她的樱唇。
*
“江凝,别这样,青天白日的……”
“切,不是青天白日你也同样不敢。”沈苓搂着程青昊的脖子,几乎整个身子都要爬到他身上去,活像个真正的女淫贼,“反正咱们躲着人在一处养伤半个多月,他们嘴上不说,心里也都认定了咱们已成夫妻,何必还要遮遮掩掩?”
程青昊满面通红浑身发热,清晰感觉得出自己的生理反应,羞窘得无以复加,只得将她像抱孩子一样掐着腋下从自己身上卸下来,一撤身躲出一截:“不论别人怎么看,咱们自己总得规规矩矩的才行。”
虽说在梦里早就跟她不规矩过很多次了,他还是没有一丁点在现实中实施的打算。在他看来,不该做的事就不能做,即使心里再想做,也该忍着。
越是定了婚期,他就越留意着与沈苓避嫌,不想惹外人说闲话。这几天都是这样,大白天的即使没人他也怕撞见人,好像到处都有眼睛随时盯着他们似的,到了晚上更要避嫌,连与她共处一室都不敢。总之不论白天黑夜,他都有理由拒绝她的亲近,顶多偶尔拉拉小手,连沈苓主动来亲亲抱抱,他都总要胆战心惊地推拒。
沈苓知道,不管是程青昊还是诚王,在这方面观念都会很一致,一定是要等到洞房之夜再行周公之礼呢,她可不敢做这打算。听他的师叔们与凌千羽商议婚期,虽然已经在尽快安排了,所提过最近的日子还是在一个半月以后,她等不起。
现在程青昊的恋爱满足感都已经97了,就他这个闷骚样,不定哪天做个春梦就一本满足了。武侠世界比上一个世界的危险系数还高,到时没了系统护佑,谁知她还能不能活到洞房之夜?所以说,必须要在那之前扑倒他才行!
这会儿天尚且大亮着,两人在一间屋里闲聊。见到被他推拒之后,沈苓就面朝一边静静坐着,程青昊担忧她是生气了,就讪讪地挨过来问:“怎么了?”见她手中玩弄着一个小小的纸包,就问:“那是什么?”
沈苓有些心不在焉地说:“这是淫毒,只需为男子下上一点,便会令他欲火焚身,无法自持。”
程青昊哭笑不得:“江凝,你就快成为掌门夫人了,以后这样的玩笑就别开了。”
开玩笑?他还当这是假冒伪劣品呢?沈苓看他一眼,也不好解释。今天她还干了另外一件事,现在还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在原文里,还是在比现在早许多的剧情里,有一个很烂的烂梗——褚江凝曾因嫉妒许瑛瑛占据程青昊的心,就给阳春晖下了淫毒,并使计将他与许瑛瑛关在一起,想让他俩成就好事,以断了程青昊的念想。
最终阳春晖竟然抵御住了淫毒效力,没有染指许瑛瑛,而是坚持逃出围困之后,请程青昊相助以内力祛除了余毒。那件事令许瑛瑛见识到了阳春晖正直的人品,对他明确了爱意,是两人增进感情的一个重大进展。
沈苓见到那两人一直没有进展,就想到了这一招,可心中未免忐忑,她可没褚江凝那么恶毒,干起坏事来是会心虚的。
万一现在许瑛瑛对阳春晖的感情基础不够,被这件事刺激反而讨厌了他该怎么办?更可怕的是,万一这次阳春晖没有抵御住淫毒,真的把许瑛瑛给那个了可怎么办?一个好女孩的头一次怎能是这样的?那样好好的一对情侣岂不是成冤家了?
沈苓越想越觉得不把稳,站起身道:“我去看看瑛瑛。”
话音刚落,房门忽然“啪”地一声被推开,阳春晖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程青昊见他脸色通红,双目充血,脚步踉跄,连忙箭步过来搀扶住他问:“你怎么了?”
阳春晖急促喘息着:“我怕是……中了淫毒。”
程青昊大吃一惊,中了淫毒的人不及时交合便会筋脉爆裂而死,他是早听说过的,当下搀扶阳春晖去坐下:“我来帮你祛毒。”
“不……”阳春晖却指着沈苓,“我是来找她的,让她来替我解毒!”
程青昊完全懵了:他这是被淫毒弄昏了头脑,才饥不择食了么?
而更加令他发懵的还在后头,沈苓听后竟然痛快地点了头走过来:“好好,我这就替你解毒。”
程青昊差点厥了个跟头,朝沈苓惊问:“你在胡说些什么?”
沈苓低头从身上翻出银针和药剂,语气很家常地说:“他这毒就是我下的。”
阳春晖也很自然地接话道:“我一猜就是。”
程青昊一时怀疑,真正中了毒的是他自己,所见所闻都是幻觉……
最终事实证明,原文的安排是有道理的。男女之间的感情进展需要一个契机,简而言之就是需要一次暧昧来做引信点火。
这次淫毒事件之后,沈苓少不得要听程青昊一通埋怨,但等她再去试探许瑛瑛的口风,便见从来大大咧咧啥都不懂的许瑛瑛红着脸,扭着衣带说:“我是真被吓了一跳,不过,没想到他连中了那样的毒都还能及时管得住自己。可见,他人品端方,非常人能及。”
于是,男女主的姻缘成功结成。连程青昊都佩服起沈苓的奇思妙想来了。
沈苓很想谦虚一下:其实我没做什么,都是烂梗的功劳~
外人的事都解决完了,沈苓就把精力都集中到自己的大事上来,该怎么才能尽快推倒人品端方又坐怀不乱的程掌门呢?
少侠,婚前性行为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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