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末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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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西街，不太繁华的街道，来去过往的行人，鸡毛蒜皮的琐事，世界总那么悄悄……
    晓是晌午，天干日皎，燥热异常，弄得人口舌也不得快，却让街边茶铺显得热闹。
    一壶水，几个叶片子，倒在碗中，对穷人家的也是茶，虽喝不得茶中滋味，但也自有一番味道。一碗碗，没有品味，多在去那口舌之燥。
    茶楼，闲雅的地方，品茶的却不在多，高标文雅，卖弄风俗倒不少。
    茶楼二楼，临街边有一环形廊楼，此处喝茶，俯视而望，街道的物什纵览无余，别有一些雅趣。
    廊楼上，两人相面而坐，饮着茶水，一人远望，一人低视；一人品，一人喝；同样一种茶，倒被两人吃出了不同滋味，一杯如茶淡若水，一杯如茶稠若酒。
    饮茶停盏，莫云念轻放茶杯，触及而停，茶杯中水面荡漾，霎时其双眼有掠光，茶水幻化成一湖水，映入他的眼中……
    湖面如镜，眼不即边，远处似有茫茫雾气，遮人视界，不得其际。再者在湖，人轻如鹅毛，片缕不沾水。
    一霎，莫云念闭目而开，镜湖无人，轻起脚步，如滴水破镜，莲波荡漾而来。一步一生莲，一滴一声破。
    “物亦静，勿已镜，悟以境，此乃意境！”莫云念似是回忆般念念道。
    莫云念右手执而化剑，恰好湖水如有灵性般，在其手中凝结出一把剑。剑锋流转，剑水有灵。
    同时距其不远，湖水流动，化四肢，凝身躯，成神貌。不多时，便显现出一个透彻的水人。
    不说，不语，一剑而来，水人起势——利箭纵横。
    见势，莫云念俯身右手剑，撩水而上。
    剑锋交戈，水滴四溅，如有金光掉落。下一刹，水人斜斩十字，莫云念应之——横剑如隔，同时退之，然后卸力执剑，水人借势再来……
    一踏如弓，身躯如箭，莫云念持剑斩出，水人同样斩来，两剑相触，瞬间把两人震开。
    莫云念借震力甩剑，然后起势抡圆而挑，而水人振臂如簧，一剑刺来。
    挑开剑锋，莫云念反走七星，横出十四剑，水人退如流星，剑罩如钟。七星不决，莫云念又剑出四式，分别为白鹤斩，蛇行剑，撩水剑，劈山剑，一剑四式，四式一剑。
    与此同时，水人剑细如雨，宛若盾甲，防守密不透风，四式落空。
    见此四式落空，莫云念不以为意，又出一剑封式，直刺来者咽喉。
    水人剑指轻弹，拨剑而开，下一式转而刺击。
    急退，同时快速出剑，莫云念神情淡然，面对骤变之势，应招没有丝毫犹豫停滞，仿佛这一切都已成为本能。
    紧接着追击而来，水人剑风一变，凌厉忽转绵柔，剑如清风抚水，柳细飘忽。
    恰有所觉，莫云念应势如水，涓涓如溪，连绵不绝。
    忽有风来，二人动作一顿，稍息，似余一剑，刹那间，剑锋交戈，风雨停留，然后交错的身形，双双落于湖面，静止不动。但下一刻，莫云念手中的剑便消失不见，其身影缓缓向前走去……
    一夕风来，湖水涟漪如波，一切恍然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