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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离渊和容阡陌两人谁也不肯让步,众人也就僵持在这里。良久,夏离渊软了语气,哀求道:“妹妹,虽知你厌恶我,可你长姐诚然为吾国之后,她的棺木必须葬入夏国皇陵,否则我无法向夏国百姓交代。妹妹,还请交还棺木。”夏离渊的人看着自己的王为了一副棺木就这样低声下气,攥紧了手,看向容阡陌的眼睛里仿佛淬了毒药。
容阡陌丝毫不为所动,把玩着手中的凝霜,眼皮都不抬一下,漫不经心的开口:“那又如何。”
夏离渊身子一僵,一句那又如何让在场的人感受到一股霸气和冷傲。是啊,那又如何。这就是与江湖上白家少主齐名的容家小九,两人一武一文谁不羡。夏离渊知索棺无望,只好把主意打在容忆殇身上:“如此,妹妹,子枔的棺木我便让她留在容家。殇儿你带走了四年,是否可让我带他重返故里?”似是怕她再加为难,夏离渊继续说:“妹妹,殇儿毕竟是我的儿子,是夏国的储君,他不可终生为容家人。”
“重返故里?”容阡陌语带不屑:“夏王真是说笑。长姐的棺木知我不还,殇儿我又怎会给你。离京的世勋贵胄何人不知殇儿为长姐亲儿,容王的亲外孙,本郡主的亲外甥。我容王府捧在手心里的宠儿,又怎会有重返故里一说。这样怕是糊涂了吧。”
夏离渊晓得她已动怒,也晓得她为何动怒。不愿就此刹手而归,试图与她解释一二:“子衿,当年之事我可以解释…”话未出口便被容阡陌冷声打断:“莫叫吾子衿,亦是莫提当年之事。夏离渊,你以为你是谁,夏国君王,顷而本郡主尝之姐夫?汝可是高看了汝。本郡主的小字又岂是尔等之人可唤之。”听到他唤自己的小字,容阡陌的身子不住颤抖,一怒之下再也不伪装竟叫了他的名讳。如若说容王府中何人最恨夏离渊,那赫然是容阡陌。只因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最疼她的两个人:她的娘亲和长姐,一个是间接被他害死的,一个是直接被他害死的。她怎能不恨。
她的长姐,那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却佳人早逝。子衿与子枔是两姐妹的字,她至今还记得母妃说的话:“世人皆知子衿,子枔的寓意为煞,然母妃从未认同。衿与枔就好像你们姐妹两个,连着筋带着心。曾经的离京双姝名动天下,如今已物是人非,罪魁祸首就在眼前,有谁知她是有多大的忍耐才没有杀了他。容阡陌颤抖着身躯,苍白的脸色,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让容王等人又心疼又担忧。
容安宁眼中噙泪,跑到容阡陌身边,握住她的手,却是一片冰凉。她皱着眉头怒道:”夏离渊,今日让你进府已是阿姐莫大的忍让了,你怎有脸与阿姐称兄道妹,有何资格与阿姐提长姐,又凭甚带殇儿走。“说着眼中的泪也落了下来哭着说:”你走,若无你,我们一家会是离京最幸福的一家,母妃慈善,长姐温柔,大哥疼爱,父母宠溺,两位娘亲也是开开心心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走啊。“
”夏王,请回吧。“容王见两位宝贝女儿受了委屈语气也冷硬下来,客气的让人请回。
夏离渊是真的急了,吼道:”岳丈大人,吾为殇儿之父,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当年之事真不是我的本意。求您让我见见殇儿。求您了,岳父。“容王神色不变,夏离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止容王和夏离渊的人惊呆了,连一向运筹帷幄的容阡陌都惊住了。夏离渊的人见主子已经跪下,再不敢站着,也跪了下去,心中对主子多了心疼,对容阡陌又多了怨恨。
”夏离渊,你到底做什么。以为跪下就可以带走殇儿了吗。“容阡陌讥讽道:”身为一个丈夫,你不合格,身为一个父亲,你不配,懂吗?尽管你今日跪在我面前,我依旧不会答应把殇儿交给你。“
夏一等人看不下去了,阡陌郡主,容王,你们别太过分。公子如何不配为小公子之父。当年之事公子已经后悔了,你们还想怎样。离京人传阡陌郡主大度善良,今日我看也不过如此。”
容阡陌抬头看着夏一等人,笑了,反唇讥讽:“我什么性格,原来夏一还要听离京之人口口相传,我以为早在四年前在夏国时你已知晓了呢。”遂又说:“懊悔。夏一,你说懊悔有何用。他懊悔我长姐可是能回来?真是自以为是。想要容王府的原谅,想要带走殇儿?”容阡陌瞥见容安宁想要说话,睨了她一眼才开口:“可以啊,何时本郡主的长姐回家了,我容王府何时原谅你夏国君王夏离渊,届时殇儿自当交给你。否则一切免谈。”
夏一等人简直是气的想骂爹:“阡陌郡主,您这不是故意为难公子,您明知……”后面的话夏一等人说不出来也不敢说。
容阡陌嘴角噙笑,眼中冷意更甚,语气却还是那么漫不经心:“夏一既知为难,怎不知求得原谅也是难为我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没有学会呢!”说道最后,蔷薇亭的空气冷到了极限,亭外的蔷薇花似是感受到了什么,也纷纷低下了头。
夏离渊无力的垂下了头,再抬头时眼中的帝王之势十足,带着不容冒犯的威严:“妹妹,你一味果断,可又想过殇儿是否愿随我回家呢。你把殇儿带出来问一问可好。”虽是商量但语气中带着强迫。
容阡陌也是气笑了:“凭甚。”
“那我便自己去找。”夏离渊说着就要起身。容阡陌是真的怒了,放下手中的茶杯。一瞬间手中把玩着的凝霜遗落在夏离渊的脖子上。夏一担忧大叫:“公子。阡陌郡主,你这是作甚。”同时心中震惊不已。容阡陌他敌不过。
容阡陌冷冷收回凝霜,怒道:“夏离渊,四年前的和离书上写的很明白。想要我姐的棺是做梦,想要带走殇儿是痴人说梦。简直是不自量力。”
“郡主,那张和离书若不是你耍诈,公子又怎会签。”夏一不满的为自己主子辩解。
“耍诈?夏一,兵不厌诈懂吗。你们走吧。”说完就出了蔷薇亭。这时,一袭蓝衣的念儿出现在众人面前:“今日之事还望诸位忘记。奴婢告退。”
无奈之下,夏离渊只好离去:“小婿告辞。”离开之际容王开口了:“夏王,在伊儿逝去那一刻,在陌儿抱着殇儿从夏国的重重包围下死里逃生的那一刻,你我之间的情分便已断了。如今你已有了新的王后,新的儿子。本王就更做不得你的岳父。以后也不要在来了,就当你从未娶过伊儿吧。”
夏离渊望向蔷薇亭外满园的蔷薇花,想起她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留下了悔恨的泪。许久,才哑着音艰难的吐出一个好字,带着夏一等人离开容王府。
------题外话------
写这一章时宝宝都要哭了。其实夏离渊也是一个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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