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掘阅

第五章 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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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传来官兵的叫嚣声,穆熵用身体堵着门,暗道里的穆清眼睁睁看着穆熵被门外刺进的长矛穿透身体,看着穆清也冲进门来的禁军厮杀最后被门外射进的箭雨穿透身体倒下,看着穆清睁大眼睛用口型对她说,“好好活下去,羽儿,来世我定娶你。”穆羽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想冲破穴道束缚扶起穆清倒时磕碰的头,她想对穆清说不要来世,她今生就要做她的夫人。但这一切都不行,她只能瞪大双眼一一将进屋搜寻的官兵刻进心里,眼疾留下的后遗症让穆羽眼角流下一行血泪。等她确认官兵都离开后,行动恢复的穆羽缓慢走出暗道,跪在穆清身旁,轻扶起穆清的头,用手细细划过穆清身上的一道道伤口,15枚箭,凤如歌,这15枚箭,我定要你千倍百倍偿还。穆羽抹去血泪,将被长矛定在门上的穆熵轻放在穆清旁边,对着穆熵磕了三个头,用手阖住穆熵的双眼,跌撞着打开暗道离开。
    顺着暗道,穆羽来到了街角的一处枯井,穆羽将衣角撕成两条布条,缠到手上,双脚踩着井壁,双手攀着往上,每次快到井口,却总因井壁光滑掉落,双手被布条勒出血不断滴落,鞋的侧面早已被磨破,等穆羽爬出井口时已到第二天的酉时,穆羽随手在地上抓了几把泥巴,抹在脸上和衣服上,扮成乞丐的样子走在街上,发现告示上贴着她的通缉令,不过是又胖又丑,看来是穆熵为了保护穆羽,并未让外人见过醒来后的穆羽,所以宫里和百姓都以为穆羽还是那个丑陋无比的痴傻废物,但城门此时定被禁军严加排查,为以防万一,她还是要想办法做万全准备。
    穆羽坐守在棺材铺旁,等了两天后终于有人来买棺材,穆羽尾随这那买棺材的人,偷偷翻进灵堂,打开棺材躺在尸体下面,第二天被下葬的人成功运往城外,等穆羽估计到夜晚时,她便拿出准备好的工具翘开订着的棺材,刨开泥土钻了出来,拿出穆熵塞给她的地图踏上了前去蓬莱岛的路。
    穆羽走到了最近的一座城,拿着从棺材里带走的珠宝去当铺换了银两,走到了衣饰铺,衣饰铺的伙计见一乞丐样的人走了刚想撵走,穆羽拿出一锭银子晃了一下,伙计赶忙热情邀请穆羽进店,穆羽清洗完换了一身男装雇了一辆马车前往邺城。邺城是远离凤鸾王朝的一个交通运输必经地,地处凤鸾王朝和冥龙国的交界处,穆羽一身红衣飘逸随风,修长的手指扣开扇面微遮住尖巧的下颌,独留一双惑人的桃花眼四处留情,懒散的走在街上,精致小巧的面庞和傲人挺拔的身姿引得街上的女子皆做捧心状,穆羽见状,合上折扇,对着那群女子轻眨眼做wink,惹得那群女子高声尖叫。逛了一段时间的穆羽在有客居停下了脚步,望向那青字招牌,想起了曾经坐在穆清怀里,听他讲邺城的繁华,听他说有客居是多少文人雅士的向往之地,听他许诺等爹爹允许穆羽出门后定要带她去邺城的有客居尝一尝那最出名的忘忧酒。“有客有客,亦白其马。有萋有且,敦琢其旅。有客宿宿,有客信信,哥哥,这有客居我来了可是没有你陪着又有何意义,青丝白发三千等,不见故人归邺城,无论我怎么等,你的诺言也不会再实现,哥哥,这邺城到是真如你说的那般繁华,可没有你在身边,空留这一世繁华又有何人与我共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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