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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这个蝴蝶结之后,殷酒本人很满意。
她左看右看,怎么看都觉得,这可爱甜美的小结结,真是太适合这只小野狼了。
给他包扎完了手臂上的伤口,她又转而包扎他的腿。
不得不说,这男生还伤得挺重的。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与夜色混为一体的材质掩盖了所有伤势。光是从外面看,你丝毫看不出他流了这么多血。
“你还好是遇到了我,我对处理伤口还是蛮有经验的。”她嘀咕着,给对方消毒,抹上了酒精。
一直处于昏迷中的男孩子被疼醒了,“嘶”的一声,从喉咙里发出了沙哑的闷腔。
迷迷糊糊的,他看到灯下的女孩正在给他上药。
灯光氤氲了她的大半张脸,让她的面庞笼罩了一层浅浅的光。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这些年轻人,除了打架就没有别的能更好解决问题的办法吗?”
她轻描淡写,丝毫没理会男孩子时重时轻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等上完了药,她看到男孩子的额头上已经有涔涔冷汗了。
她的眼里露出了赞赏。
“你倒是还蛮能忍的,痛成这样都不叫出来。”
她拍拍手,看着眼下的事情也做得差不多了,起身打算离开。
迷迷糊糊中,男孩的眸子睁开了一线。
“你叫……什么名字?”
他虽然意识不清晰,但多少知道是对方救了自己。这个身材干瘪的女孩身上似有种漫不经心的魅力。
殷酒正要合上门,听到他的声音回头。
“我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江湖这么大,我们以后也不会见面。”
她留下最后一句。
“不过……以后打架记得找好队友,别想着一个人独挑大梁。你替你朋友打架,可你现在伤这么重,他们之中压根就没有人管你。”
男生干涸的唇张了张,可能因为太虚弱,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砰的一声,殷酒合上门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只是她一次路见不平,她还真没把这件事放到心里去。
当然,此时的她也绝对不会想到两人日后还有想见的一天。
这一天她给那男生处理完伤口,回到家也已经晚了。
家里自然也没人等她,该熄灯熄灯,该睡就睡。殷酒一个人摸索了半天,发现电总闸居然也被拉下了,暗暗对这个抠门的姑妈表示无语。
她一摸肚子有点饿,摸黑在电饭煲里挖了点冷饭吃。吃了两口,关于原主的记忆浮现在了她的脑海。
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幅画面。
之前的秦小雨在半夜三更无人的时候从卧室出来,然后一个人躲在厨房里边吃剩菜边暗暗流泪。
估计是白天的时候姑妈对她太苛刻,寄人篱下,她在饭桌上也不敢多夹菜。
“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她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声。
“你不要太难过了,”她自顾自安慰着,也不管秦小雨压根听不到,“现在有我替你活下去,我一定会让你活得万丈瞩目,光芒耀眼,让所有人都仰望你的位置。”
……
第二天殷酒照常去学校。
一到学校,发现周围的同学在校门口撞到她的时候,都小声窃窃私语。
“嗯……那个就是秦小雨啊?”
“是啊,听说昨天还出手打了小霸王,小霸王在地上哎哟打滚,后来还送到医务室去了……”
“……你说的是那个丑女?不是吧?这还是我们之前认识的那个秦小雨吗?”
周围人的议论都入了殷酒的耳朵。
她这人最不忌惮别人聊她。
别人越聊她还越来劲了,走得雄赳赳气昂昂,一脸很欠揍的样子。
走到了自己教室的走廊,她迎面撞到了凉屹,她随手打了个招呼。
“嗨。”
凉屹有些诚惶诚恐,似乎没料到今天秦小雨居然破天荒跟自己打招呼了,停顿片刻,有些腼腆地回:“早上好。”
他声音很低,听上去还真是舒服。殷酒对这种自带书卷气的男生还是有些欣赏的,问:“昨天你伤势怎么样了?”
凉屹微微一笑:“已经好很多了。”
“嗯,那就好。”殷酒靠近他,“以后王蛮要是敢找你的麻烦,你就来找我。我替你撑腰!”
凉屹有点错愕,没料到会从秦小雨的口中说出这样的话。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秦小雨又是一脸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了,就差给她一把斧头,送她一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台词。
殷酒今天心情不错。
她昨天去过校草的班,托女同学传过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校草应该就会来找她。
殷酒已经打算好了。等他一来找她,她就立刻软磨硬泡,强行威胁校草从了她,逼着她说出那句“我爱你”。
这样就算是完成系统任务了吧?
她沉浸在这种好心情中,一直等到下课。
可一下课,班里的气氛不知为何就变得有点微妙尴尬。她刚要站起来,前面就站着一个人:“同学,王哥找你。”
王……哥?
殷酒反应了好久:不会是隔壁班那个小霸王,好了伤疤忘了痛吧?
此刻教室门口。
王蛮的脸色有点微妙:“华华,咱们就不要在门口堵她了吧?昨天不是堵过一次,替你泄愤了吗?”
马华儿站在一旁,一脸高傲:“不行,昨天根本就没有好好教训她,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看王蛮的意思,是有点打退堂鼓:“可是咱们这样……”
“王蛮,你现在怎么胆子这么小?你该不会是怕她吧?”马华儿斜睨了一眼,有点看不起。
王蛮立刻打肿脸充胖子:“我还从来没有怕过女人!”
“那不就好了!”马华儿冷哼一声,“昨天是她趁着我们不备才得手了,是她运气好!今天我们带了比昨天多一倍的人手!就不相信还能让她逃了!”
“可是,华华……”
殷酒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门口这俩人意见不合,王蛮还被马华儿训斥了好几声。
“哟,我怎么听说,有人要好好揍我一顿,让我长点记性?”
殷酒轻描淡写,像是旁观事态一样,抱起了手臂,靠在门框上。
她的目光扫了一眼王蛮,在扫过去的时候眼神里忽然有了凌厉的冰块,把王蛮吓得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昨天手腕上的伤看来是好了,”殷酒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看来我下手还是太轻,没把你打成一个半身不遂。”
王蛮神色畏畏缩缩。
昨天的疼痛记忆深入骨髓,他可是在医务室里杀猪般地嚎啕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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