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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凡不再说话, 姚真等了会, 听到呼吸均匀, 悄咪咪打开自己的相册。
这一刻姚真觉得自己有点邪恶。
那张照片他还没看。
第一天就急吼吼看了是不是不好?
姚真扪心自问之后,果断点开了向长宁单独建立的相册, 那就不好吧!
做什么人?!他就是禽兽!
姚真把被子拉到头上, 生怕隔了个走廊睡觉的高子凡还能瞥到什么, 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手机微弱的灯光把姚真整张脸打亮,那双笑眼此刻一瞬不瞬盯着自己屏幕,呼吸都屏住。
好半天,姚真喉头滑动,把手机翻面压在被子里缓了缓, 钻出被子, 长吐口浊气。
咽了几次口水, 姚真的脸整个红到透彻, 还好是夜晚, 没有人能看到他面色。
也是因为夜晚,他能清晰感知到自己胸口的心脏跳跃得多么积极。
伸出手, 手背压住眼睛平躺着。
一呼一吸都是灼烫。
姚真不知道向长宁是怎么拍的,还有就是,水果机的噱头真的没白做, 摄像真的好清晰。
太清晰了!!
图中向长宁并没有摆什么刻意的姿势, 坐着, 交叉着腿。
重点的部位巧妙遮挡, 并没有露出什么, 甚至他不喜欢腰侧的伤疤,也把身体稍微侧坐,伤疤掩在照片看不见的地方。
向长宁白,整个人玉白成一片,肌骨细腻,可能是高中时的处境不好,营养没跟上,层层剥开来,整个人线条都带着难言的少年感,长手长脚,比正常男人骨骼纤细。
更要命的是,向长宁伸了舌头。
他把嘴张开,放了一根指头压在舌面上,玉白的指节甲盖呈现出淡淡的粉色,舌红艳丽,对比强烈!
那双单凤眼懒懒散散看着镜头!
这是,给他拍的——那双丹凤眼,水光潋滟是要看着他的——
这样一想,姚真呼吸间的热度就压不下去。
想了好半天,脑子里一时是那张开的唇瓣,一时又是向长宁不自觉勾翘的脚尖。
要命!
越想越受不了,姚真两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眼,脸颊的热度也上来了。
等了一会,姚真点击屏幕,退出来不敢再看。
把语音又反复回放,一遍一遍,都是向长宁的晚安呵气声。
看过照片,这一句晚安也沾染上色|气的艳丽。
只不过是第一天而已,姚真就想向长宁想的难受。
二哥想不想他呢?
会吗?不会吗?
明天问问吗?
脑子中千奇百怪的念头不停周转。
然而来回折腾一天的姚真也累,在一声声“真真,晚安”中,等周身那燥热的消下去,也慢慢闭上眼睛睡沉。
#
向长宁在北宜年家住了几天,这次腰不疼,也没有发病走动难受,但是心里总是有点空落,尤其晚上一个人睡的时候,向长宁怀念姚真的呼吸声。
姚真他第二天开始进入论文的修改工作,导师其他同届学生都在实习中,就他一个临近毕业也用的最顺手,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在让姚真一起做着,向长宁是医生,上班摸手机少,白天两个人往往不能在一个频率上,姚真发几条,向长宁好久才回一条。
而这一条,也需要姚真空闲下来才能看到。
两个人的交集就这样错开,又在不同的时段进行交织。
归根结底,都太忙了。
于是能说会儿话,好好发一下微信,都是在晚上睡前。
科室里有医生休产假了,向长宁和其他医生最近手术安排增多,向长宁间或又被况夏拉着问问题,刚分别头几天睡前都是极度疲累的,沾上床再听听姚真温柔的口吻,往往说着说着,向长宁不自觉就睡了过去。
姚真工作也重,但是爱健身,不管熬夜还是加班,体力和精神比向长宁好多了。向长宁腰有问题,轻易不太高强度锻炼折腾自己,怕一不小心折腾出问题。
这种情况,姚真也不恼,往往还会耐心听一会向长宁渐渐绵长的呼吸声,在这种安宁的静谧中,姚真忙上忙下焦躁一天的心也渐渐舒缓下来。
姚真一直觉得自己在感情中的对另一半的需求不大,毕竟和南琴在一起时,她恨不得时时腻在一处,大学头两年空闲,两个人在操场了逛到宿舍关门前,南琴还依依不舍。
姚真当时愿意宠着南琴,但是也会累。
直到现在,他站在实验室外,抑或走回寝室的路上,安静打十分钟电话,有七分钟对面都是寂静时。
姚真惊觉,他也并不是真没需求。
至少比起向长宁,大概他更想念他,宁可少睡一会,也想和他多说几句话。
可比起多说几句话,他又更愿意向长宁睡久一些。
他听着他的呼吸,也是高兴的。
#
老陈迟迟没回来,北宜年不让向长宁走,向长宁也就赖在北宜年家里住着。
总觉得有个人平时在家活动着,比他一个住好些。
姚真走了几天,慢慢,向长宁心态也调整回来一些。
能习惯早上起来身边没有人,也能习惯晚上发的微信和打电话腻缠。
向长宁坏心问姚真照片如何,听对面吞吞吐吐不好意思的小声,他乐不可支。
住了一个星期,向长宁觉得差不多可以收拾回家了,接到一通神奇的来电。
向长宁问:“不,我没明白,怎么他能摔了腿,他家不是电梯公寓吗?”
冉斯焦急回答:“怪我怪我,我在后面追了他几步,他想快点甩了我,本来走路姿势就别扭,走快了脚底踩滑就滚了整层楼下去。”
向长宁:……
向医生淡定:“那我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追,他为什么跑吗?”
冉斯诚实得一如既往:“那个,我缠了他这么久,一直不上钩,昨晚我就豁出去,脱|光|了躺他床|上,说他可以试试睡回来嘛,可能我对他的真心感天动地,你看你哥还是长得这么帅,他一个颜控是抗拒不了的,然后他就行动了……”
向长宁听得有些混乱,见冉斯停顿,迟疑接下去:“……然后他把你|睡|了就不好意思了?第二天你逼良为娼,翻脸追着吵着要他负责??”
冉斯:“不不不,然后他技术不好,我说怪不得没有男人喜欢他,因为不能这样玩嘛,要把前戏做好零才会喜欢,他就和我虚心讨教如何做好……”
“……”向长宁扶额,“你继续说,我还能挺住。”
“然后我在他身上示范了一下,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都怪灯光太朦胧,他叫的太|浪|了,我一时没忍住,就忘了自己是下面那个……”
“然后?”
“然后我就顺势又把人……压了”
“……”
向长宁艰难问:“那现在老王呢?”
“你等着啊,我把手机凑近他——”
向长宁听到老王嚎啕的声音,沙哑挣扎着:“……你走开,我自己能去医院,我就是死了也不要坐你的车了,你就是个大骗子!你把车门给我打开……”
只有短短几句,向长宁从中听出了无尽的心酸无奈和悔恨!
向长宁长吁一口气:“那你现在是要怎么办?”
“我要将功补过啊!他最近又在带他那个破团队框架,天天加班,找出来一次可不容易了,这腿拍片啥的要排队,还有等报告,我b市只认识你一个医生了,要是我让他再花几天时间看病,估计要被这种工作狂拉黑名单了!
“救救我的性|福啊阿宁!!!”
向长宁捂眼,反问:“你觉得这次完了你还能在老王的名单上吗?”
“呃——他不是腿摔了嘛,我看都说是患难见真情,我这次可以趁机表现表现照顾他啊!等下次我再脱|光|了,睡他床上,指不定我们就成了——”
“……”
这曲线救国的弧度……
向长宁自觉没法和冉斯再沟通。
火速一语定音:“行,来吧,我帮他挂号,插个队今天把检查做完吧。”
“好好好,我马上开车到市医院门口。”
向长宁拖着行李没回家,先去了医院,在医院门口见着了单着腿还想蹦跶挣扎着逃跑的老王,和死拽着老王就差下跪痛哭的冉斯。
向长宁:……
老王看到向长宁时有些不好意思,低低带着哭音叫了一句:“向医生——”
向长宁自动从老王红透的眼眶里脑补出下一句:救救我!
向长宁摇头甩掉那些个鬼想法。
走上前,不由分说一把将老王推到车门上靠着。
冉斯:?
老王:???
老王反射性双手把自己整个反抱住,哭唧唧:“向医生你也要干嘛?”
知道前因后果的向长宁看着老王,总觉得他可怜的表情到位得,路人都要见之落泪。
向长宁蹲下去,老王穿的短裤,他伸手在老王没落地的那条腿上巧劲儿捏住关节,下一瞬收获老王大声的叫喊:“嗷嗷嗷嗷痛——”
“还有哪儿痛吗?”
“我……我不知道……都好痛嘤……”
“……”
看了一眼老王的表情,向长宁默默提醒自己,这是一个经历了狂风暴雨的小可怜,克制住自己,不要再伤害人家了,深吸口气,对冉斯说:“来吧,我先去挂号,你们跟着我走就是。”
冉斯:“行行行。”
老王小声逼逼:“我不想跟他一起走。”
冉斯凶:“还要不要腿了?”
老王委屈,声音更小:“……要”
向长宁:……
向长宁好心提醒:“朋友们,等会找的骨科主治没对象,打情骂俏收敛一下吧~”
冉斯:“走了,先看病。”
老王苍白辩驳:“qaq我没有,我不是,别乱说”
向长宁和冉斯沆瀣一气,没再听老王说话。
向长宁带着老王找的同校毕业同学,用向长宁的医疗卡挂的内部号,开检查,付费向长宁要去,被冉斯一把夺过,冉斯的黑卡首次在医院收费台廉价的卡槽上划过,格格不入。
向长宁带着人拍片子,医院人手一直有限,是向长宁操作给拍的。
洗也是向长宁洗的。
饶是如此,拿到片子也快下班了。
向长宁有些累,冉斯乖乖带着老王,帮向长宁拿着箱子。
后续的医药都是向长宁帮忙跑上跑下的。
老王嘟囔:“向医生是个好人。”
冉斯:……
冉斯补刀:“别想了,那是姚真的。”
老王难过:“没有缘分!”
冉斯强行:“我们两挺有缘的啊——”
老王震惊:你胡说!!!
想着自己目前瘸腿,跑又跑不掉,扭过头去不想看冉斯。
向长宁回来时,天色已经擦黑,他把片子和药都给冉斯:“里面有一个药用法复杂一点,我回去给你发微信,然后他最近最好不要上下楼,要养着,他这个差点就摔断了。”
冉斯接过那袋子,看到手上属于向长宁的行李箱,后知后觉问:“你是去朋友家住才回来?”
向长宁没瞒着冉斯:“嗯,姚真走了有点不习惯一个人。”
冉斯看一眼坐在一边的老王,提议:“今天这么晚了,你晚上和我们一起吃饭吧,介意去我家住一晚,顺便教一下我用法吗?”
向长宁迟疑不到一秒:“我无所谓。
“但是——老王也愿意跟你回家?”
冉斯耸肩:“零零散散都住了大半月了,老子都能数出他内裤有几个牌子。”
“……”
“你这什么表情?”
向长宁真诚:“我就好奇,你们之间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关系?
“能互相数内裤牌子,还不能睡???”
好半天,冉斯小心翼翼瞧了眼老王,压低声音:
“嘘——那是我偷偷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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