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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长宁望向眼前的脸, 一瞬间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任美的情况前几天医生还说好了些,现在怎么进入急救环节了?
场景飘忽, 向长宁心里的绝望犹如潮水一波波压来又荡去, 周围的人说了什么他全然不在意,只听着仪器“滴——”声音啸叫个不停, 从耳朵转到了心里。
向长宁想说话,眼泪比声音来的更迅速。
握住的手冰凉冰凉……
猛然一个吸气,向长宁从床上坐了起来。
睁着眼睛, 一脸的湿。
梦里面的情绪还回荡在脑海中萦绕不去。
喘了口气, 温柔的夜色鲸吞掉失控的情绪,向长宁双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中沥出落在床单上,房间内粗重的喘气渐渐平和。
鼻息间还有午夜前厮|磨的缠绵味儿。
向长宁坐了一刻, 耳边是均匀的姚真呼吸声。
晚上空调的定时关了, 坐了会浑身那种黏腻不舒服的感觉起来, 向长宁换口气,起身趿着拖鞋慢慢往浴室去。
脚触地有点打颤,从姚真家里出来, 他又是高兴又是兴奋, 晚上缠了许久, 真是榨干最后一点力气欢愉。
温水冲得向长宁身上有些细碎的痛感,他看了一眼镜子, 身体上飘红, 没有在脖子和胳膊这些外露的地方, 几乎都密集的缠在胸|膛和腰|腹处,其实大|腿|根还有,向长宁略感羞耻不去看。
擦开一点水雾,伤疤周围的吻|痕最明显,光是看着向长宁都能回想起姚真喘着热气吮|吸的场景。
……
向长宁素来厚的面皮有点烧灼。
垂下眼睫,向长宁沁凉的心又感觉到了那么点温度,从浴室打开门裹着浴巾走出,热水将皮肤蒸得绯红。
向长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洗完澡头脑更清醒,暂时不想睡,在客厅坐下来,把立灯开了一盏,藉着那点暖黄的灯火,向长宁安然坐于这种静谧之中。
他许久没有梦到过以前的事情了。
非要说多久,大概是上了大学就没有怎么想过。
抬手覆眼,向长宁深深吸口气吐出,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惘然来。
大概是见了姚母,心里想着长辈多了些,也就……想到了吧。
咔擦——
卧室的门打开,姚真揉着眼,向长宁回头,姚真放下手,渐渐看清客厅中的人。
姚真出口沙哑:“怎么出来了?”
向长宁懒得隐瞒,如实轻声道:“做了个不好的梦,起来醒一下再睡。”
姚真走过来,眼睛难得半睁不闭,看起来困极了,在沙发上坐下,拿着向长宁的水喝上一口,转过头去搂着他腰,把脑袋随意搭在向长宁的手臂上,喃语嘟囔:“什么梦呢?”
语气温柔极了。
姚真手臂上的热度透过浴巾传来,向长宁本来凉爽的周身又点染上一丝燥。
静了静,向长宁说:“梦到我妈了。”
姚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用脸蹭了蹭向长宁的手臂。
向长宁伸手,手指深入姚真的发内,抚了抚:“没什么的。”
半晌,姚真悄声:“我还以为我妈给你说了什么不好的?”
向长宁好笑:“阿姨人挺好的,你想什么呢?”
姚真困,又往向长宁身上靠了靠:“你又没给我说,我不知道你们谈了什么。”
这倒是真的,下午三个人待了会,晚饭去外面找的有口碑餐厅吃,回家之后向长宁x虫上脑,看着姚真笑就想往卧室拐带,然后自然而然这样那样……
向长宁声音赧然:“你想知道?”
“嗯呐”
“说了几句,大概的意思是,你长大了,喜欢谁也不能勉强,顺其自然吧。”
好半晌,姚真才开口,评价:“挺豁达的”
“嗯,我觉得她,挺好的。”向长宁说到长辈,口齿木讷夸了一句。
姚真闭着眼笑起来,闻了闻向长宁身上干净的沐浴露味儿,哄道:“你觉得好就好,也坐了会儿了,跟我回卧室睡觉呗~”
“我有点睡不着。”
“我哄你睡好不?”
“……”
“走嘛~”
到底没经受住那种带着鼻息的温柔嗓音,向长宁被姚真从客厅拽回了卧室,窗门都打开一通风,卧室里那种温暖颓|靡的气味被吹消散,只剩下清爽的空气,姚真把向长宁塞回被子里,把门关了,窗子不管。
天气还没彻底热透,到了晚上还是带着几分凉。
姚真把手脚和向长宁的放一处,青年身上滚热的体温一点点把被窝暖热。
姚真迷迷糊糊把向长宁的手拽着问:“冷不冷,要抱我一会吗?”
“还好”
“你手凉的,不该在外面坐那么久。”
“唔……”
姚-大型自发电暖宝宝-真,自己靠了过来,轻拢着向长宁的腰把人抱着,脸贴在向长宁的胸口上他心脏处,咚咚咚的心跳声更催眠了,姚真没把人哄睡着,反而自己更想睡。
姚真说:“本来计划是明天带你去玩,后天回b市的,你还想去欢乐谷吗?”
“咦?”
“我想去玩,里面建筑很多,就算不玩游乐设施,也可以一起走走,回了b市我大概又要每天窝在家里了。”声音开始含糊。
向长宁可有可无:“那去吧”
“好啊,你困了吗?”
向长宁随口敷衍:“有点。”
“那睡吧”
“好”
这话说出去,却是姚真先睡着,睡着前迷迷糊糊松开手前又下意识摸了摸向长宁的腰,确定人是平躺的。
向长宁哭笑不得把姚真按回了他原本的位置。
十分钟都没有,姚真的呼吸就匀了,被姚真闹着,手脚也捂热,向长宁听着他呼吸没多久也闭上了眼。
次日向长宁起来,腰难得有点酸,大腿内侧隐隐在抽。
向医生方开始自醒是不是太过于孟|浪。
又看了一眼姚真,神清气爽的。
……
大概,只是他身体差点。
姚真开车出去,两个人一大早走的,期间向长宁接了北宜年的一个电话,北宜年是知道向长宁要去见姚母的,迟迟没等到向长宁给他说经过,耐不住自己打电话问起情况来。
向长宁说话和缓,北宜年听完也算是放心。
放心的同时又叮嘱几句,向长宁都一一应好。
电话挂断,姚真在停车,下车时晨光还不烫人,只觉得清早的空气好。
票早就在网上买好,姚真带着向长宁往里走。
毕业没几天,又是大学生毕业,比高中生快,欢乐谷前兑票处人还是少。
票是通票,买了在里面排队能玩所有的游乐设施,姚真看了几个帖子,攻略都做好,带的东西是姚真背着的,兑完票就带着向长宁往里走,熟门熟路的。
“你经常来?”向长宁好奇。
姚真也学乖了,问的颇有技巧:“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说就是”
姚真一咧嘴,龇牙道:“上了大学没来过,高三毕业的时候我和好友来过一次,一直知道里面想来逛,但是南琴讨厌过山车什么的,就一次没来过。后来里面设施升级换代,扩建二区听着都心痒,不过也就心痒罢了。”
向长宁走路的步子顿了顿,迟疑:“你是——”
姚真雀跃:“里面的过山车据说有五种,我都想试试……”
“……”
姚真察言观色:“二哥你不喜欢?”
“也,没有”
“?”
向长宁指了指门,转移话题:“到了,刷票。”
“哦哦哦”
检票的小姐姐看姚真牵着向长宁进门,目光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愣了愣。
向长宁有些想收回,姚真见过家长之后心里有底气,作风就大胆许多,对着小姐姐道:“男朋友男朋友。”
向长宁:……
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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