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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大叔自打被龙尘差点儿掐死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许是家徒四壁也无惧两人会带走何物,这会日落西山,也不见猎户行踪。
这可苦了虞婉娘,龙尘虽是自护卫手中劫下的囚犯,却是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猎户大叔不在,任何吃食都是由她来煮。
虽自小被师父收养抚养成人,山上的日子,却是她养师父,油盐酱醋生火做饭,这溜下了山,还要养龙尘。
虞婉娘闷闷不乐,用力敲打着火石,擦出火花添些柴火,架上铁锅,再转身割下猎户家储存的一些野味鲜肉,扔进锅中以水煮至,抹汗将歇。
先前那会她给龙尘来的那一口,龙尘已经不搭理她好一阵了。堂堂女子敢作敢当,才无奈主动示好捋袖烧饭,企图灭一灭美色的火气,便于虏回山。
寒舍简陋,面积不广,且杂物多,龙尘过个道,自她身边擦肩而过,她忙抬头,龙尘不知何时换下了那身染血的金甲冑,怕是随手取得猎户褐夫的一身私服,兽皮短褐,布衣右衽,也难掩他一身天生的贵气,取了镶珠镂金冠束发,任由一头不比女子逊色的飘逸青丝披散,脚踩玄绣镶金丝履,是他一直穿于脚上的那双,上身打扮格格不入。
龙尘并不搭理她,拎着一件物舍疾步走出屋,虞婉娘只关注于他脖颈上那道显眼的咬痕,越瞧越得意。
只是方才与龙尘一番缠斗,她是真真动了内力,溜下山整整两日远离师父的管理,疏于练武,这会感觉体内真气稍稍紊乱。她不再多想,往锅中加些雪水便盘膝合眸打坐。
自小师父的教导便是,于武者言,内力便是武者之源,气功发祥于远古,行气、导引、吐纳、胎息、按、静坐、心术、内业等,名目繁多。起初昔阴康氏之始,阴多滞伏而湛积,水道雍塞,不行其原,民气郁阔而滞着,筋骨瑟缩不达,故作为舞而宣导之。师父始言此番话,练气,强身益体,先有此根骨,才可化真气为内力,从小到大十几个年头,她从未停歇。
许是她从娘胎中带出的疾病,又尚在襁褓时受了寒凉,且未根治,导致她先天体虚,后天勤奋练武才得保以健康生之,寒冷气节皆以真气护体,此番冬日动气,于她损伤不大,也并不小。
直到气息彻底平稳,心脉正常,她才缓缓睁眼,这会锅中肉也煮烂了,她微微颦眉,好奇那厮美色又溜达到哪去了。
正欲起身去寻盛肉物件,似乎有那么丝丝若有若无的烤肉飘香,鼻翼微颤,肉香更是浓厚。
她放下手头活计,寻香而去,就瞧见屋檐的一片空地下,生了堆红焰烈火,两边土壤各竖一木,中间横架着一根穿着禽类的木棍,那厮正围着边缘好端端的盘膝而坐,见他来了,眸子微眯,显然是在笑。
奇了怪了,他怎的会主动冲她笑?美色一笑必没好事,前有蜘蛛事件后有抢床劣行,虞婉娘双手环胸,道:“有诈。”
“瞧你正在长身体,我便给你弄了野味,不知滋味如何。”他语气也好得出奇。
虞婉娘心中堤防更甚,回道:“莫非是下了毒?”
一边说道,还一边踱步上前,只是目光投向火堆上的肉,肉质已烤至金黄,自身正滋滋冒着肉油,全身上下散发着香味越瞧那形状越是眼熟,她心中预感不祥,仔细打量了起来。
这一打量便不得了,她看出来了,木棍上是没了头剥了皮了兔子,正是她心爱的那只白兔儿。
刚平稳的心跳越演越烈,她看着架上的兔肉,牙磨得吱吱作响,直起身子,朝伸手,左手握拳右手覆之,奉上江湖一礼。
就算是戴着面具,也能猜出他面具下必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美色脑袋微偏,一头青丝倾斜,似乎在道,请。
如果说方才顾着身有旧疾,有所保留,这会虞婉娘已经不知何为旧疾,出手之势招招致命,龙尘依旧只避不攻,趁虞婉娘攻其面门,蹲身避开的同时还取得了火上木棍,虞婉娘横腿扫翻了一丛火堆,似乎不知烫似的,龙尘啧啧跃起,朝她显摆一阵,放在面具下轻嗅。
“真香。”
“不知美色的肉烤起来,是否与兔儿一般香。”
她左手出虚招,龙尘果然右闪避开,转身抬腿,趁他抬起右腿避之,手肘迅速后击,成攻击中,龙尘却纹丝不动。
瞧自己打不动他,虞婉娘急了,刚张臂欲动师父所教的功夫,眉头一皱,竟不攻自破,栽倒于地,再也没有起来。
龙尘初以为这是小丫头的小聪明,在远处自顾自摆弄着兔肉,半晌没见响动,上前小心探看一番,小丫头的脸色发白,嘴角竟溢出丝丝鲜血,方才虞婉娘拼命攻击也不见他丢下的兔肉这会被他弃之一旁,横抱起虞婉娘,不觉一丝重量,疾步走向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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