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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婉娘只知道自己师父为老不尊,除了打压她就是喝酒睡觉,浑然一个躲在深山里的颓废男人,今个才从这两人错愕的反应下,意识到自己师父似乎比自己心目中厉害的多,难不成他还会干除了喝酒睡觉以外的事儿?
只是龙尘为防露陷,凤忱子故作高深,两人谁也不再多过问。
凤忱子此人及其在意外貌,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也罢,非得逼得龙尘与虞婉娘二人一番收拾。
龙尘穿的怕是凤忱子的衣物,一身白袍上绣了条赤凤,横看竖看,到也有几番姿色,虞婉娘在一边乐不可支,笑道一只火鸡一只白化病鸡,自己则换上凤忱子随随便便给的一身,精致处在于,白狐皮镶在袖口衣缘作出锋,贵不可言,整个人毫无病者的模样。给了一人一件白狐大氅,美名其曰是防止丢了他天下第一公子的脸面。
随随便便赠人价值千金的狐裘,可见这个凤忱子身家,不是一般的阔绰。
收拾完毕一行人出门,三人皆有轻功,途中并无问题,那么最大的问题来了,回山的路,怎么走?
这个问题虞婉娘也不知,她本想知会两只身边红白两只鸡,每当她一开口,龙尘就不动声色的掐她的背,亏得冬日衣厚,否则非得给他掐出毛病不可。
凤忱子风情万种地撩拨龙尘,一路上没个歇停,巧舌如簧就为了龙尘摘下面具,明明可以来硬的,难不成为博美男一笑?
这样想着,虞婉娘在一边无声憋笑,冷不丁就撞上龙尘一记凌厉的眼刀子,便立马换脸表示严肃,待他收回眼神自己又偷笑起来。
因虞婉娘旧疾复发,虽有凤忱子为其压制,她一时半会却动不了内力,一使力便脸色骤变。
三人不得已在马贩那儿,买了三匹马,凤忱子财大气粗丢了一锭银子,不要回退碎银,看得虞婉娘是心疼的要死。
龙尘故意带着凤忱子绕路,直到傍晚时分,暮色四合,本是做好夜宿荒郊,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打算,凤忱子一副娇生惯养的贵族公子模样,闹腾不止,幸得龙尘猎晚餐时发现一处小客栈,三人移步至客栈。
客栈是两口子所经营,客栈只有两层,虽为简陋,胜在干净,小小的空间只点罢两根白烛,看得虞婉娘瘆得慌。
定下房间时,凤忱子吵着嚷着只要两间,他和龙尘一间,吵得老板娘是一脸不可置信。
末了是虞婉娘出银两,替龙尘要了间以此结尾,当然是龙尘逼的。
接过店家给的白烛,借着烛光,三人步入楼梯,正欲上楼,虞婉娘步子一顿,鼻翼微动,空气中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味钻进她的鼻腔,她也说不上是什么怪味,只觉着十分反感。
放眼看那楼梯之下有一扇小门,掌柜的一手执烛,另一只手正拿出钥匙,瞧间虞婉娘看过来,冲她憨厚地笑了笑,诚然一副本分布衣的憨厚人。
抬眸看向前方的两个男人,龙尘戴着面具瞧不见神色,凤忱子倒是神色如常,还是那副不正经的模样,两人似乎并未察觉这股气味,她抬手奋力揉揉鼻尖,不再多疑,忙追上之前落下的距离。
楼上共只有四间客房,唯一一根白烛给了唯一一个女性,虞婉娘率先挑了首间,推门进去后,龙尘便推开了对面的房门,前脚刚踏进去,凤忱子靠在门板上笑吟吟地压低嗓音道:“不妨赌一赌,今晚谁先开荤?”
龙尘瞟了眼对面,虞婉娘正转身合上房门,门缝里最后一眼,烛光也被收入门内,龙尘方才收回目光,异色瞳孔在朦胧夜色中,散发出高深莫测的光芒,他答道:“好啊。”
虞婉娘贴耳于门板上半晌,并未听见门外有何动静,起身失望的叹了口气,还期待着凤忱子怎么调戏龙尘呢,没劲儿。
她也不是愚钝之人,这会也已经反应过来龙尘是在戏耍凤忱子,龙尘是知道自己不识回山的路,且看龙尘怎的甩开这只火鸡,不过自己身上未余多少银两,龙尘又身无分无,甩掉凤忱子这么个人形钱袋,未免可惜。
不过这些事并不影响她,她难得从师父那逃出来,闯荡江湖的侠女梦做了也不下十个年头,还有龙尘这么个练家子在身侧,纵然身无分无,她也可以一路劫富济贫,顺便救济自己,然后一路闯荡到到龙都去,再投奔师兄。
房间内极为简朴,仅有一床一桌,她伸手摸了摸,一块木板加一床被褥合成的床榻,心满意足地躺了上去。之前在山上,她的床就是一块极寒玄冰,房间跟个冰室似的,难得享受这般舒适的床,很快便沉沉入睡。
另一边的龙尘疲惫地摘下面具,神秘的面孔在黑暗中得以透气,他大口呼吸,用方才自窗外采来的雪水净脸,皮肤接触冰冷,本是疲惫不堪的意识顿时清醒。
直身端坐在床榻上,冰冷的黄金面具安静地躺在身侧,修长的手指搭在面身,轻叩,于寂静的黑夜中发出哒哒声。
只能躲在黑夜中偷偷喘气的废物罢。
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一股好闻的异香,异瞳微收,他立马抓起面具覆于脸上,翻身躺下,做出熟睡模样,心中万分警惕,终于来了呢。
“今个怕是大丰收,特别是那红衣公子,出手便是一锭整银呢。”
“还有那个戴着面具的,我瞧着可是真金做的!”
“那个小丫头卖到窑子去,这姿色也值不少银两。”
“可是正缺了三颗心,不如一鼓作气?”
“瞧你,不是每次都能碰着卖得出手的小姑娘的。”
“也是,那便把小丫头先绑了,再去解决壮的。”
门外的声音纵使压的再低,在练武之人敏锐的听觉下,也是犹如在侧。
房门被推开,劣质的杂木发出刺耳的吱嘎声,来者却似乎有着十足的把握,一两银子的迷香,可断定床上人醒不来。
看来是分头行动了。
来者大摇大摆走近床榻,高高扬起手中的屠刀,未曾来得及落下,顿时口吐鲜血,他不可置信地捂住胸口的贯穿伤,目眦欲裂,看着自己要杀的目标,拥有着非常人蓝眸的男人,从容不迫地扯起被褥擦着手上的鲜血。
他……他居然……徒手破开了自己的皮肉,刺穿了自己的胸口?
龙尘起身,越过倒地的新鲜尸体,迈步走出门,正巧遇上凤忱子,他拎着一盏纸灯,笑的得意洋洋,道:“一群废物,方及门口就踩中了刀子,龙儿猜猜,一个人得放多久的血才死透?”
龙儿?龙尘并未接话,极度厌恶地走开,去看虞婉娘那边如何。
虞婉娘的房门大开着,烛火轻轻摇曳,火花在徐徐微风中跳着妖娆的舞步,室内并无打斗挣扎现象,看来那丫头是吸进了迷香,真是个没有最基础的防备之心的猪。
龙尘即刻夺门而出。
自己和凤忱子方才杀的都是突然出现的帮凶,掌柜夫妇不见人,而且也不保证这楼下会不会有更多余党,虞婉娘旧疾复发不便运功,这帮人定是人贩子,方才听见的那几句碎语,谈及心脏……被劫走,后果不堪设想。
他不顾凤忱子的喊声,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凤忱子长眉微挑,抬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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