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灵记

遇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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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与父亲是私情,教会并不承认我,我身负灵力,却成了累赘。为隐瞒身份,我只得与父亲四处飘零,不料已然千百载过去了,如今已是太平的世道,我竟仍遭人追杀,沦落至此……”
    且说着,窗外忽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落雪忽而警觉起来,走往窗前,只瞧着一只细长的幼鼠于落雪颈部游走一番后便又隐入落雪袖里。平日里孩子似的落雪突然严肃起来,对囚梦两位说:“不好,竹院被包围了……”
    院外,阿洛正密不透风地守着竹院。他手持链刃,他左眼下方多了一道疤——那是主人对他多次追杀囚梦未果的惩罚,也是警告。他正站着,旁边的冥稻过来对他说:“少主,为何迟迟不进竹院,三名女子于我们而言只是动动手指的事。”“莫急,囚梦里面的人早已知晓外面被包围得密不透风了,那囚梦心善,不愿连累那两名女子,估计不久便会乖乖出来投降。”
    估摸着半柱香的功夫,竹院里仍无动静,只是竹院外的一亩田里的紫花不知何时竟开了不少。又是半柱香,那花儿的气竟弥漫开来,浓情阵阵,很是奇异。闭目的阿洛嗅到这沁人的奇香,忽然睁开眼睛,自言一句“不好。”纵身一跃,跳至树上,再低头往下瞧时,所谓的精兵全全昏死过去,阿洛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轻甩链刃,将冥稻拉了上来,他实在狠,自己多次不愿误伤无辜,让囚梦自己安分受捕,可那囚梦毫不领情,多次出逃,反而陷自己于不义。如今,也怪不了他了。
    他纵身一跃,跳进竹院,彼时那雨已覆盆似的下了起来,他正要进去,竹屋的门却开了,落雪撑着伞走了出来,笑盈盈地对阿洛说:“公子,快进来吧,这雨下得厉害,当心淋坏了身子。”落雪倒是改了脾气,活生生一个让人心生怜惜的可人儿,可阿洛对这女子毫无兴趣,咬紧牙,便将链刃抛向落雪,落雪侧身一躲,那竹屋的门却倒了大霉,“你这公子好不懂风情。”随说着,将手中的伞向上一抛,青底紫花的俊伞在空中转了两转,紧着一团青烟,一阵迭香,那伞方落地,阿洛再定睛看时,只瞧一只油黑的猫儿瞪着精黄的眸子向他扑来,直直地奔向阿洛腰肢,只怪那猫儿毛太滑,阿洛逮它不住,它便更猖狂,大了胆子在阿洛臂上腰间游走,很是得意。阿洛刀上剑下走了这么多年,如今竟被一畜生耍得寻不到北,他怎能忍?卯足了真气,双臂奋力一震,那猫儿便摔到了墙角,“该死的畜生……”阿洛话语刚落,囚梦便施法子将那猫儿移至屋内,转眼胳膊肘儿长的猫儿化作女子模样,“落雪,东西可到手了?”“嗯。”落雪从袖中拿出一小巧的瓷瓶,“果不出我所料,他当真是带了护身子的东西。”囚梦话语刚落,闵媚便拿着伞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你这东西,竟伤我妹妹,我定不饶你。”话落,闵媚撑开纸伞,便向着阿洛抛了过去,只见那伞紫底青花,在阿洛头上转个不停,倏尔伞下便紫气朦胧,阿洛见势头不对,便找寻腰间的泯毒散,却寻不得,再往屋内瞧时,落雪正拿着瓷瓶洋洋得意得冲他坏笑。阿洛无奈,想冲出这紫烟迷瘴,却头痛难耐,腿骨酸麻,难以动身。“莫不是我今日竟要葬身在这三个女人手中?也罢,带不回囚梦,我这条命也难保了”正当阿洛怅然时,囚梦加一把力,玉手一挥,将那紫烟具象化,朦胧的紫气转眼化为一枚枚纤细的针直冲阿洛射去。剧毒借机立马侵入阿洛的五脏六腑,原本俊气的少年嘴唇透紫,两颊煞白。似乎马上就要登天的光景了。囚梦等这一刻也有些日子了,活得久了,不免得对生死看得开些,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
    正要大功告成,囚梦忽觉背后一阵冰凉,一只伞从囚梦背后飞过,也直冲着阿洛去了,不过那伞似乎不是帮忙来的,——原本具象的银针全全散为烟气,紧着又收到那青底儿的伞里,囚梦转眼看看落雪。“饶了他吧,这沁骨的毒够他受的了……”囚梦有些生气,这般心慈是万万不可的,她变换手势,准备捏法子自己解决的时候,却被一石子击中左肩,后退几步,再看阿洛时,他已被清醒过来的冥稻救走,一跃便出了竹院。
    冥稻知自己难与那三人周旋,从腰间取出泯毒散给阿洛服下,然后放射烟火求救后,便带着阿洛隐入幽林,再寻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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