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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柳皓,杨柳萋萋的柳,柳是个好姓,也许也会有很多人姓柳,我的父亲是有名的企业家,柳家在当地也是个响当当的名门望族。也许很多人会羡慕我,但可惜的是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根本不姓柳。
其实准确的说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姓什么叫什么。只不过我现在的父母姓柳所以我也姓柳,他们给我起名字叫柳皓,我便就叫这个名字了,其实名字只不过是个称谓,谁又会在乎呢。
其实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两个:有钱花,有饭吃,其他的对我来说不过就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也许我以前的时候可能也姓过刘或者姓过马,也许在我浩浩荡荡的名字大军中也曾出现过狗蛋、铁柱这样的名字,但这些都不甚重要,因此我也不太记得了。
看到这里也许你已经猜出来了,我是个孤儿,是一个连自己的名字姓氏都记不清的孤儿,就更不要提我的父母到底是谁了。
在我所剩不多童年记忆中,我只记得我在6岁以前是在孤儿院中长大的,我从记事开始就是生活在这里。在我看来孤儿院是个大家庭,院长是我们这群孤儿的妈妈,虽然我没有把爸爸,但是我有许多“兄弟姐妹”,当然他们和我一样都是没人要的孩子—孤儿。
在我的童年记忆中,孤儿院中有高大的梧桐树,那棵树真的很高大,要三四个人张开手臂手拉手才能完全将它完全环抱过来。
麻雀在树的枝头飞翔跳跃,嘁嘁喳喳。大人们在树下享受荫凉带来的快乐,夏夜中小孩子围着梧桐树跑来跑去,无忧无虑的嬉戏玩闹,好不热闹,总是一派和睦安然的景象。也许在不谙世事的小孩子眼中,没有什么会使他们担忧和烦恼,世界总是那样充满欢乐和新奇。
但在欢乐的景象背后却也总是隐藏着黑暗的一面,那里充斥着孩子的哭闹声,和大人们不耐烦的训斥声,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这里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每天都和不同的小孩子挤在不同的床上睡觉,如果今天和一个身材魁梧的像一座小山的小胖子挤在一起,小胖子长得凶神恶煞,我被他吓得瑟瑟发抖,他胖胖的身子会占据窄窄的床的半壁江山。
结果就是我被他挤的蜷缩在一个角落中动弹不得,更不要妄想着可以翻动身体,同时还要提防着随时可能会被他一脚踹下来。
这样的日子我过了很久,在那里睡觉似乎也成为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我的警觉,将我从睡梦中惊醒。但是时间的确是一个神奇的事物,它会在不动声色之间教会我学会忍受这里的一切,改变我自己,甚至改变我的人生轨迹。
从忍受到反抗,从难过的哭泣到平静的接受和其他人共享一张床,多么神奇的事情,这是我以前从来不敢想的事情,就这样度过了我人生中煎熬的一段时期。
渐渐地我在那里学会察言观色和看人脸色说话,我练就一个好口技和动人的微笑。每次看见孤儿院的阿姨我都会甜甜地叫着她们,表现出和她们很亲昵的样子,表现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大妈们在院长面前会装出对我们和蔼可亲,背地里却把不得我们自生自灭。
她们虽然平时对我们不是很好,但是老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在哪里我学会对每个人微笑,我把自己和善的一面展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才会对我不设防备,我的生存压力才会变小,生存空间才会变大,所以学会对人微笑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在经过漫长的等待时期,我终于遇见了一个和我睡觉最合拍的搭档。小林冲他和我一样是个身材娇小的豆芽菜,第一次我们睡一张床的时候,他瞪一双惊恐的大眼睛,鼻子下面留着两条大大的长鼻涕看着我,衣衫褴褛,看起来就像营养不良的,而且那样的眼神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曾几何时我也经常这样看着别人。
其实我并没有理会他的害怕,而是选择钻进被子里呼呼大睡,因为我不知道我到底能睡多久,也许我半夜就会被人从床上丢下去,所以有床的时候能睡就睡。这已经成为我现在的一个习惯。
但是睡到半夜的时候我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我睁开眼睛转头看见了躺在另一侧的小林冲因哭泣而不断抖动的肩膀。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没有反应,于是我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转过满是泪痕和鼻涕的脸无助地看着我。这让我仿佛看到自己,在以前的日夜中我也是这样在黑夜中无声的哭泣。
一瞬间恻隐之心蠢蠢欲动,我出言安慰他:“你为什么要哭?”
他可能是被我吓到了,哭声居然渐渐大了起来,其实我当时真的是想要安慰他的,但是,于是我换了个自认为温柔的眼神又问了一遍。他只是哭泣,却不说话。我心中烦躁,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就会哭哭哭,像个小姑娘一样。
我板起脸,学着扫地的孙大妈的语气对他说:“你个小兔崽子,再哭我就把你丢到外面让野人把你抓走。”他抬起头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吓得呆呆的望着我,连哭泣都忘记了。我做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瞪着他,为我刚刚说出的话作证明,只要他再敢流一滴眼泪,我就会把他踢下床。
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对峙了半天,良久他才张嘴弱弱的吐出了两个字:“不要。”
我心想他也不是哑巴嘛,干嘛非得我吓唬他才会好好和我说话,我瞪了他一眼说:“不想被扔出去就好好睡觉,别总是哭哭啼啼的,老子听着就烦。”说着我就躺进了我的被子里。心想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
过了很长时间,背后还是一片寂静,我睁开眼睛转过身体看见小林冲眼睛睁的大大的,身体直直的坐在那里,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一样。
他看见我转过身体眼中又警惕起来,我心中烦躁不耐烦的对他说:“还坐着干嘛,睡觉啊,坐在那里你不嫌累我还嫌烦呢。”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的神色,但是还是听话乖乖钻进了被子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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