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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大伯娘家,卫子璇看着路边的猪肉摊,有些挪不动脚。家里连油渣都没有了,自己有多久没吃到肉了啊,光是想想,口水就要往外流。同样流口水的还有卫子谦和卫子澄,他们也好馋的啊。
看着孩子们的样子,卫母怜惜地摸了摸他们的头,而后上前问价。
屠户是个长胡子的大叔,胖胖的脸上一笑还会出现两个酒窝。
“大妹子,来点肉?五花肉18文一斤,瘦肉13文一斤,你看看这五花肉,可是相当厚实。”
看着摊子上已经不多的肉,季氏想了想说:“你这些肉我们都要了,五花肉就给我们17文一斤吧。”
“行。”屠户也痛快,按照季氏的要求把肉切成两条,称了称,一共不到五斤,又加上一块瘦肉,一共六斤肉,97文。
看到摊子上还有几块大骨,卫子璇想着,自己和哥哥们都是长身体的时候,买点大骨回去熬汤喝也好,指着大骨央求卫母道:“娘,咱们买点这个回去吧。”
“骨头上又没有什么肉,买这个吃干啥?”
“听林婶子说,我们现在喝大骨熬的汤长得快,我们买回去熬熬试试吧。”
“那,行,老板,给我把这几块大骨也包上吧。”
屠户把几块大骨包上,只给加了三文钱,收了他们100文。
天色已经不早了,路过一家包子铺时,一笼包子刚出锅,看到卫子璇一家,小贩吆喝着:“大哥快给孩子们买几个包子吃吧,有肉有素,香喷喷,绝对好吃!”
素包子要一文钱一个,肉包子两文钱一个。卫父上前买了三个肉包子,三个素包子。把三个肉包子递给孩子们,自己和卫母吃两个素包子,还给大牛留了一个。
回到牛车附近,发现大牛不知道去哪了,一家人凑在一起清点当天买的东西。卫子璇趁这个功夫去转了一下。
虽然集上午就散了,但镇上人还是很多,现在已经下午,但各个店铺仍然开张,街上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一点不比上午差。
观察到人群总是在一个地方停一下,卫子璇好奇,也跟着去看了个热闹。
原来是一个大娘带着自己的孙子乞讨。
从其他人口中,卫子璇了解到,这个大娘的儿子儿媳因为得罪恶霸,一个被打成重伤,不久就去了,另一个悲痛欲绝,不就也得了病,跟着去了,自己本就腿瘸,干不了什么重活,除了给人家缝缝补补赚点钱补贴点家用,别无他法。只是自己的小孙孙病了,没有钱治病,只好带着他一起来镇上乞讨。
看着小孩子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和大娘脸上悲痛欲绝的表情,卫子璇心里软了软,自己小时候姥姥也是这样一心一意爱护着自己。
这大娘似乎在这一下午了,然而面前的陶碗里只有寥寥几个铜板,肯定是凑不够药钱的。
想了想,卫子璇去前面的茶楼里买了一只碗,好在老板也是个心善的人,不仅免费把碗送给卫子璇,还给装上了热水。
卫子璇走到没人的地方把碗里换上灵泉水,然后又去刚才卖包子的小贩那里用卫母给自己的零钱买了三个包子,递到大娘面前。
大娘看见面前的小姑娘,忙擦擦眼泪,说声谢谢,然后把碗放到小孙孙嘴边。
灵泉水本就带着香甜的气味,加上小孙孙一直发烧早就口渴了,把碗递到他嘴边他就自发喝了起来,没一会儿就见底了。
怕老人家身子受不住,卫子璇又连忙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把碗盛满水,递给大娘喝。
魏大娘喝了水,接过包子,对着卫子璇万分感谢。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身上穿着的都是破旧的衣服,却愿意给她和孙子弄来水,买来包子。
卫子璇想了想,把自己身上仅剩的十几文钱拿出来,递给大娘。她倒是想把五两的银子银子拿出来,可是数额太大了不仅自己不好交代,众目睽睽下对魏大娘来说也不安全。
似乎听到爹娘唤自己的声音,卫子璇安慰了一下大娘,然后就离开了,留下魏大娘在那里怔怔,没想到今天碰到个这么心善的小姑娘。
看到卫子璇蹦蹦跳跳从远处走来,季氏松了口气,责备道:“吓死我了,阿璇你去哪里了,我们差一点以为你遇上拐子了。”
看到爹娘头上的汗珠,卫子璇心虚地吐了吐舌头,只说自己出去逛了逛,并且表示下次再也不敢了。卫父卫母没再说什么,一家人一起坐上牛车准备回家。
前头赶车的大牛很高兴,自己今天顺便捎了卫二哥一家,没想到他们不仅给自己买了包子,还给自己留了草莓。那草莓他尝过了,味道真是顶顶的好,只吃了一个就舍不得吃了,准备回家留给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吃。
一路上一家人谈笑风生,今天虽然挣了不少钱,也花了不少钱,但一家人都感觉到了希望,未来必定很好。
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不过季氏手脚快,从屋后摘了些青菜,做了个青菜炒肉,又做了个韭菜炒鸡蛋,贴了些玉米饼,一家人舒舒服服吃了顿晚饭。
另一条肉季氏打算明天再送到公婆那边,今天晚上天黑了,去打扰也不好。
一家人围在桌子上的煤油灯,数着剩下的铜板——平日里他们可舍不得点煤油灯,晚饭都是趁着天还亮的时候就吃完了。
卖东西一共挣了将近二两银子,出去买东西花的,还去大哥家的,还剩下七百三十文。
一家人的眼睛在暗黄色灯光的照射下都亮晶晶的,卫子澄小声说:“咱们是不是能买好多肉了。”
开口的是卫子谦:“咱们又不能天天卖草莓,这些钱咱们得存着用。”
“啊?唉。”卫子澄一阵垂头丧气,卫子璇心里也不是滋味,空间里有好东西,但自己不能公然拿出来。
卫父卫母倒是没感觉有多灰心丧气,毕竟日子以前也是这样过过来的,这次只是意外之财而已,人不能贪心太多的。卫父把钱收起来,吹灭了煤油灯,一家人就各自回屋休息了。
刚到房间里,卫子璇就听见脑海中传来小梦激动的声音:“主人,快进来,空间升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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