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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的老城区一家废弃多年的三层小楼,那栋楼的位置正巧在街角,按理说怎么都不该荒废那么多年。
可事实是,那是栋当地有名的“鬼屋”。
那屋里死过人,一个保姆偷主人家的金首饰被发现,晚上偷偷杀了女主人跟两个幼子,只有出差在外的男主人逃过一劫。
住在附近的人家经常在夜里听见从屋里传来小孩子稚嫩的哭声,听起来格外的渗人。再加上城市的快速发展,人口朝市中心聚集,住在那栋房子附近的居民都搬走了。
那栋房子废弃了两年,闹鬼的房子传遍了整个旧城区,除了慕名前来看“鬼屋”的,剩下的多半是些胆子小的,都绕着那栋房子走。
可就是这么一间“鬼屋”突然有了主,新来的主人是个女孩,年龄不大看起来不过刚刚成年,像是刚刚高考完的高中生。
她穿着普通的长袖长裤,一双大眼清澈有神。她没有像普通人一样在第一时间跟因好奇前来围观的街坊邻居打招呼,而是绕着鬼屋走了三圈,最后进了后院。
后院有口井,在这个时代里很是罕见。她在那口井里打了一碗水,拿着那碗水浇在了门槛上,又从怀里掏出一叠黄纸,随手往天空中一撒。
女孩看了一眼周围脸色煞白的大爷大妈们,拍拍手让搬家工人把家具搬进去。
这还没完,这个新来的女孩又转脸叫来一帮人,在那栋鬼屋门前挂了个“风水事务所”的牌子。
这种东西工商局没法注册,也没办法在公安局备案,按照常理来说,凡是跟风水命理挂上钩的,怎么看都是骗人的把戏。
可她偏偏就在这里安了家落了户。
风水事务所里只有一个风水师,年龄不大还是个女娃,按理说怎么都成不了气候。可偏偏在这个满是老年人的旧城区,随便一打听就能打听到“大仙”神乎其神的本事。
家里孩子学习不努力去找她;老公夜不归宿疑似有了外遇也去找她;就连胆大包天的小混混也去找她——收保护费。
被“大仙”连人带刀踢了出来。
这位给周围居住的大爷大妈们提供了大量茶余饭后谈资的“大仙”,干的最出名的一件事,大概就是这家风水事务所刚刚开张的时候。
那年街上有个靠收保护费为生的恶霸“狗爷”,发现了这家在他眼皮子底下开起来的小店。
“狗爷”之所以叫“狗爷”,正是因为他养狗、杀狗、吃狗。他养狗不用狗粮不用剩菜,偏偏用生肉跟生骨头。吃生食的大狗脾气暴躁,龇牙时能看见血红色的牙龈,尖利的牙齿上还挂着鲜红的肉丝。
“狗爷”带着家伙跟兄弟,敞着衣衫露出胸前的猛虎下山图。他还特地拉了家里养的那几条黑背跟藏獒,吃生肉长大的恶犬目露凶光,普通人见了只敢绕着走。
咬人的狗都不叫,那几条大狗来到“风水事务所”的楼下,摆开了架子。
“狗爷”想要亲自会会这个刚来的,不懂事的风水师。他让兄弟带着狗在风水事务所外侯着,自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也不知道“狗爷”在里面跟“大仙”说了什么,路边的吃瓜大爷大妈们看见的不过是街里有名的恶霸被“大仙”一脚踹了出来。
“找我算命居然还想收我的钱?!”
听说那时候的“大仙”穿着睡衣,一副将醒未醒还在梦里的样子。可她全身散发出的气势比“狗爷”还要霸道,煞气吓的那几条街上有名的恶犬夹紧了尾巴。
有人说那天晚上夜黑风高,月亮都被乌云给遮了,大街上只有路灯还亮着光。他跟老友喝完酒回来,看见年轻的“大仙”穿着一身淡青色道袍,腰部挂了一个碗大的铜铃铛,手里拿了个模样怪异的杆子,杆子上有面旗,那旗白底黑字,上书“招魂幡”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在漆黑的夜里影子被拖地很长,腰间的铃铛随着她行走的脚步发出声响,像极了从地府里来人间索命的无常君。
把他吓的酒都醒了七分。
住在“狗爷”家不远的大爷回忆,那天晚上阴风阵阵,吹的窗户呼呼作响。离他家不远的新别墅里灯光一暗一明,拼命闪烁。吓的大爷关好了自家门窗,抱着哭闹不止的外孙在床上直哆嗦。
胆大的人伸头往外看,看见一身道袍的“大仙”杵着招魂幡,站在“狗爷”家的楼下。大风呼啸,她站在狂风中面不改色。寂静的夜里,“大仙”腰部挂着的铃铛响的又快又清脆,但在那种环境下怎么听都分外的阴森。
“狗爷”家养的那几条恶犬在拼命叫唤,不久之后像被扼住嗓子发不出声。
人们看见的,不过是向来在街上横冲直撞的恶霸“狗爷”,在第二天清晨时跪在那家新开的风水事务所门口痛哭流涕,手边有个打开的保险箱,里面满满的全是粉红色软妹币。
从那天起,街上少了一个叫“狗爷”的恶霸,多了一个跟“狗爷”长得一模一样的“狗腿”。
凌大仙的名号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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