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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心妾心——惟愿君心似妾心,此生当如蒲丝,依依相伴,绝不负相思意。
这就是妲己用的药,只要能苏年身上起作用,她便会说出心底最深的情。是爱,或是恨?亦或者根本没有把沈弦音这个人放在心里。
妲己实在也没有把握,她只是在一搏,搏自己用心所看,看到的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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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年倒了下去,沈弦音随即现身接住了她,这一晕,着实把她三魂惊掉了七魄。她抱着人,浑身都打起了颤,双目死死得凝在她身上一瞬也不敢瞬。
“阿年、阿年,你别吓我……”沈弦音的声音里几乎带上哭腔:“你就这么恨我吗?三千年前宁可入轮回也要离开我身边,如今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又想撇下我先走?阿年,我也没想做什么,我只是想在你身边看看,看看就好了。”她嗓音嘶哑,呼吸重的竟无法从鼻腔吐出来。
只能屏住呼吸,可胸口却堵得疼,就像针扎一样,绵绵密密,让她忍不住发出了闷哼。
沈弦音心中酸楚,剧烈的情绪波动绞得脑中恍恍惚惚眩晕一片,但此番事发惊急,不是能消沉的时候,她用力眨掉眼中的潮湿,在手中聚起了灵力,送到苏年体内。
没有问题,只是苏年跑步后直接冲冷水澡,着凉生病了。
是发烧的症状,但沈弦音总觉得不对,因为没有征兆,苏年晕得太猝不及防了。
不合理的地方很多,但关心则乱,只知道苏年没事,沈弦音僵直的背就慢慢松弛了下去,她想要笑,可唇角却僵着扯不出弧度,只能长长吐出一口气,纤瘦的身体抖得肉眼可见。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只是发热……”
她捂着额头闷笑了一声,但未及笑声传出去,她又冷冷地哼道:“你总是不听话,以前是满世界乱窜,掀人老窝,现在又是不管不顾贪凉冲冷水澡,你是不怕,可谁又能保证风寒不会见缝插针?我真是想把你绑起来,只有把你绑起来你才会乖。”
沈弦音一边嫌弃着,一边将她抱着,送到床上。
她不敢抱得太紧,怕弄疼她,却又不敢抱得太松,怕摔着她,她就这样小心翼翼地把苏年托了起来,仿佛抱着全世界,每一步都走得那样缓。
“阿年,我好想你,每天看到也还是想。”
她抱着苏年一刻都不想放下,可到底是怕她着凉,只听着她嘤咛一声,即便再不舍,也还是将人放进了被子,她把苏年裹得可严实了,连被子边沿都塞到她身下,直到一个人形春卷儿新鲜出炉,她才缓缓俯身,双手撑在苏年耳畔。
她垂下头,想去亲一亲她的唇,就像沈田田每天做的那样,自然又随意。
可到底是没有亲上,仅剩一张纸的距离时,沈弦音停下了动作。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又或许是恐惧,她用力闭了闭眼,从胸口长长叹出一口气。
“别怕,我就看看你。”她抚了一下苏年的眼睛,温柔得像是一阵风吹过。
那些淤积在体内,尚未激发的药剂,都在此刻激发了出来,即便苏年昏迷着,她依旧觉得身体很热。
就像架在了火上烤,所有的水分都被烤干了,她难受得紧,口干舌燥。
“水……”苏年呜咽着,双眉间拧起了一个疙瘩。
沈弦音伸手一抓,一杯水就凭空出现在手上:“阿年,水在这里。”她把苏年扶了起来,坐到她身后,让她的背脊能倚靠着自己:“乖,张嘴。”她把水杯贴到了她的唇上。
但昏睡之中,苏年根本没有反应,甚至还扭过头,抗拒她的动作。
“阿年,不要闹,不然你是要我用嘴喂你吗?”沈弦音捏捏她的小耳朵:“快张嘴。”
苏年不张不张就不张,还蹬着腿,想把身上的被子踹掉。
“阿年……”沈弦音真是拿她没办法,指尖在杯口一点,里头的水,就化成了一道水线缓缓往她嘴里送。
她并没有喂太多,只小半杯,就收回了手。
水是温的,但比起苏年滚烫的体温来说,凉快了许多,顺着食管淌下,将她几乎要沸腾的血液冷却了下来。苏年喟叹了一声,温顺地蜷了起来,用额头蹭了蹭沈弦音的下巴。
她不凶不闹的时候,就像一只晒太阳的小猫咪,从头到脚都透着勾人的懒劲儿。
沈弦音就喜欢她这样,双手将她拥得更紧,脸颊抵在她额前:“阿年……阿年。”她又轻又缓地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却很复杂,说不清她是欢喜还是不欢喜,只是,这短暂的拥抱依旧让她的眉眼都温软了许多。
她抱着苏年,缓缓地摇晃着,终于,到了最后,她还是没忍住,微微颤抖着低下了头,克制又迫不及待地亲了亲苏年的眉心。
沈弦音抱着她很久,只是这样抱着,即便什么都不做,她的身上都是藏不住的惬意。
她一直在笑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安宁的笑意。
欢喜的时候总是过得很快,夜晚从不肯停下它的脚步,决绝而残忍地抽身离开。
苏年开始皱眉,她仿佛即将要醒来,沈弦音也不敢再拖延,将她放平后,便要换自己的狗狗分/身来守着她。
但就在这时,苏年竟拉住了她的手腕——
“玲珑。”她喃喃叫道,声音轻得还未传开便支离破碎。
可沈弦音却听见了,她听见了,随后身体一个剧颤,仓皇地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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