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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看不能碰的日子过了太久,沈弦音已经厌倦了,她几乎压不下心头那些暗火,想用非常手段把苏年带到身边。
但她也知道,苏年脾气倔,吃软不吃硬,若强用手段,她是会再入轮回?还是割袍断义?
沈弦音不敢赌,只能用自己的分/身守在她身边,此举,一是为了能碰到她,二则是为了有更合理的方式,挡住一切想伤她的人。藏在幕后,只能提前排除那些有预兆的危险,可一旦遇到突发情况,却时时找不到适合的机会替她挡下。
沈弦音舍不得看她受挫,所以费了点心思把分/身送到她身边。
这本来是件挺圆满的事情,可为何来了趟宠物医院苏年就要始乱终弃了呢?
沈弦音想不明白,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抢下苏年的灵魂,让她免受轮回之苦;再送去红包群,让它能辅助苏年做她想做的事情……这桩桩件件,她都是想过后果的,不会有什么坏影响。而红包群里的众人,亦都有人情债落在她手上,她们决不敢做伤害苏年的事情。
沈弦音的布局没有错,红包群里的人亦没有干坏事,她们只是想兼职做媒婆,结果业务不熟练,又不了解苏年,低估了她的敏锐程度。
事已至此,沈弦音也没有办法,只能施了个空间穿梭术,直接把车停在了宠物医院无人的偏门。
她停好车,并没有立刻下去,而是对着镜子照了照——衣服是正经的西装,这不行,太严肃,让人不敢接近。头发是一丝不苟的低扎发,也不好,刻板不温和。
其实,沈弦音就是个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可一想到自己要去见的是苏年,她就觉得自己怎样都不好。穿的不好,发型不搭,尤其是这张脸,会不会勾起苏年心底,轮回千百次都无法忘怀的怨憎?
近心上人怯,沈弦音就是这样。
她深深地思念,却又不敢见,唯一能放肆的时刻,就是作为一只仿佛无知无觉的狗。
现在这只狗,也要被苏年抛下了,沈弦音接受不了,她揉了揉眉心,施法换了套衣服,再照照镜子,确认自己时时刻刻都处于颜值巅峰,这才忐忑不安地去见苏年。
在普通人的眼光里,沈弦音就是一个温润雅致,如仙般飘逸的人物,苏年也是这样想的。
放置宠物收容登记表的地方离大门不远,苏年不用刻意便能透过玻璃门瞧见外头的光景,车来车往,人流如潮,可唯一能入她眼的只有横贯人潮走来,仿若要朝她伸手的沈弦音。
这是一个很熟悉的场景,纵然苏年确认从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可熟悉感就是镌刻在心头。
好像曾有万千年,沈弦音都这样一步一步,坚定地朝自己靠近。而她,看着沈弦音走来,心里深深地期待,以至于笑容轻易晕染眼角。
没有办法解释这种情绪从何而来,只能归结于,是自己觊觎沈弦音已久。
看到这个人以后,苏年就挪不开目光了。静静地望着她,只觉得全世界的声音都随着她的靠近而消弭。
一步又一步,沈弦音很快就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她的身影,一片死寂的私群瞬间就活了过来。
西施:群主不要慌,沈总来了。
甄姬:沈总出马,苏年肯定不会始乱终弃。
苏妲己:仿佛记忆里她被弃过一次!
孙尚香:呵,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记忆,秃毛狐狸。
苏妲己最近疯狂掉毛,头顶都秃了一大块,这真是丑的不能见人,所以她悄咪咪地躲了起来连帝辛都不见。她孤独地舔舐伤口,并天真地以为自己这消息藏得很好,但自打网络普及,根本没有什么消息是藏得住的,打从她秃毛的第一天起,群里所有人就都知道这个消息了。
至于为什么不说,当然是为了憋一波大的,好疯狂嘲笑呀。
妲己超气,气得拍桌子,想把孙尚香拔秃噜头,她咬牙切齿地输了句:王八蛋。
但还没等发出去,红包群就撞上了枪口。
群主:冷漠,你们刚刚不是还装不在吗?怎么现在都出来冒泡了?一群没良心的,自己搞的事还敢让本大人给担着!
妲己心中不爽,逮谁咬谁:什么叫装不在,明明是你自己的网不好,没发出来,还敢赖到你姑奶奶身上!我告诉你,姑奶奶我可从来不搞事!我布的局一定是有用的,你等着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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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私群里闹翻了天,可看见沈弦音的苏年,却安静如鸡,她不敢动了,连小田田扒住她的小腿疯狂磨蹭,也不能让她有半点儿反应。
苏年:不好意思,我现在就是只鹌鹑,谁叫我我都不会搭理。
苏年不敢太放肆地盯着沈弦音看,唯恐被她发现自己旖旎的小心思,所以,打从她推门进来,苏年就屏住了呼吸低下头。她两手垂在身前,手指死死绞在起一起,连关节都绷地发白。
好、好紧张,苏年简直要喘不过气来。
而沈弦音看着她,竟有些克制不住想与她牵手的冲动。她脚步不受控地朝前踏去,手微微朝上抬起:“我,记得你……在那个……报刊亭……”
修炼到沈弦音这种地步,通习万物莫不在一瞬之间,她从不知道什么叫困难。
可就在此时,就在看见苏年的这一刹那,她却觉得自己很笨拙。
她大概是这世上最驽钝之人,才会在面对心上人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明明有满腹的话想吐露,有无限深情在汹涌澎湃,可看到了苏年,那些言语便耽于心头,华美之辞再也说不出来,抽丝剥茧后,只剩下那句满含深意的——我记得你……
我记得你,从前世到今生,在无数次轮回中。
我记得你,打从第一眼开始,分分秒秒莫敢忘怀。
沈弦音的声音悠悠扬扬的,就像古琴声温雅中蕴着道不明的情致。
听见这个声音,苏年立刻宣告阵亡,别说抬头了,此时此刻,她就像被一把火烧着,融化成水,烧成灰,连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我、我、我也、也记得你……”她说完,便打了个颤。
在这个时候,谁都别跟她提伶牙俐齿,不好意思,面对沈弦音,她这种技能就要开始漫长的cd时间了。
“你比那时候白了许多,还瘦了,很好看……”我很喜欢。沈弦音又说道。
苏年感觉自己被撩到了,撩得心花怒放,头脑发晕,她全身都起了层薄汗,炽热的温度从脸颊烧到了耳朵,烫得肌肤开始发麻:“啊、那、那……”她怯怯的,声音细细小小卡在嗓子眼,钻到了沈弦音的耳朵里时还带着微微的颤音。
沈弦音爱极了她这种模样,只觉得心头被一根羽毛挠着,填不满的痒意激得人背脊都酥了。
她灼灼地看着苏年,像看着自己的全世界,黝黑的眼瞳中一切都虚化了,只有苏年影子根深蒂固。
而苏年,她揪完手指揪衣服,慌得耳边只剩下咚咚咚的心跳声,终于,她克制了心头的慌,偷偷摸摸地瞧了眼沈弦音,又迅速垂下头,唇角弯起窃喜的弧度。
简西一直觉得一个人很好,没人打扰,可在这时,看着她们两人,她心里却有了恋爱的冲动。
真好呀,她也想有人把她当成全世界,也想为一个人羞得不能自已,她没有谈过,但只看着,就知道那种心情有多甜,是用喜悦作水,加了点蜜调和,水面上还飘着粉粉嫩嫩的桃花瓣。
简西看着她们,不自觉就笑了,她甚至在想,下一刻会不会是大型表白现场。
但并没有,就在这时,宠物医院的门又被打开了,一个穿着骚包玫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子,带着大黑超,宽边遮阳帽,摇曳生姿地走了进来。
简西想哭,心一下凉了,但还不等她哭,那姑娘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崴脚了。
她:“啊!”得一声惊叫,惯性朝左一撞,全心全意看着心上人的沈弦音就一脸懵逼地被撞开了。
“不、不好意思啊,鞋跟太高了……咦,沈总?”傅云镜重新站稳,看了眼神色不虞的沈弦音:“您、您怎么在这儿啊,这位……”
转过头,想看看沈弦音在跟什么人说话,但这一眼,她便怔住了:“天哪,这位小姐,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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